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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听后也笑了,其实沈浪也不希望金无望再回快活王那里的,现在有了理由,甚好。
看着地上的足迹,李寻欢道:“多了一排随行足迹。”
沈浪答道:“看来晚上睡不着跑出来的人还不少!”
李寻欢笑道:“有熊兄在,我们倒也可以放心了。”
沈浪微微点头,不过还说:“但我们还是追上去的好。”
李寻欢疑惑一下,随即明白。
沈浪当然也不是不放心熊猫儿,只是与阿堵在一起朱七七两人出事,随后朱七七遇到熊猫儿却为何没有返回搭救阿堵?是循着这个多出来的足迹而去的吗?
两人循着足迹,运上绝顶轻功,到了一处绝崖。
朱七七的足迹仍在,但熊猫儿的却不见了,仔细观察,朱七七的足迹在雪地绕了两圈也不见了,换成另一人足迹上了山。
“糟糕!”沈浪道。
李寻欢眉头微蹙,蹲在崖边。
“小心!”沈浪道。
“嗯”
虽然上山之路很明确,也猜测朱七七恐怕被人掠走到山上,但两人均在崖边观察。
沈浪道:“我去找绳索!”说完便飞速而去,不到片刻便回来了。
将绳索绑一端绑在一棵粗壮的大树干上。
随后沈浪缚绳索而下,李寻欢在上面一顺不顺地盯着,他身虽轻,但如果熊猫儿在下面,手腕之力虽足以,但手掌近日受伤,恐怕会再次扭伤。
片刻后,沈浪的身影已在上面看不见,底下石壁并不规则,虽然距离也许并不多远,耳边的声音还是能听的清清楚楚,所以李寻欢几乎可以知晓对方的一切动作。
“熊兄!”
“沈浪?!”
这两声让李寻欢放下一颗悬着的心,好在没事,幸好。
沈浪大声道:“寻欢,熊兄没事!”
李寻欢笑了,握住绳索,大声道:“抓好,我拉你们上来!”
随后,一声“好”字,李寻欢一使力,并未用过多力量,显然沈浪与他一同发力,绳索松动后,李寻欢迅速后抛绳索,随后三次用力,沈浪便已纵身上来如果不是两人都在同一时刻发力,绝不会如此轻松,而两人居然能够同时发力,恐怕就连他们两人都吃惊于彼此的心有灵犀。
李寻欢接过熊猫儿,虽然他并未重伤,但样子疲惫,手掌损伤,手臂已有脱力现象。
不过此刻看到沈浪与李寻欢,却是高兴的。“幸好你们来了,否则这回我以为自己死定了!”
李寻欢接过沈浪递来的伤药,给熊猫儿擦药。“这手臂,最好三日内都不要施力。”
“哈哈,没事,没事!啊,对了,朱七七!”熊猫儿左右张望,随即急切说道:“沈浪,你们不该先救我的唉,快去救朱七七,她被那个什么江左司徒的再次抓走了!”
熊猫儿足下未伤,所以三人并行上山,顺便询问情况。
“熊兄被江左司徒打下绝崖?被暗算的?”
熊猫儿点头。“的确是暗算,我与朱七七走到山上,突有一阵惨呼之声传来,嘶哑的声音,颤声喊着救命,我去救他时,却不想山下之人突然发力,扣住我的腕脉,使出分筋擒拿手,手臂一麻失了气力,被抡出绝崖之下!哈哈本以为死定了,幸好幸好,攀住一处藤条,就知道我熊猫儿命不该绝!不过,也幸好你们及时来救,再多一个时辰,我也恐怕变成死猫啦!”
李寻欢松了一口气。“我们来迟才对。”
沈浪拍拍熊猫儿的肩膀,随即道:“熊兄怎会被暗算,这种山崖绝壁之地,平常之人绝不会来,熊兄也决计不会看不出这其中有猫腻,岂会”
熊猫儿哈哈一笑,只道是救人心切,救人心切。
李寻欢和沈浪不自觉对视一眼,均看出彼此的无奈,又怎会猜不到熊猫儿没有说实话,彼此也都心知,恐怕与朱七七脱不了干系。
熊猫儿当时的确是觉得异常,想要周密一些再施救人与否,但朱七七催的紧,所以即使隐约察觉对方不是好人,但还是伸手去救,当时只想着小心一些,对方也不可能暗算到自己,却没想到对方不是一般人,武艺着实不低,饶是他也中了明知的诡计。
熊猫儿却绝没有埋怨朱七七的意思,只觉自己功力不足,若非如此,朱七七也不会被人劫走。
李寻欢未作多想,只期望那“江左司徒”不要伤害朱七七只是也知道这个“江左司徒”可不是要给快活王进献美人的江左司徒,而是从足迹上看出是熟人。虽如此想,但李寻欢还是加快了脚步。
沈浪则暗暗后悔,当时应该跟在李寻欢后面的,他早应该知道朱七七不能被李寻欢劝回唉,他哪里会早知道,只以为寻欢那般温柔的人能够将人劝回呢。现在想旁的也没用,只望快快救下朱七七,送她回家——不过沈浪此刻倒是疑惑,真的是江左司徒吗?江左司徒在中原应该没有什么势力才对,往山顶跑
随即三人在山顶看见一处院落,沈浪更加肯定抓走朱七七的不是江左司徒,而除了江左司徒,又有何人能让熊猫儿在崖下听出是江左司徒呢——恐怕就是那位同样会易容的人了。
——不得不说,前一个晚上,住在中原孟尝府中的人几乎都没睡觉!
“那里有动静!”李寻欢奔着一间反锁的房间而去。
沈浪一掌劈下,将门打开,而乍一入眼,李寻欢也怔忪,原来里面正有一人翻身下床,此人模样,正是沈浪那一张脸。
假沈浪看到真沈浪哈哈一笑,不过笑容在看到随后的李寻欢时有一瞬僵滞,不过瞬间恢复平日的豪迈与洒脱,笑道:“真的沈浪来了,假的只有束手就缚!”
见床上的朱七七已然昏迷,衣衫有些凌乱,熊猫儿蹭的就过去了,开口骂道:“王怜花,你这色胚子,怎能你,你明知她喜欢的是沈兄,你还顶着沈兄的脸,你,你——”
熊猫儿被气的一时说不上话,展开被子盖在朱七七身上,一副恨不得掐死王怜花的表情。
王怜花无所谓地耸耸肩。“我又没真的打算怎么样,就是吓吓她而已!怎样,猫兄是看上她了?如此,在下绝对让给你的!不必客气,在下眼中当然是朋友要紧!”
“你,你说什么鬼话!真是气死我了。”
沈浪已走上前来,拍拍熊猫儿的肩膀,李寻欢到床前看了一下朱七七的情况,看着脸色,听着呼吸,并没有问题,才放下心来。不过想来差点被王怜花侮辱,吓的也着实不轻了。
看向王怜花,好似看待胡闹晚辈一样,道:“下次莫要再如此胡闹了。”
说完李寻欢自己也有些怔然,心中有些好笑,自己就像诗音所说的,心理年龄着实不小了。不过以往李寻欢并不会明显地意识到这些,好像他无论多大年纪,心永远是那样年轻、清澈,对人、对生命都永远充满了感怀与珍惜但王怜花,却突然让李寻欢觉得是个胡闹任性、不知分寸、却又缺乏爱的小孩子。
王怜花表情一滞,那份豪迈与洒脱瞬间消失的不见踪影,伸手似乎有要摸自己头的动作,但突然意识到这一点,赶紧放下,看向李寻欢,笑的居然一脸乖巧,好像他自己都没有察觉这种笑容。“过头了,这次真过头了!呵呵不过,一开始是她主动的,我就顺势,顺势我没打算真的要怎么样的!”
这番乖巧模样,着实让沈浪和熊猫儿都吃惊不已,熊猫儿认识王怜花也有段日子了,什么时候见到王怜花如此乖顺,而沈浪也同样如此,他从未想过王怜花这风流倜傥的人物,居然是如此态度对待李寻欢。
倒是李寻欢更让沈浪惊奇,只是沈浪看向李寻欢时,却发现李寻欢自己有些窘迫地红了一张小脸——他也许是因为长久对待那位林姑娘的胡闹,所以习惯了吧!
想到此,沈浪不免也笑了,但笑了一下又不禁生起气来,熊猫儿在崖下可是真的差点死掉的!
李寻欢也想说王怜花居然如此对熊猫儿,但刚刚的责备自己也出了意料,所以此番倒是熊猫儿亲自上阵了。
也不用武功,不用招式,熊猫儿只凭空用拳头,也不管是哪里,开始砸王怜花,嘴上骂道:“你这混球,想害死我嘛!你害死我不要紧,姑娘家那种事能是开玩笑的嘛”
王怜花此刻居然也乖乖任由熊猫儿捶打,随后还故意哇哇叫着死人了死人了、猫兄猫兄的,胡闹过一阵几人也到了算账的时候。
而王怜花此刻乖的很,主动承认:“你们都跑了,我也就出来看看怎么回事,碰到朱姑娘,就忍不住欺负了一下,啊,猫兄啊,我也没想到你那么容易中计啊”
另外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