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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样瞅著我!我看你这不男不女的样子就恶心!要不是身负使命,我才不来中土凌家,与你厮混这个把月呢!”
“哼,你不知道,吉家那老爷子,比你们这族长还没眼光呢!明明就是我们大少才能卓著,他偏偏派了老么来。好在吉尔穹没占得功绩,被那堡主逼走,还被那王管事和这族长老头暗中谋计”
“吉尔穹回去了你们就开始掉以轻心,更没人想过我早被安插在这庄园里!哈哈,妙就妙在你们这回都色迷心窍,串通了要一起偷腥,结果到是给我创造了大好时机!”
“只要庄园一垮,我又带了这些帐册文书回去,自是大攻一件!哈哈,我的‘宝贝棱头’啊,我现在跟你说了这些,让你走也走的明白,算是对你不错了吧?那你也给我乖乖去见阎王吧!”
“喀” 随著割断喉管的声音,车厢里又恢复了宁静。程驿在前座也平息无声,却一边驾著车一边暗暗用柴刀割著马与车连接的勒套绑带。
而那丘漠雕本就没去认真查过程驿,现下更是没把他当一回事,就真是把他当车夫一样使用著,渐渐竟放松地打起瞌睡。
如此一来,当马车驶在接近内堡的山峡栈道上时,马车的勒带就几乎被程驿切断了。那马儿似乎也感应到这一点开始躁动起来,加上正踏在年久失修的几个破烂栈板上,它突地一蹄踩空受惊发狂,竟腾空跃起挣断了最後的束缚。
在那一刻,程驿也把握时机,跃上了马身,彻底脱离了那马车。但马儿已受惊,他紧紧制住那马身,试图用最短的时间使其稳定下来。
“喀啦砰铛!”同时同刻,那车体失去了连接,被马腾空的力量整个掀翻了起来,刹时整个车厢撞到了山壁上,这巨大的冲击使车身当即四分五裂。
而被这突变惊醒的丘漠雕,本欲凭著矫健的身手横空脱险,但那麦棱头的尸体也随著四散的车体飞了出来,嗖的一声撞向了他。他忙侧身躲闪,可刹时那些车板也被山壁反砸了回去。
“!啷啷哗啦拉啊”随著这些杂乱的混响,那人啊尸体啊就都被一起翻砸著坠下了悬崖,只有丘漠雕最後的嚎叫和满天飞舞的地契文书在风中弥留。
尘归尘土归土,那马儿也渐渐平静下来。程驿匍匐在它背上,踢踏著继续前进。他身上的伤口一直淌著血,那些飞溅的木板更是伤到了他的颈背与後颅,此时他只觉得後颈一片粘湿,空气里都是自己血液的味道。
晕旋间他望著越来越近地凌家堡的高墙,回想当初来这里时的种种期许,此时那一切都早如烟云溃散,只剩下与丹珂相识相知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闪现。
那初时相见扑救时被割裂的伤口,也如此时一样从头上冒出血花,然後渐渐迷蒙了双眼,只看到丹珂那如梦般美好又缥缈的回眸一笑。
这样回想著,可头却越来越沈,意识也越来越模糊。但想著那笑容,程驿也轻轻地笑了。他温暖地笑著,在冷风中渐渐地闭上了眼睛
千里东风一梦遥,而遥远的是噩梦还是美梦?那已背离的初衷是断了线的风筝,回不去也再飞不起吗?
可无论怎样,如若可以仍愿坚信人生路,漫漫而长远。
回眸倾城花间酒 第十九章/1
第十九章/1 等到风景都看透
寒来暑往岁月如梭,转瞬又是几度春秋,然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红尘滚滚日新而月异。
又是一年春,凌家堡也是一副生机盎然的新气象。自庄园失火库粮损毁族长也丧生之後,凌家宗亲的势力就土崩瓦解,如今再无内外堡之分,皆听堡主一人号令。
凌家酒坊依旧红火,除了特酿御酒之外,南北皆有店铺门市。而凌家牧场在新任纽管事的带领下,马壮膘肥,人人都是一副干劲十足的样子。
这日里,在山顶道观中,那云游归来的宁老道正笑眯眯地斟上花草茶,摆出七彩茶果,“呵呵,这是本道特制,个中滋味皆有不同。来,都来尝尝吧!”
“这些能吃吗?花花绿绿的!该不是长了毛才特制的吧?”一个外族打扮的小夥儿挑著眉怪笑。他虽那样说著,可还是直接抓了一块就塞进口中,并两三下就吃完了。
“啧啧,味道一般般嘛!要不人家都说,最诓人者是老道嘿!”他又猛灌了一口茶,摇头且摆手。
他一脚踏在石凳上,正是一脸的桀骜不逊一身的放荡不羁,但一双眸子著实清亮斐然,“我哦,还是最爱家乡的牛油酥!”
然,石桌前本有四个石凳,座上皆有一人。
此时,在这小夥对面坐著的,就是现为副堡主的渥然。他手托颊腮轻蹙著眉,微抿薄唇神情莫名地瞅著对方无语。
而在他左手边,正是已然贵为一堡之主的墨驹。此刻,他也难得恢复了好玩的天性,忽闪著晶亮的双眸眸扇翻飞,晃著茶盅一副看戏的闲适样。
可已身为凌家总管的丹珂,却稳稳地坐在边上。他轻啜浅尝,似一心都在那茶点上。他那薄如蝉翼的墨色罩衫在清风中微微颤动,透著那月白的里袍如松间云雾。
“哈哈,你这般囫囵吞枣,自是难了!要先喝一口茶再吃这糕点,细细品味,才会感悟其中奥妙。” 那瞿老道拎著茶壶打著哈哈,撂下句话就转身回了里间。
“关键在於个体,心事多者反而能有所感悟吧。如此一来,这茶点之於小蒙,便如牛嚼牡丹,索然无味” 渥然插起手若有所思地言道。而他话语里欣赏的意味似大过唏嘘。
“那就请姐夫您快牵著这头蛮牛,去远处看风景吧!”墨驹站起身上前一步揽过丹珂,两颊相贴暧昧言道,“我要和我的小叶培养感情喽,你们休要打扰!”
丹珂经他这般言行,不但不推拒反而回揽手臂浅笑著应道,“是啊,难得今日清闲,我也想和堡主独处呢!”
渥然闻语定睛看向他俩。清风朗日下,那因成长了而越发相似的一双俊颜,都眉目含笑青春勃发。而最可喜的是,这几年来培养出的情感与磨合出的默契,正日益自然而亲切,浓厚之处使其宽慰不已。
“对对!牵我去看风景吧!”那外族小夥自腕间解下条红绳,似说笑著将一头递了过去,“上哪去找我这样健壮而活力的牛犊啊?快带我去吃草!”
渥然轻叹一声,也没去接那绳子,只是轻语,“走吧,我带你去侧峰的观景台上看看。丹珂,墨驹,你们慢聊吧!”
而那嬉皮笑脸似没个正形的小夥,在走出道观的一刹,却突正色低语,“等到风景都看透,我陪你看细水长流!”
随著这话音渥然呆楞住,良久後方才回神。他不言不语,只是轻勾起对方还握在手中的那红绳,扭头慢慢向前走,任对方紧贴在他背上也没再推拒,就那样不再顾盼地往远峰行去。
回眸倾城花间酒 第十九章/2
第十九章/2 等到风景都看透
“哎,天要下雨不由人!本来,比起那作古的王管事,现在牧场这位纽管事著实不错。可谁想到,就是他这位野马蛮牛一样的内弟,竟然和我姐夫”
望著那空敞著的观门,墨驹摊摊手不置可否。放下平日里要端足的堡主架子,他依然是个主观强烈的青年。但经过世事洗礼,对内到也宽容随和了不少。
“曾经背负了太多,以後只要他过的开心就好。你不是也这般想,才乐见其成的嘛!”
丹珂侧头看著墨驹,给他一个鼓励的微笑,见对方挑眉搓掌似要打开话匣般,便也轻放下茶盏摆开聊天的架势,只等对方接话了。
“话是这样说,可你就一点都不伤心?还是,真移情别恋看上我了!”
“我们不是说过嘛,如果你接受,我就是你的‘姐姐’。我们做一家人,不是谁要跟谁在一起,而是要如血亲般相互扶持彼此关怀,同振家声。”
“知道的啦,不用再重复。算了,反正近来送上门的那些庚贴画像堆的小山一样高,要不你也从中挑一个!咱们一同成亲娶老婆,不管姐夫和那个蒙天蔚了!”
“呵,我可不像你那般,看著那些画像都要流口水。那些女子,还是留著堡主大人您自己挑吧!”
“不要女子?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