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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寻欢也察觉兄长的意思,心中有些内疚,毕竟因着自己并非一般的孩童,因而不曾缠着兄长玩闹过,以前想着不给兄长添麻烦,但现在想来,倒是自己错了。
此刻兄长因着新婚高兴,态度比往日热情的多,想必才会主动说起往事虽是新婚,但兄长似乎一下子变成可肩重负的大人了。
随后气氛越显愉悦,想不到兄长会说起一些李寻欢小时候的事,就连李寻欢自己都未曾察觉沈浪喷笑三四岁的小孩子就在梅林赏景,却被父母担忧是个呆子,沈浪捧腹三四岁的小娃娃就捧着《吕氏春秋》看,却被父母悄悄担忧是个傻子。
也不知这位兄长是否在夸张,总之弄得李寻欢也哭笑不得,最后赶紧岔开话题。
“哥,昨夜”李寻欢刚想询问,突然觉得这尴尬的时间真不好开口。
果不其然,李绎朝双眼一瞪,道:“小孩子家不要瞎打听。”
李寻欢这个无奈,沈浪一旁憋笑。
“不是我只是想问,问”
沈浪帮忙开口道:“其实是因为我与寻欢昨夜在房顶喝酒,结果宅子里发现毛贼,因而才会询问新房那边是否有异常。”
李绎朝严肃起来,回想一下,道:“说起来,今早出门打算给爹娘请安时,金牛说屋子后面栏杆上摆着的花盆碎了一盆,本以为是风吹的,之前我也没有上心”说到此更是心惊的很。李府昨日虽是人很多,但后院新房这边可不一定。
但李绎朝此刻担心的也只是有贼趁着新娘子新房中都是弱质女流,而趁机偷抢一番而已,却不像李寻欢和沈浪此刻心中怀疑的采花贼。
沈李二人对视一眼,不禁得出同样结论,果真奔着新娘去过是否还真需感谢一下不停闹腾新房的诗音呢!
邱氏那样的人,如果真在新婚之日被人侮辱,定不会活的那么兄长这般重责任重情义的人
李寻欢不由得想起,诗音一直说李家到他十八岁时就只剩下他一个人的,爹娘以及兄长都离世了,似乎兄长也没有妻小的,便也因此李寻欢才会学医。而这几年没有间断给父母兄长把平安脉,即使兄长上京李寻欢也私下里让书童白羊定时请大夫看诊。家人们并没有什么要命的病症,以前担忧兄长恐怕后来因为仕途不顺,但此刻他突然有种感觉,会否是因为这个
暗暗决定加紧府中护院的巡视,召几名外功好的,反正李家并不缺钱。
没有留兄长多久,听到一个丫头来说少夫人已经醒了,他便匆匆回去了,总算留下李寻欢和沈浪二人。
中间有这么多人打岔,沈浪便也没有一开始的不安,毕竟他还是知道那种叫做“缠郎”的意思。
李寻欢淡淡一笑
王怜花翻着一本新龙|阳|十八式小册子,翘着二郎腿,黑蛇敲门进来了。
“有事?”王怜花眼未抬询问,显得极为悠哉。
“是。”
片刻后王怜花才一合册子,扔飞到床头,手一摆,身后两个打扇子的丫鬟住了手,躬身退了出去。
“又是我娘?”王怜花话语笃定。
“是,染香来说,夫人又不喝药了。”
“哼!多大个人了”王怜花嘟嘟囔囔说道。“以前怎没发觉她吃个药还闹小孩子脾气真是,哼!”
哼哼唧唧好像多不满似的,不过动作却与他的话相左,人已站起身,还操起了高几上放着的一盘葡萄。边往外走,边吃了两颗,满意地点头,端着盘子去王夫人住的小楼了。
王夫人当日虽扎了个透,但好在内息已平,内伤就是两日内便恢复的,而李寻欢又及时给上药包扎,因而并没有大危险。但那伤还是损了元气,回来后一直喝药补养,舍得用名贵的东西,这还不见得能不能恢复到从前呢。
回到洛阳后却让人意外了,她居然学会折腾人,三天两头不吃药,都不知道她较的什么劲!
王怜花以为自己的娘没有了快活王报仇的事,加上受伤便会从此无所事事了呢,没想到刚上了楼梯就听到里面有女人平直的声音,有人在向他娘汇报消息。
进屋时只听到“采花贼”三个字,王怜花嘿嘿一笑,道:“娘啊,难不成有人来告你儿子是采花贼吗?”
王夫人斜靠在虎皮软榻上,面色倒看不出她身体不佳,仍是美艳动人的很呀。
美眸一抬,慵懒而惑人,他娘就是天生丽质啊。
“我儿子要是没出息的被告采花贼,那我就将他直接掐死,哼”
王怜花挑眉,不过嘴角也没控制住扬起来。
自大漠回来,王怜花就感觉到他娘对他的态度有些变化的,也许真的是不再想快活王,他娘的心思总算放在他身上了。
因此,王怜花虽觉得自己不必特别在意,但每每还是忍不住心中高兴。
“是,是!不过,你怎么又不喝药,绝世武功不要了吗,以后碰到喜欢的男人打不过怎么办。”
“哼!你最近实在太闲,去探探卫辉府,大名府的采花贼是怎么回事,据说用了种奇怪的暗器,中招后立刻毙命,伤口是个梅花形状。”
王怜花听到后面来了兴致,不过还是道:“别我逼你喝药,你就赶我走赶紧喝了药,这个吃一吃!”指着葡萄,说完摆摆手出去了,走到外面,透过侧面敞开的窗户,看到他娘已经端起药碗。
采花贼
石桌上仍是之前的棋局,旁边摆上冰镇的凉茶,李寻欢收起折扇,握在手中。
“昨夜的话确实令寻欢没有想到的在去大漠之前,沈大哥并非那种想法”
沈浪也镇定起来了,就好像两人只是在闲散地聊着天气。
“寻欢在以为我是因为地宫那一夜,对你所谓男女之情不过是负责任?”
李寻欢笑着摇头。“我知沈大哥不是这种人,如果我是女子,沈大哥倒的确会因此而负责,可我也是男子。”
沈浪笑了笑,等待李寻欢下面的话。
“但沈大哥不能否认,如果没有那一晚的事,也不会突然间变了。”
沈浪看着寻欢手指在扇骨缓慢滑动,便知寻欢其实也是紧张的。
“的确不过,但那只是时间而已,其实细想之下,我对寻欢便是不同的,但因为寻欢还小,所以我并没有往那边去想。”
如果不是在近旁听到二人说了些什么,远远看着,绝对绝对想不到两人正“谈”“情”“说”“爱”!
李寻欢顿了一下,眼神中闪出一丝无奈,道:“还有都是男子的问题。”
沈浪轻笑出声,看着李寻欢的眼神又变得格外明亮。
李寻欢被看得又忍不住红了脸,微有些窘迫地转开视线,可余光还是能看到沈浪整个人。
这次换做沈浪主动开口。“那,寻欢愿意尝试接受吗?”
“沈大哥,我才十岁,你我——”
“我知道,所以我并没有急,但我必须要告诉你,不想你长大以后说时会让你觉得我一开始便不是诚心做朋友而是有居心,另外我怕你喜欢上别人。”
沈浪说的太直白,令李寻欢又是惊讶又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怕他喜欢上别人吗?
此刻因为沈浪的话,气氛倒是和缓下来了。一夜几乎没睡,想了许多,除却因为这种事太震撼,也因为李寻欢感觉出一种压力,如果不立刻回答,回避开来当然也行,可李寻欢会心生内疚,他能感觉到沈浪的着急,他知道沈浪想要很快得到答案。
但此刻李寻欢却觉得这种压力不见了,心中笑自己忘记沈浪是什么样的人,而只想到不能失去沈浪这个朋友,起码不能失去朋友他一直在为沈浪着想,而沈浪又何尝不是也在为自己着想!
早早告知这种想法,也是真的担心以后自己真的心有所属,才知道沈浪心思时而内疚吧,如果真遇到那种情况,沈浪必定远走他乡,自己也绝不会在朋友伤心之时而与心属之人在一起(漾:楼楼啊,乃把沈相公想的太好啦!~)
加上这一世的十年,花满楼活的年岁可比沈浪还大的,却没有沈浪想的那么远,李寻欢心下叹息,他还打算以自己年纪还小,沈大哥感情不确定,而仅以朋友相处,还想着几年下去,认识更多的人,经更多的事,便会明白二人不过是朋友之情、兄弟之义而已,但现在却让李寻欢觉得,沈大哥真的已经能够确定这种感情到底是什么了
沈浪似看出沉默中的寻欢在无声叹息,心又被搅乱了起来,被说动摇了,心下大乐,再接再厉。
“寻欢,我也知你还小,将来的事都说不准,你也在想我可能也只是一时的爱慕而已”沈浪转坐到李寻欢旁边的石凳,双手将李寻欢的手握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