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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师父离开了山庄。
一个月后,师父死了,死因不明,凶手不明,师父的胸口有一处致命的剑伤。
莫如恸哭失声,全庄上下一片悲痛。
母亲看到师父的尸体上的伤口时,眼中却没有泪水,失魂落魄得走了,从此在后山盖了个竹楼,再也不踏入山庄半步。
莫如伏在师父灵前,林峰立在身后,满面泪水,手中持着藤杖一鞭鞭重重抽在莫如臀上,沙哑着声音喝道:“公子,你要坚强,要坚强,要坚强”
从未有过的剧烈的疼痛让莫如清醒:师父真的已经去了,舅舅不在了;莫如你要坚强,母亲就靠你了。”
“啪啪”,藤杖在臀上挂出血痕、渐渐染红了白麻丧服。
“公子”林峰抖着手不敢再往下打。
“谁让你停的,继续打”,莫如脸色苍白却目光凌厉。
又一阵疾风暴雨过后,莫如身后血水开始点点滴落,莫如嘴唇咬出血洞,汗水顺着脸颊直往下淌,却是一声不哼、眉峰紧蹙、目光从未有过的坚定,心中默念“师父,你看到了吗,莫如自己补上这课,你放心吧,你的如儿长大了,如儿一定撑起这个家,如儿一定为您报仇!”
自此后,那个抓髻的顽皮少年不见了踪影,莫如仿佛一夜间长大了,变得沉稳、老练、不苟言笑;在风雨飘摇中带领大家血洗了几伙趁火打劫的仇家,重新巩固了未名山庄的江湖地位;同时重申山庄庄规,辣手处置了一批犯上作乱的人,血腥过后庄内一片整肃,连林峰这个和莫如从小玩到大的青年都对莫如刮目相看,敬而生畏。
自讨苦吃(全)
沉湎于往事,莫如静静望着窗外的雨——许久叹了口气,林峰知道莫如必是又想起了先庄主,心疼得唤了声:“公子。”
“哦,师父的忌日又快到了”,莫如回过神,淡淡道。
“是啊,三年了。”林峰知道,每年师父忌日这天,莫如都会久久跪在师父的牌位前,让下人用藤杖打到趴在地上起不来为止,年年如此,他要用自己的血祭奠恩师,铭刻仇恨。
“你刚才说萧倬凡是被萧毅逐出家门的?”莫如忽然问。
“是”林峰取出一页纸交给公子,上面记着“乙丑年三月萧倬凡被逐出萧家,族谱除名。”莫如心中一动,乙丑年,十七年前。
想到萧倬凡在教训自己时仍一口一个“萧家”,不禁莞尔。
几天后,莫如坐在京城最大的青楼—怡红楼最红的妓女嫣红的屋里。小雨立在身后寸步不离,嫣红在旁边殷勤得沏茶递水,不时侧过脸含情脉脉得看着面前俊俏的小哥。
“公子,等这么久了,他会来吗?”
“会。”
“如果他不介意呢?”
莫如接过嫣红递来的茶,推开了嫣红摸索过来的手,“不会。”
“我不信,你才认识他多久,会这么了解他?”小雨不服气得撅着嘴。
是啊,从相识至今不过相处了几天,凭什么认为自己了解父亲,也许不过是他的一种期望吧,认为一个好父亲定然会阻止儿子混迹在这种地方。
莫如吹着茶叶,低声问:“藤杖准备好了吗?”
小雨一滞,颤声道:“准备好了,公子,您,您真的要这又何必”
“什么时候变得跟林峰一样婆婆妈妈了?”莫如回过头报以一个安慰的微笑:“没事的,别担心。”
忽听得门外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老鸨甜腻的声音:“哎呀,萧大人来啦,稀客呀。”
莫如释怀得笑了。
起身挑了一缕嫣红的乌发,凑上前嗅了嗅, “真香啊,姐姐果真是冰肌玉骨发生香。”一边说一边将嫣红揽到自己怀中。
嫣红早已按捺不住,两腮飞上红晕,顺势要倒向莫如怀里,却被莫如有力的手按住了。
“砰”包厢的门被一脚踢开,萧倬凡一脸怒火站在包厢门口,颤抖的手指着莫如却气得说不出话。
毫无意外的,莫如脸上火辣辣挨了一记巴掌,脸上立时现出道道指印。
嫣红惊叫一声,不知所措得看着眼前的情形。
老鸨也赶了过来,嘴里叨念着“萧大人息怒,有话好说”,边使眼色让嫣红出去。
眼看房门口越来越多挤来看热闹的人,萧倬凡压住火气,低声喝道 “跟我回府!”
萧倬凡狠狠关上书房的门,回过身望着一脸不屑的莫如,气就不打一处来。
午后萧倬凡一行人马不停蹄赶回京城,一路上萧倬凡还自嘲着:有儿子没儿子还真是不一样,几天不见竟日思夜想,不禁快马扬鞭,加紧赶路。
回到府中却没有看到莫如,问丁义,丁义支支吾吾不知所云,倬凡心想这孩子一定到哪儿逛去了,年轻人嘛,刚来京城,没人拘着难免放纵一点。
直到晚上,晚饭摆上了桌仍是不见莫如踪影,萧倬凡看着一点一点冷却的菜,心也一点一点变凉,一拍桌子,瞪着丁义“说,这畜生去哪儿了!”
见此情景,丁义不敢再瞒下去,他也觉得莫如做得过分了,明知道老爷今天回府,却还腻在那种地方迟迟不归,是该得些教训。可当丁义结结巴巴汇报了莫如的行踪看着萧倬凡由白转青的脸色,不禁替莫如捏一把汗。
“萧莫如,你知错吗?”萧倬凡压住顶到肺的怒火问道。
“我没错!”莫如不咸不淡回答。
“这些天你都做了什么混帐事?还有,你,你怎么敢去那种地方!”
“你有说过不能去吗”莫如回顶一句。
“放肆,敢顶嘴!”
“不是吗?”依旧毫不妥协,直视着萧倬凡铁青的脸。
萧倬凡气得声音发颤,厉声喝道:“跪下!”
莫如站着没有动,却不再争辩。
萧倬凡四下张望,一眼瞥见墙角的竖着的一根藤杖,伸手抄起。
“啪,”一杖兜着风抽在莫如膝盖弯,莫如向前一栽,伏跪在地。紧接着臀上挨了一下。
“家规白背了!让你做那种见不得人的事!裤子脱了!”
又一杖抽下,比上一杖更重。
“脱了!”萧倬凡吼道。
沉重的藤杖抽在还没好利索的旧伤上,莫如倒吸了口冷气,却仍是没动。
萧倬凡伸出手去扯莫如的腰带,腰带却被莫如紧紧按在手下,一脸桀骜不逊望着萧倬凡。
“拿开!”萧倬凡未料到莫如做错事还敢如此挑衅,睚眦欲裂。
咆哮的声音传来,丁义在外间厅堂坐立不安、急得满头是汗,搓着手道“不好了,老爷发怒了!”
小雨静静坐在一边,握紧双拳,一言不发。
含了内力的藤杖朝莫如手臂抽去,想惊走挡住腰带的双手,不想莫如却死死不放,一杖扎扎实实抽在小臂上,萧倬凡一楞,又气又疼,又怕伤到筋骨,忙撩开衣袖去看,莫如手臂上一道僵痕立时肿了起来。
“唉,你不该去那种地方的,你呀”心痛之下,语气明显缓和了很多,萧倬凡放下手中的藤杖,大有以说教代替棍棒之意。
莫如低着头脑子飞快得转着,萧倬凡如此心软倒是出乎他的意料,尽管心中颇有不忍,但今天也绝不能让他就此停手。咬了咬牙:萧倬凡,你千万别手软,别心疼我,不值得!
莫如抬起头,不停口得嘲讽着:“青楼怎么了?不也是萧大人管辖下的场所吗,它光明正大开得,我怎么就去不得。。。。。。”
“你!太”抚着胸口匀了下气“太放肆了!今天若不能教训你伏贴我就不姓萧!”萧倬凡见莫如依旧冥顽不灵,毫不悔改,气得浑身直颤,抡起藤杖照莫如身后一阵猛抽。。。。。。
冷汗潸然,萧倬凡动怒时的下手确是比林峰重多了,加上旧伤叠加,痛彻心肺,一次次的重击下疼痛已渐渐麻木,取而代之的是身体失控的颤抖和头脑一片空白。莫如已有些撑不住身体,用尽力气定了定神,断断续续又道“你,何必假道学以为我不知道,青楼中哪个女子不是先孝敬你们这些父母官”
“畜生!”萧倬凡已是气得丧失了理智,复又抡起藤杖猛砸下去,十几杖后,莫如雪白的衣衫上已是血色浸染。
“啊”莫如无意识得惨呼一声,一口鲜血从嘴角涌出,摇摇欲坠的身体终于在又一杖后栽倒。
萧倬凡望着疼昏过去的儿子和满身血迹,看着染满血迹的藤杖,猛的警醒。
扶起莫如,只见儿子面如白纸,满头冷汗,目光游离,萧倬凡大声呼唤:“如儿!如儿!”
戏中有戏(全)
萧倬凡颓然得坐在太师椅上,整整一个时辰纹丝不动,双眉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