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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牵衣心中一咯,挥手挣脱他,道:“我当然不会变!不管你是不是灵婴唔”她才刚吐出“灵婴”二字,就被他捂住了嘴。梅牵衣轻而易举就扒开了他的手,瞪着他,不满道:“你干什么?”
展凉颜没有回答她,将她又拉近了一些。梅牵衣诧异地顺着巷子往外望去,只见巷子口站着一个极为英气的小姑娘,满头青丝利落地束成一个马尾,黑亮的凤眸微眯着巡视,眉目间戾气颇重。她一身大红的衣衫沾满灰尘,在袖口和裤脚处收拢,背上背着一把长剑。明明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周身寒冷的气场,却让路人不由自主地绕道而行。
那是展樱。
展樱是展凉颜在灵婴楼身为灵婴使者时作伴的灵婴,从小就跟着他,连名字都是他起的。展樱是个哑巴,是被展凉颜亲手毒哑的。至于为什么,他从来没说过。当初展凉颜进入中原抢婴儿,抢到的婴儿都秘密藏在一个水下庄子,由展樱照顾。这一次,灵婴楼只来得及抢了小公子,小公子又送还给了武林山庄,几个月前她听到展凉颜背叛灵婴楼的消息,曾经到梅庄来寻过他一次,梅牵衣也见过,但那时展凉颜已经离开了。估计是现在又听说展凉颜在钟山出现,所以又寻来了吧。
展樱眼里没有灵婴楼,只有展凉颜。
展樱没有停留多久,很快就离开了。梅牵衣抬头望着展凉颜,不懂他为什么要躲着展樱,一时也忘了刚才的她想要辩解的话。
展凉颜难得见她温驯地靠在怀里,倒也不急于放开,道:“牵衣,听我的话,回家去。楚凤歌的事,你不要插手。”
他眉头锁着,对刚才的展樱完全没放在心上,只是望着她,眉目沉沉,仿佛他的心也像这紧锁的眉头一样,沉重无比。
梅牵衣心弦一拨,骤然紧缩,觉得这样的展凉颜极为陌生。当初他在金家,虽说不是时刻跟着金雨朵,但他对她的深情,她早已知晓,所以,后来听他承认,她也没觉得有多惊讶。但这一次,他为什么舍了金雨朵,老来跟着她,还用这种眼神看着她,让她觉得觉得
觉得她好像在他心里极重极重一样,重到她只是一点点小事,都能在他心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甩甩头,她将那古怪的念头压下,重新端起冷颜,道:“展凉颜,你是不是说反了?楚凤歌是我们家的事,你不要插手才是。”
说完这话,她转身就离开。走出巷口望了望,那红衣的展樱已经淹没在人群中了。再抬头望望天,天已湛蓝,夜幕渐落。但金陵秦淮,红灯初上,暖暖地,几乎照亮了半边天空,将那一弯小河照的如沉明星。
作者有话要说:唔,今天晚了啊~~
好在亲戚终于走完了,从今天开始,步步又可以正常写文啦。
哎呀呀,今天是情人节啊,吼吼,祝大家情人节快乐,多收玫瑰多收巧克力!甜甜蜜蜜香香美美地过个情人节!
55梅庄的机关
新街沿秦淮之滨;是金陵烟花聚集之地。莺声燕语,红飞翠舞;到这里来,恍不知人间有忧。
梅牵衣新奇地近看着门外花枝招展穿着清凉的女子。她们对着大街口搔首弄姿;和往来宾客拉拉扯扯。一直以为像苏沐那样的;已经是够妖媚了,却没想到还有比她更妖艳的。她退后两步看了看门口的招牌,又左右确定了一下方位。抬脚刚要进去,却被鸨母拦在了门外。
“小姑娘;这里可不是姑娘家能进的地方哟。”
梅牵衣看了看这个浓妆艳抹的风骚徐娘,望了望里面灯红酒绿处,男的女的言语举止轻挑;大庭广众之下都是搂搂抱抱亲亲缠缠的。她忽然想到了谭中柳,不由得皱了皱眉。
这就是谭中柳喜欢来的风月场所啊。下次他要再敢来,就不给他亲了。
冷眼睨了旁边的鸨母一眼,她托手一锭大元宝。那鸨母眼睛一亮,笑吟吟地将元宝收于袖底,仍旧有些为难道:“小姑娘,有什么话跟男人回家说去。听妈妈劝,回家私底下解决,给男人留点面子。”
梅牵衣微微笑了笑,道:“你放心,我只是找个人问点事情,不会闹事的。”
一路历尽艰难,摆脱了一个龟奴的拦阻,两个醉汉的调戏,三个姑娘的轻薄,梅牵衣终于到了她要找的地方。直接推开门进去,袅袅熏香,装红缀绿是一间装饰得极为暧昧的房间。桌上酒菜剩一半,地上还有随地扔下的轻薄衣衫,床上一个姑娘衣衫半裸地躺着,即使被点了昏睡穴,仍旧撩人勾魂。
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握了握拳,有了想打人的冲动。朝着床上那姑娘重重地哼了一口气,挥着拳头示了示,最后决定迁怒没意义。踮脚朝窗外看了看,这“忘归楼”的后街远不比前街热闹,昏黄的灯火,树木阴暗。阴暗处,两条人影,正是她跟踪的人和她要找的人。
她想的没错,展凉颜想找楚凤歌,必然会先找戚寻乐。如今人已找到,她也不急了,靠在窗边,抱着双臂,百无聊赖地守株待兔。
戚寻乐跳窗进来时,一边咒骂一边兴奋地脱着衣服,准备重新扑上床上的姑娘,冷不防身后传来一声凉凉却又隐含笑意的声音。
“戚大爷。”
这声音他发誓他听得不多,但是,每次听到都没什么好事,更别说现在他还明显感觉到后颈处,有根凉凉细细的东西抵着。
“梅姑娘,有话好好说,这么一见面就动手的,伤了和气就不好了。”戚寻乐小心翼翼地转头,一边伸手拨开抵着后颈的细竹枝。这梅姑娘,每次看到她,真是让他心痒想亲近,却又不由自主觉得脊背发凉,总觉得好像事事都被她捏着七寸。
竹枝打了个转,回收至右手。梅牵衣敲着左手手心,漫不经心地道:“我有事找你帮忙。”
戚寻乐眉眼一亮,将脱到一半的衣服直接扒下来随手扔开,凑到她跟前来,□地垂涎道:“好处?”
梅牵衣唇角泛笑,竹枝不经意地在手心轻敲,然后随手轻挥。待戚寻乐察觉向后跃开时,已是被那竹枝扫到了下巴。
他脸色一沉,摸着下巴怒道:“梅丫头,这就是你找人帮忙的态度吗?”
梅牵衣笑道:“帮了,你要风流快活,随你;若不帮,那边的美娇娘可就要白白浪费了。”
戚寻乐盯着她手里的竹枝,边小心地靠拢来,边嬉笑道:“有梅姑娘在此,整个忘归楼的美人儿给戚爷,戚爷都不稀罕了。”
梅牵衣“噗嗤”笑了笑,抬眼细思了一会,忽问:“谭二哥来此时,他也是这样吗?”
戚寻乐不屑道:“男人嘛”待看到梅牵衣脸色一沉,又连忙改口,道:“他怎么能跟戚爷我相比。”边说着,挺胸抬头,要展示自己的男子汉气概,暧昧地挤眉弄眼。“梅姑娘,要不你试用一下?”
梅牵衣手指前送,一根细竹枝就让他又缩了回去,男子汉气概顿时变成了豆腐块。她笑道:“寻乐,你别跟我转换话题,我来是有事找你。”
戚寻乐被她这一声“寻乐”叫得筋骨都酥软了,对她手里那根虽不起眼但绝对能致命的细竹枝也不放在眼里了,重新凑近来,道:“你不会也是来问楚凤歌的下落的吧?这我真不知道。”
梅牵衣笑了笑,竹枝在他肩头敲了敲,道:“放心,你绝对会知道的。你们前任楼主来找你,就是想告诉你他在哪儿。”
“我没兴趣知道。那个人,我惹不起!”戚寻乐连连摆手,跳坐到桌边,掂起一只酒壶,对着壶嘴往嘴里送酒,回头来摇壶示意,“要不要也来一杯?”
梅牵衣沉静笑着,望着他,不言不语。戚寻乐自讨了个没趣,扔了酒壶解裤腰带,边解边说道:“梅姑娘既然不愿意陪戚爷,那就别妨碍戚爷春宵一度了。不过”回头朝梅牵衣挤挤眼,“若想观摩,戚爷也不介意。”
梅牵衣脸一红,视线移向窗外,道:“我劝你还是把衣服穿起来,不然,一会儿人多了就不大好看了。”
戚寻乐将裤子扔开了,光溜溜地只穿着一个大裤衩,正要扑到床上去。听到这话,不由得停下来也倾身朝窗外望了望,脸色顿时变了,“呸”了一声,骂道:“臭丫头,你又暗算我!”
梅牵衣摊摊手以示无辜,道:“这你可误会了,我是来帮你的。你们前任楼主一定没有告诉你,如今楚凤歌紧盯着梅庄,只要有人出来,与什么人接触,他都不会放过的。你看,我是好心。”
她正说着,原本半开的窗子突然被人从外面撞开了,几个壮汉持刀纷纷跳进。梅牵衣早有预料地往后退一步,看着戚寻乐惊吓一声,光溜溜地就往外跑去。持刀大汉紧追不放,一刀砍在了桌上,满桌酒菜顿时哗啦啦地掉落,惊起一阵喧闹。
戚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