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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父皇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难道说我也和死去的母后一样,只能作为一个传宗接代的工具吗!这太可笑了!”我的心底悲凉,又怒又气,低下头剧烈咳嗽起来。
若怡连忙掏出帕子给我,我感到喉头一股腥味,吐到帕子上,那痰里赫然夹着血丝!
“啊!”她害怕的叫了一声,又慌忙用手捂住嘴。
我也愣住了,杏儿听到叫声又慌忙跑进来,若怡一把夺过我手里的帕子,拽在身后,对杏儿说道:“没什么事,太子有些不舒服,快去请太医来。”
因为我时常不舒服,请太医也是经常的,所以杏儿并没有觉得异常,答应着走了。若怡从床底拉出炭盆,然后把那占了血的手帕放上去烧了。
我恍惚着等太医来,心里想着,其实不怪父皇会那么着急的想要抱孙子,我这样的身体,真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加上瀚哲王的权势越来越大,若不留下一点血脉,江山迟早旁落。
太医开了方子,命人去煎药,又嘱咐了几声,让我不要动怒动气,不然病症会越来越严重。若怡亲自送太医出去,然后回来陪我。
她低低的饮泣,我浅笑着拉住她的手:“哭什么,还没死呢。”
她连忙捂住我的嘴,抽泣着说:“不许说,不许那个字,你可知道,你这样我,我的心都要碎了。”
我用力捏紧她的手,说了句:“若怡,等我好了,你给我生个孩子吧。”
她盯着我,止住了哭泣,好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样,一动也不动。
春暖(一)
(一珍)
天气渐渐暖起来的时候,我往宫中去的次数便多了起来,自从上次邢风病倒之后,他就断了孕药,而我每日都要让人煎出两碗来,一碗端到我房里,一碗端到若怡房中,皇帝知道后虽然刚开始的时候不太高兴,但由于邢风的病症忽然加重,他也没有再说什么。
而我每隔一段时日,都要到宫中去请脉,伴随着御医的屡次摇头,皇帝脸上的失望表情也越来越严重,只是那表情一闪而过,是怕我看见了多心,其实我已然看到,只是一笑置之。
男人都是这样,不管是什么原因,没有他们想要的结果,错误全部是女人的。
那天太医请脉之后,又是摇头,皇帝笑着对我说:“并不是父皇心狠,只是急了点儿,你喝了这么久的药,父皇也知道你辛苦,待会儿让太医拿些蜜饯给你,那药想必一定很苦吧?”
我笑着作答:“并不十分苦,只是嘴里总觉得干涩,很难下咽。”
皇帝和太医的眼神交换,太医略略点头,皇帝这才露出会心的微笑,说道:“如此,桓太医,你就去拿些蜜饯送到太子府上去吧。”
那位桓太医答应了,我又略坐一会儿,方告辞离去。
刚出太极殿的大门,采叶就舒了一口气,说道:“幸好那天公主让雪女尝了尝味道,不然,刚才就要露馅儿了。”
“露馅儿?露什么馅儿?那些药我都喝下去了自然知道味道。”我回头看了采叶一眼,她连忙改口道:“是,公主每日都将药喝尽的。”
我抬头看着天空,嘴角一丝冷笑,幸好?这可不是运气好就能躲过的,如果我没有那么多心思,怎么逃的过皇帝多疑的眼睛!
邢明,他从未对我放心,我既是他心爱之人的女儿,亦是他情敌的女儿啊!
走过太极殿,穿过御花园,步上荷花池上的九转廊桥,迎面正遇上荣昭仪和瀚哲王妃。
由于已褪去冬装,瀚哲王妃穿着杏黄色的春衫,小腹已突起了一些。她的脸上挂着甜蜜的笑,一只手按在小腹上,一只手搀着身旁的侍女。
“姨娘好兴致呀!”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不再称呼荣昭仪为娘娘,而直接随了邢风,称呼她姨娘了。
“哟,这不是太子妃吗?太子妃又来请脉来啦?”荣昭仪脸上不乏讥笑,她穿着紫红色大牡丹盘花的薄衫长裙,袖子从臂弯出垂下,露出月牙白的衬衣里子。
瀚哲王妃看到我,冲我笑了笑,真是像做母亲的人了,对我也这么温和。
“上次见到瀚哲王妃的时候,还是两个月前,想不到两个月一过,王妃的身子变化这么大。”我笑着说,眼睛看着她小腹突起的部位。
“太子妃不住在宫里,就是进宫也少有机会见面,我自己也觉得惊奇,这肚子就这么一天天的大了。呵呵,许是褪了冬装的缘故,如此明显。”瀚哲王妃一边说,一边抚摸着小腹,其慈爱之情溢于言表。
我心中一动,又想起那天皇帝的话,也不知这孩子能否平安降世,就算平安降世了,也不知能否安然长大。
“太子妃是贵人事忙,哪有时间和我们闲话家常?又要忙着照顾太子,又要忙着进宫请脉。依我说呀,这能不能怀上,也不是多喝几副汤药就能济事的,哎呀,王妃啊,你之前也没喝过汤药,哦?”荣昭仪冷笑着放出这些话,还故意问瀚哲王妃。
“我”瀚哲王妃不知该如何回答,尴尬的冲我笑笑。
“王妃,您该进药了。”身后的侍女提醒了一下,瀚哲王妃连忙向我们告辞,转身回去了。
荣昭仪冷哼一声,正准备从我身旁穿过,我说道:“姨娘请留步。”
“怎么了?”她不耐烦的瞪着我。
我笑指那边的亭子,说:“站在这儿未免太醒目,不如咱们到那亭子里去说会儿话吧?”
她先是皱眉想了一会儿,然后才说:“好。”
距离上次我被她拘禁的事已经有一段时日了,虽然皇帝对她冷落了许多,但最近却又开始宠幸她,并且也如先前一般,似乎她的荣宠又恢复了。
其实当初我就知道,荣昭仪不是那么简单的人,果然被我言中,她如今又蒙圣宠,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恢复她荣阳夫人的称号。
可是她如今也懂得修身养性,已没有以前那么嚣张,她大概知道我的手段,所以没有在皇帝面前说其他的什么,但我知道,她一定是用了什么法子,否则,皇帝不会那么快就对她回心转意,也不会一直将注意力放在我的肚子上。
春暖(二)
皇家园林里,永远少不了的便是亭台楼阁,而亭之所以排在最前面,就是因为它的造型优美,看上去轻巧活泼,而且具有一定的实用价值,既可小坐休憩,又可纳凉避暑,再加上亭子周围的美妙景色,更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我们所在的的地方叫做湘东苑,这苑中的亭子名叫隐士亭,只因其隐于大片茂盛的四季常绿植物中间,外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也听不到里面的声音,最是商谈秘事的好地方。
我和荣昭仪来到此亭中,她立刻警觉起来,问道:“你带我来这里,到底有什么话要说?”
我笑了笑,示意她坐,自己先坐下来,她犹豫了一下,缓缓坐在旁边的石凳上。我说道:“姨娘最近怎么没和如妃一处呢?”
她愣了一下,双手抱在胸前,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没在一处?只不过最近,她要去照顾明月,我也要照顾瀚哲王妃。”
我笑道:“明月那么大的孩子,并不太需要有母亲在身边,而且,如妃以前从未如此上心,却在这时候”
荣昭仪秀眉一挑,说道:“这时候?你指的到底是什么?”
我微笑道:“瀚哲王妃怀孕,不知皇上有没有和姨娘说什么?姨娘这么维护王妃,不知道有没有考虑后果呢?”
荣昭仪就算再笨,也知道我话中的含义,瀚哲王的势力早已威胁到朝廷,王妃本来就是朝廷利用的棋子,可是现在却怀上了这个心腹大患的孩子。可是荣昭仪不知避忌但毕竟,那是她的侄女,将来若能平安诞下孩子,瀚哲王绝对不会亏待她的,有了瀚哲王这个靠山,还怕宫里宫外有人会对她不利吗?
我猜到她心里所想,冷笑了一声:“姨娘真以为,您的侄女会平安诞下孩子吗?”
她如遭雷打,猛然抬头望着我,厉声道:“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依旧淡淡一笑:“这并不是我的意思,而是皇上的意思。”
“皇上”她愣住了,没错,皇上!瀚哲王是他的心腹大患,现在又有了血脉,怪不得,怪不得皇上会那么急着让太子妃受孕!
我放缓语气,诚恳的说道:“姨娘,你是邢风的亲姨娘,我又是邢风的妻子,我真的不忍心看你有事。姨娘,过去的咱们就让她过去吧,何必让邢风夹在中间为难呢?若是皇上知道我们和睦相处,一定很高兴,一定会说姨娘你通情达理,贤淑大方的。”
她似乎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我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