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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如”萧毅唤道“到我身边来。”
“是,爷爷!”莫如慢吞吞挪到萧毅身边。
萧毅却不看面前的莫如,只斜睨着一旁的萧倬凡,直觉告诉他这小子定是被老二收拾过了,一大早恁的老实。
萧倬凡被盯得开始头上冒汗,又不能装聋作哑,咽了口水道:“莫如恐怕不适应高原严寒,多穿点”
“哦,这样啊。”萧毅毫无先兆一把扯落莫如头上的绑带,莫如下意识用手去捂额头,手刚提起却被萧毅打落,头上青紫的肿块顿时彰显无遗。
“啊~”萧倬云惊呼一声,心疼之余怒目望向弟弟,如果莫如头上有伤,那这一身的棉袄之下该是怎样的场景倬云想都不敢想。
“真的冷吗”萧毅玩味得看着萧倬凡,“如儿,把棉衣脱了!”
莫如按在腰上的手纹丝不动,这身伤怎么能被爷爷看见,那不是无端生事吗。
“老二,你帮他脱!”萧毅这下动了肝火,看样子还伤得不轻。
磨磨蹭蹭走上前,萧倬凡抿着唇却不动手,这身伤血淋淋的只怕比萧彤在敌营受的刑伤都重些,自己一时火大下手没分寸,回来也是后悔得一夜没合眼,几次想回到林中将儿子抱回来都咬牙忍住了,直到丑时闻听得莫如房间有了动静才略为踏实。
这孩子有神功护体,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吧,萧倬凡如是安慰着。
“脱!”萧毅等不下去了,一拍几案厉声喝道。
萧倬凡抖着手伸向莫如的腰带
平静之下
“脱!”萧毅等不下去了,一拍几案厉声喝道。
萧倬凡抖着手伸向莫如的腰带
“报城主!”守卫在门外单膝点地:“门外来了几个人,为首的自称是南宫明。”
“哦!”萧毅目光缓缓从莫如身上移开,沉声吩咐“老大,你去看一下!”
“是,父亲”,萧倬云答应一声快步退出。
萧毅鼻子里“哼”了一声,“回头再跟你算账!”瞥了眼老二站起身向门外走去,南宫明虽是晚辈后生,却也是现今南宫家的掌门,此番义薄云天站在萧家这边不惜以身犯险,萧毅理当亲自迎接。
萧倬凡屏息低头规矩得跟在父亲身后。
门外一行人正和萧倬云寒暄,见萧毅过来,南宫明抱拳道:
“萧城主,这怎么敢当!”
“少来这套!”萧毅瞪着眼嗔怒着,“你小子什么时候开始学得假惺惺了。”南宫明尴尬得笑笑:“萧伯伯太客气了,侄儿不好意思之极。”
“萧爷爷好!”南宫昊嬉皮笑脸凑上前来。
萧毅点头“昊儿吧,一晃都这么大了。”
一个个望去,这些人虽然形容憔悴衣衫破旧却没有受伤的痕迹,明显不是闯营出来的。
“你们 ”
“哦,今晨唐大娘放了我们,并送我们至密林中,”见萧毅起疑南宫明又跟了一句,“我不明白她是为什么。”
“回来就好,先去清洗一下换身衣服。”萧毅凝神思索着边向身边的长子看去,萧倬云一脸走神的样子清楚得标着答案。
萧毅摇了摇头没说什么,背过手走了。
“大伯,对不起。”见爷爷走远,莫如撩开衣襟跪下要给萧倬云赔罪,倬云忙伸手搀住,莫如还是挣扎着跪下去给萧倬云磕了头。原来大伯坚持要放走唐月也是有目的的,自己鲁莽差点误事还重伤了他,心中惭愧。
“孩子,不怪你!是大伯不对。”倬云轻轻拍了拍莫如膝上的土,笑道:“女人啊,你永远不知道她会做什么”
如此轻微的触碰仍使莫如的伤口难以承受,直疼得他脸色惨白,豆汗淋漓。
“如儿,你 身上”倬云扶住面前虚弱得孩子,抖着声音问道。
“没事。”费力得稳住身体淡淡一笑。
见儿子吃力得撑着,萧倬凡终于忍不住出声道:“莫如,你先下去吧。”
“是。”莫如行礼后慢慢离开。
“老二,你怎么能对孩子下这么重的手!”倬云看着莫如蹒跚的步履不满得指责倬凡。
“哼,谁让这畜生跟你动手把你伤成这样,我这是对他客气的!”倬凡依然愤愤不平。
萧倬云扭过头凝视着弟弟,“是,他是跟我动手了,你问过为什么吗?”
“为什么!”倬凡满脸狐疑,莫如坚持不说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原因。
萧倬云长叹一口气,“我昨天遇见唐月了莫如跟她动手时我用手臂替她挡了一招,在如儿眼皮底下放走了唐月”想到自己昨日的失态和放纵不好意思得笑笑,“就是这样。”
萧倬凡脸色很难看,难看之极。
一句话可以说清楚的事,莫如为什么不肯说!他宁肯被自己误会、即便被自己打死,也不愿解释。
倬云仿佛没注意到弟弟的脸色,继续道:“两军阵前私放敌将就是通敌,这是何等的罪名,以爹的脾气肯定要按军法论处,莫如只怕深知这一点,便毅然替我瞒了下来,早知道你这么不分青红皂白,我宁可被父亲重责一场也好过你冤枉他,你这不是冤枉他,是侮辱他!”倬云越说越激动,倬凡的头也越来越低。”
原来是这样!莫如不肯说伤害大哥的理由正是为了保护大哥!这孩子怎么这么傻!
倬云见倬凡难受得样子,缓和了口气温声劝道,“老二啊,莫如是个好孩子,也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孩子,千万不要伤了他”
“哥,你别说了。”泪水不住打转,眼前一直晃着野外满身是血的少年被他甩开的手和那双哀求的眼睛。
自己这爹当得真是失败!萧倬凡一跺脚向莫如房间走去。
“莫如!”房间里空空的,只有刚回来的小雨在屋内静静得整理东西。
“小雨,见到莫如了吗?”
“没有,我也刚过来,公子没跟您在一起吗?”
萧倬凡失魂落魄得摇摇头,坐在门槛之上。
“公子,回来啦!”小雨欢快得小鸟一般从萧倬凡身边跳了过去,“总管,我来拿。”
萧倬凡抬起头,莫如平静得站在面前,林峰手里的一只药箱已被小雨接过,原来他是去了萧彤房里替他疗伤。
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毅然坚定地眸子笔直得立在面前,拒绝了林峰搀扶的双手。
“莫如”,倬凡一阵心酸站起身,“我”
“有事吗?”恭敬却冷漠。
倬凡有些不知所措“没事,我过来看看,你”
“莫如想休息一下,如果您没事的话。”莫如淡淡打断了他的话。
“我帮你上药吧。”鼓足勇气说了一句。
“不用了,等会儿还要过去用饭,棉衣一时半会儿也脱不下来。”莫如垂下眼睑,侧过身,给萧倬凡留下一条离去的通道。
“请吧,让公子歇一下也不行吗?”林峰怨恨的目光和带刺的话语。
萧倬凡只得无奈得走开,行至门口突然听到小雨一声惊呼“公子!”回头望去,莫如已一头栽倒在林峰怀里
见萧倬凡跑来,林峰抱起莫如冷冷吩咐道:“小雨,关门!”
房门在萧倬凡面前“支呀”一声合上了。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
唐月率众离开时和慕容惊涛大干一场,双方人马伤亡严重,唐月背心中了慕容扇中所藏的毒针,绝气而亡。
慕容惊涛冷哼一声去摸唐月身上所揣的唐门独家暗器“铁莲子”,身子触到唐月的一刹那猛然想起唐月戏说的那句“唐家人全身都有毒”时已经晚了,他的手开始腐烂,并迅速向手臂蔓延。
慕容忙挥剑斩下右臂,痛骂着“臭婆娘”恨恨得败兵而走。
那个来“捞一票”的大将军掠走了战场上几家人来不及拿走的辎重粮食,打包全部收入囊中,大获全胜而归。
一日之间,敌军撤得干干净净。
城门打开,萧氏子孙排成两溜迎接萧毅入城,纪律严明、队伍整肃,所有人一丝不苟跪在红土之上,对萧毅的敬仰和爱戴满满刻在脸上。
入城之时,萧倬凡狠狠摸了摸城门上硕大的铜钉:“十六年了,倬凡终于回来了”
风暴之前(大修)
进城之后,百废待兴,中断的南北通商道路重新疏通、采购粮食蔬菜充实廪库、奖励守城的将士,萧毅手头还有一项最重要的事——祭祖大典。
萧毅在书房里来回踱着步,祭祖,届时要将老二和莫如的名字列入族谱,可是这规矩几百年来数不胜数的逆子倒在萧家杖下,唯一活下来的那个却再也没有站起来。
“爹,那些族里的长辈我去求情,不能让倬凡冒此大险啊~~”
“混账话!”萧毅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