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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珍慢慢勒住缰绳,让马儿放缓速度,赫连也慢慢缓行,一珍喘着气,笑道:“罢了,算你赢了。”
赫连亦笑着拱手,道:“公主承让。”
一珍拂了拂发丝,惊叫道:“我的玉簪!”
赫连呵呵一笑,跳下马来,走到一珍面前,伸出手掌,掌心上赫然一支通体碧绿的簪子。
一珍放心一笑,也跳了下来,站在赫连面前,挽起长发。
赫连温和的凝眸而望,见她发髻盘绕,自己亲手将簪子斜插于如云发髻之间。
“累了么?”他温柔的问道。
一珍点点头,气息还未平定。
赫连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握住她的手,两人慢慢的踱着步子。
湛蓝的天空中,洁白的云朵漂移,天空下碧绿的草地,草地上牵手的两人,和闲散的两匹马。
“为什么要一直在这里安营呢?”一珍奇怪的问。
“因为,要抵御外族的侵略,就必须有一支精锐的军队。”
“可是现在是太平盛世,还会有外族侵略吗?”
“太平盛世下,往往隐藏着罪恶。有些部落,虽然当时已经被铲除了,但还留有余孽。”
一珍的心中一动,想起了什么似的,恍惚的问道:“你可知道,曾经有个国度叫做赤焰国?”
赫连的手忽的一僵,侧头看着一珍:“你怎么会问起这个国家呢?”
一珍深吸一口气,断定赫连必定知道赤焰国的事情,她缓缓说道:“因为,害死我孩子的人,很可能是赤焰国的余孽!”
赫连怔住,握紧一珍的手,说道:“赤焰国,曾经非常的繁荣昌盛,在女国主蜜苏丹姬的统治下,更加的蒸蒸日上,但是,毕竟那是一个女人,她曾经在梁国生活过一段日子,被一些反对她的人得知,她在梁国有一段孽情,所以被审判,当时,邢明趁着赤焰国的内乱,联合我们族人一起将赤焰国歼灭了。”
“为什么要联合你们?”一珍很惊诧。
“因为,这里,曾经就是赤焰国的国度,与赫连族比邻,他们太强盛了,赫连族的族人早就想铲除他们,好独占这片土地。”赫连指着周围,“如今虽然什么都没有了,但我仍能想象的出当时的繁盛。”
“那,那个女国主呢?”
“她死了,临死前,她都没有交代出,她在梁国留下的那段情,和那个男人的真实姓名。”
两人一起沉默了,许久,一珍说道:“为了爱情,她牺牲了自己的性命和国家,她很伟大。我想,也许我,做不到吧。”
赫连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抱住她。
“那么,女国主有没有什么继承人?”
“有,但是,那个女孩儿在那场战乱中死去了。”
一珍的心怦怦直跳,她颤抖着问:“那场战役,是武阳安家的安老将军主战,对吗?”
赫连惊讶的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一珍的身子微微的颤抖,双拳紧握,继续问道:“听说,安老将军的夫人一直未有生育,到了晚年才得一女”
赫连知道她心里在怀疑什么,打断她,轻声说道:“珍儿,安老将军的夫人怀胎十月,生下安贵妃,这是有目共睹的事情,当时,安贵妃满月,正是安老将军大破赤焰国之时,时间上,是不可能有冲突的。珍儿,我知道,过去的事对你打击很大,只不过”
一珍怔怔的听他说话,却进不了脑子里,思绪胡乱的跳跃着,脑海中一下子涌进许多人许多事,安若怡的笑声,小皇子的哭声
“不要”她蹲下身子,用力抱住头,痛苦万分的嘶吼着。
赫连连忙蹲下,搂住她,抚摸着她的背说道:“好,我不说了,别想了,珍儿,不要想了。”
一珍猛的推开他,跳上马背,狠狠用鞭子抽了一下白马,白马受惊,飞奔起来。
这毫无预兆的行为着实让赫连吓了一跳,他忽然想起阿罗的话:“公主虽然恢复了,但一旦想起小皇子惨死,还是会做出一些过激行为来,有时候她真的很难控制自己。”
他立刻驾着追影赶了上去,一珍在白马上东倒西歪,好像随时都会掉下来一样,他暗叫不好,这才发现一珍没有抓紧缰绳,甚至没有踩好马镫。
眼见前面一个陡坡,一珍脱离了马背,向旁边摔去,赫连纵身一跃,接住她的身子,两人一起跌落,从陡坡上滚了下去。
慌乱之下,赫连护住一珍的头面,尽量不让她受到伤害。
两人滚到坡下,一珍此时才清醒过来,只觉头晕目眩,干脆就躺着仰望天空,口中微微的喘着气。
赫连爬起来,仔细看了一珍的脸和衣衫,见没有伤到,这才吁了一口气,笑道:“还好,没有受伤。”
一珍顿时觉得胸中暖意流淌,不自主的冲他笑了笑。
这一笑,百媚千娇,赫连立时定在那里,怔怔的看着她。
缠绵(二)
天很蓝,云很低,一珍躺在草丛里,身子和头周围都是泥土和青草的气息。青草上还有露水没有蒸发,贴在脸上,湿湿的。
她的手胡乱的抓着一把草,心跳的很快,好像要撞破胸膛飞出来。
一珍看着赫连的两只手撑在草地上,她瘦弱的小身躯就在他伟岸身躯的覆盖下,他越来越近,俯下身子。
她的眼里只能看到他了,他看着自己,眼神迷离,她连忙紧紧闭上眼。
赫连慢慢靠近她的脸颊,让他温润的唇落在她的眉心,眼睑,最后,落在她微张的樱桃小口上。
他的舌尖缓缓探入她的口中,轻轻的撩拨着,继而用力紧紧卷住,舔舐着她的齿和舌。她完全的意乱情迷,没有抵抗,任凭他从温柔到强势的吻。
接着,他的唇离开她的,慢慢的顺着纤细的脖颈吻下去。
她轻轻的发抖,久违了的男性气息在她身体上蔓延,她不敢睁开眼,不敢动,她的脑海又陷入一片空白的状态。
真是奇怪呀,明明已经接触过男性了,明明已经有过床第之欢了可是这感觉比以往的要强烈许多。
一珍很不适合的想起了邢风,接着便产生了一阵厌恶。
赫连已经解开了她的衣衫,她猛的睁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是赫连云睿,是她爱的人。
赫连注意到她的表情,停下手中的动作,“如果你不愿意”
一珍没有容许他说下去,仰起头,吻住了他的唇。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一个人,幸好,是她爱的人。
虽然已久做人妇,但她的吻实在有些笨拙。
赫连吃吃一笑,继而缱绻含住她的舌尖,两人又如此缠绵起来。
一珍知他在笑什么,忽然恶作剧似的咬住他的唇。
他吃痛,迅速离开她的身体,惊愣的看着她。
她笑着看他,云淡风轻,眼神却里是挑衅,但脸上的潮红依旧未退。
赫连苦笑着站起来,伸手拉她,一珍把手掌放在他掌心,他用力一拉,一珍整个人都被他拦在怀中,不顾她的反抗,他的唇快速的占据了她的,细细的咬噬,她又痛又酥麻,沉醉在这霸道的吻里。
一珍的呼吸又变得急促,不久便全身瘫软。
赫连脱下风髦,铺在草地上,然后将一珍抱起,轻轻的放下,衣衫已解,他的手掌隔着薄如蝉翼的中衣,温柔的抚摸着,最后覆上胸前。
一珍忍不住申吟出声,娇小的身躯轻微的颤抖,却更增添了赫连挑逗的乐趣。
赫连见一珍双眉紧蹙,有些不忍,便很快褪去她的长裙,进入她的身体,那一刻,她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身体抖动的很厉害。
她的眼里含着泪水,哽咽着喘息。
泪眼朦胧中,她看到赫连云睿的脸,如此模糊。
赫连云睿一边轻柔的动作,一边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珠儿。
天空偶有苍鹰飞过,和煦的风吹拂着牧草,追影和那匹白马在远处嬉戏着,他们也爱这样的风光,脖颈交错,时而你追我赶。
马蹄声分明,草地上的两人十指紧扣,热情渐渐平息了下来。
“这样,喜欢吗?”赫连云睿遥望着天空。
“恩。”
“那,留下,好吗?”
沉默,然后,“好。”
赫连云睿一下子跃起,抱起一珍旋转着,口中欢呼起来。
一珍呵呵笑着,等他停下,笑着问:“你说的是什么呢?”
赫连云睿深情款款的看着她,说道:“是我们族的语言,意思是,你是我的女人!”
一珍的脸又一下子红到了耳朵根子,赫连哈哈大笑,放下她,帮她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披上风髦,一起走了。
如果她成了他的女人,也许会忘记过往的一切,会追寻眼前的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