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岳灵珊苦笑,若是没有了武功,大师兄岂不是要受人欺负,依他的性子,定会受很多苦。
见岳灵珊仍不开颜,刘菁看了江南云一眼,轻声道:“我听南云说,令狐公子重练内力,却是因祸得福呢!”
“嗯——?”岳灵珊这才有些醒神,忙望向她。
“你大师兄的内力本就不深,很快就会练回来的,这一次,他的内力会更加得凝炼,运用更加自如,对剑法大有裨益!”刘菁娓娓道来,露出一丝微笑。
岳灵珊本就没什么主见,听刘菁如此一说,不由精神一振,低头想了想,点头道:“好像真的这样呢!”
“所以呀,你不必难过,是福是祸,谁又说得准呢!”刘菁也振奋精神,微笑说道。
正在说着话,萧月生慢慢踱步而至,一身青衫,神情悠然,似乎是踏青一般。
诸女忙起身相迎,裣衽为礼,给他见礼。
萧月生没有客气,摆了摆手,在刘菁身边坐了下来,与任盈盈恰好相对。
四目相触,两人忙各自移开。刘菁没有发觉异样,笑盈盈地道:“大哥,任妹妹说,江南神针已经回来了!”
“哦?”萧月生眉头轩了轩,笑道:“那你就赶紧去见见这位高人罢!”
刘菁神情兴奋,盈盈站起来,有些迫不及待地道:“那你们说话罢。我去拜访她!”
说罢,跟诸女打了个招呼,袅袅而去,脚下仿佛踏着白云一般,冉冉消失,但看上去,却没有运用轻功一般,委实古怪。
“任姑娘,不知此时,有何贵干?”萧月生神情淡然,慢慢说道,接过小荷递上来的茶盏,轻抿一口。
任盈盈黛眉微皱一下,似是对他冷淡的口气不满,却强忍着,吸了口气,缓缓道:“我这次来,是替爹爹向令狐公子与林公子陪罪的!”
“向我大师兄陪罪?”岳灵珊好奇地眨着明眸。
任盈盈点点头,吸了口气,缓缓说道:“令狐公子的伤,便是家父所为。”
“什么?!”岳灵珊失声惊叫,一脸愕然。
任盈盈苦笑一下,摇了摇头,叹息道:“家父昨日与令狐公子还有林公子起了冲突,动起手来,一时手重,伤了令狐公子与林公子。”
“伤我大师兄的竟是你爹爹?!”岳灵珊似是仍不敢相信,紧盯着她,慢慢问道。
任盈盈唯有苦笑,叹息一声,道:“事先我并不知,昨晚,爹爹回来之后,跟我说起,是华山派的弟子,我才知道大事不妙,唉……”
她一边说话,一边轻轻摇头,露出歉然之意。
岳灵珊盯着她,却不知如何是好,大师兄受的伤,若是见到那个下手之人,她恨不得一剑杀了他。
但没想到,竟然是任盈盈的父亲,对于任盈盈,她颇有好感,只觉得她和气而优雅,气质高贵,一向是又敬又慕。
一时之间,她心中波澜起伏,涌动如潮,思绪如麻一般乱成一团,不知如何是好。
看着岳灵珊秀脸变幻,手足无措的模样,即使是与她不对付的江南云,也不由生出几分同情来。
“任姑娘,令尊如何说?!”萧月生沉声说道。
任盈盈无奈地叹息一声,没有说话,显然,任我行自不会有何愧疚,对他而言,天下人皆可杀之。
萧月生摆了摆手,沉声道:“罢了,你是你,令尊是令尊,并不相干,……这笔帐,早晚会有人讨的!”
听萧月生如此说,岳灵珊转头望向他,明眸怔怔。
“岳姑娘,你还是回去照顾令狐兄弟与林少镖头罢,莫要担心,今天便会醒过来的!”萧月生轻声说道,语气说不出的柔和。
岳灵珊不由一怔,她从未见过萧月生如此对自己说话,一向以来,他都是没好声气的对自己,仿佛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一般。
任盈盈脸色沉重,知道萧月生是真正的发怒了,已是埋下了怨仇,心中一阵酸苦。
自己如此低声下气地过来道歉,为了什么,还是为了两人不至于形同陌路,没想到,他一点儿也不知自己的苦心!
想到此,她越发得生气,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再难冷静的思索,“腾”地站起,淡淡一笑,裣衽一礼:“萧先生,告辞!”
说罢,冲岳灵珊与江南云一点头,转身便走,毫不停留,仿佛一阵风般消失于花圃之后。
“师父,任妹妹生气了,还不快追?”江南云似笑非笑,声音娇腻,有一股莫名的韵味。
萧月生眉头一耸,沉声一哼,冷下了脸,没有说话。
见他如此,江南云也不敢再取笑,转头看了看花草夹着的小径,摇头一叹,暗自担心。
岳灵珊也怔怔望着他们,事情发生的太快,她脑筋没有转过弯来,任盈盈已然杳然无踪。
……
“醒了,醒了!”小荷一阵风般卷进来,冲进了寒烟阁二楼的书房之中。
书房之中,温暖如春,厚厚的月白地毯,宽大的书案,案上瑶琴与棋盘,还有两瓶玫瑰,散发着淡淡香气。
除了南面窗户,三面墙壁都是高大的树架,摆放着各种各样的书,五花八门,包罗万象,各种书、孤本、绝版、古籍,俱阵在列。
萧月生坐在宽大的书案之后,他的对面,江南云也伏案而坐,正拿着一本《鬼谷子》在读。
师徒二人对案而坐,各自读着书,时而抬头说几句,安静而祥和,整个屋子都弥漫着淡淡的书卷香气。
明媚的阳光自敞开的窗户进来,照在江南云身上,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慵懒。
她沐浴于阳光之中,玉脸越发得雪白温润,仿佛一整块儿白玉雕刻而成,容光逼人,借助阳光之势,更让人不敢逼视。
“可是令狐兄弟他们醒了?”萧月生放下书,望向小荷。
“正是!”小荷忙不迭地点头,宛如捣蒜,娇脆的道:“两个人都醒了!”
“走,看看去!”萧月生推开书,站了起来。江南云自然也不会错过这个热闹,紧跟在后,离开了书房。
很快,三人出了寒烟阁,穿过后花园,来到了观云山庄的后院之中。
后院之中,芳草茵茵,一株株桃树栽在各个窗户的外面,粉色的桃花怒绽,一阵风吹来,款款摆动。
踩在茵茵绿草上,一阵厚软之感,仿佛地毯,来到了东面的一间厢房中,正是令狐冲与林平之的卧室。
昨天,萧月生将两人放到一间屋子,两张榻上,以便于岳灵珊能够照看得来。
萧月生与江南云师徒二人进得屋子时,却见令狐冲一身青衫,正站在林平之榻前,说说笑笑,丝毫不像是受了重伤。
岳灵珊则坐在旁边,时而看向令狐冲,时而望向林平之,秀丽的脸庞笑容灿烂,愁云消失不见。
“萧先生,这次又蒙你相救了!”见萧月生进来,令狐冲迎上前去,抱拳笑道,颇是潇洒地道。
萧月生笑着点头,道:“令狐兄弟的命硬,总能在紧要关头碰到我,老天借我之手救你呢!”
“哈哈……”令狐冲大笑。
他来到林平之跟前,见林平之脸色苍白,仍旧一幅病容,笑道:“少镖头,如何了?”
“多谢萧镖头,已经好多了。”林平之半倚半躺在榻上,勉强笑了笑,露出虚弱之相。
而此时的令狐冲,却是面色红润,一丝病容看不出来,与昨日的情形判若两人。
“小心休养,莫要逞强!”萧月生沉声说道,仍旧带着责备的语气,看得林平之挠了挠头,露出不好意思之色。
令狐冲笑呵呵地看了一眼林平之,摇头叹道:“林师弟受这般重的伤,却是为了救我!”
此时,江南云终于插上嘴,声音糯软如蜜,娇声问道:“令狐少侠产,你们究竟如何跟任我行冲突的?”
“唉……,此事说来话长!”令狐冲长长叹息一声,露出一丝苦笑,看了看林平之。
“那便简单说说呗。”江南云催促道,一脸雀跃,想要听故事。
令狐冲点点头,坐下来,清咳了一声。说道:“简单一说,却也简单,……咱们碰到了任我行,是在酒楼上,结果,任我行竟然说萧先生的坏话!”
萧月生眉头一动,没有说话。江南云却是瞧了师父一眼,忙道:“所以,你们跟任我行打了起来?”
令狐冲摇了摇头,叹道:“任我行此人,说话太过偏激。咱们本不想动手,只是他一言不合,便抢先动手,咱们不得不应战。”
“嗯,”萧月生点点头,看了两人一眼,摇头道:“他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说起来,此事还是怪我……”
“萧先生,怎么能怪到你头上?”令狐冲呵呵笑道。
萧月生苦笑一声,摆了摆手:“我与任我行有些怨隙,你们维护我,自然惹怒了他,……他如此身份,却向后辈出手,非是其他,却是向我示威的!”
令狐冲苦笑一声,望了望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