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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瑶很快就被带来了,果然,她失口否认那日在避暑山庄知道冯昭仪怀孕并害之摔倒的事,我见她满脸泪痕,果真又急又怒,可能心下以为是遇之要陷害她,也不顾人家刚失了孩儿,就指着遇之大骂起来。
邢风厌嫌她,见她这般模样,更是露出了憎恶的表情。
眼看这样下去审不出个什么来,我轻喝一声:“别吵了!”众人都安静下来,我缓缓说道:“就快天亮了,皇上还要早朝,昭仪妹妹也要多休息,此事,本宫自有定论。桓太医,你跟本宫过来,惠妃,你也来。”我对惠妃的话加重了语气,她惶恐的看我一眼,低下头跟着我。
回到紫宸宫,我屏退所有人,眼睛直直的看着地上的桓太医和元瑶。果然,桓太医擦了擦脑门上的汗,颤抖着伸出手,他的手握成拳状,颤抖着说:“娘娘,请过目”
我冲雪女使个眼色,雪女会意,上前查探,忽然惊叫一声:“娘娘!”
桓太医手中紧紧攥着的,赫然是一撮麝香!
我霍然起身,这东西真让我觉得害怕!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这一小撮的东西,竟然害怕的想向后退,无奈后面仍是椅背,我只能紧贴着椅背,感到头皮一阵发麻。
身孕(三)
这后宫里保不住孩子的事儿多了去了,能不能保住性命都是个大问题,何况还是腹中毫无依附的胎儿。
我有些颓废的坐在椅子上,雪女为我泡了一杯安神茶,我定定的吃着。
给他俩赐了座,桓太医低着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而元瑶则一屁股坐上去,又开始喋喋不休的说有人要陷害她。
我瞅了她一眼,冷冷说道:“你得罪谁了?人家要来陷害你?”
她闻言气结,说不出话来,她的个性确实张扬,得罪的人不在少数,可若真要说出一个来,又不至于有这样的深仇大恨,要用别人的孩子来陷害她!
“我知道了,娘娘!”她腾的一下跳起来,嚷道。“这人是想一举两得,既害死那个孩子,又陷害了我!”
我狠狠瞪她一眼,低声喝道:“你要让别人都听见不成!”她赶紧闭上嘴,我心中冷笑,一箭双雕不假,害死那孩子也不假,可是要陷害的对象也不会是元瑶!
看着桓太医,当初他受命给了我许多孕药,只可惜我一直未能怀上。他是桓知秋的叔父,我知道此人胆小怕事,之所以藏起这一小撮麝香,想必另有原因。
“桓太医,这东西,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回,回娘娘微臣是从冯昭仪的床底下,发现的。”他一边回答一边擦汗。
我笑了笑,说道:“有那么热吗?太医别光顾着擦汗呀,既然你发现了这东西,为何当场不呈给皇上,而要偷偷摸摸的给本宫呢?”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声道:“臣有罪,臣有罪臣,臣受命于太上皇时,太上皇曾说,皇上他柔韧有余,但但刚劲不足,所以,若遇到棘手之事,尽数向皇后请教。”
柔韧有余,刚劲不足?不就是说他优柔寡断么!
我微微叹气,说道:“你知道事关重大就好,这可是关乎皇嗣的大事儿!虽说在宫里发生这样的事也见怪不怪了,但这毕竟是新帝登基以来,除了皇长子之外的第一个孩子。可,说没就没了”
“是,是。”他忙不迭的点头,“臣知道该怎么做了,臣心中有数儿。”
我又笑了笑,问道:“太医知道什么了?”
他一愣,然后抬头看我一眼,又很快低下头去,说:“臣,臣其他的都不知道,但只要娘娘说什么,臣就知道什么。”
我哈哈一笑,说道:“到是看不出来,桓太医你,真不愧是知秋的叔父。罢了,兹事体大,若为了这一小撮东西,弄得后宫里鸡飞狗跳不得安生,本宫不想见到这样的情景,你这回,总该明白了吧?”
他连连磕头道:“是,是,其实臣真的并未发现什么,昭仪之所以小产,皆因气虚体弱,加之旅途劳顿,所以”
我满意的点头:“你明白就好,今晚的事,莫要再伸张了,免得人心惶惶。”
他又忙不迭的点头,我挥挥手,雪女送他出去。元瑶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些,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到桓太医走了,她才愕然问道:“皇后娘娘,这事就这么算了?不找出真凶来吗?”
我横她一眼,说道:“本宫相信你,不代表别人也相信你!这事只能到此为止,若要继续追查,恐怕后果太不让人满意!到时候若皇上也像你这样,非要找出个真凶来,你说,那个幕后真凶会不会真那么笨被人揪出来,还是会找个替罪羔羊,最好再来个杀人灭口一了百了?”
她听的小脸儿煞白,一动不敢动。
我语重心长的说道:“本宫从小就在这深宫大院里长大,什么样儿的勾心斗角没见过?若非从小在这样的环境长大,本宫有什么能耐稳坐这后宫之主的位子!就凭你嚷嚷两句,旁人就会相信你吗?”
她嘟囔了一句,也不再辩驳,打了个呵欠说:“不查就不查呗!这一夜折腾下来,真是累死人了,臣妾还想再回去睡一会儿才是。”
我看她踱出去,似乎仍心有不甘的样子,
她说的那句话虽然很轻很含糊,但我仍听清了,她说:“安贵妃也是从小在宫里长大的!”
指尖把玩着那一小撮麝香,感到心口阵阵的恶心。
雪女打了帘子进来,轻声道:“娘娘,已是寅时三刻了,您要不要再去睡一会儿?”
我抚了抚额角,额角竟有些冰凉,吃力的一笑,雪女忙上前来扶我,我只觉身子瘫软,倚在她身上,竟毫无动弹之力,她惊呼着,我看到她嘴唇一张一合,竟似听不到一点声音。
雪女,你怎的如此惊慌?你在说什么呢?
为什么我的肚子这么疼?好像有什么东西抽离了我的身体一样。
眼前愈来愈黑,是谁把宫灯灭了?还没有天亮,你们灭灯做什么?
是谁要害我?谁要害我!
疑云(一)
云淡风轻,荷影重重,硕大的莲叶上蹲着一只大青蛙,呱呱的叫个没完。这样的黑夜里,这些活物毫无睡意,仿佛夜愈黑,它们叫的便愈起劲。
月明星稀,树影婆娑,湖边悄然走近一个女子,手拿宫灯,缓缓而来。宫灯印在她苍白的面容上,显得无比的诡异。
即便这宫灯再灼人,与月色相比,也有些相形见拙。
于是,她干脆灭了宫灯,独自一人坐在湖边,听那可恶的蛙鸣!
她顺手捡起身边的一块石子儿,准确无误的投在那只青蛙所在的莲叶上。只听“扑通”一声,青蛙跳进了湖里,蛙声不再,瞬间安静了许多。
可是,忽然的,仿佛是约好了似的,在或远或近的地方,同时响起了蛙鸣。
她愣愣的坐着,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的月亮,长叹了一声。
(一珍)
我想我真是太疏忽,也太任性了。
不知道我昏睡了多久,桓知秋略带责怪的语气响在我迷迷糊糊的耳边:“娘娘的月信迟了那么久,为何不让臣来把平安脉呢?”
依稀听到雪女焦急而又慌乱的声音:“娘娘往年到了夏天都有积夏之症,月信时有延迟,且没有胃口,所以,所以奴婢们也未有留心,大人,您,您只说有没有的救”
有的救?救什么
难道我就要死了吗?
挣扎着张大眼睛,采叶首先注意到了,惊呼了一声:“娘娘醒了!”
桓知秋立刻走到我床前,为我号脉,我虚弱的问道:“我怎么了?”
他皱眉沉吟半晌,然后说道:“娘娘已有身孕,为何还要接触麝香这样的东西?微臣素知娘娘的脾性,若无甚病痛是不愿意让微臣来请脉的,但娘娘有了身孕也不知道么?真是好糊涂也!”
他说的痛心疾首的样子,虽然这样怪罪我是对我的大不敬,但我知道他发自肺腑,而且一旦我的胎儿有难,他也脱不了干系,见他如此情急,我又惊又喜又担心,慌忙问我腹中胎儿如何?
我一边问他,一边将手伸到小腹处,并没有感到隆起或是扁平,似乎和原来没什么两样。但我也知道,麝香那东西,是孕妇最忌讳的!
“你老实告诉我,孩子,能否保住?”我忽然反手握住他的手腕,指甲狠狠掐着他的皮肉。
他吃痛,微微皱眉,沉声道:“娘娘放心,下官既然答应娘娘要用三年时间谋得此位,必定不会让娘娘你失望。只不过要委屈娘娘,金针刺穴虽然有些痛,但能保住娘娘的胎儿不损,不知娘娘可愿承担呢?”
我冷笑一声,放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