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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我!”仪琳轻轻巧巧地说道,莲足轻迈,一步便跨到了江南云身边。
如此,已是四人面对四人。
岳灵珊她们几个自知本事不济,上去也是拖累,便在一旁看着,暗自鼓劲儿。
“好!好!”玉玄子冷笑连连,哼道:“你们想找死,我索性成全了你们!”
他怒喝一声:“动手!”
四人长剑同时出鞘,寒光如电,映亮了四人的脸,他们面色红润,看上去实不像是老年人。
四柄剑出鞘之后,顺势一剑而出,瞬间即至,快逾闪电。
江南云四人,俱是剑法高手,纷纷拔剑,一一格挡,四人也按四象方位站定,各自对上一人。
江南云对上的是玉玄子,玉玄子在四人当中武功最高,智谋更胜一筹,见此情形,隐隐觉得不妙,却并不害怕。在他以为,这些人都是些上年轻,再过上几年,才能蹦起来,现在嘛,不足为虑。
但是交手数招过后,玉玄子心中惊异,脸上都露出来,一个瘦弱的小女子,何时竟有如此精妙的剑法了?!
稍微一想,便是了然,定然是萧一寒的嫡传,若是真的能将她打败,也算是为当初报仇。
只是,他越打下去,心中越是没数,实在想不到,江南云的剑法竟精妙如此,自己一个想要打败她,并不切实际。
四人分成四对,捉对儿厮杀,打得激烈之极。
宋静思与宋静云在一旁观看,若有所悟。
这般高手真正的交手,不是平常的切磋,实是难得。这二人目不转睛地看下去。
岳灵珊一颗心全系在了大师兄身上,见他动作洒脱,好像并不担心自己会落败。
仪琳的武功承自萧氏一脉,步法精妙,内力浑厚,游刃有余一般,对方的剑根本占不到一丝的便宜。
林平之的剑又快又准又狠,两人对招,宛如不用剑般,尽情地对攻。
“铮铮铮铮”两人长剑不停地交鸣,两人剑快俱是快准狠,瞬间已经上交了许多次。只是这一次,两人可没有中途停下,反而更加狠辣,长剑挥动,再次传来铮铮之声。
令狐冲的剑法看起来最是丑陋,却是最为见效,左刺一剑,右刺一剑,对面的泰山派道士手忙脚乱,几乎难以招架。
大门“吱”的一声,再次被拉开,众人却无人理会,总不会是萧一寒罢,叫了这么久,根本没有出来打算。
“呵呵,这里好热闹啊……”清朗温和的声音响起,人们纷纷转头望去,竟是萧一寒。
四个道士心神一颤,转过头来,心下却是惴惴不安,担心萧月生忽然发难。
萧月生一身青衫,缓缓踏出大门,站到众人身后,淡淡道:“不必再打了,过来罢。”
江南云飘身而退,仪琳也紧跟在后,林平之与令狐冲皆毫无疑虑,飞快地跑到萧月生身体。
见他们过来,萧月生点点头,算是致谢。
他抬起头来,打量着玉玄子他们四个,点点头道:“没想到,我能这么早便出关了罢?”
玉玄子冷哼一声,转过脸去。
萧月生摆了摆手,淡淡说道:“你们走罢。”
“你让我们走?!”玉玄子有些不信地问。
萧月生一摆手,淡淡说道:“走罢,莫要再来打扰。”
说罢,转身进山庄。
江南云等人亦转身进山庄。只留下泰山派一众人面面相觑。
……
“师父,他们敢再来,难道是功力恢复了?”江南云望着萧月生,不解地问道。
第382章 化光
萧月生点头,淡淡说道:“功力没什么长进,只是悟得了一些东西。”
“哦——?!”江南云眸子一亮。
萧月生瞥她一眼,淡淡问道:“刚才为何不下狠手?”
江南云怔了怔,道:“师父不是不让大开杀戒么?”
萧月生点点头,自己倒是说过此话,只是他实在没想到,泰山派的人竟是这样的货色,一时之间,竟懒得与他们多说,挥手退走。
若是泰山派的人不识退,他已经出手,施展雷霆手段。
江南云跺了跺脚,恨恨道:“师父,我一直压着火呢。玉玄子那个老家伙,忒也无耻,我竟辩他不过,真是气人!”
萧月生忽然笑了起来,摇了摇头。
“师父,你笑什么?!”江南云忙道。
萧月生呵呵笑了两声,然后说道:“没想到,泰山派这位玉玄子,还真是不要脸,少有人及,也算是个极品!”
江南云恨恨道:“师父刚才干嘛放过他,一剑宰了他多好?!”
萧月生摇摇头,笑道:“算了,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下一次,你不必再留手了!”
“是——!”江南云大喜过望。
凭她的武功,对付泰山派的那些人,手到擒来,小菜一碟,偏偏不能下硬手,依她向来无所顾忌,手下狠辣的性子,实在别扭之极,萧月生一下松口,她仿佛松了紧箍咒一般的畅快。
……
萧月生已经创出新的法诀,想了想,谓之化光诀。
他静静地运行化光诀,潜心修炼,进境极速。
观云山庄外面,仍旧风平浪静。泰山派的人偃旗息鼓,仿佛熄了报仇之念。
临安城中的武林中人大失所望,没想到泰山派雷声大,雨点儿小,这般不争气,竟对付不了观云山庄。
……
临安城会仙楼正午时分,人满为患。
门口掌柜圆圆的脸笑成一团,眉开眼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这一阵子,生意旺得不得了,做梦都要笑醒。
只不过,酒客之中,多是些武林中人,个个拿刀佩剑,说话嗓门又粗又亮,他也暗自担心,会不会喝醉了打起来,将自己的酒楼给推倒了。
好在,这些人看似凶狠,却颇是老实安分,没有人敢借酒撒野,让他一颗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来,却是暗自感激清平帮。听他们说话的语气,这些人对清平帮大是忌惮。
“照我说呀,萧一寒根本不敢得罪泰山派!”一个人嗓门忽然大了起来,扬声说道。
他声音极大,压过了大厅里喧闹的声音。人们给纷纷循声望去,却是一个青年男子,约有二十余岁,长方脸挂,浓眉大眼,此时迷朦着眼睛,显然已是微醺。
“不然,不然!”他的对面,也是一个青年男子,二十余岁,瓜子脸,剑眉朗目,甚是英俊,摇头似拨浪鼓,满脸的不以为然之色。
他也是目光朦胧,白皙的脸庞泛着红晕,坐也有些坐不稳了,却强撑着说话。
那长脸庞的青年男子摇头,大声哼道:“你瞧瞧,泰山派都欺上门去了,他却什么也不做,不是怕了泰山派了吗?!”
瓜子脸青年眯着眼睛,摇头道:“不然,不然!……萧大侠那是宽宏大量,不计较,懒得一般跟泰山派的人见识!”
“我呸!”长方脸庞青年不屑,重重一拍桌子:“他就是孬种,胆小鬼!”
“放肆,你竟敢骂萧大侠!”瓜子脸青年拍案而起,手指对面,怒声叱道:“……你才是孬种,胆小鬼!”
“你敢骂我,找死!”长方脸庞青年勃然大怒,他乃一介狂生,萧月生都不放在眼中,何况此人。
说着话,他拔剑而起,径直刺向那瓜子脸青年。
瓜子脸青年反应也不慢,虽是微醺,手脚不甚灵活,却拔出了长剑,挡住了歪歪扭扭的一剑。
两人站起来,隔着桌子,脚下稳稳钉着,剑来剑往,好不热闹。周围的人们静下来,看着他们找架。
桌上的锡酒壶已经被一剑斩去了顶盖,翻倒在桌上,酒汩汩流出来,酒香扑鼻。
他们两人本是好友,酒热耳酣之际,谈论起了前一日的情形。据说泰山派前去观云山庄闹事,却全身而退。两人评论开来,各有见解,争执之下,动起了手。
两人都是酒意醺醺,一剑刺出,歪歪扭扭,走不成直线,根本没有威力可言。旁边的人让出一块儿地方,生怕刺到自己身上,他们实在没有什么准头。
掌柜圆脸露出愁容,连忙一溜小跑,飞奔向大街东头,那里有一座宅子,正是清平帮的所在。
一会儿,掌框身后跑着一个青年男子,魁梧身形,浓眉大眼,双眼锐利如刀子,却甚是温和有礼,不疾不徐地跟在掌柜的身后,来到了会仙楼中。
甫一进入会仙楼,便听得人们喝彩声,他靠近一看,两人正斗得激烈,剑光闪闪,两人中间的桌子化为数块,塌在地上。
“钱少侠,你看看,你看看,他们……”掌柜的哭丧着脸,指着那张桌子,仿佛死了儿子一般。
钱少侠点点头,双眼精芒一闪,寒光迸射,点点头道:“嗯,掌柜的,我晓得,放心罢,准让他们赔。”
“全靠钱少侠了!”掌柜的精神一振,忙抱拳一礼。
二人的情形,旁边有人看到,低声议论:“是谁,他是谁,掌柜的找来救命了?”
“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