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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林默言虽有些疑惑,但还是飞快地答应了,又道:“这几天不断有人弹劾殿下劳民伤财,而且还私刑地方大臣,不过都被陛下压下了。”
“劳民伤财?是不是安王藏在户部的眼睛们说出去的?哼!”玄澈不屑地撇撇嘴,“死刑地方大臣,陈杨保吗?放心,回去给他们一个完整的陈杨保。默言,记下这些人的名子,回头一块儿收拾。”
“是。”
“宫里有什么消息吗?父皇最近如何?”
林默言暗自抹一把汗,说:“自从殿下的书信入宫,陛下的心情已经好很多了。”
“那就好。”
玄沐羽那家伙又是一堆烂摊子丢给晏老头了吧?还是快点回去好,免得又要被晏老头罗嗦。玄澈微微一笑,指尖在木椅扶手上缓缓地敲了三下,最终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把沈煜和小鸢叫回来吧,还有云昭和宝德也叫过来。该是收网的时候了。”
傅鸢欢欢喜喜地就回来了,进门就嚷嚷:“澈哥哥,这次我做得好吧,可以将功补过了?!”
云昭看着傅鸢红扑扑的笑脸,笑道:“鸢儿,你看你,都晒黑了。”
傅鸢翘起嘴角,拉过沈煜指着自己的脸问:“我黑了?”
沈煜看傅鸢摆出一副“你敢说是我就吃了你”的模样,便笑道:“怎么会,还是一样白嫩嫩的可爱。”
傅鸢得意地扬起脸,像只骄傲的孔雀。
玄澈目光在傅鸢和沈煜身上转了转,会心一笑,道:“小鸢,玩的开心?”
“是呀是呀!那些家伙都胖得流油,一个个嚣张得不得了,不过本小姐一出马他们就不行了,一个个跪地求饶,哈哈!”
傅鸢兴奋地跑上来拉起玄澈的手摇晃撒娇,却被沈煜抓回去。沈煜向太子瞪瞪眼,嘴里却是对傅鸢说:“不可对太子无礼。”
傅鸢撅嘴道:“什么有礼无礼的,澈哥哥才不会介意呢。”
玄澈也伸手去牵傅鸢,笑道:“是啊,澈哥哥不介意。”
“我介意!”
沈煜红着脸大叫一声,吓坏了不少人。可回过神来,一个个都开始掩嘴偷笑。玄澈坏笑着调侃傅鸢:“小鸢,沈煜介意呀,怎么办?”
傅鸢小脸红得跟苹果一样,呀哎哎两声说不出话,慢慢地连脖子都红了,最终一跺脚转身跑了出去。沈煜要去追,却被玄澈叫住:“沈公子,别急,小鸢只是害羞了,跑不出这个院子。倒是沈公子你,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自己的问题呢?”
沈煜道:“我有什么问题?”
玄澈笑得很像一只狐狸,他说:“小鸢是大将军的女儿,怎么也不可能嫁一个平民寒士,你说你应不应该努力一下呢?”
沈煜是个聪明人,只问:“那殿下希望沈煜做点什么?”
“没什么,让你到田府把你哥哥落下的帐本弄回来。”
沈从海之所以要死,就在于他弄到了田镜等人贪赃枉法的证据——传说中的黑账本。而沈煜逃出千里仍被追杀,原因则是这账本上记录了不止是辽阳官员的污秽,还有那些给辽阳作保护伞的人的罪孽。
沈从海写下血书之时,账本已经被田镜一伙夺走,沈从海只能告诉太子,有这么一本黑账,并且这本账本应该还在田府中,同时他也告诉太子:田镜此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并不是个难缠的角色,反倒是潼阳县令张开文是个阴毒的家伙,切莫不要让张开文把田镜推出来做了替罪羊,而他自己却脱了身。
月黑风高,正是梁上君子活动的时候。
“这是”
沈煜看着手中详尽的地图,觉得自己似乎被下了套。
“田府的地图。你可要记好,免得到时候跑不出来,孤是不会管你的。”
玄澈的声音很好听,像是泉水流过青石,轻柔的让你不知不觉就入了迷,沈煜觉得自己就是被这个人畜无害的声音给骗了!
沈煜咬牙道:“为什么我一定要去?!”
“将军的女儿不会嫁给无业游民。”玄澈一如往常地微笑,说出让人痛恨的话,“一路走好,如果不幸殉职了,孤会替你照顾好小鸢的。请放心。”
“不用你照顾!我会回来的!”
沈煜扔下话“咻”地飞走了。
林默言向玄澈行礼告别:“属下去了。”
“嗯,小心点。”玄澈顿了顿,又说,“帮着点沈煜。”
林默言露出一抹笑意,随即去了。
沈煜手上功夫一般般,轻功却是不错,不然当初也不能从官府的追杀中逃生。他悄无声息地翻入田府,潜行至田镜的卧房。此刻田镜正在书房,卧房里只有一个小厮在整理床榻。
林默言打了一个手势,沈煜摸入房中,门开合之际发出一声“吱”叫。小厮惊觉身后有人,刚想回头却只看到一个巴掌越来越大,最后落在自己脖子上,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沈煜跨过小厮,在房间里翻得一团糟,又退了出去,就在他退出房门了一瞬间,林默言在窗外用石子将小厮弹醒。
那小厮醒过来,就觉得脖子酸痛不已,再看老爷的房间竟然乱七八糟,显然是刚刚被人搜过的模样。小厮大惊,抬头又看到一个人影从门外飞快地窜除去,当即急急忙忙地就跑去书房。
田镜一个人坐在书房里不知在写什么,就看到自己的小厮慌慌张张地跪到自己面前,道:“老、老爷,不好了,房里遭了贼了!”
田镜从椅子上跳起来,惊道:“遭了什么贼?”
小厮道:“小人不知!刚才小人正在整理床榻,就有一人从后面将小人打昏。小人也不知昏了多久,醒来时房间已经被翻得乱七八糟,又看到一人从窗外逃去。小人不敢再想,赶着就来了!”
田镜的所有家当都藏在卧房的密室中,听到卧房遭了贼立刻慌了神,连忙赶到卧房。他手在床头摸索到一个微微突起的石子,上下晃动一番,床榻翘起,露出一个进容一人进入的开口,里面竟是一个足有两米深的大坑。
田镜往下面一看,还好,金银财宝都在,还有几本灰皮子的帐簿也完好无损。
正在田镜舒出一口气,准备合上床榻的时候,却从旁边伸出一柄剑按住了他的肩膀。
“田大人。”
黑衣人轻轻地唤了一声。他的声音很熟悉,田镜战栗着抬眼看去:每时每刻都能在太子身边看到的冷峻容颜——林默言。林默言身边还站着一个自己也认识的人——
“沈煜!”田镜惊呼出声。
沈煜低低地笑,露出很狰狞的一张脸:“田大人,别来无恙。”
田镜脚下一软瘫倒在地,脑子里只剩下两个字:完了!
林默言与沈煜架着田镜出了田府。玄澈和男装的傅鸢都站在外面,他们身后站着百名精壮民兵。看到二人出来,玄澈微微一笑,给傅鸢一个眼神。傅鸢立刻按照先前说好地抬手一挥,喝道:“封锁田府!所有人都带回去!”
第二天,太子请辽阳大小官员喝茶。
说是“喝茶”,果然是喝茶。几十个人坐在那儿,田镜也在其中,每人面前一杯茶。太子说了声“请”,自己就先端起茶水抿上一口。一众官员受宠若惊,虽不明其意但还是跟着喝起了茶。
这茶一喝就是半个时辰,太子始终保持着微笑,白坐在他旁边不时地添茶又或者是递上糕点,两个人看上去叫一个“甜蜜”。可下面的官员却极不是滋味。
张开文对田镜悄声道:“田大人,太子是什么意思?”
田镜今天大汗淋漓没有停过,脸色惨白中透着灰暗,他哆嗦着说:“张、张大人本官也不知”田镜说完这句,就感受到来自上位的视线,偷瞄过去果然是太子。
太子微微一笑,田镜差点从椅子上滚下去。
张开文看出田镜不对,便道:“田大人这是”
田镜连忙扶着把手稳住身子,勉强扯出一抹难看的笑,道:“没、没什么,天气有些热,身子不太舒服。”
张开文疑惑地看了两眼田镜,不再说话。
过了些时候,林默言凑到太子耳边说了些什么。太子绽开绚丽的笑容,抬手拍了三掌,立刻有人从外面将门窗带上,一片安静中还能听到上锁的声音。门窗突然闭合,大堂内的光线顿时昏暗,一如众位官员的心一般往下沉了一沉。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就有无数武士从出现在大堂四周,将众人围得水泄不通。
田镜一看这阵势当即跪倒在地,整个身子抖个不停,口里喊着“太子饶命,太子饶命”,额头上的汗水在青石转上滴出一大片水渍,两只手撑着地方也浸湿了一片。
张开文起身道:“殿下这是为何?”
“没什么,拿你们归案而已。”太子说的云淡风轻,就好像在说中午吃什么。
已有官员开始慌乱,张开文却沉声道:“太子此话怎讲?下官自问上对得起青天,下对得住百姓,不知何罪之有?”
太子笑笑,对田镜说:“田大人,张大人说他无愧于天地,那就是你诬陷朝廷命官喽?”
田镜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