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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川顺着看过去,转而对弟弟调笑道:“御,看什么看得出神。”
颜御依然睁着大眼睛,结巴地说:“他们哥,男人、也可以这样吗?”
颜川笑道:“为什么不可以?这是他们的精神自由。”
颜御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多看了一眼那对男人。颜川又说:“不过我们的小御儿可不要变成那样了,御长得这么漂亮,可不要被男人骗走了。”
颜御回头看哥哥,哥哥背着光,令人看不清他的笑容,只觉得那笑容好远好远,声音好淡好淡,让人忍不住伸手去抓
“哥!”
玄澈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的手正伸向不知名的前方。金紫的帐幔告诉他,他在一个奇特的时空里了。
玄沐羽已经不在,看时间应该是去上朝了。小狐狸站立在床沿上,乌黑的眼睛无声地注视着玄澈。玄澈强自笑了笑,拍拍小梅花地头,再次挫败地闭上眼,以手背遮脸,似乎不愿意面对那华丽的装饰。
呵,竟然和一个男人上床了,那个男人还是自己的父亲!
好脏
这样的弟弟你是不会要的吧还好,颜御早就消失了,“颜御”还是完美的,你的“弟弟”还是干净的
好脏
玄澈啊,你在想什么,你本来就不干净,你早就被阴谋算计占领了!你分裂了雄单、颠覆了西善,你杀庶母弑兄叔,你却还假装无辜,你又干净什么了!
好脏
好脏!
玄澈难以再在这个还弥漫着男性檀香的房间里呆下去,从床上坐起,一股白浊顺着大腿从股间流出。玄澈皱了皱眉头,昨夜不知做了多少回,似乎记得玄沐羽从自己身上离开时窗外已是微亮。大概玄沐羽赶着上朝便没有给自己清理。也罢,自己来总比叫太监来做好的多。
玄澈穿上宽大的衣物,尽量忽略后庭的钝痛,一如往常地慢慢走回东宫。
玄澈一回东宫立刻吩咐下人准备沐浴,他无法再忍受肮脏的感觉,哪怕是自我安慰,也要洗的干净。今天,他第一次没让小狐狸跟进浴室,他不愿意玷污了这可爱的小生灵水晶般的眼睛。
温热的池水轻柔地抚慰着玄澈,脑海里不期然地想起昨夜玄沐羽的爱抚,脸上开始发烧,但心却是死寂的。其实要把欲望和理智分开不是很难的一件事,昨夜玄澈就明白了这件事了,他可以和玄沐羽做爱交缠,他可以任由自己呻吟起伏,但他的灵魂却没有办法停留在那具身体里,他清楚那是不对的事,他会觉得脏,会厌恶自己,可是没有办法控制。
除去多余念头,玄澈开始清理自己的后穴。大致知道要用手指伸进去清理,却不知道具体要怎么弄,只能抱着瞎猫抓死老鼠的心态在甬道里胡乱触摸。
趴在池壁上,玄澈咬着唇努力不要感受异物侵入的不适感,然而越弄越是热汗淋漓,双颊绯红,狼狈不堪。
“澈,我来吧。”
玄澈一惊,抬头果然看到玄沐羽,想到这时自己的模样,慌忙将手指抽出。
玄沐羽除去衣物步入水中,将玄澈揽入怀里,让他面对自己,一手扣住他的腰身,一手顺着臀瓣滑入后庭,探入幽穴轻柔地刮划。热水顺着动作涌入体内的感觉很微妙,不一会儿就有白色液体流出,比玄澈自己弄不知强了多少。
玄澈安静地伏在玄沐羽怀中任由他处理,长睫低垂,在脸颊上落下一片新月状的阴影,目光却不知落在了那里。
当白浊不再流出时,玄沐羽发现怀中人好像是睡着了,闭着眼,呼吸均稳,脸上带着淡淡的潮红很是诱人。但玄沐羽不愿再让心爱的人受累,克制了自己的欲望将玄澈抱回东宫的床上。
玄沐羽出门的时候看到玄浩站在不远处的宫柱下,怔怔地看着自己。玄沐羽此刻恨得想杀了自己的这个孩子,但昨夜的疯狂也让他知道玄澈是自己,完完全全的是自己的,没有人任何人抱过他。想到这里,玄沐羽又觉得愉悦起来,看玄浩的眼神也多了同情:是啊,你没有得到他,可是你的冲动让朕得到了他!
玄沐羽示威般地扬起笑容,昂首而去。只留下玄浩愤怒地击碎了宫柱。
玄沐羽保持着高度的美好心情,从早上早朝时就不时地展露笑意,惹得大臣们纷纷进言,趁着皇帝心情大好且太子不在把该说不该说的都说完,免得哪天不得不说的时候触到霉头。但是玄沐羽的好心情在从东大殿中出来后就消失了,太监禀告太子殿下正在发烧,本以为不是大事,叫来太医开了方子,但药喝下去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热,现在情况很不好。
玄沐羽惊慌不已,赶到东宫的时候玄浩和玄泠都守在太子床前,二人起身行礼,玄泠面色忧虑,而玄浩却带着几分怨毒。
玄沐羽不喜欢这两个孩子看自己心爱的人的眼神,玄泠倒还好,玄浩却是充满了掠夺的欲望——和自己一样。
“你们先回去吧。”
玄泠虽有些犹豫,却还依言出去了。玄浩落下一步,在玄泠出门后,他却回头对玄沐羽冷冷道:“父皇,四哥为什么发烧您应该很清楚!”
玄沐羽面色一白,玄浩已经退出了房间。
玄澈发着高烧,体温烫手,面色却是青白,红唇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小狐狸窝在他的颈便,似乎在给于他温暖,然而火红的皮毛却衬得这张脸更加苍白。玄澈眉头紧紧地拧着,玄沐羽坐在床边看着他,眼中既是后悔又是矛盾。
玄沐羽守着他,直到夜深了,玄澈眉头不再紧皱,玄沐羽才轻轻退出房门,却在门外看到玄浩。
玄浩倚在墙上,冷冷地注视着玄沐羽。
两人静静对视。玄浩嘲讽道:“父皇,这就是你对待四哥的感情。现在四哥这个样子,父皇高兴了?”
玄沐羽冷然道:“难道你不是?只是你没有得到罢了!”
玄浩象是要发怒的公牛,红了眼,却在片刻之后大笑道:“那父皇,我只问你,你能给四哥幸福吗?不要忘记了,父皇,您今年四十七岁了!”
玄沐羽沉默不语,目光冷冽如冰。
“父皇,就算现在你得到了四哥又如何?你还能爱他几年?那样年轻而俊美的身子,你还有力气爱吗?父皇,我不急,一点也不急!”
玄浩勾起嘲弄的笑,扬长而去。
“可恶!”
玄沐羽握紧了拳头,却无法无视玄浩所说的话。
玄澈烧了整整两天,到了第三天才慢慢消退,整个人已经瘦了一圈,愈发的让人疼惜。
玄澈醒来,眼前的景物恍若隔世。他想起来,但手脚无力,挣扎了一下,身子落在床榻上发出一声闷响。
守在一边森耶听到响动,连忙上前扶起他:“主子!”
玄澈皱皱眉头,道:“怎么了?”
森耶说:“殿下高烧不退,已经三天了。”
玄澈还想说什么,门被推开,玄沐羽和玄浩一前一后进来,他们在门外听到声响就进来,果然看到玄澈神色憔悴地坐在床上。
森耶知趣地退了出去。
玄沐羽想去握去玄澈的手,却想起玄浩那日的话,不自觉地顿了一顿,口中的呼唤已经逸了出来:“澈”
玄浩坐在床沿,毫无顾忌地抱住玄澈,暗哑着嗓音道:“四哥!四哥!”
玄澈轻轻抚摸玄浩的后背,温声道:“怎么了?又是小梅花欺负你了?”
玄浩身子一顿,抬起脸道:“四哥?”
玄澈笑道:“怎么了?”
玄浩道:“元宵那日,你喝醉了,然后”玄浩说到这里不敢往下说,注视着玄澈的表情,却见玄澈面露疑惑:“然后怎么了?”玄浩又问:“四哥不记得了?还是四哥怪玄浩,不愿意和玄浩说话了?”
玄澈看看玄沐羽,见后者也是面色复杂,便问:“你们怎么了?我记得那日我有些喝醉了,然后就去沐浴,可是为什么到了床上又发烧了?”
失忆了?!
玄浩与玄沐羽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惊诧和庆幸。
玄沐羽道:“你进去沐浴之后,浩还拉你去吹风,结果害你着了凉,就发烧了。”玄浩也说:“四哥,对不起,以后浩儿不会这么任性了!”
小狐狸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了,也跳上玄澈的身子,听到玄沐羽与玄浩这么说,也拼命点起头来。
玄澈笑了笑,敲敲玄浩的脑门,道:“你已经给我惹了够多麻烦了,也不差这么一点。”
玄浩抿着唇紧紧抱住玄澈,再不像平时那样撒娇顶嘴。
云昭也来了,她顶着微圆的肚子,玄氏二人让她在床边坐下。
云昭泪光连连:“殿下!”
玄澈抹去云昭的眼泪,微笑道:“好了,别哭了,不过是发烧而已。乖,你这样会让孩子也跟着悲伤的。好了,不哭。”玄澈揽过云昭的身子,轻声抚慰。
云昭想到周围还有两个人看着,连忙挣出怀抱,抹去泪花,又唤了一声:“殿下。”
玄澈微笑,笑容中的淡雅让人心安。
玄氏父子难得默契地退出了房间,虽然不愿,但是将空间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