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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睁着圆圆的大眼睛,看着面前一脸慈祥的伯伯,一点也不害怕了,甜甜得叫了声“萧伯伯。”
“哎—”萧倬凡笑了,轻轻揉了揉丫丫的头发,“真是乖孩子。”掏出一贯钱交给丫丫妈,“来,拿着,给孩子买些什么。”
“这,这怎么行啊?”丫丫妈想推辞,萧大人一行已经走远了。
萧倬凡正走着,突然看见前面围着好些人,疾步走上前去,围观的人忙闪开一条道:“萧大人来了,你们别闹了。”
圈子中有两个人,一老一小他都不认识,恐怕是外乡来的。只见老人瞪着眼,光着一只脚,手里操着鞋底正朝青年身上抽去,一边还不停口得骂:“你个小畜生,竟敢打我,看我不揍死你。”
青年一边闪躲一边抓住老人的手腕:“你不讲理!”
“都住手!”萧倬凡一声断喝,两个人兀自拉扯了一阵才松开了手。
“怎么回事?”他问老汉。
“这个畜生”老汉把鞋放下,咬牙切齿说“他竟敢打我!”
“我没有!”年轻人急着争辩,“是我躲闪的时候他自己没收住脚摔了一跤。”
“哦”,是清官难断的家务事了,萧倬凡暗暗心中好笑,看着那个凶巴巴的老头儿,十有八九是他挑起的事端。
“老人家,他是你儿子吧,您为何要打他呢?”
“这小子骂我老不死的!”
“我没这么说”青年急得直蹦。
“你是这么想的!”
“你不讲理!”
两个人眼看着又要动手,萧倬凡忙拦住老者,“他为什么要骂你呢?”
“我,我把他的画撕了。”老头子不再瞪眼,口气却还是挺横。
“那画怎么招你了?”
“你看,他说这是我,我有这么丑吗?”,老头儿从地上捡起几张被撕得破破烂烂的纸,大概还能看出上面是一个人,画得小眼睛大鼻子,张着血盆大口确实难看。
萧倬凡看看青年,憋住笑很严肃的说“你也真是的,多练练再拿给老人家看嘛,瞧把你爹气的。”
青年委屈得抹了把泪,从怀中中摸出了一叠子纸,每张纸上都画着一个黑乎乎的人,哽咽着“我想把爹的样子画下来,我要外出谋生了,他不在我身边的时候可以拿出来看看,也是个念想。我是不会画,可这已经是我画得最象的一张了。”
人群一下寂静无声。
老汉愣住了。
原来如此。
“孩子也是好心嘛,你这当爹的太横了!” 围观的人感叹道。
“是啊,任谁忍一下也就没事了,这点小事哪里至于就动手啊!”
“其实你们把事情说开不就行了,干嘛一条道走到黑,相互伤害呢。”
“亲爷俩嘛,又不是仇人”
周围的人七嘴八舌得议论着,萧倬凡先时笑着,渐渐的,他的笑容僵住了,自己和莫如不也正在僵持之中,宁可互相伤害,却没有人肯先让这半步他默默得拨开人群离开了。
楼上,一人立在窗边目睹了这一切,直到萧倬凡的背影渐渐消失方才转身,深吸一口气,缓缓道:
“这两个人演得不错,好好打赏他们。”
“是,公子!”
弄巧成拙
莫如的视线又移向街角那家包子铺门前,刚才那一幕让他久久无法平静:萧倬凡慈祥得抚着丫丫的小辫子,和蔼得笑着:“丫丫;乖”;倘若那双温暖的大手抚在自己头上,萧倬凡是否也会笑着说:“如儿,别怕,叫爹爹”
“公子”,小雨将客栈的茶杯擦了又擦,倒了一杯水递给莫如,“别看这萧倬凡凶巴巴的样子,倒是个挺不错的官呢。真搞不懂,他的功夫端的不弱,要当官也该当个武将啊,那多威风,这文官当起来多憋气啊”
“别总萧倬凡,萧倬凡的!”莫如美妙的遐想被小雨打断了,看着小雨兀自自言自语唠叨个没完,没好气得瞪了他一眼“他毕竟是我的—”某些字眼依旧如鲠在喉,半天才吐出几个字“—长辈啊。”
“哦,那我称呼他‘老爷’,好不好?”小雨调皮得冲莫如眨了眨眼睛。
莫如扭过头去不理睬他,心里却有些甜蜜的喜悦和憧憬。
这几天,萧倬凡总有些心神不安,也不知是怎么了,越来越多的事让他联想起莫如这孩子。
刚才在府门口,一个摆摊算卦的老道拦住了他:“老爷算一卦吧,很灵的。”
萧倬凡摆摆手,他向来对这些东西没有兴趣。
“走开走开,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敢来摆摊!”贴身侍卫大声喝斥。
“这位老爷正为子女之事所困吧。”老道悠悠说道。
“去去去,谁都知道我家老爷根本没有子女,别在这儿胡说八道,一边呆着去。”侍卫上前驱赶老道。
闻此言萧倬凡心中“咯噔”一下,他转回身紧走两步到道士面前:“老先生你说什么?”
老道细细端详着萧倬凡的面容,面带玄机一字一句得说:“我奉劝您一句‘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有些事情错过了就再难挽回了。”
“萧某求教。”
“老爷从面相上看若有子嗣必定能光宗耀祖;若无子嗣则您一生多灾多难,而有无子嗣的关键都取决于您的一念之仁,您可要三思而后行啊。”
萧倬凡破天荒的给了算命先生一把铜钱,身后的侍卫们惊讶不已,相互挤眉弄眼:老爷居然对这信口雌黄的老道这么客气,莫非老爷思春了,也想娶媳妇生儿子?
萧倬凡独自在书房里看着锦帕发呆,管家丁义端来一碗参汤,“老爷,喝口参汤吧,您这几天一直精神不太好,是有什么烦心事吗?听小吴子说您还算命了?”
“唔。”提起算命的事萧倬凡心头更是烦闷,挥挥手正打算让管家退下,突然他目光一跳“不对!”许多疑点在脑中瞬间闪现:
其一,这个算命的绝不可能知道自己父子之间的纠结,真有洞察天机的能耐何须出来摆摊;其二,那么多热闹大街他不去,却将摊位摆在僻静冷清的萧府门前,有悖常理;其三,那道士拿了钱款后心不在焉东张西望,他在看什么!哼!
答案只有一个:此人必有问题。
萧倬凡冷哼一声:“丁义,去把这个道士给我抓来,我倒要看看他的幕后指使究竟是谁!”
“是,老爷”丁义答应一声退下了。
过不多久,丁义把抖作一团的道士扔在萧倬凡脚下,“老爷,这家伙拿了一笔钱滑脚刚要溜,被我逮个正着。”说罢递上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这是从他身上搜到的。”
“大胆妖道,是谁指示你说这番话给的,若不从实招来看我大刑伺候!”萧倬凡怒目圆睁,喝声震得屋子嗡嗡响。
老道早就吓得瘫坐一团,“老爷饶命,我都说,都说昨天有个穿青衣的年轻公子指示我到这儿候着您,那些话也是他教我说的,只要我把这些话照说一遍他就打赏我一百两银子。老爷我没干坏事,就是贪财,求老爷宽恕,老爷宽恕”
“青衣公子?”萧倬凡捋着胡子思忖着,“他叫什么?”
“不,不知道,他也没说—”老道颤颤巍巍抬起头:“哦,对了,不止他一个人,还有个穿白衣服的年轻人远远站在边上看着,那个青衣人对他很恭敬,称呼他什么‘公子’的”
萧倬凡“啪”一掌重重拍在几案之上,缓缓才抬起拍得发红的手,狠狠吐出几个字:“敢算计老子,你等着!”
棋高一着
第二天,萧倬凡突然更改了日程,前往京郊的禁卫军劳军。
一路之上老萧不时透过轿子的缝隙向后张望,偶尔闪过白色衣袂亦步亦趋得尾随在队伍后面,萧倬凡得意得笑了。
京郊十里是京城的重要屯兵地点,远望旌旗招展,黄土飞扬,近观军容整肃、气势磅礴。这里是守护着京城人民、更重要的是皇帝安危的禁卫军军营。东平王,这位战功赫赫的大元帅,皇帝的近臣,在没有战事的时期统领、操练着这支举足轻重的队伍。
东平王皇甫少华,曾经的武林盟主,由于卷入了一场江湖仇杀,被迫投效朝廷。然而少华信奉男儿一诺千金,因此多年来在朝为官虽非自愿,倒也是兢兢业业、恪守本分。他和萧倬凡是老相识了,早在江湖中两人就有过交手,这些年在朝中无聊手痒的时候就会找萧倬凡暗中切磋,两个人武功半斤八两,心气又都高,相互不服气得很。只是少华的武功朝人尽知,是朝中公认的第一高手,而萧倬凡,顶着文官的翅角帽,每天坐着官轿进进出出,除了少华外,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