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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吓了一跳,猛的转过身,竟是明月。明月见面前这个英俊男孩子很陌生,穿着家常衣服,但看出来质地不错,既不是太监,又不是侍卫,难道是哪位大臣家的公子?可是没听说今天皇宫里有宴请大臣呀?
“你是谁啊?”明月警惕的问。
“我?我叫萧衍,你叫什么?”萧衍一看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就大大方方的说。
“我叫明月,喂,萧衍,我的兔子被卡在石头里了,你能不能帮我把它弄出来?”
“可以啊。”
萧衍虽然年纪小,但身材高挑,虽然只有十一二岁,但看上去却有十四五岁的样子,比明月高出一个头。只见他拔出腰间佩剑,剑光一闪,石头顿时被劈成了两半,那只被卡出的兔子也露了出来。
明月欣喜的抱起兔子,发现它的后褪受伤了,忧心忡忡的说:“呀!我得给它去包扎伤口,萧衍,你自己去玩儿吧,我不能陪你了。”
萧衍见她要走,也不好拦她,看着她的背影傻傻的发呆,直到她的背影消失,才一拍脑袋:“糟糕,忘了问她是哪个宫里的,唉,看来,我得在这儿住几天才是。其实,这梁国皇宫还是有一点特色的嘛!”
他正洋洋得意间,忽听到身后一声厉喝:“大胆毛贼,竟敢毁坏这御花园中的山石!”
萧衍回头一看,却是皇帝来了,他身边那个太监正怒气冲冲的指着他呢!他顿时大感倒霉,自己只顾着帮那小姑娘,忘记自己身处异国皇宫了。在齐国,别说砍了一块石头,就是烧了一座宫殿,恐怕也没人会怪罪,可是在这里,唉
邢风一看是他,原本不悦的脸色立马消失了,很和蔼的笑着说:“你是珍儿的弟弟吧?齐国的七王爷。”
他见皇帝没生气,就知道自己没事了,也笑嘻嘻的说:“拜见皇上,刚才事出紧急,就忘了分寸,请皇上不要见怪。”
邢风见他虽然年少,但很有种少年老成的味道,大概是久居江湖的缘故。兀自一笑,说道:“无妨,朕正要往你姐姐那里去,你和朕一起去吧。”
萧衍还想再转会儿,可是皇帝这么说了,他也只好硬着头皮和他一起返回紫宸宫中。
险象(一)
邢风是个很奇怪的人,确切的说,他是个很奇怪的皇帝。他讨厌庾相,但是更讨厌和庾相对立的世家,因为无论他要做什么,首先站出来反对的总是这些世家。
比如,他让皇后代为理政的时候,那些世家大臣们个个上书,说这样有伤国体。邢风不明白,一个女人,而且是挺着大肚子的女人,怎么会伤害到国家的根本。何况,这个女人还是这个国家的女主人。
但是那些世家们必须要跳出来说,好像不说就是他们的失职,文死谏,武死战。他们是文官,所以他们总喜欢冒着被处死或者贬官流放的危险站出来说话。虽然他们知道也许有的时候,他们说与不说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这不,皇后依然在处理朝政,有时候甚至处理的比皇帝还好一些,但他们不甘于被一个女人主宰,所以总是变着法子的为难她。
邢风因此很气愤,他不明白他父亲怎么给他留下这么一群老古董,当初明明是父皇的意见让一珍参与朝政的,这些大臣们应该也明白,可是到了他的手中,似乎就不那么顺利了。
是他父皇太能干了,还是他这个做儿子的太无能了?
有这么一个强势的父皇在上,似乎他的所作所为,都没什么重要性,无论他做的再怎么出色,始终也胜不了他父亲,于是,他干脆丢开手,什么也不愿去管了,可他又心疼皇后,不想让她太操劳,毕竟还怀着胎呢。
前儿个桓太医又说胎儿似乎有些不稳,着实让他惊吓不小,毕竟已经快临盆了,这个时候再说胎像不稳,未免让人心惊胆战的。
幸好这段时间有她弟弟萧衍陪着她,她的心情好些,身体自然也就好一些了。至于朝廷上的事,邢风觉得很宽慰,因为就算自己不说,一珍也会主动询问,免得他总是头疼该采纳哪一位大臣的意见好。
“珍儿,娶到你,真是我三生之幸。”有一次,两人闲坐的时候,邢风深情款款的看着她,发出这样的感慨。
一珍第一次听到邢风这样的话,有些惊讶,也有些感动,她温婉的一笑,抚摸着小腹说:“你是说我总帮着你的缘故吗?可是,等孩子生下来,我可没那么多时间帮你打理朝政了,我得照顾孩子。”
邢风看到她眼里的慈爱,轻轻一笑,跪在她面前,耳朵贴着她的小腹,说道:“孩子肯定懂事儿,知道他的父皇母后是世上最好的父母,一定会好好照顾他,好好帮他治理他未来的国家。”
一珍微笑,这身子是越来越沉,预产期快到了,桓知秋的眉头却越皱越深,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似的。问他,他总说没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让一珍注意饮食之类的,一珍被他弄的有些心慌,但也按照他的话分外注意。
不过有些事,就算自己十分小心了,却还是不能避免的。
那天萧衍在御花园里见过明月之后,好像得了相思病,他姐姐看他整天愁眉苦脸的样子,觉得奇怪,就问了他,他急于想知道明月的身份和下落,就直言不讳的都告诉了皇后。
一珍听了哈哈大笑,指着他的脑门说:“你这个小鬼头,才多大,就动这些心思了?”
萧衍恼怒的瞪着一珍,说道:“别说我是小鬼头,我已经长大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有什么好笑的?”
一珍愣在那里,随即又爆发出一连串的笑声,原来采叶兰儿和阿罗都掌不住笑了出来。阿罗手里端着的手炉差点掉下来,而兰儿更是笑得前仰后合,采叶正准备奉茶,这下干脆把茶碗放了下来,笑的直喊肚子疼。就连小连子小路子两人都偷偷溜到外面去笑了,连一向最严肃的福娘也笑岔了气。
“你今年才多大?十一岁,人家明月比你大两岁呢!就算撇开年龄差距,你们总得等到及笄之后再成婚吧?”一珍好容易止住笑,可是说道成婚的时候又憋不住了,“她十五岁及笄,你才十三岁,差了多少呀”
萧衍强忍住要发作的怒火,要不是看在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大姐,他肯定上前一顿暴揍。还有她说的什么年龄,他才不在乎呢!等他大姐说完了,他还是问道:“你只管告诉我她是谁得了,说那么多干嘛?”
一珍捶着胸口,假装叹道:“罢了,你们呀,也活该是一对,一个公主,一个王爷要不,我今儿就到颐祥殿去打听打听,看如太妃舍不舍得把女儿嫁给你,呵呵。”
萧衍一听就眉开眼笑了,说道:“那好啊,大姐,一切就拜托你了,要是将来我娶了她,少不了送你的媒人钱。”说完,又脚底抹油,跑了。
因为他知道,如果他再不跑,又得被笑声给震吓住。
果然,紫宸宫中再次爆发出一群女人的笑声。
恰在此时,邢风走了进来,他老远就听到里面的笑声,又看到萧衍惊慌失措的逃掉,不知道有什么好事儿呢。
进来一看,众人忙收起笑脸,邢风笑道:“刚才不都开心的很?这中间想必有什么故事,珍儿,你可得和朕说说,才刚看见你七弟忙不迭的跑了,可是因为他?”
一珍一边笑一边告诉了他萧衍说的话,邢风听了也大笑不止,道:“如今的孩子,是一点矜持也没有了,朕才从颐祥殿那里过来,明月好像也知道了你七弟的身份,嚷着太妃要宴请你们呢!”
一珍奇道:“好端端的请我们做什么?”
邢风笑道:“不是说你表哥和弟弟在嘛,你表哥要回去,七弟他总要在这儿住上一阵的,也到了腊月,在一处吃饭热闹些,原本就该是家宴,无非是凑个热闹,主要是给孩子们热闹一下。”
一珍听了,便笑:“好吧,既然他俩看对眼了,我们做大人的就从旁周旋一下,呵呵,说不定真能促成一对姻缘呢。”
两人便说笑了一阵,吃了晚饭睡下,如此一宿无话,只等过几日到颐祥殿热闹一番。
险象(二)
颐祥殿中,如太妃安然而坐,宫人们摆放着碗碟,明月不时的跑到大门口去张望着,如太妃看着这个女儿,无奈的笑笑,说道:“明月,你就这么急吗?那位七王爷难不成是个三头六臂,瞧你累的,这大冬天的,跑的出汗了。”她招招手,明月羞涩的一笑,倚在她怀里,她拿出帕子来给女儿擦汗。
“也没什么的,不过他的剑术很厉害,看他小小年纪,却能劈开那么大一块石头,要是他在宫里待的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