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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建造而成。
漫天的一几几几年或者一几几年,我听眼都能转圈了。那些个城墙,石头,地上的石板,门外的树都恨不得全标上沃尔图里制造这个六个大字。
我欧洲历史不行,加上对于托斯卡纳一点都不了解,只能没法还嘴地任由凯厄斯指什么就什么。
对对对,全是你家造的,你家简直无所不能,沃尔图里的主要职业其实是古代施工队?
对于这些建筑物凯厄斯一副没什么了不起地炫耀完后,突然又说起位于城市古城内的阿尔科拱门,“那里曾经留下战争的痕迹,战火保护了沃尔泰拉,我绝对不容许任何异端者,罪人走入这里。”
凯厄斯倨傲地笑起来,不知道为何他的傲慢总能让他那张漂亮的脸看起更狂妄。“虽然是人类抵御了那次战争,不过看在他们的功德上,我亲自批准了留下作为抵御标志的埃特鲁斯坎拱门,以后任何关于此类建筑维护的费用都将由沃尔图里拨出,直到现在那些人类已经变成了尘土,而这个民用工程还将继续存在下去。”
我又陷入某种悖论了,抵御外敌的人类有功德难道不该奖赏那些人?为什么最后钱都砸在一个不能吃不能喝的石门里?
看凯厄斯虽然端着一张冷冰冰的死白脸,但是语气里压抑的得意洋洋是少不了的。他看起来觉得自己是绝对正确的一方,典型的谁反对他谁是异端者,谁是罪人的德行。
我忍下一些忠言逆耳的话,这种性格其实在信纸里面很明显能看出来,但是当真人从信纸里面爬出来后你会觉得,这种奇葩的大脑构造到底是怎么形成的?
而跟这种奇葩保持了那么多年信友关系的自己,图的都是什么。
我努力地绞尽脑汁,希望能让他兴致好点,让这趟放风之旅更顺利,免得又得马上被提溜回那个灰不溜秋的沃尔图里城堡拍蚊子。
我试着开口说:“你们真了不起,呵呵,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该不会又是好几百年前的历史,对于沃尔泰拉的历史我更不熟,除了知道这里位于托斯卡纳,住着一堆吸血鬼外,基本就是两眼都抓瞎。
“公元前4世纪。”凯厄斯很自然地顺着我问题回答,他似乎心情变得不错地微笑起来。
我有几秒钟对这个时间是没有什么概念的,所谓的公元前——4世纪?到底是几十年,一百年,三百年公元前?
公元前,你亲自批准?
这不是真的,我觉得公元前这种时间不该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雨渐渐小了下来,我们已经走到阶梯上,两边民居的石墙略带斑驳,寡淡无味的早晨在巷子里几乎不见别人。
凯厄斯的脚步很轻很慢,他将兜帽戴起来,几缕金色的头发滑落到帽子外面。他的脸孔很年轻,他压抑不住的笑意看起来很年轻,他暴躁的性格也像是很年轻,怎么看,都觉得古老厚重这种词语,无法挂在他的脚步上,压在他的头顶,爬上他不安分的眼睛里。
我咽了咽口水,低着头看着自己的短靴上全是雨水,不像是福克斯的泥泞,这里的石板路太干净,除了湿漉看不到任何污迹。最后终于是忍不下害死猫的好奇心,试着轻声问:“那你几岁了?”
我绝对不是想自来熟,我只是觉得他刚才说历史的时间不太对。
我怕他将四百年前的事情说成公元前四百年,我以为吸血鬼活个好几百年就都是老不死了。
卡伦家撑死的最长年龄者也不过三百来年,所以我一直以为沃尔图里应该也差不多这个时间,整天跟一些上百年的老古董呆一块总会好奇他们的生活状态。
凯厄斯沉默了一下,他的表情很奇怪,似乎是几秒内空白了,这个问题让他有些当机。
为什么想你几岁需要神游的状态?我有不好的预感,好像自己问了个不能问的话题。
然后他嘴里嘀咕了一句,“十九。”
很少见他说什么话说得这么没底气的,一般而言他都是那种我说什么这个世界就是什么,就算我说地球是沃尔图里画出来的,你们也得给跪着说这才是真实。
穿着古董级别贵族服饰的十九岁少年?
满口都是老历史的十九岁少年?
跟一堆百岁老吸血鬼混一堆完全没有违和感的十九岁少年?
十九少年刚刚长大的年纪。
真是韶华正好,人比花红。
我太习惯追究问题的不合理之处了,我本该立刻收起话题热情地赞美他好年轻好年龄,但是谄媚拍马屁的技术以前没熟练过,大脑迟钝地没反应回来。所以我傻愣愣地继续问:“公元前4世纪的十九岁?”
凯厄斯脸色难看起来,他龇了一下嘴唇,露出阴森森的一排白牙齿。
我立刻噤声,撇头继续去看那些活在某世纪里面的古老墙壁,阶梯及沉默的绿色小窗。这里的走廊小路都是围着陡峭的山峰建立,所以路况蜿蜒复杂,半圆环的结构将我们走过的地方扭曲成雨水中的幻像。
我们继续往前走,我低着头闷不吭声,心里并没有外面那么平静,我能清楚地感受到他手指的冷硬程度。他的力气对我来说很大,毫不体谅人手的软度,跟一只由不知名物质组成的石头手之间的差别。
我知道自己在踩着钢丝线前进,随时都可能掉下去。我不知道他们要怎么处置我,所以只能一直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伸出脚,想踩到这群家伙的底线在哪里。这可真是个技术活,如果是fbi探员,在这种情况下,做的肯定跟我不同。问题是我没有接受过被绑架囚禁的逃脱训练,压根就不知道要怎么制作计划来帮助自己。
难道我的最终结果要不就是埋花肥,要不就是被咔嚓一口?
立刻摇头,在事情没发生前,我绝对不能吓自己。哪怕周围都是恐怖片,在贞子爬到你脚边前也是有希望的。
凯厄斯牵着我习惯地往巷道小路走,我总能看到一些很精巧的景物。他对这里太熟悉,就好像他说的话都是真的,沃尔泰拉是沃尔图里亲自设计建造而成,城里面的每块砖头都曾经被他们抚摸过。
我觉得凯厄斯当这里住的一万人都是死人,这些房子建筑物土地,通通都属于沃尔图里没他们的份,这比强盗逻辑还霸道可怕。搞不好我刚才看到人家的小阳台上种的一排玫瑰花,都是沃尔图里晚上爬出来浇水,那只人家门口养着的黄色小狗,看到我们吓得呜呜直叫也是沃尔图里养的。
对了,还有山脚下的葡萄田,也是沃尔图里种的。除了建筑师,修路工,去种田,顺便还担任绑架犯。你们沃尔图里,会不会太忙了些?
“沃尔泰拉本来就属于沃尔图里,包括山下面周围的土地都是沃尔图里的财产。”凯厄斯大言不惭继续说,他觉得将我牵出来看他所谓的财产是件打发时间的乐趣。
等等,别告诉我整个沃尔泰拉的居民都是跟你们租房住,他们手里的房产证是张白纸?
“人人呢?”我终于再次想不开问出了个要死的问题,我很想知道他的答案不会是,住在沃尔泰拉的人类都是我们养的,所以也是属于我们的财产?
凯厄斯低头看了我一眼,他微微抬起眉毛,声音的低沉柔滑跟雨声交织在一起。
“沃尔泰拉的居民,将永久接受沃尔图里的保护,这里不会出现任何吸血鬼狩猎人类的事情。”
他停了停,又是那种冷漠的高傲,他冷哼地说:“沃尔图里是这里的保护者。”
这么令人感动的誓言,为什么经他的嘴说出来就一点美好的感觉都不剩了。就算不煽情也别杀气腾腾,你的保护不会就是动不动来次战争,或者将那些不顺眼的人一个个拖出去烧死吧。
雨终于停在沃尔泰拉的冷墙间,灰暗的天空渐渐转淡,朦胧的光线温柔地沿着紧密连绵的住宅,从承载着战争痕迹的古老锯齿城墙倾泻而下。
我们已经走到一条开着店铺的街道,古老发黄的老房子重新装修,摆放在里面的各种手工艺品是吸引游客的重要原因。
阳光已经代替雨水躺卧在雨伞上面,凯厄斯并不打算将伞收起来,虽然他戴着兜帽,但是暴露在阳光下,手跟脸都很容易发光。帽子不是口罩,可以连斜射的光线都防备住。
我身上的衣服足以替我遮挡这些没有什么攻击力的秋天阳光,加上雨伞只是更保险。
有一行游客走过来,十几个人开始收伞,他们好奇而感叹地观察四周。古老的小城镇足以让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