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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带着仪和、仪清还有仪琳,来到了大厅中。
他们双方碰面,便随定逸师太来到了一间小院,极为幽静,乃是她静修之处。
两人皆未回避弟子,而是将他们带在身边,一起讨论问题。
对于左冷禅的野心,他们皆是心知肚明,此时辟邪剑谱的出世,归于嵩山派手上,左冷禅如虎添翼,更是棘手,他们二人感受到了迫人的压力,便结成了进退同盟。
“师太,此事若是萧先生插手,便好办得多了!”岳不群慨然叹了口气。
定逸师太发出一声冷笑:“他滑溜无比,遇到事情,躲还来不及,哪会沾这一身腥?!”
仪琳坐在仪清师太的下首,闻听师父之言,樱桃般饱满的红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仪琳,莫要为你大哥辩解。他就是懒人一个!”定逸师太瞥了她一眼,哼了一声。
“师父……”仪琳声音娇柔动人,听到师父骂大哥,总觉得不舒服,不由地开口。
岳不群轻咳一声,看了看四周。
“便是萧一寒在这里,这话也我照样说!”定逸师太轻哼。
岳不群露出一丝尴尬,随即一笑化解,呵呵道:“萧先生行事,高深莫测。岳某难以忖度,不敢置评。”
定逸师太撇了撇嘴,不以为然。
“这一次,既然江帮主出面了,想必萧先生也不会袖手旁观。”岳不群笑道。
仪琳忙用力点头。
定逸师太摇头:“若是他想插手,早就亲自现身,派江南云出来,便是懒得动手!”
岳不群摇头,但笑不语。
“仪琳,待会儿你去问问。他究竟管不管!”定逸师太转头对仪琳道,佛珠不动,她轻哼:“事情都是他惹出来的,现如今却撒手不管了,哪有这个道理?!”
“嗯,我去问问大哥。”仪琳怯生生地点头。
……
清晨,萧月生搂着刘菁美梦正酣,忽然睁开眼睛。
屋内静悄悄的,阳光映在窗户上,映得一片雪白,屋内也明亮了许多,柔和的轻纱低垂,将他们二人围在当中。
他仰面朝天,眨了眨眼,看着床顶的星空图案。
刘菁香软的身子紧偎在他身上,枕着他右胳膊,白玉似的脸颊染着红晕,妩媚如水,她呼吸细细,胸前的高耸随之起伏,极是诱人。
“剥剥”窗户忽然被轻轻敲响。
萧月生身子不动,嘴皮微动,窗外的仪琳耳边顿时响起声音:“仪琳妹子,这么早就过来啦?”
隔着这么远,他竟施展的是传音入密之术,免得惊扰了刘菁。
刘菁身子一动,猛地睁开明眸,眼神仍带着几分迷离,身子却绷紧,望向萧月生。
“是仪琳过来了。”萧月生轻声说道,手掌轻拍她背心。
“嗯。”刘菁嘤咛一声,又闭上了明眸,重新睡过去。
萧月生继续施展传音入密,轻声道:“仪琳妹子,先去后花园与南云切磋一会儿武功,我很快起来。”
仪琳轻点臻首,不再说话,步履轻盈无声,袅袅而去。
她仍旧一身宽大的僧袍,穿在身上,施展轻功时,步履轻盈如离地,衣袍飘动,宛如神仙中人。
过了半晌,萧月生才跚跚而至,仪琳与江南云正在小画舫上说说笑笑,笑声不时响起,宛如玉珠滚盘。
萧月生一步踏出,如同空中架起一座隐形的大桥,他在虚空中踱步,慢慢落到了画舫上。
“大哥!”“师父!”
仪琳与江南云各自轻唤,脸上笑意盈盈,心情甚佳。
“仪琳妹子,这么早就过来,可是有什么事?”萧月生坐下来,笑着问道。
仪琳端起茶盏递上去,脆声道:“师父让我过来,问问你有什么法子没有。”
“辟邪剑谱?”萧月生轻呷一口茶茗,眉头一皱,淡淡问道。
“嗯。”仪琳小心瞧他一眼,低下头,两只小手绞在一起,怯生生道:“师父不想让辟邪剑谱落在嵩山派手上。”
萧月生默然,轻轻把玩着雪瓷茶盏,似是在思索。
“师父,辟邪剑谱若是落在左冷禅手上,确实不妥。”江南云在一旁帮衬,敲着边鼓。
萧月生瞥她一眼,没有说话,目光散漫,渐渐投向远处。
半晌过后,他收敛心思,点点头,道:“好罢,我便出手一次。”
“师叔,这可是难得一见之事,还是你的面子大!”江南云抿嘴娇笑,轻拍玉手。
仪琳羞涩一笑,瞧了萧月生一眼,忙转过头,不敢再看。
……
定逸师太盘膝坐在矮榻上,屋内燃着一支檀香,淡淡的香气缭绕不绝,闻之心神安定。
敲门声响起。她缓缓睁开眼,温声道:“仪琳,进来罢。”
仪琳虽然脚下无声,但定逸师太却能断定是她,诸弟子之中,脚步最轻者,便是仪琳无疑。
仪琳一身宽大的僧衣飘动,缓缓推门而入:“师父。”
定逸师太指了指身旁蒲团:“坐下说话。”
仪琳来到榻上,坐到她身旁,静静无语,玉脸低沉,薄薄的眼睑微微耷拉,似是精神不振。
“仪琳,可是有人惹你生气了?”定逸师太见她如此,忙关切问道。
这个小弟子脾气极佳,且心胸淡泊开阔,罕见生气。
“师父,大哥好像讨厌我了!”仪琳抬起头,眼眶发红,泪珠盈盈,将要溢出,我见犹怜。
定逸师太一怔,眉头一挑:“这是为何?!”
“……”仪琳不说话,只是摇头,泪珠一串串滑落下来,滴到了榻上,落入床单上,印下淡淡的圆痕。
“仪琳,究竟怎么了?”定逸师太放低声音,温声问道,说不出的慈和亲切。
仪琳摇头,仍旧不说话,只是不停的落泪,转眼之间,打湿了膝下的一大块地方。
“可是你大哥欺负你了?!”定逸师太陡地提高声音。
仪琳忙摇头,抽噎着说道:“不是,……大哥怎么会欺负我?!”
“那你到底是怎么了?!”定逸师太焦躁地问,坐立不安。
仪琳白玉似的小手一抹眼泪儿,苦着脸,轻声道:“我每次去找大哥,都是要大哥帮忙,不停地劳烦他,也不管他喜欢不喜欢做。”
定逸师太恍然,踏实地坐下来,摇头一笑:“原来如此,你是怨为师让人去逼你大哥罢?”
“弟子不是……”仪琳忙摇头。
“唉……”定逸师太摇头叹息,佛珠拨动,缓缓点头:“你不说,为师尚未发觉,只觉得你与他说话方便,没想那么多。”
仪琳不停抹着泪珠儿,抽噎不语。
“好罢,为师亲自与他说话。”定逸师太拍拍她肩膀,低声道:“这点儿小事,怎值得大惊小怪,……莫要再哭了,再哭会变成丑八怪,你大哥不喜欢了!”
“师父瞎说……”仪琳顿时羞涩,用力低头,红晕扩散到了脖颈。
定逸师太笑咪咪地看了她半晌,温声问道:“仪琳,你大哥可有什么话说?”
“大哥说,他会出手。”仪琳低着头,声音极轻,心中再次泛起悲伤之意,对大哥泛起深深的歉疚。
“嗯,这便好!”定逸师太长长吁了口气,若是此事有他插手,便好办许多,左冷禅虽然难缠,但在萧一寒跟前,却难讨好处。
……
第二日,日上三竿,萧月生起床。
萧府的大厅上,岳不群与定逸师太早已等得心焦,却又无法前来催促,只能耐下心等候。
华山派还有令狐冲、林平之、岳灵珊,恒山派则有仪和、仪清与仪琳,各有三个弟子随行。
宁中则并未随行,岳不群想来,有萧一寒在,宁中则跟不跟来,并无大碍,不如留在王宅,跟其余弟子们一起。
定逸师太闭目坐在椅上,手上拨动着佛珠,似是入定。岳不群亦是稳稳坐着,微抚清髯,神情平静,丝毫看不出焦躁。这价养气的功夫,定逸师太看在眼中,暗自佩服。
令狐冲坐在岳不群的身边,身形稳重,一动不动,双目垂帘,似是打坐入定,正在练功。
随着剑法精进,他越发感觉内力之重要。独孤九剑固然精妙绝伦,犀利无比,但若没有深厚内力支撑,出剑速度太慢,威力大损。
上一次,与江南云切磋时,毫无还手之力,他深受刺激,从此傲气全无,发奋图强,宛如变了一个人。
岳灵珊则拉着仪琳说话,声音颇低,窃窃私语。
“仪琳师妹,你大哥这时候还不起床么?”岳灵珊一身淡粉色罗衫,秀美清丽。
仪琳想了想。吞吞吐吐,眼神游移,轻声道:“大哥应该起来了吧,可能正在练功呢。”
出家人从不出诳语,她却犯了戒,不过,她也颇是机灵,加了一些“应该”“可能”,不把话说死,多是猜测之语,算不得犯戒。
“哼,他——?!”岳灵珊撇撇雪白细腻的嘴角,不屑地娇哼。
“大哥不是每天都起来很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