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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女们觐见皇帝之后,虽然皇帝没有个个细看,但还是擢升了一些秀女为宝林,其中就有燕骄阳,筱如歌,水灵灵,何甜儿,秦可心等人。她们被提拔之后,自然就和后宫嫔妃一样,每日都要到紫宸宫请安,这样以来,她们就如愿以偿的见到了皇后本人。
而这天,她们不仅见到了皇后,还见到了安贵妃。她们对这位先是万千宠爱在一身,后却失宠,而如今再度复宠的贵妃,还是有很强的好奇心的。所以她们一边偷偷的打量着皇后,一边细细观察着贵妃。
对于皇后,她们均有种惊为天人的感觉,甚至有人在事后轻叹:“不愧是沈皇后的女儿呀!”
而对于安若怡,她平和的微笑,很容易让人产生错觉,好似她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贵妃,却是一个平易近人的姐姐。这样的感觉,促使几位宝林暗暗偏向了关雎宫。
越是,关雎宫中变得史无前例的热闹,几位宝林都笑说贵妃毫无架子,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其中甜儿和灵灵尤其和她相厚。
虽然如歌是皇后的人,但是她们在别人眼中,并不是十分投契。反而和周贤妃走的很近。阿罗原以为皇后会重用如歌,但是皇后却说:“正因为她是本宫的人,所以本宫才要疏远她。”阿罗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个中玄机,而采叶和兰儿等人,压根不知道如歌是齐国皇帝派来的暗人。
燕骄阳独来独往惯了,但她也知道在皇宫里没有个靠山是不行的,所以她很快认准了方向,投到了皇后身边。皇后提醒过她:“这皇宫的水深的很,你刚进宫,还没有看清时局,最好不要站错地方,一旦你表明立场,就意味着你要和很多人为敌。”
燕骄阳却笑着说:“臣妾明白,但臣妾已经选择了皇后,就一定会唯皇后娘娘马首是瞻。”
皇后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目前,后宫的三足鼎立之势又得到了巩固,皇后和惠妃加上燕骄阳,吴巧玉,贵妃和甜儿,灵灵,周贤妃,谭淑妃和如歌,秦可心。
那位叫做巧玉的女孩,正是那个和惠妃穿了同样衣衫的人,惠妃一心想打压她消气,所以故意笼络她,等到有了机会,自然会将她踩在脚下。
后宫之势就是如此,偶有明争暗斗,而只是小风小浪,不足为惧。
再说朝堂上,邢风并没有因为金哥的死就和皇后闹翻,因为朝堂上还需要她的帮助,每日在勤政殿听政,都是帝后一同前往,但今日,邢风在听政之后一个时辰都留在殿中,而后才让皇后前往,过去之后,无非说一些小事,这让天生对政治敏感的一珍,有些疑虑。
幸而,她在皇帝身边,除了李德全只外,还是安排了人的。
因为,她从来不会完全相信某一个人。
刚跨出勤政殿大门的时候,有个小太监忽然凑上前来,用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皇上今日召见过中书令,期间除了李德全进去送过一次茶水,其余没人在旁伺候着。”
刚说完这些,那小太监立刻消失了。
中书令,曾担任过太子太傅,邢风在朝堂上唯一信任的人。原本回乡丁忧三年,如今他又回来了,而且还担任了这么重要的一个官职。
秀眉一挑,皇后一边疾步走向紫宸宫,一边对采叶说:“请大总管来见我。”
皇后说的是请,采叶明白其中含义,立刻转身悄悄去了。
李德全匆匆赶到紫宸宫时,皇后一脸严肃的瞪着他,还没等到他开口,一珍就发话了:“李大总管,本宫自问一向待你不薄,为何此次发生这样重大的事,你还要对本宫隐瞒!”
其实一珍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她知道此事一定事关重大,并且关乎自己,纵使不关乎自己,也关乎两国,否则邢风不会这么小心谨慎,而李德全又不肯相告。她这么说,无非是想让李德全心中有个数,都交代清楚了。
李德全一听,立马“扑通”一声跪下,连连磕头:“奴才不知皇后主子何故言此,还请皇后明示,老奴若是知道什么,肯定会如实相告,怎么会期满皇后主子呢?”
一珍心道,果然是个老狐狸,不给你点颜色你是不肯说的,于是便沉下脸来,狠狠拍着桌子怒道:“你还想抵赖?李德全,金哥是怎么死的,你我都清楚!背叛本宫的人是什么下场,想必你知道的更清楚!”
李德全顿觉脊背发凉,汗如雨下,他用袖子擦了擦脑门,想了想,说道:“娘娘,不是奴才不肯说,只是,事关重大既然娘娘问起,那老奴只好说了。不知娘娘可还记得年前,有大臣受到宋国奸细的刺杀事件?如今,有名奸细已经落网,而且中书令大人还查到,朝中大臣有人与奸细勾结”
“这些本宫都知道。”一珍不耐烦的说。
“可是,皇后,与奸细勾结之人,正是庾相的至交,御史中丞韩大人!”
一珍心中一惊,脱口而出:“难道此事和庾相有关?”
李德全摇头道:“老奴不知,但皇上一向都想扳倒庾相,就算此事和相爷无关,恐怕皇上也会趁此机会将庾相等人一网打尽。”
一珍只觉寒从心起,庾相虽说势力庞大,但他却对朝廷忠心耿耿,若他一倒,还有谁能牵制世家?要知道,当那些世家联合起来,力量远远大于一个宰相,到时候,皇帝的掣肘之力更加巨大,就连一珍自己也更加施展不开了。
奸细(三)
庾怀苏急急忙忙的赶到勤政殿,那里只有皇后在等着他,像这样的夜晚,留在勤政殿中的人不会是皇帝,只可能是皇后。
“怀苏,”皇后站在那里,欣赏着一副字,看到他来,很亲切的说,“你来帮我看看这幅字,是刚刚林为民送来的,说是皮日休的真迹,你来看看,是不是?”
庾怀苏一愣,谦恭的说:“回皇后,微臣对于书法一向没什么研究,恐怕看不出来。”
一珍笑了笑,说:“书画不分家,你的画那么好,字怎么会看不出来呢?你只管看,即便说错了,本宫也不会怪你。”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庾怀苏不得不去细细观察,仰头看了一会儿,郑重的低声说道:“皇后,依微臣之见,这幅字应该是真的。”
“哦?说说看。”一珍饶有兴趣的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其实微臣看不出来,只不过微臣听娘娘说,这幅字是林为民敬献给娘娘的,那么微臣就有八成的把握,认为这幅字是真的了。”
一珍的唇边始终挂着那若有若无的笑,此时,那笑更加明显了,“你是想说,林为民这个人,胆小怕事,绝对不敢拿一副假的笔墨来糊弄本宫,对吗?”
“没错,天下人都知道,皇后您对于书法非常喜爱,既然是喜爱,那就或多或少有些造诣。林为民再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娘娘您撒谎。”
一珍又笑了,盯着庾怀苏,笑了许久。庾怀苏正觉得浑身不自在的时候,她开口问道:“这个林为民,是你父亲的门生吧?”
庾怀苏微微一愣,随即答道:“是。”
一珍点点头,然后拿起手边的宫灯,往前一推,正推在那幅字上,那幅字顿时烧了起来。
“娘娘”庾怀苏惊愣的望着她,迅速端起茶碗将水泼上去,浇灭了火焰。
“无妨,只是个赝品。”一珍淡淡的说,“不过,你能不能保证,林为民给本宫献上这幅字,不是宰相的授意呢?”
庾怀苏呆住了,他不知道他父亲会献上一副赝品,而且是送给皇后而不是皇帝,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不知道皇后比皇帝更加难对付吗?
“怀苏,你不用紧张,我知道你和你父亲是不同的,只不过在宫里,你分不清谁是你的敌人,谁是你的朋友,我知道你不想和任何人为敌,但有时候,人总会身不由己甚至忠孝不能两全。”一珍叹了一口气,仿佛思虑了很久,才缓缓说道。“我知道你在你父亲面前,请他事事都要帮我,只不过我的敌人已经很多了,虽然我一再告诫自己,不要把敌人扩大化,但是,这后宫,还有朝堂她们不愿我当着皇后,他们更不愿意!因为我比他们的皇上主子更加的好了,我不说了,怀苏,你下去吧!”
庾怀苏抱拳行礼,然后转过身,向外面走去。他满心忧虑,但他不想看到一珍为难,他走到一半,忽然回头说道:“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有个敌人已经危及到你自身了,希望你能看在我的份上,饶过他的性命。”
然后,他大踏步的走出大殿,却没有听到皇后的呢喃。
皇后靠在椅子上,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