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走了”
说罢,我也夸张地打了一个打哈欠,祝英台早就应声而来,正准备走到门边了,适逢我敲门,她那边一拉开门,我便一步跨进了房内,祝英台便和梁山伯又说了一次晚安后,把门关上了。
听见门合上的嘎吱声时,我终究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门缝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我盯着那抹水蓝色的袍脚,很想转开眼睛,目光却仿佛生了根似的一直黏在上面,直到最终,随着轻轻的啪一声,便再也在看不见了。
祝英台坐到我对面,斟了杯茶给我,道:“你要走了么”
我闻言,接茶的手一抖,轻轻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应答好。
她见我惊诧,便笑了笑,烛火摇曳明灭,她的面容被映衬地越发清丽,她抬眼看我,眼内波平如水,仿佛早就猜到般,只听她道:“贾家势大不是一日二日,我不知你的身份,但是却知道但凡长安洛阳等处的贾姓富家公子定然是少不了干系的。贾家出了事,你要回家,这也是个必然的了,不过我想不到你能沉得住气,等到今天是为了他么?”
我被她问得觉得口舌一阵发干,思绪有些缭乱地喝了口茶,道:“我何时回家怎生和他有关系呢”
我们两人都心知肚明这个他指的是谁,但是祝英台并未理会我不想接话的意思,鲜有的执着地继续道:“你应该告诉他的。”
我放下杯子,抹了抹脸,深吸了一口气,道:“有很多事,不是我们单人之力能抗衡的,时不与我,是我们终究没有缘分。今夜我来,只求你一件事”
祝英台轻叹一口气,这时候却未再继续追问下去,只道:“你说罢。我会替你转告的。”
我感激地看着这名蕙质兰心的女子,聪慧无双,冰雪聪明,无怪乎能吸引那么多男人的喜爱,真是拥有者玲珑剔透的心思
“你告诉他,别来找我了,他那么聪明,会知道我这次回去想干什么,我们之间绝对再无可能。希望他能帮我照顾吉祥,吉祥虽然是我的丫鬟,但是十多年来,我一直把她当成妹妹般,从来没有饿过她一顿,打过她一下,让他好好照顾吉祥,将来有机会,我定然重酬”
说到这时,我已有些哽咽,但是却强忍着,吸了吸鼻子,对祝英台继续道:“你和梁山伯的事,尽管和他说明白便可了,他会帮你的。”
在祝英台处坐了好一阵,我才起身离去,祝英台送我到院子门口时,忽然握着我的手对我说了句,保重。
我重重点头,对她也说了句,保重,我祝你和梁山伯有情人终成眷属。
说罢,两人相视一笑,便各自转身往自己该走的方向走去。
我想,我会记得这个女子的,不是因为她叫祝英台,而是因为祝英台是她,干净利索,善解人意,最重要是,她,是那么的那么的勇敢,我是那么那么的羡慕她。
一直往后山老林里走去,慢慢地,那些平日被人踩得痕迹分明的小路再也看不见了,我停在一棵大榕树前,榕树很大,却不高,树前有块石碑,碑上的字已经不分明了,只知道是以前的一个路牌。
提起早就放在碑后的包袱,很轻巧,我就只带了几片金叶子出来,如今乱世,钱不比粮食有用,况且不额外花销,回到洛阳也只需要一片金叶子不到。但是我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如何,多带几片也总没错,但是衣物却是尽量轻巧。
看了眼月亮,虽然弯残,但是却很亮,前路还是看得很清楚,知道现在一时也不能耽搁了,我迈脚便大步往山下走。
这条路就是我当初乱闯上山的时候走过的,依稀还有印象,天亮前走出去应该不是问题。
然而却在走出不到一阵的时候,却停下了脚步,我停在那棵大树前,看着前面的几丛杂草,居然经过一个春夏,还是和上回见的时候没变过半分。
我看向树根处,借着月光,有几朵小小的野花开得清素,当时,我就是在这里第一次看见马文才的。
那时候的他,一身白衣随风翻飞,眸子沉沉,一张平静恬淡的脸却张口却是逗弄的话,当时的恼怒今时想起却让心尖生出一股微痛。
我嘴角在笑,眉心却是酸的,甩了甩头,刚想继续赶路,却听得身后一句话传来,惊得我不知如何动弹。
“你以为用这种方法就能抛下我自己回洛阳?”
作者有话要说:npdls_103
挖坑要填,挖坑要填!
俺肥来填坑了!
本月要考注会几门,一直顾着写文没时间看书,现在死到临头了,每天啃书,只能挤牙膏似的挤文
阿门!!!
乃们要乖,俺一定会平坑让乃们看到太阳的
还有,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专栏收藏可以提高新文的积分系数因为俺后半年要考试,所以文才完了之后估计要收山好一段时间,那么等俺肥来的时候乃们会不会把俺忘掉啊
npdls_104
吸吸鼻子,算了,还是尽人事做个呼吁,乃们把俺的专栏加个收藏吧,就算不会翻,也能让俺到时候东山再起的时候冲榜容易一点,让乃们可以在走过路过的时候看见我扭动的身影
唉,最近好累,啥事都觉得好烦,人生哪,寂寞如血。
算了,发现烟雨楼听不见了,换首新曲儿给你们听。
欧阳青的桃花扇。。。。
峰回路转?恩
我闭了闭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回头,冷冷地看着马文才,道:“你那么聪明,能猜到我会走,自然也知道我走的原因。”
马文才向前一步,本来笼罩在树影下的看不真切的面容此时全部展现在月光之下,我这才发现他居然就只着单衣而且头发全部披散,一看就知道是准备歇息了才急匆匆出来的。
我心内一紧,衣袖下的手握得死紧,仿佛借着指甲陷进肉里的的疼痛才能把自己想向他走过去的冲动止住。
“我知道,却没有料到。没料到你竟然用这种法子去救你家的人你以为你这样回洛阳能怎么样?求司马祈?你以为现在的司马祈还会是以前的司马祈么?你一个戴罪之身,别说他能救你们家,能不能保住你也是个问题!你这样去了又有何用?最重要的是”他说一句,往前一步,我却仿佛脚下生根般只能看着他慢慢地走近自己,“你为何不信我?”
他说这句的时候,已然走到了我身前,距离近得他轻轻呼气的鼻息,我都感觉到。
我为何不信你?
恐怕,我最相信的人就是你罢信你会跟着我回洛阳,信你肯为我出谋划策,信你肯不离不弃。
然而
我却不能冒这个险。
如果这是命,那么扰乱了时空、改变了你命运的人便是我,我定然不能去冒那个险,把你陷入一个未知的险境中。
我知道今日不同往日,但是司马祈已经是我唯一的希望了,不管他会用什么态度对我,我却始终相信,相识十余年,即使不想爱,也未必会论到相忘的地步况且,倘若连司马祈都保我不住,那么,我便更加不能连累你了
我转生十数年,贾这个姓氏便跟了我十数年,带给我庇护,带给我欢乐,带给我无奈和心伤,但是在这麽多年过去后,它已经融入我的骨肉中。
我就是贾亦卿,贾亦卿就是我,我有一个好父亲,他姓贾,所以我也姓贾,是他给了我生命
这具身子两岁的时候一场高烧已成肺炎,连洛阳最出名的郎中都已经摇头放弃了,连我自己都以为自己熬不过去的时候,是我的爹,一个平日看似温和甚至有些唠叨,缺乏男子气概的男人,在两日两夜没有休息的情况下,搂着高烧的我连夜发车赶到白马寺
那一夜,雪是那么的大呵
连车的轮子都陷进雪堆里推不动,贾常玉搂着已经烧得有些糊涂的我下车自己走,我被他捂在怀里,浑身发着抖,很多次都想睡了过去,他却一直在我耳边唠叨,说我娘,说他,说我出生的故事,说我不能死,说他只剩下我了
或许可以说是我命不该绝,或者又可以说是贾常玉在佛前跪一夜让佛祖真的怜惜我们这对“父女”,但是无论原因如何,在我自那夜奇迹般的慢慢自己退了烧后,便再也忘不掉自己被贾常玉的眼泪沾湿了半边的衣衫,还有那个我之前一直不情不愿称之为爹的人双膝冻成冰条似地抱着我在佛前跪了那一夜。
在他被困洛阳,不知有何遭遇的时候,我这个被他紧紧相护十多年的女儿倘若还顾着儿女情长、苟且偷生的话,我想连我自己也会一辈子不能原谅自己的。
想到此,我猛然抬头对上马文才的目光,往后倒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