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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湖居!?”嘴角带着血的赵克元失声而叫,苍白的面色更添了几分苍白,可谓苍白如纸。
他在南山帮地位不低,颇知一些帮中的秘辛,对于临湖居的可怕,大是了解,绝非寻常人能够抗衡,其行事狠辣,毫不容情,委实可畏可怖,这一刻,前所未有的,他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
“哼!临湖居又如何!”钱大枯瘦的手用力一抹嘴唇,将有些发黏的热血擦去,骷髅般枯槁的面庞带着不羁的冷笑,目光炯炯,死死盯着萧月生的面庞,咬牙切齿而道:“不过装神弄鬼罢了!”
萧月生没有理会钱大的叫嚣,目光缓缓移至张黑子苍白的脸上,声音有些缥缈,摇了摇头,露出几分悯意:“我平生最恨者,便是招惹我的女人,你,实在不该来的!”
张黑子外粗内细,见到这位临湖居主人怜悯而冷漠的目光,感觉到了他的杀机,不由自主的大感惊惧,有种大难临头的不祥之感。
不过他生就一幅流氓脾性,越到危险之时,心底惴惴,脸皮上却越能硬充场面,冷冷一笑,极是桀骜:“哈哈,我平生最爱者,就是夺人妻女!”
萧月生仰天打了个哈哈,只是袍袖一拂,转身朝向毫无血色的赵克元,笑了一笑,缓缓说道:“临湖居方圆十里,其余帮派不得入内,……难得有人还能记着这条规矩,你回去,将此戒条说与傲天帮的帮主听听罢!”
迎着地上坐着的众人那或愤怒或冰冷的眼神,萧月生眼中淡淡的金光一闪,对承受不住,忙不迭垂下眼睑的众人冷冷而道:“念你等初犯,暂且略施薄惩,……这三人,死不足惜,断无可赦之理,临湖居方圆十里,若再有傲天帮人,这三人便是前鉴!”
说罢,他的身影一闪,即已消失无踪,苍暮渺渺,无处可觅。
突兀而现,又倏尔消失,仅是几句话,仅在眨眼间,倒在地上诸人皆有恍然一梦之感。
“黑子!黑子!”赵克元却暗舒了口气,冷汗顿然涔涔而下,一身棉袍掩不住彻骨的寒意,转向直直站着的张黑子时,却见他桀骜的笑容凝固于面庞,周身寂然不动。
赵克元顿觉不妙,招呼了两声,未见回应,仍是定定的站在那里,他忙探掌在其面前摇了摇,眼珠不动,抓起他骨节粗大粗糙的大手,探其脉相,手虽有余温,脉已寂然。
其余人皆注目于他,不知出了何事,目光茫然,多是自萧月生离开时所展现的鬼魅轻功所惊。
“死了!”赵克元的脸色越发难看,缓缓松开了张黑子有些发僵发冷的手,望了众人一眼,又转向钱氏两兄弟。
钱氏两兄弟皆是趺坐运功状,钱大的嘴角血迹已拭去,钱二嘴唇却并无血迹,他不仅对别人残忍,对自己亦如是,强行将热血压了下去。
此时的二人,如张黑子般一动不动,骷髅般的脸上冷笑凝固其上,在微暗的暮色中阴森吓人。
与两人有隙,赵克元并未动弹,旁边爬起一卷发之人,略带番外血统,此时脸上已恢复了几分血色,他凑到钱大跟前,探手于其鼻息处,几息之后,转身对众人摇了摇头,声音略带僵硬的道:“莫有气了!”
不必再试,诸人便知,那钱二定也是凶多吉少。
晚风拂面而来,寒气仿佛直吹入众人的心底,刚才鬼魅般出现,又鬼魅般消失的人,是临湖居的主人,怪不得南山帮有如此戒律,这般人物,几不可力敌!
他是怎么出的手?根本就没看到他出手,难道是下毒?!这是多数人的疑问。
“我们先离开吧!”赵克元对于临湖居心有余悸,南山帮也是付出惨痛的代价后,方才屈服的,订下了不得靠近临湖居方圆十里的戒律。
往事浮现于眼前,他不禁打了个冷颤,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十九个人整齐的并排而躺,面带笑容而逝的情景,诡异绝伦,这个临湖居可不是什么良善之地,杀伐起来,远比南山帮与傲天帮犹有过之。
剩余的九人皆是经历过生死之人,胆气皆豪,但这般无声无息、不知不觉的夺人性命,委实令人胆寒,赵克元的话,深得众心,忙不迭的背上钱氏兄弟与张黑子,急蹿而走。
他们不远处的四名瑞王府侍卫有些莫名其妙,彼此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
萧月生可自如控制声音,他们四人并未听到什么声响,只是见到有人蓦然出现,暮色之中,那人面容隐隐约约、朦朦胧胧,无论如何运功,总无法看清,似是披着一层薄纱。
萧月生在一拂之间,点上三人的死穴,对他而言,不值一提,瞬间回到了顾冷琴与杨若男身旁。
顾冷琴与杨若男两人倚着小径旁的松树,挥舞着松枝,说说笑笑,等他回来,顺便等等身后谢晓兰她们。
“干爹,我们等等干娘与姨娘她们吧!”杨若男对干爹的瞬移之术自是视为平常,见到干爹出现,便跃离松树,扔开干枯的松枝,抓住他的胳膊,娇声对乍然显身的萧月生央求道。
萧月生苦笑,点了点头。
他亦是善变之人,在一转念之间,便改了主意,心下颇有几分期待,想看看两位郡主见到自己时的情景。
三人等在原处,靠在树上观望,不久见便到了谢晓兰她们一群人转过来的身影,暮色之下,袅袅娜娜,如弱柳扶风,披风罗衫被晚风吹得飘飘款款,如欲霞举,宛如降下凡尘的琅苑仙女。
杨若男跳着招手,娇声呼唤“干娘干娘快些走”。
她内力精奇,即使是平常般说话,却也绵绵泊泊的传荡不绝,谢晓兰她们只觉杨若男在跟前说话。
谢晓兰诸人果然加快了脚步,沿着林间小径很快便来到了萧月生他们跟前。
“大哥!”“姐夫!”
诸女娇柔悦耳的声音不断响起,笑靥如花的敛衽见礼,唯有莲柔与莲静两位郡主呆呆发愣。
萧月生虚虚一扶,笑吟吟的望着有些怔然的莲柔与莲静,微微一笑道:“两位郡主,咱们又见面了!”
“……子虚先生?”莲柔郡主双眸如星光闪烁,紧紧盯着萧月生的面庞,檀口微吐,透着犹疑。
“呵呵,在下萧观澜,道号子虚!”萧月生抚着唇上黑亮的八字长须,吟吟笑道,笑容中带有几分戏谑。
“原来……,子虚先生便是谢姐姐的夫婿!”莲柔郡主白皙如玉的面庞恢复了平静,淡淡回答。
莲静郡主光洁白皙的脸上更是惊异,实在没有想到,自己敬若神明的子虚先生,竟是……竟是……一位凡俗中人,一时之间,她却理不清自己心中的感受。
第181章 傲天
一行人回到了临湖居。
当众人落座时,莲柔与莲静两位郡主仍旧神思不属,未从惊异中清醒,怔怔然的模样,令萧月生心底不住的大笑,尤其是他的读心术神通偶尔一用,将两位郡主的心思窥测,更是忍不住想笑。
客厅内被这一群美女变成了旖旎之地,幽香阵阵,仿佛空气都是香的,襦裙色彩缤纷,款款而动,各具动人之姿,声音或清脆,或淅沥,或磁性,萧月生感觉耳朵比听音乐还要舒服。
看到两位郡主目光躲闪,似是不知如何面对自己,萧月生也识趣得很,待关盼盼上完茶,喝了两口,便告辞离开。
待萧月生的身影刚消失于客厅侧门,莲静郡主便一下自藤椅上跳起,如受惊的小鹿般,丝毫没有郡主的仪态,被她上首坐着的姐姐嗔瞪了一眼。
“谢姐姐,他果真是姐姐的夫婿?!”莲静郡主在姐姐的嗔怒下,再次坐回椅中,长长的睫毛忽闪着,急声问对面的谢晓兰。
谢晓兰穿着一身碧蓝如晴空的罗衫,将其精致无伦的玉容映得越发皎白,见到莲静郡主的模样,不由抿嘴笑着点了点头。
忽然之间,白玉般的面庞涌出两朵红云,自内而外,白里透红,仿佛冰中的玫瑰,她低声道:“还算不得,……我还未嫁入大哥家。”
莲静郡主明眸眨了眨,有些不明所以,转头望了望姐姐,莲柔秀美的脸庞亦是莫名所以,杨若男咭的一声笑出声来:“嘻嘻,听干爹说,下个月,便要迎娶晓兰干娘呢!”
此事便是谢晓兰亦不知晓,乍听到杨若男这般说,心中不由一阵惊喜,星眸波光潋滟,忙垂下眼睑,生怕别人看到自己的神情。
杨若男却是笑嘻嘻的紧盯着干娘,其惊喜之状岂能不发觉,不由咯咯一笑,如同银铃响动。直笑得谢晓兰面颊如涂抹胭脂,娇艳无伦。
“唉——!子虚先生瞒得我们好苦!”莲柔郡主娇叹了一声,头上的玉步摇轻轻晃动,秀美的脸庞不仅仅是苦笑,神情颇为复杂。
“就是就是!”莲静郡主恨恨的将雪白如酥的小手拍着藤椅的扶手。
幸好她武功不高,不能将紫藤扶手一掌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