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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她如此动情,笑道:“所以,妹妹你,只好暂时收敛一下你的气性了。”我慢慢起身,走到她身边,抬起她纤纤玉指,赞道:“好一双手,这样的手,最适合弹奏美妙的音乐了。”
她得意的说道:“那是自然,臣妾好歹也是书香门第,自小就被家父请了老师来学习琴技”
我打断她,轻声说道:“哦?安贵妃也弹了一首好琴,真不知和妹妹的技艺相比如何?”
她眼前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低眉道:“可是皇上根本不肯见我”
我回到座位上,侧躺下,鬓发磨在湘绣软枕上,上面的珠钗发出叮当的响声。“本宫有些困倦了听说皇上每日午后都要到荷花池边走走”
我的提醒已经很明显,她自然明白,立刻欣喜着道谢,然后急忙行礼告辞。
虽然闭着眼,但前几日枢密使陆大人来拜见我的情形仿佛又在眼前。他年纪四十多,正是当官当的最过瘾的年龄,膝下有一子一女,算得儿女双全了。听说前几月还娶了一房美妾,以致被人弹劾到朝堂上去了,邢风原本于这些事上不大管,就没有说什么,倒是我说了几句,男人到了四十岁,最得意的三件事莫过于升官发财死老婆,他的结发妻子早年过世,一直都没有再娶,如今只是纳妾,有什么可说三道四的?
正因为陆元瑶从小没有母亲,所以她父亲分外疼她,脾气坏一点也在所难免。陆大人和我说这些的时候,不像朝堂上那样义正言辞,到有些畏畏缩缩。
我知道,他是想让我多多提携元瑶,我明白他的意思,但却摇头叹道:“这事可不太好办呀,元瑶的个性,实在太倔强了。”
他听了我的话,微一沉吟,说道:“娘娘虽有齐国可依靠,但是恕臣直言,如今当政的已不是您的父亲,而是您的弟弟,您的这位弟弟作风实在和以前大相径庭,万一将来齐梁两国再起冲突,微臣难保他不会为了利益而置娘娘你于不顾呀!”
我的心徒然一沉,想起之前毅弟弟与姬约密谋的事,不仅心有余悸,不错,以毅弟弟现在的个性,恐怕真的会那么做。
陆大人见说动我心事,又继续说道:“只要娘娘肯助小女一臂之力,微臣愿为娘娘效犬马之劳。”
犬马之劳?只怕到时候,陆元瑶得宠,他这个当父亲所效犬马之劳的人不是我,而是陆惠妃吧!只不过陆元瑶毫无心机可言,脾气又坏,即便得宠也很难上位。如此心中一计较,便露出微笑,轻轻点头。
当天下午,皇上果然在路过荷花池时听到湘东苑里传来袅袅琴音,大概以为是安贵妃雅兴,谁知循声过去一看,却是陆元瑶,而陆元瑶已没有往日的骄纵之气,一反常态,露出小女子的温婉可人,遂将皇上留下,再抚一曲。
想不到的是,皇上为了听琴,竟然连下午在勤政殿接见大臣商讨政事都没有前去,只说身体抱恙,取消议事了,我虽然听了诧异,但也没有过问。
当晚,皇上便在惠妃的凌桂宫过夜了。
真是难以预料,陆元瑶还算有点本事的,这么快就让邢风前嫌尽弃。不过纵然她再聪明也还有我在幕后操控,即便再得宠,前面还有一个安若怡和一个冯遇之呢!
参政(二)
我原以为我的一切安排都很好,邢风在后宫中雨露均沾,不会再独宠安若怡一个,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安若怡那样柔弱的面孔后面,也藏着阴晴不定,一个被爱情冲昏头的女人,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元瑶被宠幸的第二天,众人都来请安,只有元瑶最后一个到,我以为昨晚她们睡的迟了所以今日起的也晚,正打算取笑她两句,却发现她的脸色异常难看。
她满脸怒容,先向我行礼之后,怒视着安若怡。
安若怡只是自顾自的喝茶,并不理她。
“贵妃娘娘,劳烦问一句,昨日皇长子得了什么重病,要您亲自抱着他到我的凌桂宫去面圣呢!”元瑶的声音颤抖,极力克制着愤怒问道。
我心下一惊,忙问若怡:“怎么啦姐姐,皇长子病的很严重吗?”
安若怡放下茶杯,脸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淡淡的说:“也没什么,只是哭闹不休,一个劲儿的叫着父皇。”
时已初夏,安若怡穿着一身浅粉纱衣,里面隐隐露出藕荷色儒衣,上面零星绣着乳白色的小花。眼波流动,丝绸般的墨色秀发挽成望仙髻,髻上斜插着一支蔷薇花簪子,垂下一串细细的银流苏。后面的乌发上点缀着几颗乳白色的璎珞,刘海儿斜斜的散着。略施粉黛,穿着简单,气质清雅却不失高贵。她坐在楠木椅子上,手肘依着扶手,神色淡然,好似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
我火从心起,她越是这般淡然,我只觉得她心中越是有鬼。沉声道:“皇长子哭闹一不是一次两次的了,又不是什么大病,何必要你亲自抱着去打扰皇上呢?本宫真是没看出来,姐姐有这样的心思。”
她不说话,只是轻瞥了我一眼。
周贵敏忽然说道:“自古以来,用孩子来吸引君王的注意力不在少数,据说前朝有位妃子为了吸引皇上的注意,就不停的拍打孩子,让孩子哭闹,谁知后来那孩子时常哭闹竟然死掉了。”
众人闻之色变,安若怡脸上更是青白阵阵,只听她幽幽的说道:“本宫以为周贤妃出身武将之家,不通文墨,想不到竟然能说出这样的典故,真是令人佩服!”
贵敏正欲发作,我睨她一眼,她立刻按耐下来,脸别向一边。
元瑶冷笑道:“贵妃不也是出身武将世家吗?真是奇怪,武将世家里还能生出贵妃这样的人物,真是哼哼!”她没有说出来,但大家都知道她的意思,安若怡从小就没有家人,对外虽然说她是武阳安家的人,但是谁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也有人曾怀疑过她的身份,却碍于邢风的面子,没有道明。
安若怡闻之果然脸色极其难看,我怕再这样吵下去会不可开交,只道:“行了,你们都回去吧,本宫乏了。”
众人行礼之后欲离开,我又说道:“姐姐且慢,妹妹有几句话要单独对姐姐说。”安若怡怔住,只好留下,元瑶和贵敏走时,狠狠瞪了她一眼。
待人都走了,安若怡问道:“妹妹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何必要等众人走了之后再说呢?”
我冷笑道:“和你单独说,是不想让别人看轻你!”我走下凤阶,站在她面前,冷冷的盯着她:“本宫很讨厌那些自以为是的人,本宫安排好的一切,最讨厌别人去破坏!姐姐能利用皇长子来破坏皇上宠幸别人,本宫到真是没看出来!”
她并不避开我的目光,语气柔和却严厉:“你以为,上次你派人在冯昭仪那里拦住我的人,我不知道么?就因为知道,我昨日才亲自出马,我到要看看,风哥哥他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还是心心念念我这个旧人!”
我们都恶狠狠的瞪着对方,谁也没说话,但随即若怡就垂下眼睑,叹道:“一珍,我和你说过的,我爱风哥哥,爱是自私的我真的,真的做不到把他往别的女人身边推,你不爱他,所以你能做到。”
她的声音哽咽,令人听了心疼,我也放缓语气,说道:“姐姐,就算我爱他,我也必须把他往别人身边推,因为我是皇后!而且,珍儿再次提醒姐姐你,很多人觊觎后位,但有时身处后位并不危险,危险的是离皇上最近的人,你那么受宠,那四个人嫉妒你怨恨你,尤其是元瑶,你昨日如此行径,恐怕她真要恨毒了你呀!”
谁知她竟笑了笑,轻声道:“陆元瑶?她未必就奈何的了我。”
我心底冷笑:也许陆元瑶奈何不了你,但枢密使一定能奈何你!
送走她,我立刻摆驾去勤政殿。
此时,大臣们刚下朝,有几个事情紧急的要到勤政殿去和皇帝再行商量,所以殿内只有邢风并几个首要大臣在列。
我已顾不了这许多,径直走进殿内,众人已不觉得稀奇,因为太上皇曾经和他们说过,如果新帝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问问皇后的意见,而皇后出入勤政殿自由,早就是大家公认的事实,只是新帝登基一年来,我还未到过这里。
众人见我来,纷纷下跪请安,我摆摆手,算是免礼。走到邢风面前,我俩之间隔着一张御桌,李德全看到我的脸色立刻紧张起来,以为我又要和皇帝吵架,慌忙使眼色让大臣们出去。
有几个乖觉的马上闪身出去了,可还有几个或有急事,或不明事理的人仍等着。
“皇上昨夜没有宠幸惠妃吗?”我不想和他废话,单刀直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