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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大成王朝帝位更替之时应是他们最脆弱的时候,也是突厥扩大势力最好的机会,可偏偏这个时候,阿史那他陀起兵叛乱。
这一切,绝对不可能是巧合,或许早就设计好的。
微微眯起眼,一张精明的脸浮现在他的眼前。
细节一点一点的,连成线,扩成面,似乎一切都了然了。
那个男人,运筹帷幄,即使已经不在人世,却依旧摆了他一道,他是早就算到这一步,或许是布好了阵,让他们一点一点的走到这一步。
风依旧肆虐,山脚下的士兵开始瑟瑟发抖,远处阿史那他陀的部队已经越来越近了。
“可汗”木杆可汗的爱将突托斯风尘仆仆的赶来,单脚跪下。
“怎么样了?”木杆可汗转头望着突托斯。
“回可汗,哥舒特大人已经已经”突托斯抬起头,哀伤的看向木杆可汗,一狠心,咬牙道:“哥舒特大人选择支持阿史那他陀的叛军”
“知道了。”
那一刻,绝望第一次出现在这个叱咤草原的男人眼中。
哥舒特阿水选择了支持阿史那他陀吗?
向来热爱草原,宣布效忠草原一生一世的草原勇士哥舒特阿水也选择了和中原签订不符合草原利益的阿史那他陀吗?
不过
这也正常。
想想山脚下的残兵败将,木杆可汗苦笑一下,虽然哥舒特阿水手握重兵,甚至可以和阿史那他陀对抗,不过要让他选择已经完全处于弱势的自己,倒也是不大可能,当时,他还特的想方设法离间哥书特家族和阿史那他陀,不过,终究失败了。
睁开眼,木杆可汗已经平静如水了。
狂风中,他目空一切,那么骄傲,走过去,将手放到突托斯的肩膀上,说道:“突托斯,陪我下去,战斗到死,如何?”
突托斯抬头,看着这个一直为草原鞠躬尽瘁的男人。
狂风挡不住他的傲气,即使在失败的边缘,即使众叛亲离,他依旧是骄傲的草原儿女。
“好!”爽快的吼一声,突托斯爽笑两声,操起武器,跃跃欲试。
木杆可汗和突托斯并肩走下山岗,遣散了早已厌战的士兵,两个人大笑着朝着阿史那他陀的部队走去。
“突托斯,今天咱们哥俩杀个痛快!”木杆可汗转头笑道。
“没问题,老子都手痒了!今天,说什么也要比晚点倒下,多杀几个小兔崽子!”突托斯一脸兴奋,忍不住挥舞手中的大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草原上,两个人爽朗的笑声在蓝天白云间荡漾开啦,透着十分的傲骨,十分的兴奋,十分的凛然,震耳欲聋。
那样子,完全不像是穷途末路的人。
利索的一跃上马,用力挥动马鞭,朝着那黑压压的部队冲去,仿佛两只苍鹰,朝着自己的猎物飞奔而去。
“抓住暴君阿史那俟斤!”
“抓住罪臣突托斯!”
“赏钱万两!”
士兵们无不精神振奋,仿佛蚂蚁见到了腐肉一般,黑压压的一拥而上,分割成连个圆包围起来,一层又一层,人数之多竟然看不到外围。
“皇兄,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乖乖束手就擒吧。”阿史那他陀望着已经被层层包围的木杆可汗,喊道。
“哈哈哈哈哈—”木杆可汗睨着一本正经的阿史那他陀,爽朗的笑了出来。
皇兄?
亏他还叫得出来!
他不再多言,骑在马上,睥睨一切,仿佛脚下一直一群蝼蚁一般,抡起手中的大刀,狠狠地朝着周围的士兵抡去。
人头仿佛熟了的葡萄,只要轻轻一挥,便簌簌掉落。
在木杆可汗和突托斯的旁边,士兵一排排的倒下,却也是一排排的补上,鲜血染红了刚冒出头的嫩草,血液的行为疯狂地嚣张着。
而那两个骏马上的苍鹰此时已经被染满了血液,五官模糊一片,分不清那到底是别人的血还是自己的血。
视线变得模糊,隐隐约约的,木杆可汗看到自己的老伙计突托斯对着自己招招手,然后倒下了。
骏马将马蹄高高扬起,发出骄傲的长嘶,壮士手中的长刀一次一次的抬起,一次一次的落下。
疯狂的厮杀中,一个女子落入了木杆可汗的视线—南宫乐优雅的坐在马上,与阿史那他陀并肩而立,安静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发现木杆可汗的视线后,她朝着他盈盈一笑,那样美丽的笑容让他不由得出了神,各种各样的深情的在他眼中浮现,最后终究消失在那微微放大的瞳孔中。
在场的士兵抓住了这个空当,手中的长矛不约而同地朝他刺去,那个高大挺拔的身躯就在那一瞬间被那从四面八方过来的长矛刺得通透。
而那插满长矛的人儿,却只是定定的看着前方。
在人们还没晃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有一阵风从身边掠过,南宫乐不知道什么时候挥动了马鞭,朝着这边奔驰而来。
一切都来得那么突然,在众人还没从震惊中反映过了之时,那一抹幽蓝便直直的朝着扑去,她脱离了自己的马,整个人跌向木杆可汗的怀抱,跌入那长矛穿透的身体。
锋利的金属并不懂得怜香惜玉,也就那么毫不留情的刺入美人纤弱的身躯。
鲜红的血液从她身上涌出,,溅到了木杆可汗的脸上,也溅到了南宫乐的脸上,淹没了他们的表情。
直流阿史那他陀一脸惊讶。
不知过了多久,这位草原的新霸主无力的挥了挥手,道一声“厚葬”之后,这骚动的草原似乎又回归了宁静。
南宫乐番外:石榴花开
清晨清脆的鸡鸣声结束了一个不眠夜,翻身坐起,我才轻轻的嘤咛一声,便听见门外当值的宫女温和的声音:“娘娘醒了?”
“恩。”轻轻应一声,我依旧庸散而无目的的坐在床上,随后便听见宫女们推门进来的声音,一排宫女在英儿的带领下齐刷刷的进屋,有秩序的在房间两行站开,整整齐齐,身姿挺拔。
迷蒙中,便有两个小宫女服饰我更衣。
“娘娘,今天想穿什么颜色的衣服?”营尔温柔的问道。
英儿是我陪嫁的丫鬟,陪着我从中原嫁到突厥,七年来一如既往的陪在我的身边,寸步不离。
“那件石榴红的百褶长裙吧。”我不经意地说,却见英儿一脸诧异。
“小姐,那是七年前的衣服了”或许是太过惊讶了,英儿有习惯性的叫我小姐,这个丫头真是的,都七年了,居然还会叫错口。
“对,就是那件石榴红的百褶长裙。“我轻轻的重复答案,让英儿明白她并没有听错。
英儿得到了确定的答案之后,向我行了礼,然后带着两个小宫女退出去取衣服,没多久,便见她捧着红艳艳的衣服上来,久违的颜色,竟然刺得我眼睛生疼。
石榴花,我最喜欢的花朵,未出阁的时候,总在家里栽上很多很多,花开时节,我和我大姐南宫恬居住的小阁变成了红色的海洋。
石榴红,我最爱的颜色,出嫁前,我几乎所有的衣服都是这颜色,我总爱穿着那样的衣服在石榴花的海洋中曼舞。
大姐老说,我曼舞的时候,她会分不清到底是花儿舞动,还是我在舞动。
有一次,在花的海洋当中,大姐略带伤感的对我说:“这石榴花太过张扬,太过艳丽,艳丽的让人心疼。”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圣旨传到了我家南宫家二女,南宫乐亭亭玉立,贤良淑德,封为娉婷郡主,赐婚突厥木汗可汗。
一道圣旨仿佛一道惊雷在我身上轰炸开来,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有没有花容失色,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行完谢恩礼的,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
我只知道,那一天,我哭了。
从小到大,很少哭泣的我,却在那一刻制止不住自己的泪水。
从小衣食无忧,承欢双亲膝下,我一直觉得很幸运,本来以为我会有一段和大姐一样美丽的爱情,会有一桩幸福的婚姻。
却没想到我的爱情尚未展开,便被一道圣旨给埋葬了。
远离故乡,嫁到人烟荒芜的突厥,这是任何一个中原女子都不愿意的事情吧。
我哭,我闹,我装上吊。
缠着,围着父亲。
撒娇耍赖,会使上的,我记得到了最后,实在想不出来什么理由了,便拉着父亲的衣角,撒娇道:“爹,你忍心将你如花似玉的女儿嫁给一个辈子只洗两次澡的男人吗?爹,你不是最宠爱乐儿妈?”
爹笑了,我却突然发现他英俊的脸上有几道深深皱纹。
“乐儿,你一向最明白爹的心的,爹也很痛苦。”
爹的声音很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