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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珍抱着孩子,看着小皇子洁净的面庞,口中呢喃道:“我的儿子啊,你可知道,你父皇容不下我们,咱们可真是命大呀!要不然,咱们母子只能到地府去伸冤了。儿子呀儿子,你若真喝母亲心意相通,将来,就要为母亲报这个仇!”
她只管自己呢喃,不觉身后出现一抹黑影。
那名影子站在她身后,忽然拜倒下去,低声道:“参见主人!”
一珍回头一看,知道是如歌,便问道:“你都想好了?”
如歌不起身,恭敬的答道:“是,从今以后,如歌只会效忠主人您,不会再理会旁人的命令!”
一珍点点头,把孩子放下,扶起如歌,说道:“很好,不过你要记着,你决定效忠于我,萧毅就不会容下你,所以,如果你一旦背叛,不仅本宫会要了你的命,萧毅也会找人杀了你。”
“属下明白!”如歌坚定的点头,随即问道:“不知主人此次安排给属下的任务是?”
一珍的眼中冒出火光,说道:“本宫怀疑宫中长期潜伏着一名赤焰国的奸细,不管你用多少人力物力,无比要将这名奸细找出来!此人的武功很高,连文渊都不是他的对手,他应该就藏在关雎宫左右。找到他之后,查明安若怡的真实身份,并且,杀了他!”
“属下领命!”如歌再拜,见皇后没有别的命令,立马起身,消失在浓浓暮色中。
只可惜,已经有人比她们快了一步,所谓先发制人,那人筹谋已久,就等这一招实行,让皇后再无翻身之日。
是夜,关雎宫的安贵妃忽然喊腹痛难忍,宫女们看见她的床上流了好多血,顿时惊慌起来,有人还算机灵,立马去请了一直为安贵妃把脉的钱太医。
当钱太医来了的时候,安贵妃已经痛晕过去,据说,贵妃晚上只是喝了一碗安神汤而已。
钱太医无所畏惧的说,安贵妃已经小产。
皇帝的亲卫们很快将大义凌然的钱太医拿下,而钱太医则大笑着好不抵抗,好似完成了一件很光荣的使命一样。
邢风看到从安若怡下身流出来的鲜血,顿时头晕目眩,他甚至隐约看到了一个未成形的胎儿——当然,这不过是一个假象,那个东西很快被埋了起来,没人敢多看一眼。
“皇上”安贵妃醒了,痛哭流涕,假装弱者一向是她的拿手好戏,何况是这样的丧子之痛,所以,根本就没有人怀疑她。此时的她,更加是悲痛欲绝,哭的肝肠寸断,“咱们的孩子孩子”
邢风也陪着她一起哭泣,没有什么比自己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死去更痛苦的了,虽然那不是什么孩子,但他以为是,他一直以为,自己如此宠爱的女人一直都是那么的温婉可怜,却偏偏有人要害她。
邢风悲痛的同时,也在恨着,恨这个夺走他们孩子生命的人。他心中猜的**不离十的这个人,当然就是皇后,萧一珍。
废后(二)
钱太医被送到了刑部,原本他没必要受那些苦,因为不管他有没有被严刑拷打,他都会招出那个人来。但是,为了做做样子,为了众人能够更相信他,他还是咬牙经受了一些刑法,直到他那副老骨头实在是扛不住了,他才准备招供,这样一来,就显得很真实。
“说!是谁指使你谋害贵妃的?谁是你的幕后指使者?说!”刑部尚书青筋爆出,扯着嗓子喝道。
钱太医咧开嘴,凄惨的一笑,说道:“是皇后。”说完,他用力咬断舌头,自尽了。
所有人都怔住,刑部主簿不知该不该将钱太医的供词记下,他知道,刑部是摆脱不了帝后两派的双面夹击了。
其实邢风心里也在犹豫,他希望钱太医不要招供,因为他真的害怕,如果那个害死若怡腹中胎儿的人真的是一珍,他该怎么处置她呢?
他想啊想的头又疼起来,本来这种天气不会让他的咳嗽发作,他却因为思虑焦心,咳嗽愈发的严重了。
再加上若怡整日在他面前哭泣着,一样一样的拿出那些邢风赏赐给胎儿的小玩意儿,还有准备好的小衣服鞋袜。她摩挲着上面可爱的图像,眼泪“吧嗒、吧嗒”的低落到上面,那悲痛的神情,恐怕是世上最负盛名的伶人也难以演出来,仿佛她真的失去了一个孩子,真的经受了母子分离的痛苦。
邢风一面安慰她,一面催促着李德全去盯紧刑部的人,要他们赶快将钱太医的证供呈上来。李德全当然会没日没夜的在刑部候着,但是他并不是为了皇上,而是为了皇后。
皇后得知贵妃小产之后,分明觉得里面蹊跷,但她还不至于想到,从一开始,安若怡就是假装怀孕。她想去探望安若怡,却被皇帝挡在关雎宫外,直觉告诉她,皇帝对她的戒心,还有安若怡对她的憎恨。
她不也曾利用过孩子对付安若怡吗?但她从未想过会用孩子的命来交换安若怡的失宠,那样不值得。虽然她不太喜欢这孩子,她之所以生下这孩子,无非是想让他继承皇位罢了。
她一手抱着小皇子,一手牵着珠颜,她们站在火红色的石榴花下,看着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珠颜咯咯笑着去追逐那些蝴蝶,小皇子看着珠颜也在傻傻的笑着。此情此景在外人看来,很是温馨,但只要细心一些的人就能注意到,皇后紧蹙的峨眉,和忧郁的眼眸。
李德全不方便过来,所以遣了一名心腹小太监,那名小太监到了紫宸宫,看到皇后站在那里,悄悄的凑上前去,告知了皇后想要知道的消息,然后立马匆匆的走了。
皇后的脸色变幻莫定,抱着小皇子的手,却在暗暗的用力,小皇子吃痛,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福娘连忙上前将小皇子抱走,深怕皇后一个不慎就伤到了小皇子。
“真是可笑,本宫和那什么钱太医连面儿都没见过,竟然污蔑本宫!安若怡,你这一招未免太狠了,连自己腹中的孩儿都不放过,就是要为了陷害本宫吗!”一珍掐了一朵石榴花,愤怒的挼搓碎了,花瓣沁出的汁液,将一珍的手指染的绯红,好像流出的鲜血一般。
阿罗站在她身后,眼光悠远的随着珠颜的身影而游弋,她徐徐说道:“娘娘,您是否想过,其实那胎儿本身就有古怪,只是碰巧让娘娘背上这个黑锅而已。”
一珍的心骤然加速的跳动,紧接着阿罗的猜测,她进行了更大胆的猜测:“也许,那孩子本身就是个幌子快传桓知秋来见我!”
小路子火速前往太医院,传召桓知秋,却无比惶恐的带来了令人震惊的消息:“桓太医在外出采药的时候,被强人袭击,如今卧床不起,怕是有性命之忧啊!”
一珍心叫不好,想此番安若怡是做足了功夫要和自己拼到底了,她明知桓知秋是自己的得力助手这个贱人!
来不及多考虑,正想叫如歌前来,却见惠妃匆匆的往这里赶来。只见她气喘吁吁的跑到皇后面前,连基本的礼节也顾不上,只是一味急道:“皇后,不好了,我父亲刚刚传过话来,说是以左相一派的人已经草拟了废后诏书,现在正在勤政殿,就等着皇上点头了!皇后,他们他们这是要废了你呀!”
众人一下子围到了皇后身边,如临大敌。
事情来的太快,一珍感觉被人打了个措手不及,此时,邢风在安若怡和众位大臣的撺掇下,浩浩荡荡的往紫宸宫而来。
待走到紫宸宫门口,邢风却转头往后退缩。众人一把拦住,叫道:“皇上,皇上”
“朕,朕头疼,头疼欲裂”邢风双手敲着脑袋,脚步有些紊乱的挪动着。
“皇上,此等妖后竟然枉顾法纪,谋害皇嗣,实乃罪大恶极若此次不将其拿下废黜,难以立后宫之法,堵天下悠悠众口,皇上”左相等人纷纷跪下,声泪俱下,仿佛失去孩子的是他们自己一样。
邢风经不住众人的再次跪求,只好硬着头皮往里面闯。
奇怪的是,紫宸宫的宫人们照旧洒扫庭除,丝毫不为之所动,各人脸上都是平静的面容,好像早就预料到这样的场景一般。
“李德全,朕和皇后成婚多久了?”邢风忽然问道。
“回皇上,有六,六个年头儿了。”李德全支吾着,心里还盼望着皇上收回成命。
“六年了,朕和珍儿都六年夫妻了”邢风驻足,望着深宫里悠悠的叹气。
“皇上,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若是去晚了,恐怕皇后有所准备,就”左相焦急的提醒道,他之所以这么着急的想除掉皇后,无非是因为,他自己知道,他没有把握对付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太强势,若今日不借皇嗣一事除去她,只怕日后在朝堂上,倒霉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