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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瞒我!你忘了我说过,我曾目睹过酒老板凌辱夥计的全程你,你每次从族长家回来,都先要在这琴房呆很久是,是他吗?他妻妾成群,老朽熬枯,怎还”
太乱太伤百感交集,丹珂音调颤抖,几乎是语无伦次,“昨夜,墨驹说什麽,你利用我来堵人口实,免了生娃分家的责难,族长才轻易允了我留在堡里可什麽男宠,你碰都没碰过我!但你,你”
“别再说了!” 渥然揽过那让自己无措的人紧拥在胸前,痛楚倍增却更觉温情脉脉。
“我不求谁能理解我,体味我的无奈,可我是真的希望,你你们兄弟俩,能永远单纯喜乐我,我本就是下贱之人,早已脏污不堪,是你生父救了我性命,给了我活路予我新生,赐我家庭与关爱如今这些小辱磨难,算不得什麽,我只希望你和墨驹都争气些,早些成材能威吓一方路我已铺好,只等你们去走!”
他闭上眼,任多年隐忍的泪滑落两人面颊。身世的迷团一点点道出,而每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谁也不一定就比谁高贵与幸福。
“也许,我还是不该带你回来这堡里,把你搅到这些肮污中。可当初,在孤苏别苑时,你是那麽的依赖我,让我觉得像添了个孩儿般,不把你随身揽护,就如失了天职!”
在渥然断续地呢哝中,丹珂幽幽地想著也许不该太多埋怨,也许已然亲如一家,只是自己一直太过迷茫固执,辨错了方向。
今古恨,几千般,只应离合是悲欢?江头未是风波恶,别有人间行路难。
回眸倾城花间酒 第十五章/1
第十五章/1 天涯地角有穷时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人生际遇,展转难测。程驿看著近来收到的第三封家书,不由得感慨万千。
许锦为。那个早年跟在程父身边的小兵,那个曾被程父救过性命并在军中待如亲弟的人,本一别经年了无音讯,可谁想到,如今竟是工部新上任的五品官员。
且於月前他寻到程家探访了程母,并言到刚自边关回来述职,一直惦挂老哥余下的这孤儿寡母,如今有能力必照顾提携。
而近月来,阿德他们就欲自己成立个镖局,只差一点经费和势力靠山,现下许锦为已经许诺,可由他穿针引线承办镖局。
至於程驿自己,想进仕途谋个公差或是做那镖局之主,似乎都是一点头一张口,就可达成之事了。
再加上,程母和阿德在前两封家书中已表明,许锦为为人诚恳,与当年一般可信可靠。此时手上这封刚收到的,更是那人亲笔所书,字字恳切如家人,到真似至亲般关怀。
机遇的重要,程驿是一直明了的。无论事实到底是否如书面所述那般前景光明,但这著实又是个转机应当把握,更何况在凌家他一直轻卑无位无可发挥,处境堪虑已然无可留恋。
可真的无可留恋吗?心上添的那人呢?那一举手一投足一瞥一笑,已然如影随行挥之不去。
程驿收好家书,思绪更甚。离家也已半载有余,让娘亲整日惦念挂牵已为自疚。再者,自己和另个少年却结下如此私情,也觉愧对家亲。虽然收到近来头封家书後,大半月来没再去私会,可也没真下定决心就此离去。
但前日晚,在牧场大院,那些管事为堡主上京之事摆席饯行。他避在角落却得见,丹珂不但陪同在侧,还言语温顺举止亲昵,而一干旁人,都对其奉承巴结讨好不已。
哎,也许不用自己再旁顾挂怀了,本就是没有未来的情牵,当就此作罢。可掂著随信寄来的一大包家乡小吃,程驿还是来回寻思定不下主意。
良久,他终还是一跺脚,拿了那包东西就锁了房门,於落日余辉下去往别居的所在。
可此时,牧场大院拐角的草垛中,一个不男不女的家夥,正哼哼叽叽地摆动著身体。他肥厚的手臂乱拍,刹时就捅出一个草洞来。
他也犹自吓了一记,睁开本半眯的眼探头向外望,却正好看到程驿伟岸的背影,直到渐渐走远。
“啊!啊哦,啊” 他忍不住在快感中嚎叫,却突地想起大约半月前,似乎也看到过那副身影,而且似乎是和堡主那宠儿相携喝马而去的。可那时,身旁的王管事只冷哼了一记,不让他到处去说,就赶他转身走了。
那人到底是谁?!想染指的念头突然生起,身上壮汉的冲撞也失了兴致。
“啊吼!我的宝贝棱头,我最爱你了!记得回头在族长那里,给我说几句好话哦!” 壮汉高潮余韵间,也不忘强调著私心。
烦死了。挥臂击向对方腹部,整衣扯开稻草坐起,“你个死人雕!卖这点小力就想讨好我?要是有心就给我去查个人”
古树暗影下,只有那两人龌龊的身影和不可闻的私语久久糜烂著。
回眸倾城花间酒 第十五章/2
第十五章/2 天涯地角有穷时
已为处暑的临秋之季,晚风轻柔而清凉,日光隐没月华初降,不觉清冷到似释然般地脉脉温柔。
程驿如暗号般有节奏地敲扣起那後院的门环,随著院里脚步声的临近,他那不可自抑地勃勃心跳,令其清楚地体悟到,此时内心的期望远远大过踌躇。
“吱扭”门应声而开。如水的月光下,是那比月光更醉人的眼波若海。
“小翎呢?”失了惯性的缓冲,刹然间见到对方的心荡,激得他一时懵愣梗言。
“病了,被接回她姑妈家休养去了。” 丹珂静静地回著话,轻拽了程驿一下,就反手关了门别上栓。
“什麽时候的事,病得严重吗?怪不得前日里,没看到她随侍在你身侧。”
“呵,你那日看到我了?暗地里偷窥的?你听说堡主昨日已上京,今儿才敢来的?”
出口的话虽似刻薄,但语调著实轻柔到似调侃。丹珂边语边行,转到凉亭自然坐下,还招手示意程驿也落坐於前。
“丹珂”
“那你是知道,堡主近来都歇在这儿,才一直没再露面的?这也好,省了再生出其他事来。”
丹珂那舒缓的语气若有似无的笑,程驿却如芒在背。他心中闷堵著,那些翻涌而上的情愫促使他猛地跨前一步,没有落坐反而是一个揽臂将对方实实地纳入怀中。
“哎” 这才渐渐聚拢起的真实感,让他长叹一声。也不想计较得失,只想拥得更紧。
“这麽想我吗?”我很想你,只是你要知道吗,要让你知道吗?丹珂似静默不动却合了眸扇,“可从山谷回来的那头几日,你也没来看过我。”
他还是想念著我的。将对方贴靠在胸前,顺著那如缎的乌发轻轻一吻,“我隔日收到了家书,我娘希望我能回乡” 不欲隐瞒只欲倾诉,程驿缓缓道出近来的事况。
“原来如此。” 没插言断语地静静听完,情绪似乎也没急惊波变。丹珂只是将面颊贴慰於程驿掌中,任其摩挲。
“你知道吗,数日前我们因为需要人伺候,才想起小翎,才满院子找她。结果在灶台前,发现已然烧热晕倒的她。後来大夫说是湿毒入体,要慢慢调养才行,其实她已发了几日的低烧出了满身的疹子,可我一点都没察觉!”
虽然一时摸不清话题怎就转到了这里,但丹珂言语里的内疚还是让程驿感同身受心怜不已,“别自责了。她可能也是怕你担心,故意瞒了你的。”
“以前,我总是陷在自怨自哀里,常常看不到别人的难处与痛楚。像小翎,我常嫌她好吃懒做,烦她总嘻嘻哈哈,有时还嫉妒她的没心没肺我原是凉薄之人,我曾经以为那是遗传,可事实和我想的根本就南辕北辙!”
“丹珂,你到底想说什麽?” 对方话语里,似乎隐含著许多的不为人知。程驿蹲下身,用掌托起那面容细细打量,想看透其间每一丝闪过的情绪。
“我想说,有机会孝顺家亲是种幸福的恩赐,以自身微薄的力量去关怀别人是份珍贵的付出。多日来我也没去找你,是因为我真的开始明了重视责任也是可贵的,肯於背负苦难的人,是值得去尊敬体谅的。”
“你这儿,也不平顺吧?好象我每次见你都是隔了些时日,好象每次你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