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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钱多多于她们这群丫鬟有大恩,她也不想让她倒霉。
今天见着钱多多,桂花瞬间明白了。
这是要坑她呢!
一个小娘子,未经通报出现在公子的书房中,闹将起来,还不翻了天?钱多多的名声还要是不要?到时候,她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听完了,钱多多浑身冷汗。
她万万没料到,福喜居然会算计自己!
桂花嗤道:“小娘子怕是不晓得。你拒了熙哥儿的婚事,老夫人很生气,大发雷霆了好几日。听说夫人整天发愁,咬牙切齿的把你和大娘给恨上了。又说究竟都是他家的人,将来有得你好看!我和老夫人那院的菊花姐姐说得来,她是老夫人大丫鬟翡翠的妹妹,她和我说,其实老夫人是看中了你能旺夫兴家的命格。从前有人给熙哥儿算命,说他命中注定有一大劫,极为凶险的,最好讨个命里清贵的女子才好。老夫人和夫人舍不得司马家的小姐,就算计着要你做妾帮熙哥儿挡过这一大劫呢!”
青云淬道:“呸!黑了心肝的,别人家的孩子就不是娘生爹养的?”
桂花感慨:“这等大户人家,只知道自己痛快罢了。”
钱多多道:“可是喜儿为何”她自认待福喜不薄,平白被人这般算计,心中实在也难受。
桂花冷笑:“你不知道。她如今是熙哥儿面前的红人,都说将来她就是上头的半个主子呢!”
多多大惊。她才多大?
然而想想大宋朝的定律,又垂头丧气。
罢了,只自己是傻子!
桂花道:“你们快些出去罢。只怕就是夫人和福喜设的局,正等着你们上钩!”
钱多多想想王家老夫人和蔼慈祥的面孔,再想想王熙爽朗大气的模样,心里暗恨。
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亏得王熙口口声声她和孔近东乃是天作之合,居然打得这等不是人的算盘!
就算自己没有嫁给孔近东,他难道不知朋友妻不可戏?
其实说来,她又冤枉了王熙。
此事于他半点没有关系。都是王夫人为讨老太太的好,在管事娘子的撺掇下设下的局。
王熙虽觉得钱多多不错,但他历来不曾在女色上下功夫。孔近东被拒绝后定了亲事,曾对他说过若能娶得多多,定要好生待他。他便也在夜半无人时分幻想红袖添香的旖旎。然而终究是大家公子哥儿的气性,得知钱多多不肯嫁他,就生了闷气,丢开手只顾着习武读书。
想着若是自己高中进士,不怕她不乐意。
格外的提拔福喜,也是因为她生了一双颇似钱多多的眼睛。
却也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贴身丫鬟,竟和母亲算计这样不堪的一出戏。
却说钱多多有惊无险的回到家中。寻了个时机将此事说与柳大娘。
她冒了身冷汗,责骂她不知好歹太冲动,一面又咬牙切齿的恨着福喜和王家,一面忧心忡忡。
所谓暗箭难防。此事已然结下了心结,恐难解开。王家势大,若当真计较起来,哪里还有自家的活路?
当下一不做二不休,悄悄收拾行装就要往州城去。
逃跑么,她们也不是做了一次两次。
钱多多心里尚有顾忌:“王家在州城也有亲戚,若是还不依不饶可怎生是好?”
柳大娘道:“怕什么?难道他家就是天皇老子不成?我不信他能只手遮天的让我们找不到活路!惹恼了老娘,一纸状子把他家告上堂去,说个分明!”
这是下下策。万不得已,是不会用的。
多多想了想,道:“咱们到了州城,悄悄的把那五百两兑了罢。在乡下买个庄子,万一不好,也有藏身之地。”
柳大娘想了想,摇头道:“兑是该兑了,只不能在乡下买地。你外祖母早就写信催我上京。从前我顾虑你,总是拖着。如今你也大了,又有坠儿,咱们不若投奔你外祖母家。避开这里的风风雨雨,也好正经为你找婆家!”
她心心念念,总是不忘此事。
当下说定,收拾了两天,天刚蒙蒙亮,王爷爷赶着马车出了县城。等到王家回过神来,却往哪里找去!
素锦花团只是空
夏初抖开衣袍,披在大公子身上。林小五伸展双臂,立在穿衣镜前,感觉身上有了衣裳,道:“我自己来吧。”
说着低头自己整衣,却是一愣。道:“谁叫你把它拿出来?”
夏初道:“太夫人说今日有贵客,要公子穿的隆重些,不许总穿素净的衣裳。”
半夏打外头端了汝窑粉青莲花式温碗进来,见状嗤道:“笨死了!太夫人纵然说了,也不好拿这件出来1说着放下碗,上前接手。麻利得将衣服折起,另从衣柜里寻找,道:“这件百花撵龙纹缂丝袍原是皇后娘娘赏的,进宫觐见时才穿的着,平日里哪个耐烦穿它?”
这个笨夏初。也不是第一天在公子身边伺候,怎地还是不了解公子喜好。
寻了半晌,翻出件月白折枝茶花纹锦袍来,捧到公子面前:“这件可好?”
林小五垂目,颔首。
半夏麻利的帮他穿上,整了整,见夏初呆呆的看着,骂道:“蠢才,去拿了上次新制的通天冠来1
林小五皱眉:“怪烦的,又戴它做甚?去,取了我的玉冠。”
半夏笑的谄媚:“好公子,太夫人前次才把我们叫去好一通狠骂,说我们打扮的您都快不食人间烟火了,吩咐咱们尽力劝着您精致些,免得外人看着不像。您只当可怜咱们。”
他说的可怜,林小五无奈,只得应了。
转头见着桌上的温碗,疑道:“盛酒的东西,又拿它做什么?”
半夏苦笑:“谁说不是呢!厨房说太夫人的吩咐,公子的应用器具一应都要富丽堂皇的,贵不贵重不打紧,最关键要花纹多,看着富贵朝气的——就这个,还是我讨价还价了半天,厨房才勉为其难给换得。”
想起之前准备那只牡丹纹据说前朝的玉碗,打了个寒噤。
夏初年纪还小,性子活泼,道:“我听说前头给公子做新衣裳呢。太夫人吩咐,所有的衣裳都要华丽、花纹多,能绣的多绝不能绣的少,要都用金银线呢1
林小五苦笑。
祖母这是下了狠心了。
望着碗里的燕窝粥,犯愁:“都多少天了,还只吃这东西,什么时候能给点旁的吃1
半夏劝着:“大夫说了,再补上两年才能挽回损伤的元气。”
“吓!两年1夏初吐舌头:“亏得公子能忍,若是我,两天也受不了1
每日早饭前这燕窝粥就熬好了,温着等公子起床后先填补,谁又有耐性吃早饭?不过糊弄一口,等到半晌午又饿了,就吃点心。到晌午饭却又没了胃口——如此恶性循环,难怪公子怎么补都不胖。
林小五皱眉饮尽,问半夏:“北边有消息了?”
半夏朝初夏使个眼色,命他出去,陪着笑脸:“新派去的人说去晚了,前半年就搬走了。可恨那些人竟也不知她们搬去了哪里。”
林小五蹙眉。想到胆敢欺上瞒下的那些个奴才,怒火滔天。
福叔居然连同他们,骗了自己足足接近两年!
若非多年前母亲的冤案平反,自己回到林家,手里有了些人,又得半夏提醒,岂不是要给他们欺骗到天荒地老?
皇后和祖母他说不得,福叔也奈何不得,但那些个欺主的奴才,万不能饶恕!冷道:“那些人怎么处置的?”
半夏心中有愧,低道:“领头的革了两月银米,打十大板。其他人革了半月银米。”
林小五冷哼:“罚的轻了。”
想了想:“他们都有家人要养。且吩咐下去,不必革银米,只打领头的五十大板,其他人三十,回家将养两月,银米照旧1
半夏低声:“主子宽仁。”
林小五冷笑。
宽仁?
若依他本心,恨不能打他们个臭死,直接丢出府去,最好烂死在外头才好!可他甫回府中,根基不稳,也不好直接驳斥了祖母的面子。
早在一年前就该寻到二妮儿和柳大娘,却为他们蒙骗,以为遍寻不着。好容易派了人去,却早就人走屋空。孤儿寡母,又带了个七岁的男童,她们能去哪儿?过的好不好?可是又挨饿了?
想起将她们逼走的临江县王家,林小五嘴角噙了丝阴冷笑意。
手指敲击扶手。
王熙是吧?
今秋和孔近东一并上京赶考。东京岂是易与之地?
吩咐道:“我叫你准备的,可都备好了?”
半夏讷讷:“公子,太夫人还没应允,您”
林小五冷道:“太夫人不应允,我就连门都不许出?”见半夏瑟缩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