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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蹲下身,撕下自己的衣服替萧彤扎紧伤口。
“雪儿,我,我”萧彤很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只是觉得雪儿是个值得守护的好女孩。
“我们不过刚认识了没几天,你都不知道我的底细,怎么能为我冒死呢,我要是坏人,你死了都不值。”刚才还很坚强的雪儿突然泣不成声。
“你是个好姑娘,你一定是”萧彤肯定得看着雪儿,苍白的脸上现出一丝红晕。
“傻瓜,你这个傻瓜!”雪儿扑进萧彤怀里,泪水打湿了他染满血迹的衣衫。
“我的腿恐怕一时走不了,你赶紧走吧,别管我”,萧彤轻轻挣开雪儿搀扶他的手,那手如此润滑,仿佛白玉一般柔美。
“童大哥,我扶着你,你要走不动我就背着你,我不能把你留在这儿!”小雪紧紧握住萧彤的大手将他搭在自己娇弱的肩头。
“不行,我会拖累你的。”
“如果你不走,我也不走!”
萧彤望着面前这个少女无比坚毅的目光,一时说不出话来,从来流血不流泪的汉子禁不住泪水盈眶。
日暮时分,山脚下一个娇小的身躯背着一个比她身子长大很多的人,手中柱着一根拐杖,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向上攀。萧彤已经完全昏迷,血仍然不住得往下淌着,和着雪儿的汗水滴落在每一个台阶上。
“开门、开门”雪儿拍打着最后一间客栈的大门,她已背着萧彤走遍了所有的客栈,却都已住满了,萧彤失血过多,如果再不医治恐怕性命难保,雪儿脸上已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拼命扣着最后一间客栈的铜环。
“吱呀”,门开了,开门的却不是店家,而是一名身配宝剑的护卫。
“这间客栈已经被包下了,你们去别处吧。”
“大哥,求求你了,让我们住下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雪儿颤抖着摸出身上所有的银子,摘下手中的翡翠镯子递上去“求求你了”
“不行,”护卫摇摇头,“你快走吧,”说着就要掩上大门。
雪儿“仓郎“拔出匕首想硬闯,护卫侧身一闪,一整天的疲劳、虚脱让她立足不稳,和身上的萧彤一起载到在地,雪儿惨呼一声。
“什么事这么吵!”一个青年几步走到门口,狠狠扇了护卫一记耳光,“什么规矩!不知道公子弹琴的时候不许人打扰吗?”
绝世少年
青年皱着眉看着地上的两人,娇小的少女费力得抬起浑身浴血的少年,少年面色惨白、气息微弱,早已昏厥多时,不由摇了摇头:这对野鸳鸯,看来修不成正果了!
有心无力,青年拍了拍护卫的肩膀:“小雷,扶他们出去吧,这次失职先不跟你计较了,再有下次一并重罚!”
“是,谢总管!”小雷舒了口气,扶起一滩泥般的少年,向门外走去。
门前地上多了串银质的铃铛,青年忙向着已然落寞走出客栈大门的姑娘喊道“哎,你的铃”
话却嘎然而止,青年突然想到什么追上那个姑娘,直视那女孩憔悴的脸庞犹豫得问:“你,你是雪儿吗?”
雪儿抬起头,透过泪水迷糊的眼睛看着青年,疑惑道:“我是雪儿,你怎么会认识我?”
“表妹,我是林峰,你小林哥哥啊!”林峰又惊又喜得看着少女。
“小林哥哥”,雪儿呢喃着,这个称呼是那样熟悉和遥远,半天她抬起头“你是林家的小三?”十年不见,物是人非,雪儿仔细辨认着林峰,怎么也不相信眼前这个高大英武的青年就是当年那个总跟在自己身后甜言蜜语的林小三。
“是我啊,你还送过我一个荷包呢,记得吗?”林峰想起那个被公子赚走的那个荷包,多年来一直耿耿于怀、后悔不已,总以为再无缘相见,却不料今天竟能与表妹重逢。
雪儿突然拉着林峰的袖子指着身边那个满身是血的少年央求道:“你真的是小林哥哥,小林哥哥,你帮帮我,救救他。”
“这。。。。。。”,林峰咽了下口水,爱莫能助得瞧着雪儿缓缓摇头,“此人伤成这样恐怕你找到大夫也晚了。”
雪儿悲从中来,伏在萧彤身上大声呼唤着,“童大哥,童大哥,醒醒,醒醒啊 ”
林峰叹了口气,看着心爱的小表妹哭的梨花带雨实在心有不忍,补充了句:“如果我家公子肯出手,以他的医术还是有一线希望的,只不过”话没说完,林峰自己先后悔了,这不是自找麻烦吗,主子什么脾气自己怎么会不清楚,别说现在局势复杂,即便是平时莫如又怎么可能去插手管这档江湖闲事。
“只不过什么?”听说有救,雪儿一把抓住林峰的衣带,红着眼睛颤抖道:“你家公子是谁?带我去见他,快!”
林峰皱皱眉,明知不可为却不忍心扑灭表妹的一腔希望,权当赌一把吧。
穿过几道穹门,一路上侍卫林立,见到林峰俱都抱拳施礼,微微颔首。林峰点点头,回首示意雪儿不要出声,两人轻手轻脚走到客栈的正院前停住了脚步。
一阵清越悠扬的古琴声悠悠传来,时而如平湖秋月、时而又惊涛拍岸,听来忘却尘世,身心浸润。。。。。。院门虚掩着,透过门缝,雪儿隐约看到一人身着浮云般飘逸白衫,衣袖鼓风翩然而动,坐在一棵合抱的樟树下抚琴,如瀑的黑发披散在肩头,头顶总起一绺发髻以紫金冠压顶,高贵而脱俗。此人面前冉冉升起的檀香阻挡了雪儿的视线,看不清其面容,但只那一道傲岸的身姿已是脱尘出凡、绝世神采,强大的气场令人不敢逼视。
一曲弹完,林峰拿捏着余音在门外轻声道:“公子,林峰有事相求。”
半饷,一个淡淡的声音传来:“进来。”
林峰带着雪儿走进小院,雪儿用余光瞟了一眼仍坐在蒲团之上微阖双目的高人,不由一愣,揉了揉眼睛,这人怎么和自己朝思暮想的莫如公子长得这么象?
“公子,这个是我表妹,那个,那个荷包你还记得吧?”林峰打算先拉近一下彼此的距离,有了亲切感再提要求成功概率比较高。
“哦,记得。”莫如睁开眼,有了丝笑意,林峰向他要过很多次的那个香香的荷包的主人来了。
“有事直说,跟我还绕弯子!”莫如佯怒。
“是,我表妹的一个朋友受了重伤,请公子”
莫如沉下脸一言不发,小林子你昏头了,这种要求也敢跟我提。莫如的沉默已是明确的拒绝,不过是当着外人给林峰一点面子罢了。
林峰见了那面沉似水的表情,早知必是如此,转过身抱歉得对雪儿道:“对不起,哥帮不了你。”
“你,你是莫如公子?”身边的雪儿突然插口。
莫如和林峰同时诧异得看向雪儿,林峰惊讶得张开嘴,世上并无几人认得公子,何况孤独家和未名山庄素无来往,怎么表妹会识得;莫如的吃惊一瞬即逝,他平静得打量着这个小姑娘,雪儿凌乱的发髻和满脸的汗水下那对明亮的眼眸忽闪忽闪,紧紧抿着有些咬破的嘴唇,他突然想起来了,那个绿衫女孩。
“是啊,我记得你,藏在人家身后的那个小丫头。”莫如淡淡笑了。
雪儿却哭了,这坚强的女孩见到表哥时都不曾流泪,可此时却再也忍不住泪水汹涌而出,所有的委屈、所有的苦难在一时间都烟消云散,她根本忘了面前这个少年不过与她只有一面之缘,她早已将莫如看做可以替她遮风避雨的那座高山。
“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莫如轻轻哄着雪儿。
一句话果然让雪儿停下了哭泣,她用手背不停得抹着泪水。
“好啦,算你又欠我一个人情。”莫如递上一块干净大帕子,“大姑娘哭的满脸开花象什么样子。”回头朝林峰点点头,不一会儿,满是血迹的萧彤就被背了进来。
“此人是谁?”莫如侧眼看着萧彤的伤,却不着急搭脉。
“他是我的朋友,他受伤了,我想找个客栈住下可所有的客栈都满了,我想找个大夫给他治病却不知道该去哪里找。”雪儿舔舔干涸的嘴唇,从与莫如的见面的兴奋中清醒过来,倾诉自己的困境。
“只怕大夫已经救不了他了,他失血过多。”莫如仍是淡淡的。
“怎么会,他身上的两处伤并没有伤到要害,而且都止血了。”
莫如没有回答她,轻轻撩开萧彤的上衣,萧彤的胸前居然还有第三处创口,血水汩汩不断涌出。
如遭霹雳,雪儿震在当场,泪都忘了流。
“我真笨,我害死他了!求求你!救救他,他都是为救我,才受的伤;求求你。。。。。。”雪儿突然语无伦次得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