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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你身边,从不离开。”他紧紧地抱着我,就如我们此刻正在生死相依。
我闭上眼睛,弯曲在胸口处的手指紧张得发麻,我一直在无声重复着歌者哀伤的曲调,她在诉说着,黎明将临,我让自己慢慢平静下去。爱德华多了解我,他是那么清楚有时候一首歌就能影响我的内心,让我转移注意力不被恐惧击垮。我知道他渴望什么,对凯厄斯来说,把我转变成吸血鬼是多理所当然的想法,他唯一没有立刻这么做的原因只不过在等我亲口答应。
英雄与魔鬼的脸孔靠在我的肩头上,等着我抉择,没有人能帮助我。我几乎要被这么艰难到无法逾越的困难吓跑,想不顾一切地被凯厄斯说服,与他一起永远活下去。
吸血鬼的爱情是不顾一切的,是永远都不会变的,没有人能使他们变心。也许凯厄斯现在将毒液注入我的心脏,我对他的爱情也将永远不会改变,不,就算我一辈子都是人类,也无法否认,我会永远爱他。这种感情足以割碎我的灵魂,让我无法再爱上任何一个优秀的男人。
爱到足以让我恨上他。
可是人类的爱情与吸血鬼的爱情有本质上的区别,我终于看清楚那条界限,是身为人的界限。我鼓起勇气再次从黑暗里走出来,张开的眼睛里,看到冷杉灰暗的树梢顶端,那朦胧如薄纱的月色。我对身后的人说:“关灯。”
凯厄斯不觉得这是他希望听到的答案,他沉默了一会,突然改变拥抱我的姿势,伸手快速从躺椅旁边的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籍,反手一削就砸碎这里的开着的灯管。我在失去灯光的那一瞬间坐起身,看起来更像要立刻撒腿就跑,我能感受到凯厄斯的怒气,也许在他心里还认为我不够爱他,因为我不接受变成跟他一样的非人类。
这真是一个美丽的误会,而且还很难澄清,人类女性的爱情,是多么含蓄而充满各种的想法。
“好吧,c先生。”我用力按住还躺着的凯厄斯,手指下的肩膀跟石头差不多,我什么都看不到,因为这里失去了灯源,骤然失光的眼睛无法适应。我差点以为自己变成瞎子,差不多,我将一个吸血鬼当成人类来爱,估计已经近视很久而不自知。
他立刻握住我按住他的手腕,我刺痛到地抽气,上面还绑着绷带,凯厄斯立刻松手。我的勇气又消散了一些,可是这无法让我停止这个疯狂的注意。没有机会了,就当我发疯吧,我真的快要疯了。
我直接跨坐到他的腰部上,这个动作一点都不顺利,要不是凯厄斯顺手扶我一把,我一定会在黑暗中被绊倒,别说现在能双手撑住他的胸膛。凯厄斯纹丝不动,他阴沉着音调,滑腻腻地询问我,“你打算谋杀我吗?克莱尔。”
我低头,我能听到他的声音,所以我知道他的嘴唇在哪里,我的长发全部散乱而下,我听到凯厄斯的气息浓重起来,他可能更想屏息,可是无法控制自己。我还什么都没做,他不该这么兴奋然后我想起埃美特的吸血鬼健康课,他无法消退那些情|欲。我迟疑了一下,他会不会被刺激到爆炸?我一点都不了解男人,特别他还不是人,我没有经验去判断他到底有多难受。
我的手指已经滑进他的领口里,我能抚摸到他光滑冰冷的皮肤。我寻找到他的嘴唇,在吻上他的那一刻,我告诉他,“我可能不曾说过,我差点对你一见钟情。”在灿烂的阳光下,你美得像是希腊神祗。
是如此危险,又让人控制不住去接近你。也许吸血鬼就是人类的天敌,拥有所有能引诱我上钩的条件。
去亲吻一个吸血鬼是多么愚蠢而疯狂的事情,他的牙齿哪怕在我的口腔里留下任何一个微小的伤口,都足以让我品尝到这个世界上最难以忍受的疼痛。我是多么幸运,他强迫性的亲吻没有给我造成伤口,而我也没有胃出血,毒液没有任何机会进入到我的血液循环里,才让我逃过一劫。而现在我又重复刚才的死亡接触。
我吻到他的嘴角,他似乎微微勾起自己的嘴唇,任由我笨拙得不可思议地去亲吻他。这不是一个情人之间的热吻,更像是一个孩子给大人的晚安吻。我既不会舌吻,也不会用舌头耍花招,那太难了,我甚至会怀疑凯厄斯是否看不起处女。原谅我从不曾有过这种高端技术的经验,所以我只能轻轻地吻着他,像是在亲吻一块冰冷的石头。
如果不是失去所有光源,我会因为羞涩而让心脏跳出胸口,窒息而亡就是唯一的下场。
我细碎的吻似乎先逼疯的是凯厄斯,他本来就是僵硬的,可是我让他更僵硬了,他浑身紧绷到给人一种在战栗的感觉。没等我想明白下一步是什么前,眩晕让我脑袋一懵,半秒都不到我已经被人按到铺着地毯的地板上。
爱德华的房间没有床,只有那张几乎躺不下两个人的睡椅。我接着听到惊天动地的巨响,那张睡椅已经被人用一种粗暴到可怕的力道推开,连同睡椅旁边艺术书架,书,台灯,柜子,摆设品都混合成一团互相碰撞着。
这种巨响持续了好几秒,连环车祸般惨不忍睹的现场效果。可是我看不到,什么都看不到,就是觉得地毯很柔软,周围似乎变得更空旷。
我忍不住想更用力睁大眼睛,企图在黑夜里看到一些痕迹。下一秒我的嘴唇被一根冷冰冰的手指触摸着,他细致地描绘着,在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么平静下去时,火山突然爆发了,凯厄斯暴怒地对我大吼,“你想让我杀了你,同时”他因为愤怒而重重地喘息起来,“用这种让我完全无法抗拒的方法来杀掉我,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阴谋家,你甚至只要一个吻,就能得到一个甘心为你的忠心仆人。”
我根本不期望他能变成仆人,他能别变成霸王龙我就谢天谢地了。可是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对待这方面我更多是懵懂,我听到凯厄斯恶狠狠的命令。
“不要后悔,克莱尔,你已经失去所有机会。”
他又变成一个该死的杀人凶手,手持利刃足以干掉所有阻碍他的敌人。
“不要咬我。”我又羞又急地大喊,这个疯子。“你敢在我身上留下伤口试一试,啊,住手。”
他已经咬住我的袖口,我清楚地感受到衣料脆弱的尖叫,整条手臂就接触到虚冷的空气。我开始发抖,他的手指摩挲着我的衣领,很快我就听到它们都裂开了。好可怕,羞恼的灼热转变成被吓到的惊悚。如果不是确定他是谁,我会以为什么怪兽跑出来了。
我试图要将自己的手夺回来,凯厄斯已经亲吻上我的掌心,他的声音是那样尖利,仿佛他承受着让人无法忍受剧痛。“你最好不要挣扎,我不想压断你的骨头,我已经无法停下来了,谁都无法让我停下来——亚历克,让他们全部都给我滚出去。”
你让谁滚出去?我才醒悟,我们在爱德华的房间里,而吸血鬼的听觉一般都比人类好,就算隔音设备也无法堵住他们的耳朵。这个发现让我受不了,该死的不会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吧。
“没事了,没事了,他们都走了,只除了你跟我。”他那么简单就找到我,脸贴着我的脸颊,我们几乎融为一体。他低声而神经质地重复着一些无意义的话语,不是英语也不是意大利语,是他最本能的语言。
我已经失去思考的力气,更想不明白他将这家的主人们赶到什么地方去。场面彻底失控,根本不是我想象的任何一种方式,没人告诉我这种事情能暴力到这种地步。
凯厄斯的手抓住房间里的cd柜子,他捏碎了它们,包括那些珍贵的收藏品。可是没有哪怕一点碎片掉到我身上,能掉到我身上的只有他的吻。我怀疑他还有理智吗?我的皮肤在燃烧,他的气息是如此激烈,无论多冰冷的温度都没法压抑下这种热情的烈火。
我几乎无法呼吸,颤抖成为我唯一的动作,冰与火焰,地狱与天堂,同时存在。我受不了试着想逃离这种感觉,凯厄斯愤怒地又抓到什么朝旁边砸去,玻璃碎了,这太不可思了,这是防弹玻璃。碎裂的玻璃渣四散飞溅过来,他已经将我完全挡在身下,我怀疑我们四周都是玻璃渣。这是一个牢笼,如果我敢破一点皮出血,我就完蛋了。
“别害怕,一切交给我,我不想伤害你。”他温柔得像条毒蛇,声音里有明显压抑不下去的病态哆嗦。
虽然是我主动的,可他的表现让我觉得,这个家伙根本是个正在犯罪的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