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揽着她的腰,她从丫鬟手里接过伞,我们就这么一步一步走着,踏着刚落下的还为成形的雪花,慢慢的走,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却先听到一阵笑声,我诧异的看向那边,是她?
谋事(一)
(一珍)
在太子府里的日子很平静,很冷淡,但这正是我需要的,我花了两天时间研究完整个府邸的情形。
进门三间大房,是正厅和太子的居室,书房,绕过走廊,后面是太子妃,也就是我的居室,卧房,再往后才是侧妃安若怡的居室。所以每次,太子要去她那里,我总是能够看的清清楚楚,不过他也不常去,因为安若怡就住在太子的卧室里,很少回自己的居室。
太子府里面还有一些厢房,庭院,阁楼,轩榭,还有一片池塘,但是没有多少人住,倒是下人很多,加上陪嫁过来的百名奴仆,齐国的人到比梁国人还多些,所以,有人提议是否将这些人送到宫中去,因为他们都是宫中来的,我们早晚也要到宫中生活,我也乐意,亲自挑了一拨人送往宫中,为今后的生活做好打算,没人怀疑我的初衷,只当我随和。
我对下人也做到宽严有力,恩威并行,做一个严厉的主子,她们会怕你,不会真心为你做事;而做一个柔和的主子,他们会以为你好欺负,会爬到你头上,所以,要做一个成功的主子,不是那么简单的,幸亏我在齐国宫中早已深谙此道,在这里训示也绰绰有余。
身为太子妃,身边的下人不能太寒碜,需要两个大丫头,四个小丫头一个年长的管事姑姑,另外两个护院,两个杂役,两个内侍,两三个老妈子。大丫头自然是雪女和采叶,小丫头我在陪嫁丫头中挑了两个,一个伶俐一个老实,伶俐的叫兰儿,老实的叫阿罗,另外我也从原先太子府中的丫头里选了两个,一个叫小红,一个叫金哥,管事姑姑是太子府的老人儿了,原先照料太子的饮食起居,现在我来了,就拨过来照料我,原本名叫荣娘,因重了荣阳夫人的名讳,就改成福娘了。
福娘是个外表敦厚,实则严厉的人,她虽然对我毕恭毕敬,但从不苟言笑,对待丫鬟们也是极其严苛。大家都很不喜欢她,大概太子也是,所以特意把她打发到我这里来吧?我到十分欣赏她,因为像她这样的人,跟了哪个主子,就会忠于她,不会再生异心。
金哥那个丫头总有说不完的话,每次都像竹筒倒豆子似的,说的比谁都多,当然,她也喜欢吃豆子,嘎嘣儿嘎嘣儿的响,一边吃,一边说。
“安良娣很小的时候就在宫中了,她是护国将军的遗孤,护国将军一家被奸人所害,只剩下她这么个女儿,被皇上接入宫中,和太子一起长大,您也知道,咱们太子那时候是宫里唯一的孩子,所以有了个伴儿之后,就高兴多了,殿下和安良娣可谓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她瞥见采叶瞪她,连忙住嘴不说了。
我笑了笑,说道:“到是挺有趣,你接着说吧。”
金哥见我并未生气,反而觉得有趣,她心地单纯,就又说了起来:“原本太子殿下想娶安良娣为正妃,可是”她看到我的脸色忽然变了,这才停下话语,
我冷笑一声,说道:“这么说来,我这一嫁过来,到误了他们?”
金哥大惊,以为触怒了我,连忙跪下说道:“储妃赎罪,奴婢一时失言,求娘娘宽恕。”
房间里只有她和雪女采叶在,雪女递上一杯茶,我捧在手心慢慢的喝着,脸上冷然的神色渐渐散去,她不停的磕头求饶,我看差不多了,才唤了一句:“起来吧,别磕了,女人的脸是最重要的,要是这脸上多了伤疤,男人怎么会喜欢?不过,女人的嘴也很重要,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要掌握分寸,祸从口出,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是”金哥低低的哭泣着,答应了一声。
从此以后,她再也不敢在我面前多言一句,只有我问什么,她才答什么。
而旁人见我原先很喜爱金哥,却只因为她多说了一句话就被责难,所以那些仆人也不敢在我面前如何越礼。
后来,我问福娘:“我对待金哥的态度,是否太过严苛了?”
福娘答道:“不会,储妃是为她好,让她长记性,为以后进宫做打算,储妃心地善良,绝不是对奴仆刻薄之人。”
她说话直白,也能把握分寸,看清时局,我对这一点相当满意,她知道我们如今虽身在太子府中,但早晚要到皇宫里生活,所以事事小心留意,方为上策。她对我能说出这样的实话,可见我未看错她,知她是个忠心的人。
但,看人也不能看表面,如果不给她一点实际的恩惠,她也不会长此以往。所以,我让采叶去调查福娘的底细,发现她有个妹妹在宫中当差,也算是个执事,但苦于无力打点,所以如今只能留在偏殿那样冷清的地方。于是后来我几次进宫,都会和总管太监多说几句话,他自然明白,这皇宫今后的女主人是谁,所以,到极为买我的面子,几天之后,福娘的妹妹就从偏殿调到正殿来了。
从福娘对我的态度中就知道,她已明白了我的用意,到也不用刻意掩饰,自然更无须多言,我就这样收了一个可用之人。聪明人之间就是简单,不用费唇舌,多用点脑子,就彼此明白了。
谋事(二)
平时我都呆在房间里,我的房间非常的古朴,因为我尤喜爱仿古的风格。家具全是清一色的紫檀雕花小件木器,不像旁人都爱用大件木器显得粗笨,椅子上铺着紫色缎子的靠垫,两边两座镂云似的木架子,高低上下,左右弯曲,随着格子,上面摆放着一些玉石古玩,文房四宝。
我和母亲一样喜爱紫檀木,也唯有这样的木能衬托出高雅。所以我的屋子里,尽量都是这些木器,这中间又有一架紫檀木的屏风,白色的绫子上,画着四大美人图,端的栩栩如生,就算是不识货的人,也知道没有好价钱是买不来这玩意儿的,只是这东西并不是我从齐国带来,倒是皇上赏赐下来的。
太子府里的一切我已经很熟悉了,那些用以表示喜庆的红色也渐渐被拉了下来。而我不愿总是呆在太子府里,再加我每日都得到宫中去请安,皇上又极其乐意见到我,所以,我呆在宫里的时间到多一些。
那日,眼见天就快下雪,皇上便留下我一起用膳,太子早已下朝回去,皇上欲留他,他以别的理由拒绝了,我知道,他是要回去陪安若怡。
虽然我并没有太多的伤心,但心里还是有些失落。
毕竟,他是我的丈夫啊。
皇上似乎看出我的不开心,象征性的问我:“风儿对你还好吗?”
我没有急于回答,只是低着头,眼里却已含着泪,但还是抬起头微笑着说:“多些父皇挂念,太子对珍儿很好。”
他笑了笑,说:“珍儿在朕面前何须隐瞒呢?”
我不再开口说话,只是没想到,时隔多年,他已少了当年的意气风发,但仍具有敏锐的目光和超人的智慧,所以,在他面前我也没必要隐藏什么,可是有些话从他口中说出和从我口中说出是有本质的区别的。
“朕知道,让你嫁到这里来,是委屈了你,不过,”他温和的说了几句,继而话锋一转,“你是太子妃,也是未来的皇后,有些东西,你必须隐忍,你,要如你母亲那样,隐忍,她比谁做的都好,但却”他没有说下去,开始闷闷的喝酒。
我知道,一个男人得不到他心,是怎样的感受,一个宁愿放弃权利的男人,至情至性的让人心疼。
“父皇教训的极是,珍儿铭记于心,一定会做一个合格的太子妃。”我轻轻的说,希望他能从悲伤中回来。
他愣了一下,然后笑道:“好,珍儿既然如此懂事,朕总该赏赐些什么给你才好。”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沉吟了一会儿,笑道:“听说你喜爱紫檀木,就把那扇四大美人屏风赏赐给你吧。”
我的心里一惊,小时候我见过那扇屏风,母亲也很喜爱,知道它的价值。心想,若非母亲喜爱,不知他是否会愿意送给我。
后来我更加知道,这扇屏风是荣阳夫人求了多时却求不到的,可是皇帝却将它轻飘飘的就送与了我,荣阳夫人对我,更加的愤恨了。
荣阳夫人是宫里的一品夫人,也是位分最高的女人,不过,如果先皇后没有死,她什么都不是。
这里似乎有很多人恨我,都是因了我母亲,她们都恨我母亲,其实,那也不能叫恨,那是嫉妒。
邢风,荣阳夫人,也许,还有如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