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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拔摩“蹬蹬噔”倒退了五六步才堪堪站稳脚步,吃惊得看着面前这个十来岁的少年,说什么也不相信刚才那雷霆万钧的掌力出自于他的手。
“你,是谁!”
莫如冷冷看着他,在他眼中这个人已经死了。
对于死人他从不浪费口舌。
那拔摩由惊转怒,“奶奶的,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老子让你知道你那拔爷爷的厉害。”抡起镔铁棍使出了看家本领。
莫如冷哼一声,双掌挥出,赤手空拳同他打在一处。
场中内力激荡,飞沙走石,场外众人屏住呼吸,睁大眼睛不错神得看着一场绝世高手的巅峰对决,两大掌门欣喜得站起身,激动难以言表。
“呼”,镔铁棍飞出老远,众人揉着眼看去已是尘埃落定,那拔摩捂着胸口,滚倒在地上,一步步向后爬去,
“我不打了,我认输!放过我”
莫如依然一身无尘的白衫,静若秋水,面寒似冰,又向前迈了一步。
“住手!”
莫如身形一颤。
根本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是谁,那熟悉的声音,久违的呼唤,威严却带着心疼,几天来莫如千百次得盼望着父子重逢的场景,幻想扑进他怀里,任父亲揉乱自己的发髻。
但,绝不是现在,更不该在这里,万众瞩目之下,莫如还有事情要做,他不能回头,不能儿女情长,一抖手,掌风狭着内力,劈在那拔摩脖颈的动脉上,那拔摩一口鲜血喷出应声倒地。
父子重逢
那拔摩几下抽搐后断气,眼珠子睁得老大,至死都不相信自己英雄一世居然就这样不明不白死在一个孩子手里。
看着那狰狞的死不瞑目的样子,莫如淡漠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告诉你,敢动我的人,都该死;更何况你还在我面前自称“爷爷”!
好像灵魂有感,那拔摩的双眼忽然闭上了,他死后终于懂了一个道理:在中原,爷爷不能乱叫,弄不好会送命的。
身后强大的气场紧紧逼来,莫如仿佛听到了火山即将爆发前依稀可辨的轰鸣声。深吸一口气,慢慢转过身,瞬间堆出一脸不自然的笑容,低下头小心翼翼叫了道:“爹。”
“萧莫如!”这家伙竟敢当面忤逆,简直不把老子放在眼里!萧倬凡怒火难以遏制,战争一触即发。
天空中一道闪电,紧接着雷声隆隆,狂风大作。
林峰赶紧拦在父子二人中间,老母鸡护雏般护着身后的少年。
眼圈还红肿着,说话也不甚连贯,却仍费力得辩解道:“别怪他都是林峰冲动公子本不打算出手”
“啪”话未说完,萧倬凡已抡起蒲扇般的大手狠狠给了莫如一记耳光。
林峰张大嘴,未说完的话生生截断,他不敢去看莫如,众目睽睽之下,他知道这个高傲的少年伤得多深。
一巴掌重重打在莫如脸上,也重重砸在莫如心里。
扬起半边红肿的脸颊,惊讶得看着父亲,嘴里一阵腥甜,一缕血丝顺着嘴角潸然流下。
全场上千人的目光聚焦在白衣少年通红的脸上,难以置信这个神仙一般的少年被如此结实得揍了。龙搁浅谈、凤凰落架,今天真是开眼。
刚走到半路准备降阶相迎的衡山派掌门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尴尬的立在台阶中央。
时间仿佛静止。
父子二人静静对立着,谁也不肯让步。
突然一个炸雷在山顶劈开,碗口大的老树熊熊起火。
趁着众人一错神之际,莫如猛地低下头快步从萧倬凡身边走过。
“站住!”萧倬凡一愣,莫如已在三丈开外,不禁恼怒得低喝。
莫如却展开无以伦比的轻功走得更快了,三十六计走为上,再不开溜难道让这位肚子鼓涨得刺豚一般的仁兄要当众上家法吗!
萧倬凡跺着脚,狠狠道:“我让你跑!”
“二叔!”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
萧倬凡循声望去,一愣之后颤声道:“你,是小彤?”本以为父亲和大哥既然冒险来找萧彤,萧彤必在贼人手上,却不料竟是毫发无损,不禁大喜过望。
“二叔,是我”萧彤紧走几步扑进萧倬凡怀里,一时呜咽。
“小彤,孩子啊,都长这么大了”萧倬凡顿时漫天乌云散去,脸上阳光普照,温柔搂着萧彤,抚着他的头发,不由也是热泪盈眶。
莫如并未走远,回过头愣愣得看着父亲在自己面前柔情似水的搂着一个孩子,可那个孩子却不是自己,伸出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心下酸楚
坐在贵宾席上的唐月侧过脸对身旁的慕容道:“这就是我上次说的白衣少年,他是萧倬凡的人。”
慕容惊涛“唰”抖开扇子,半掩着脸对另一边的人道:“独孤兄,那天来送图纸,和你大谈分成的可是那个姓林的小子。”
“正是,他是林海的三公子林峰,我表外甥,不会错的。”
慕容脸上露出令人难以琢磨的笑容,回过身对唐月说:“你说,他把图纸送来,还派人谈判瓜分萧家财产,会是‘萧家’的人吗?”
唐月拧着柳叶眉谈谈摇头,却仍是不解。
慕容压低声音对二人说:“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哼哼,等着看好戏吧。”
唐月忽然想起什么事,“这次的比武”
独孤愤然道:“还比个屁啊,那小东西原本就是这次行动的总策划,奶奶的,连老子的女儿都算计在内,真他妈够狠的!”
慕容惊涛严肃得点点头:“翀天兄说得很是,这小子所作所为正是要置萧家于死地,我们暂且按兵不动,且看他们鹬蚌相争,我们好坐收渔翁之利。”
“哼,他再不把我女儿还回来,老子就把图纸的事捅给萧倬凡,看不打得他满脸开花。”想到莫如挨得那一巴掌,独孤又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你别猴急得往外捅,反而坏了大事,我们静观其变吧;再说了,你女儿在人家那儿多住几天能吃什么亏,说不定给你带回个“天下第一”的女婿,你就偷着乐吧。”慕容掷榆道。
“哈哈哈”独孤翀天突然朗声大笑,引得一干人好奇得转过头,唐月忙扯了他一把,瞪了独孤一眼,“轻点,你就经不住慕容那小子花言巧语,至于得意成这样吗?”
天空渐渐下开了雨,武林大会中的人陆陆续续散去,一场惊心动魄的比武竟是草草收场、无果而终,但从此武林记住一个人,面冷手辣的白衣少年,未名山庄庄主。
萧倬凡一路拉着萧彤嘘寒问暖,又唤过了南宫明和丁义等人,大家多年后再度重逢,一阵唏嘘感概。
“老弟啊,你怎么这么冲动!”南宫明埋怨道:“这么大的孩子了,你怎么能当着全武林和他的下属打他呢,让他的脸往哪放,小心他怀恨在心。”
“哼,他敢。”萧倬凡面沉似水。
“二叔,您可别怪莫如弟弟,一命偿一命,这是武林规矩,谁让那和尚先打死了林家掌门的。”
“嗯,你自己那档官司还没结案呢还敢管他的事,等会二叔一并给你们哥俩掸掸土,接接风。” 吓得萧彤一吐舌头,再不敢支声。
“老爷,咱家少爷还真是露脸啊,这武功也太高了,我看都赶上老太爷了,老太爷若见了一准儿高兴。”丁义熟悉萧倬凡的脾气,这些话字字都落在点上,让老萧美在心里。
萧倬凡果然面色霁和很多,拍了拍丁义的肩膀。
几个人正又说有笑,两个年轻的青衫侍卫快步走上前,拱手道:“诸位老爷,公子已在客栈等候,请诸位随小人们过来。”递过雨伞,客气得一旁服侍着。
别看萧倬凡面上冷静,心里多少还是忐忑不安,在这么多人面前打了莫如,看他离去时阴沉的脸,倬凡何尝不担心儿子再次拂袖离他而去。现在,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他长长得出了一口气。
雨中教子
大雨滂沱落下,满山遍野一片白茫茫,如同雾里看花。
萧倬凡一脚踏在水里,布鞋立时湿透,冰冷刺骨,寒意游走全身,不由破口大骂:“什么鬼天气!”
一个青衫侍卫立刻躬身道:“老爷别着急,客栈马上到了,公子已经吩咐各屋都点了炭火,很暖和的,还给您备好了干净换洗的衣衫。”
“哼”萧倬凡心道:臭小子倒会享受,躲在屋里烤火呢。不过见他思虑周到,也没有什么好挑剔的,心里颇为受用。
不多时行到山脚下。
客栈大门敞着。
门口两名守卫单膝跪地。
一行人楞在门口,青衣侍卫和小雨见状均就地跪倒,不敢支声。
瓢泼的大雨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