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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珍不想见别人,唯独想见安若怡。
这一阵子忙着一步一步的安排,又忙着和邢风你侬我侬,竟然忽略了安若怡的态度。
所以,当一珍和邢风相携着手步入暖香坞正堂的时候,一珍故意轻轻瞥了她一眼。
那表情真是让人大快人心啊!
她以为邢风会对她永远的爱着吗?
自从小皇子死后,邢风自然而然的疏远了她好些。
那毕竟是他的孩子,就算他不知道是安若怡亲手杀死了他的孩子,那她也有失职之罪!
当初她求邢风答应,让她来抚养小皇子的时候,就是一个错!
她错就错在太心急了!邢风是个男人,更是个父亲!
她明知道邢风爱着一珍,明知道就算萧一珍不在这皇宫里了,他的心里,还是念念不忘这个人。
当初废后,也只是一时的气愤而已,等到邢风恢复了理智,自然会怀疑其中的关键。
更何况,小皇子还死了。
所以,每当邢风看到安若怡,总能想起小皇子冰凉幼小的尸体。
那时候真是一团乱麻,只听说废后疯了,后来被人劫走了,派人去齐国询问,却被骂了回来。
总之,萧一珍不在的时候,邢风的眉毛拧成了一个团儿。
他当然没有心思再管后宫的事,没有心思和安若怡像从前一样,情情爱爱个没完。
安若怡看着萧一珍的眼神,仿佛看着杀父仇人。
一珍却漂亮的冲她浅浅一笑,那样子,好像纯真的像个少女。
“我在的时候你就没斗的过我,我不在了,你一样得不到邢风的心,如今,我又回来了!”
那天在关雎宫外面,安若怡得知一珍有孕,怒急攻心,而这时候,一珍却对她说了这样一番话。
“而且,我的儿子,又回来了!”
一珍说完这些,高傲的笑着,她看到安若怡痛苦愤怒的快要变形的脸,真是惬意的说不出话来了。
她又用力拽进邢风的手,邢风关切的问:“怎么了,珍儿?”
她回以一笑,妩媚的说道:“没什么,好久没参加这样的宴会了,有点儿紧张。”
邢风爱怜的拍了拍她的手,笑道:“不用紧张,有我在呢。”
他也抓紧她的手,将她带到了正堂的最高处,齐齐坐了下来。
和之前许多个宴会一样,他和她并排坐着,俯瞰下面神色各异的人们。
那时候,他是皇帝,而她是皇后,他们名位夫妻,但貌合神离,心中各有所思。
现在,他是皇帝,她却不再是皇后,却这般般配,他的爱意,她的笑容,无不彰显两人的恩爱。
虽然这恩爱,不知有几分真,几分假。
一珍威严的含笑,一一扫过那些毕恭毕敬的妃嫔们,依旧停在那个令她讨厌的人身上。
心中说道:安贵妃,你不要着急,更痛苦的,还在后面呢!
反攻(四)
邢风照例说了一些祝酒词,然后对大臣们说了一些新年的期望,然后又说道:“至于其他的嘛,朕希望两位宰相相互关照一些,多多为朝廷效力。还有嘛,就是希望华裳夫人,平安为朕诞下麟儿,呵呵”
他如今当皇帝也有一定的章法,知道在怎样的场合说怎样的话,虽然这是群臣和后宫佳丽云集的盛宴,但说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反而能促进君臣之间的关系。那些大臣都笑呵呵的,一时间,宴会上的气氛都非常的融洽。
庾相回朝之后,明显比以往苍老了,他对这位皇帝始终不太满意,当然,他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回朝是华裳夫人的功劳,所以,在没有得到华裳夫人授意之前,他还不至于有太大的动作。
即便被流放在外将近五年,他对朝中的形势还是能够一眼洞悉。
他喜爱权力,有野心,但野心不至于大的想当皇帝。
只要能紧紧将权力攥在手里,其他的,对他来说,没什么分别。
酒过半循,气氛愈渐热烈起来,邢风看时机差不多了,就笑呵呵的对庾相说道:“庾相,怀苏也将近而立之年,何故还不婚嫁呢?可是还没有合适的人家?”
庾宰相气定神闲的出列,跪下说道:“回皇上,犬子在外侍奉老夫,为戴罪之身,实难觅得佳人为伴,还望皇上操劳成全。”
庾相一直对自己儿子钟情于一珍而迟迟不肯婚嫁的事耿耿于怀,他听皇帝这么一说,自然知道皇帝想给他儿子做媒,他乐得应允。
邢风一听,哈哈笑道:“既然庾相这么说,朕就来保此一媒,如何?”他看着一珍,若有所思的问:“朕记得,鸿胪寺卿的女儿,叫叫”
“叫姜佩蓉,陛下。”一珍含笑提醒道。
“对对,瞧朕这记性,”邢风一拍脑袋,连连说道,“此女已是待嫁之龄,听说不愿入宫,只愿觅得民间佳婿,朕看,怀苏他正是适合的人选。珍儿,你说是不是?”
一珍浅笑几许,说道:“那名女子,臣妾倒是见过,知书达理,性情温和,的确是个难得的好女子。”
邢风起先以为她会反对,听她这么一说,心里的愁云就散了,忙说道:“既然如此,那朕就指婚”
“陛下,”一珍从容的打断他,说道:“陛下不问问臣妾为何会见那位姜姑娘么?”
邢风一愣,问为什么。
一珍说道:“只因这位姜小姐已有意中人,求臣妾帮她做媒呢!”
邢风的惊愣不亚于坐下的任何人,当然也包括那位鸿胪寺卿。
“她,她的意中人是谁?”
只见一珍指着大臣中一名年轻人,说道:“元仪,你出来吧,那位姜小姐对你芳心暗许,你可知道?”
元仪不慌不忙的走了出来,跪下道:“微臣知道。”
“既然知道,为何不答应人家?人家一个姑娘家,难道让人家自己开口不成?”
“微臣微臣愚昧”元仪局促道。
“陛下,我看他们倒是挺般配的,您这么想帮您的臣子做媒,不如选定他们如何?既了却了姜小姐的心愿,也能成就一段佳话。”
邢风支支吾吾的说道:“可,可是陆卿仍对其亡妻这,不太好吧?”
一珍笑道:“怎么会不好呢?元仪也和怀苏一样,他们同为您的臣子,而最主要的,也是那位姜小姐的心意呀!”
邢风一时不知所措,看了一珍,叹了一口气,只好应允,这种骑虎难下的滋味,他以后可不想尝试了!
宴会结束之后,邢风有点儿醉,回去先歇息了。一珍独自一人来到勤政殿,翻阅着几分奏折。
怀苏缓缓的走了进来,凝望她许久,她的头并不抬,却好像知道他在看她似的,微微笑道:“别看了,再看,我可是会不好意思。”
他的眼睛垂了下来,看着摇摆不定的烛火,说道:“多谢。”
一珍怔住,继而笑道:“我大概猜到你不会接受,总不能让你当场驳了皇上的面子,那样,可不大妙。”
怀苏轻轻的说:“是,我不会接受。”
两人都静静不语,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咳嗽,庾相伴着微醺的步调踱了进来,他看着怀苏,有些不满,也有些不舍,还不等他开口,怀苏恼他今日的态度,略施一礼,就退了出去。
庾相看着怀苏的背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儿大不由爹了,相爷可是要这番感慨呀?”一珍带着一丝嘲笑问道。
“咳咳”庾相咳了两声,不冷不热的说:“总有一天,他这个当儿子的会知道做爹的一份苦心。”
一珍慢慢的走到他面前,笑道:“恐怕未必。”
庾相狐狸一般的眼睛掠过一珍的面庞,看到一珍如猎人一般精细的眼神,知道她有话要说。
“我一直很奇怪,怀苏的母亲,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能让庾相你这么相思不忘,提起那位夫人,就黯然神伤。像大人这样的男人,这世上还真是少有,不过,怀苏到有点儿像你。”
庾相听到她提起自己的夫人,有伤神起来,淡淡的说:“有时候,像我可不是好事。”
一珍轻轻的一笑:“可不是么?男人太痴情不好,若是怀苏像你这么有野心到也不错,可惜不知道这方面是不是继承了他母亲的因素。”
庾相脸部的肌肉有些微微的抽搐,但他很快镇定了下来,徐徐说道:“娘娘似乎对在下的亡妻很有兴趣?”
一珍不答,忽然掉转话题,问道:“不知庾相对赤焰国有多少了解?”
庾相的脑袋大了,虽然是寒冬腊月,虽然勤政殿里的炭炉快要熄灭了,但他脑门子上的汗珠,在听到这一句话之后,全部冒了出来。
一珍看到他的反应,知道自己已经赢了一半,继续不急不缓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