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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抱头痛哭,珠颜在一旁不知发生了什么,只一味哭着要母后,福娘一把搂她在怀中,哭泣不止。
且说阿罗急着去找如歌,指望如歌能想些*子,来到她宫外,一片寂静。一名眼尖的小宫女看到阿罗,慌忙上前拉住她,悄声道:“罗姑姑,小主正等着您呢,快随我进去。”
阿罗虽心下诧异,但还是跟着进去了,左拐右拐,拐进一件小房子里。外面虽是白天,里面却是黑洞洞的,隐隐有烛火的光芒。阿罗定睛一看,只见如歌全身素缟,跪在香案前,烛火印在她脸上,苍白的吓人。
“如歌”阿罗胆战心惊的唤了一声。
如歌望向她,凄楚的一笑,道:“出大事儿了,对么?”
阿罗点头,道:“公主被废了”
如歌的眼皮一跳,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断断续续的说:“不是说皇上心软了,不废了吗?”
阿罗哭道:“原先是这样,只是皇上回了趟关雎宫,就全变了。”
“这个妖妇!”如歌狂怒,又觉心口火辣辣的疼,俯下身吐了一口血。
“你的伤”阿罗这才注意到,慌忙上前查看。
如歌推开她,道:“无妨,虽然折了我们不少人,总算将那赤焰国的高手杀了。我想,世人恐怕还不知道,这位安贵妃,是个怎样的人物!哼,赤焰国的余孽!”
阿罗大惊,随即想了一想,道:“若是此时将这消息告知皇上,说不定”
如歌苦笑着摆摆手:“我们没有证据,这妖妇隐藏的极好。”
“那现在怎么办才好?那妖妇夺走了小皇子,要知道,小皇子可是公主的全部希望呀!这是”她此时才注意到香案上供奉的牌位,细看一眼,顿时惊得三魂丢了七魄。
“太上皇”
“哪个太上皇?”阿罗颤巍巍的问。
“咱们效忠的是公主,还能有哪个太上皇?”
“啊”
黑暗中,两个人呆呆的望着烛火明灭下,牌位上那几个字:太上皇萧之牌位。两人心中都只有一个念头:莫要让公主知道啊!
疯魔(二)
安若怡轻飘飘的在宫里转悠着,她刚刚得到了一个消息,足以让她大为振奋的消息。但随之而来又得到一个消息,原本对她来说不是个什么好消息,但她听了却有些兴奋,她笑了两声,说道:“死的好,免得天天在我耳朵边念叨什么复国不复国的废话!”
她开心的甚至忘记了自己手上的伤,直到小皇子的哭声把她拉回了现实。
“真讨厌!”虽然她长年处于皇长子的哭声之下,但一听到小皇子的哭声,她立刻觉得心烦意乱。一个箭步冲上去,伸手扼住小皇子柔嫩的脖颈,慢慢的用力。
小皇子的面皮立刻变得紫涨起来,哭声渐渐的变小
但她很快停了下来,看着孩子哭着慢慢恢复如常,她冷哼一声,抽出手掌,看也不看他一眼就走了。
她走到殿中,问道:“墨纹,紫宸宫的宫人都是如何处置的?”
墨纹颔首上前,略带笑意的答道:“回娘娘,自总管以下等人都打发到浣衣局了,福娘因为小皇子被夺,有些不太正常,奴婢把她打发去倒恭桶了。至于其他人,那个阿罗和采叶死活要跟着去冷宫”
“那就让她们去吧!可怜她们主仆一场。”安若怡笑着说,“毕竟是从娘家带来的,感情自不必说,何况,她们真以为冷宫那地方是什么安乐窝不成?她们要跟着去受罪,咱们到不准?做主子的被我们斗垮了,还怕两个不经市面的奴才!”
墨纹笑着点头说是,着人安排了去,自陪着贵妃准备了汤药伺候皇帝。
短短一天时间,梁国皇宫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大变化,曾经最为辉煌的紫宸宫变成了禁地。皇后被废,宫人被逐,里面的物件全部被内务府收回。
不仅是梁国,在齐国也发生了另人悲痛的事情。太上皇萧豫,在陪同太后沈夕菡游玩时,被一疯妇追杀,萧豫为了保护夕菡,与那疯妇同归于尽
据说,那疯妇曾是萧豫的师母。
这消息在齐国引起轩然大波,很快传到了梁国,梁国刚刚废后,正苦于无*向齐国交代,此消息一来,邢风更加头疼了。
齐国不仅在忙着料理萧豫的身后事,那些朝臣们以及民众因不满皇帝萧毅的暴政,纷纷请求太后回朝主持朝政,若此时再将废后一事传达齐国,想必会激起极大的民愤,到时候,齐梁两国必定又会有一番恶战。
所以,邢风决定,暂且先不对外公布已经废后的事情。
但是有些事即便你不说,旁人就不知道吗?当初萧一珍在宫中安排了那么多的齐国眼线,就没有一个人传出消息的吗?
他们那么爱戴的公主被废,对他们来说是何等的愤怒,因此,早就有人将消息传到齐国,甚至传到了远在塞外的瀚哲王的耳朵里。
齐国上下正一片混乱,国丧期间要忙着处置暴君,又传来昭和公主被废的消息,顿时因悲愤而积聚起巨大力量,甚至梁国上下也非常同情这位失去了父亲的废后,毕竟这位皇后曾给他们带来了和平,颁布的一些*令也让民众感到实在。
邢风头疼欲裂,这两个最具实力的国家好像因为自己的吃醋心里要炸开锅了,原则上说,他不想废后,可是那么不能容忍的是,萧一珍的心里爱着的竟然是赫连云睿!
即便他恨,他痛,但他还是顾念着一珍的心情,所以不允许任何人告诉身处冷宫的废后,她的父亲去世这一消息。
但有人迫不及待的想看到一珍心里崩溃的那一刻,伴随着另一个消息,也许萧一珍知道这两个坏消息之后,不仅会心里崩溃,还有可能会悲痛至死呢!
当然,她得先把这消息告诉邢风,毕竟,死的那个孩子,是他和萧一珍的儿子。
“风哥哥,都是我不好,我就离开了那么一小会儿去换药,原指望奶娘给小皇子好好沐浴的,谁知道竟会将他失手淹死呢!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安若怡声泪俱下的哭着,面前放着小皇子冰冷的尸体,尸体湿漉漉的,头发上还在滴着水珠儿。
邢风只看了一眼便不忍再看,转过脸哭了起来,边哭边咳嗽,全身都在忍不住的战栗着。
他一边挥手一边呢喃着:“拿走,拿走”
安若怡对墨纹使了个眼色,墨纹会意,抱走小皇子的尸体。
“风哥哥,不要哭坏了身子啊,你这样,若怡会心疼的,风哥哥”安若怡含着泪,温柔的劝道。
“朕对不起珍儿”邢风呜咽着,心中再度充满了对一珍的愧疚。
“是我不好,风哥哥,不是你的错,都是我不好”安若怡也哭着,可是谁又知道这哭声中有多少虚伪和得意?若不是要在邢风面前维持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儿,她真想放声大笑,在她亲手溺毙小皇子的那个时候,她的心里升起了怎样的快感呀!
扼死未免太让人怀疑,溺死了可以说成是无意的,而且也可以嫁祸给其他人
邢风已经无力去处理事情了,在若怡的再三劝说下,小皇子的葬礼就由她来全权处理。夭折的孩子是不能葬入祖坟的,所以这可怜的小皇子只能选择火葬的办*,并且将那么一点骨灰放进一个很小的罐子里。
安若怡迅速处理了两件事,一是将所有齐国来的宫人拘禁了起来;二就是小皇子的事情,甚至都没有让别的宫人着手,于是,那些和废后互通消息的宫人们都没有得知小皇子死去的消息。
“真是可怜呢,母亲犯了错,孩子就受到这样的苦难,那么不讨人喜欢,到死都没有名字”
安若怡手中捧着那个精致的小罐子,笑的花枝招展。
她一路行至冷宫,看着晦暗的宫殿深处,竟有种说不出的快意。
虽然在阿罗和采叶的照料下,这里被打扫的还算干净,但阴冷的气息仍不免让人心生寒意。
安若怡踏着寒冷走进来,看着伫立在窗前穿着白色棉布长裙的一珍,她好像愈发的瘦弱了,脸色也愈发的白皙,她站在唯一的一缕阳光下,带着浅浅的笑看着窗外飞舞的蝴蝶。
“在这样的地方,你还真有兴致,大概,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吧?”安若怡远远的站着,笑道。
采叶和阿罗发现了她,身上的神经立马绷紧了,她们千方百计瞒住萧豫去世的消息,就是不想让一珍太受打击,如今这个女人来了,会不会
“难道是邢风立你为后了?”一珍轻蔑的看着她。
安若怡笑的很灿烂,她摇摇头,很直接的告诉她:“萧豫死了。”
采叶慌忙大叫起来:“不要相信她,公主,太上皇没有死,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