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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十来年,胤禛再也不是那位未至而立之年的四皇子贝勒爷了,已是三十七八的人了,早已进了中年了,他已经不再年轻了。
想到这,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今晚的一幕幕情景,胤禛来时满脸的疲惫,就算身着亲王朝服,可也显得风尘仆仆;好似这些年来,他从来都是忙的,私下时,面上常有一丝倦怠的神情。不过,这些细枝末节似乎被她刻意的忽视掉般,从不去注意,想着想着,慧珠不禁伸手抚上胤禛额头,心下只想抚平他额间的忧愁疲惫。
眨眼间,胤禛神经登时一凛,睁开双目,只见晕黄的微光下,映着女子温柔的眉目。那双漆黑的眼眸,犹如秋水般盈盈闪烁,明亮澄清,耀的周围一切仿佛都黯淡下去。转瞬间,额上温腻的触感消失不见,便见慧珠撤回手去,胤禛心下不喜,极快的抓住那只粉白滑嫩的柔夷,哑声道:“你继续帮我揉揉,今天确实有些疲乏。”
许是此时此景的温馨片刻,慧珠并没有任何不悦,心里竟出现怀孕以来少有的平静,也就低低的应了话,放下右手上的发梳,双手一切抚按上胤禛的额头,或轻或重的按捏着。一时间,二人皆未说话,陷入短暂的沉默,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良久,就在慧珠以为时间会一直沉浸在这一刻时,胤禛侧身抬头,目光幽深,神色平静道:“以后有什么事,对我说就好,不许隐瞒,这一点,你必须做到。”一语毕,面朝腹肚,声音闷闷的道:“其实我挺喜欢女儿的,生个女儿好好地疼她,我也可以放心的宠她,不过,还是生个男孩吧,府里还差一位阿哥,我也还差一个儿子。”
慧珠心里猛地一震,有些摸不清状况,他们晚间明明还闹了几句,怎的现在变得这般温情,连着胤禛的语气也带上了淡淡的暖意。
不待慧珠多想,只感到眼前一黑,人已经仰面躺下,愣神间,便见胤禛拉下窗帷,于一旁躺着,并伸手揽过她的身子,微打开她的裦衣,在她颈脖处细咬了几下道:“你有弘历谁也占不去你的位置,你只要规规矩矩当好我的侧福晋就是。。。。。。若不是前年在圆明园那知道你的心意,这次我哪会由着你使性子。。。那西洋诗词虽略显直白,哼,倒也不错。。。你还有肚子这个,凭这,。。。还是那话,身旁有你的。。。”说着话,手已经从亵衣下摆伸了进去,用着有些粗糙的手掌,在慧珠腹肚上轻轻摩挲。
圆明园,那首西洋诗词,她的心意,慧珠一下子理清了头绪,不禁有些傻眼,原来如此,想是胤禛吧那首诗当初她写给他的了。天啊,慧珠愣神了,想了想,欲开口解释过来时,就感到肚子上一阵麻舒,反应过来胤禛此举的意图,忙出声制止道:“爷,您别,妾有身子了。”一语未完,已是止了声,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只见,胤禛呼吸又是平稳,表情尤为放松,明眼一看,便知已经入睡了,只是手掌还无意识的在她肚子上摩挲。见状,慧珠突然不愿解释清楚那首诗上的误会,罢了,顺其自然吧,或许这样对她和弘历却是好事,由他这样想吧。。。
第二日清晨,天还未亮,胤禛一如既往的起身,简单用过早饭,便离开上朝去。至天蒙蒙亮的时候,慧珠才睡醒,批了件外裳,起身下床,隔着屋子,就听见外面好似起了雨声,遂撩起窗帷一看,外面果真淅淅沥沥下起雨来,连串的雨滴从天而降,滴落在青石地上,瞬时,雨滴四溅,迷乱了双眼,慧珠就这样靠在窗户旁,暗自出起神来。
一时,素心打了洗脸水进来,见慧珠只批了一件棉衣,就立在窗旁,忙放下脸盆,下了窗帷,叨念道:“正月都没出,还冷得很,现在又下了早雨,天气凉了不少,您怎么就站到窗户那去了。”慧珠随着素心回了屋里,问道:“什么时辰下的雨?”素心道:“五更天的时候,才忽然下起的。”
慧珠“哦”了一声,清冷道:“爷走时该是下着雨吧。”素心笑眯眼道:“昨晚可是把奴婢吓坏了,幸亏没事的,今早,爷走时,还是毛毛雨,刚出了院子一会,雨就大了,爷让禄公公回来拿伞,还特意说了下雨,主子有身子,不用去请安了。”说着手脚极快的伺候慧珠穿了衣裳。
闻言,慧珠极淡的道:“带了伞就好。”
第一百四十五章 突发
很快过了正月,慧珠怀孕也有四个月了,肚子微微凸起,一穿上厚厚的冬衣,倒是看不出来身怀有孕,且这胎又没有任何害喜症状,时常让慧珠有种她并未怀孕的错觉。直到二月初的一天,肚子里好像水烧开了一样,“咕噜咕噜”的响起来,慧珠这才惊喜的发现胎动了,有了怀孕的真实感。
这以后,偶尔不经意间,肚子里就像冒泡泡一样发出声响,虽然动静很小,却每每让慧珠欢喜不已,相比起怀弘历时,这次更有种为人母之感,一种发至肺腑的自豪感。同时,自第一次胎动后,慧珠想起慧珍病逝的小格格次数也少了,脸上常常挂着一抹浅浅的微笑,使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平和,散发出淡淡的温婉气息。
这日清晓,慧珠起身用早饭时,又感到肚内传来一下动静,“呵”的一声,轻笑出来,不知又想起什么,忍的又停下碗筷,双手抚上腹肚,蹙眉疑惑道:“都四个多月了,肚子怎么不见大呢?这比起当时怀弘历的时候,可是小了不少。”
素心盛了半银碗金果粘稠,又舀了一勺水银耳,半勺食桂花搅匀,递给慧珠,宽慰道:“估计主子怀的是位小格格,肚子才会小些。您现在还是趁热用了果银耳,要不等会冷了可就不好了。”慧珠心下其实也这般认为,便笑笑不再多说,接过银碗,就着小勺一口口吃起来。
饭后,慧珠去东厢看了弘历,叮嘱了几句,便带着小然子,小娟进宫请安。此时,还是早春十分,早晚都很凉,刚出了院子,素心就捧了手炉,追了出来道:“主子您手心凉,初十那日马车上又取下了碳盆炉子,这还是带上为妙,捂捂手心。”慧珠瞧瞧时辰不早,让小然子拿过手炉,就匆匆向外院赶去。
到了外院,便见乌喇那拉氏和年氏正立在马车旁,寒暄说着话,慧珠快步上前,给他们见了礼,道了句场面话,只见年氏眼溜儿转了圈小然子,又瞄了几眼慧珠肚子,别有深意的笑道:“钮祜禄妹妹该是有四个多月了吧,倒是很仔细着你自个儿的身子,这还让奴才拿着手炉,如此甚好。”说着,又叹气道:“我自那次事后,见着碳炉之类的,都心有余悸。不过,所谓甲之蜜糖,乙之砒霜,这银碳之于钮祜禄妹妹你倒是福祉了。”说罢,伸手扶在一旁恭候的小太监手臂处,兀自上了马车。
乌喇那拉氏摇摇头,似乎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另道:“春寒料峭,这时节易染病,小格格身子不太好,年妹妹该是忧心忡忡,说话难免不好听,钮祜禄妹妹你听听过了就是。慧珠不在意的笑笑,别过乌喇那拉氏,自上了马车去。”
其实,自她因动了手脚的银碳,得了个契机,从而又有了身子后,年氏对她就心存嫌忌。犹是最近,小格格病又反复了起来,药汤不离口,让年氏是忧碎了心。就算这些日子来,胤禛只要是有了空闲,就去年氏院子里,年氏却仍是少有笑容,整日愁眉不展。
心里想着事,感觉没行上多久就到了皇宫,下了马车,递了牌子,便进了内宫里。德妃染了风寒,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今日起了身,正是精神头的时候,见了媳妇三人过来,热活活的拉着她们闹了好一阵家常。
这时,乌喇那拉氏忽的问道:“再等个把时辰就干时了,十四弟妹怎还没来,今可是十五啊。”德妃笑骂道:“还不是她爱丽装,看着日头好,早早着了春装,也给患了风寒,昨个儿特意差人告假了的。”乌喇那拉氏又问可有大碍,得了完颜氏无恙的信,才抚掌安心道:“春吾秋冻,这时节可是脱不得衣的,免得招了寒气,损了身子。”德妃点头道:“是这个理,这月害病的人多,得多注意些。”
一语未完,已被年氏低低的啜泣声打断,众人闻声侧目,德妃直接开口问道:“年氏你怎么了,作甚哭?”年氏抹了下眼角,嘤嘤道:“无事,就是想起妾的小格格,也是这时节害的病,服了一月的药,也不见起色,听着额娘您说起这事,妾忍不住才”说着,就低头抹着眼泪。
乌喇那拉氏安抚着携过年氏的手道:“年妹妹别哭了,你这般不是惹的额娘也跟着心里难受吗?快是止了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