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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那个把生的希望留给她自己却毅然堕下山崖的男人吗?
他不再是那个谈笑淡然的琴无伤,他是凤流殇,一身风华,清冷彻骨,世所罕见的孤傲男子,与姬君长生一样,他们的内心有若大海,那双洞悉世事的慧眼只能看到流离的战火,嗜杀的硝烟。
“凤将军,你要的人,本相给你完好的带回来了。”男子说着伸手朝车上一指。
那驾已经不能称之为马车的空架之中委坐着一名少女,倾国倾城的容颜在一身粉色衣裙的衬托下更加清丽绝俗,一双烟水明眸中却含着无法参透的阴云,昂首仰面望着对面那个和她曾经生死与共的男子,心中漾起无数酸楚。
“有劳右相!”凤流殇手撑马鞍,翻身下马,疾步走到马车的前面,面容淡定如水,眼神却紧紧的凝固在冉冉身上。
“救她”冉冉干涸的眼角再次泛起泪光,她垂下头一瞬不瞬地盯着铁焰紧闭的双眸,心里的疼却不单单只是为她。
“好,我一定尽全力救治他。”听到她沙哑而乞求的声音,那些苦苦经营的漠不关心,那些小心维护的云淡风轻,都化作心底一片惊涛骇浪。只要是她想要的,他可以不顾冷静,不顾理智,甚至不顾大局也要为她做到。
正文 第168章 终于舍得出来见她了?(2)
“谢谢”两个字狠绝地疏离了两个人的距离。
心脏像是被人活生生地扯出一道口子,凤流殇的身子微微一顿,亘古不变的沉静竟然恍惚一动,他到底还是伤了她的心。
悠长的泯水河仿佛是草原上的一条玉带,源源不断,滔滔不绝。三年前它还是墨云海百姓的生命之源,一次为了yu望的争夺,它成了傲天与至尧的国界。那次战争的主谋是傲天的上任帝王,如今物是人非,老皇帝早已驾崩,新皇姬君南瑾登基不足两年,这方神奇的土地自然而然的接纳了它的新主,这条清澈的泯水河也就被赋予了新的使命。
凤流殇的铁骑退到了泯水以北,军帐建在河岸,顺着河道蜿蜒向东,军营没有女眷,所以冉冉独住一间,也是这个时候她才了解到随军携带的帐篷一定要比预计中的多出几件,姬君长生纯属无理取闹。但是却让人在羞恼之后忍不住心中轻轻一暖。
“他醒了!”四清一边拍着冉冉帐篷的门帘,一边高声喊道。心中不禁偷偷埋怨,少爷也真是的,给他安排了一个照顾半死人的活儿,看着铁焰也就算了,还得顺便看着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也真是的,天天待在一个大男人的帐篷里,每天晚上都要催上几遍才肯走,害他一个人干了好几个侍卫的活不说,因为睡眠不足,整天浑浑噩噩的,头疼欲裂,还瘦了一大圈。
呼——,像是一阵风从身边经过,四清只感觉自己被一个冲力撞得几乎要站不稳了,然后眼巴巴地看着一个粉色的身影正以让人无法想像的速度奔向铁焰的帐篷。
冉冉捂着胸口,拼了命的跑,掀开门帘的一刹那,最先看到的就是铁焰半睁的双眸,几日的忐忑终于得到了释放,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霎时间宣泄而出。脚步凌乱而欣喜,冉冉直接扑到床铺前,捉着铁焰的手泣不成声。
“我没事,让你担心了”没有血色的双唇微微颤抖,毫无保留的诉说着她现在有多么虚弱。
“醒了就好,你安心养伤,凤流殇答应我了,他一定会治好你的。”冉冉抹了一把激动的眼泪,抽噎着说道。
铁焰也是热泪盈眶,她努力撑出一个微笑,看看眼前的泪美人,又看看周围的环境,然后用微弱的声音问向冉冉:“我们在哪儿?”
闻听铁焰如此一问,冉冉立刻擦干脸上的泪痕,小声说道:“我们被那个欺负你的男人抓住了,现在在泯水河边凤流殇铁骑的军帐里。”
已经三天了,凤流殇好像刻意躲着她,那个冰山相爷也不知道去哪儿了,铁骑军列在泯水河边,丝毫没有退回至尧的意思,冉冉突然好担心,她仿佛都能隐隐嗅到下一次战争的血腥味儿了。
“至尧右相李慕松”铁焰若有所思的喃喃地说道。那个男人她见过,甚至还交过手,去年跟随靖王到墨云海平乱的时候,他来驻地偷袭,功夫不弱,完全有实力与秦烈拼个平手。
正文 第169章 终于舍得出来见她了?(3)
“李慕松?”这个名字没有印象,冉冉眨眨眼,还想继续多问一点儿,不想门外传来了四清的声音。
“跑得那么快,哪像受伤的人啊”
帐篷内的两个人飞快地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齐齐沉默。
“哗!”门帘一挑,当先进来的人却是黑纱蒙面的李慕松。
“果真醒了,铁侍卫真是福大命大啊。”李慕松直挺挺的站在床铺前,抱着双臂,低垂的冷眼中尽是嘲讽。
铁焰淡淡地望着半掩黑纱的李慕松,心中却惊疑不已。这个男人长得不丑,脸上又没有疤,何况至尧的将士哪个没瞧过他的样貌,带着面纱作甚?
“你知道铁焰受的是什么伤,对不对?你知道怎么救她,是不是?”冉冉仰着头,眼波微澜,竟动了去恳求陌生人的想法。
“她中了墨云海的毒瘴,没得救,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那赤臻呢,他一定知道的。”冉冉像一个溺水者想奋力地抓住身边一切生机。
李慕松眯起眼眸,冷冷嗤笑道:“如果毒瘴可以破解的话,还用得着什么上雪宝顶的地图吗?”
“”她真愚蠢,这么浅显的问题都没想到。
可是铁焰怎么办?就这么放弃了吗?冉冉抿起双唇缓缓扭头看向铁焰,看着她嘴角无奈的苦笑在眼中渐渐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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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焰醒了,冉冉的脸上也难得见到了笑容,虽然看起来有些苦涩,但是总要比前几日愁云惨淡,死气沉沉的模样好多了。
泯水河依旧湍流不止,河水依然清澈沁凉,冉冉扶着铁焰坐在河床边,流水中倒映的身影竟然在粼粼的波光中笼罩了一层七彩光晕。
“瞧这架势,又要开战了,是吗?”冉冉扫了一眼列在身后的铁骑侍卫,低声问向铁焰。
铁焰想了想,轻轻地点点头,靖王与凤流殇的战争是不死不休的,上一次靖王借着飓风之机力挽败势,虽然貌似赢了一局,但是这里离至尧的都城太近了,凤流殇调动兵力的速度绝对是靖王的一倍,所以他不会善罢甘休放过这次可以重创对手的的机会。
“凤流殇会利用我们去要挟姬君长生吗?”这个问题冉冉想了好几天,虽然她心底的感觉是否定的。
铁焰这次想了很久,她不认为有人可以要挟到靖王,但是冉冉太特殊了;她也相信凤流殇那样的人不会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但是这次偏偏多了个李慕松。
“你觉得会?”半天得不到答复,冉冉有些急了,忽闪着眼睫定定地看着铁焰。
睨见冉冉如此天真的模样,铁焰只能摇头苦笑,她是真的不知道。
“想个什么办法通知他呢?如果知道我们落到凤流殇的手里他一定会想法设法来救我们的。即使救不了,也会早做筹谋。”冉冉隔水望向乌图木格的方向,不禁自说自话起来。
正文 第170章 终于舍得出来见她了?(4)
铁焰还是摇摇头,如果真的不幸做了凤流殇要挟靖王的人质,那她宁可死也不会拖累主人的。
冉冉望了半天,除了草原就是草原,连座城的边角都瞄不见,干脆垂下眼眸,望着掌心的疤痕发起愣来。诡异的线条一层层的纠结在一起,分不出哪些是与姬君长生的回忆,哪些又是与凤流殇的交集,难道有些人注定只能成为掌中凝固的图案,而她一定在要站在风口浪尖上才能看清楚谁的真心吗?
清风不懂风情,肆意地撩拨起她的心弦,颤起的哀伤在空气里铮铮地响着,然后带着寥寥余音落进了他的心房。
“秦烈,再确认最后一次,本王要绝对准确的消息。”姬君长生一脸阴沉,深邃的目光更是冰冷的吓人。
“是!”秦烈低下头,恭敬的退出军帐。
安静的帐篷内充满了令人窒息的压力,而这压力的始作俑者就是姬君长生。铜燃带领的援军昨日已经平安抵达,同时随军而来的一份卷宗也由铜燃亲自交到了姬君长生的手里,正是这份卷宗将本来就心事沉重的姬君长生彻底推进了冰寒的谷底。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她一定要为她的愚蠢付出代价。姬君长生眯起眼眸,一股杀气透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