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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有事情。
“别跟我道歉。”门被用力打开,一阵冷风随着爱德华的出现而吹过来,我看到是他房间里面朝森林,没有任何平台的玻璃双开门敞着。他刚才难道打算就这样跳到树上去,然后一路往森林最深处奔跑?
“我不想让我们的交情变得更糟糕,你遇到困难了?”我小心地瞄了一眼他的房间,里面放满了各种音乐的珍藏cd,及先进的音乐复制设备。他是个音乐狂热分子,就算要跑他也会先打包走这些藏品,包括他放在cd柜上,那双上个世纪的牛皮靴子。
“我答应卡莱尔,不会一声不吭消失,反正就算我现在走了,你们多的是理由解释我消失的原因。出国留学,旅游,离家出走,不会有人在意我去哪里。”爱德华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他的步伐变得很沉重,故意在地板上留下一串咚咚声,跟在警告什么一样。
我跟着进去,开着的门外面,大雪覆盖了森林全部的翠绿,所有的一切都被低温冻住,我连呼气都变成淡淡的白雾。你不可能希望一个吸血鬼的房间会有床跟暖气,爱德华很快就伸手将那个危险的门关上,也只有他们会在三楼弄扇一楼的门出来。
“为什么你会想到离开?”我绝对无法将他现在的状况跟贝拉联系起来,他们才见过一面,就算一见钟情也不该是现在这种状态。
爱德华侧身闪到书柜后面,那里是一个缝隙,背靠着洁白墙壁的他几乎要跟墙体融为一体。“因为现在的我很危险,我怕自己的存在会让所有的事情更糟糕,如果我控制不住的话。”
我疑惑地看着书柜,只听到爱德华的声音继续传来,他是故意不让我看到他的表情。
“如果我伤害了你,你会原谅我吗?”
他的声音是那么冷酷,就好像他说的是实话,现在的他会将所有的事情都搞糟。
我想走过去,他已经阻止我,他的声音拔高,“别过来,如果我欺骗你,你还会这么信任我吗?”
你是在杞人忧天吗?爱德华。
“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为什么你永远不懂,那么信任一个吸血鬼的你是如此愚蠢。”
这样尖酸刻薄的爱德华真的很久没见到了,我伸手撑住他的书柜。爱德华还没等我说什么之前,已经伸出手,从书柜的缝隙里伸出来的那种惨白的场景,真是堪拼恐怖大片的效果。
“我没打算烧了它们,我爱音乐你知道的。”我开始一张一张地挑选出来,包括他最爱的德彪西月光。他的cd质量好到可以建立一个音乐博物馆,抱着一摞的cd,我转身往外走。“如果你真的伤害我欺骗我,这些就是我的人质,等你跟我翻脸的那天,我不会将这些cd还给你。”
爱德华,
我强调,“我说真的,我会将它们一同塞到桌子下面垫桌腿,每次吃饭的时候就踩它们一脚以泻心头之恨。”
爱德华,
我不再管那个阴阳怪气的家伙地冲到楼下,穿着细带长裙的爱丽丝像是幽灵一样飘下来,她叫住我。
“克莱尔,我打算交些东西给你。”爱丽丝轻柔一笑,她的美丽真是闪耀着光芒。
我傻愣地看着她又消失了,那黑色的幻影几秒内就回到我身边。爱丽丝将一个盒子及一个粉红色的箱子塞到我手里,我手足无措,差点连爱德华珍爱的cd都抱不住。
“这是我最喜欢的珠宝,它们都是我亲自设计的,罗斯想要我都没有给她,还有这箱子是我所有最爱的衣服。”爱丽丝欢快地跳开,贾斯帕出现在楼梯上,他离我远远的,然后伸手甩出一个东西,爱丽丝轻易地扬手接住,是一本大块头笔记本。“这是贾斯的研究笔迹,虽然他已经全部记住了,但是这对他来说也是很宝贵的纪念品。”
我看这些玩意跟看洪水猛兽一样,这些东西干嘛往我这里塞?
爱丽丝已经出现在贾斯帕身边,他们互相握住彼此的手,深情对望一眼。然后爱丽丝低头看着楼梯口的我,她的笑容变得更淡,虚幻的苍白感。“这是你的人质,如果以后我们欺骗了你,你觉得生气,就将我的珠宝拿去当弹珠,将我的衣服拿去当抹布。”
“你可以将我的笔记本拿去烧了,如果你停电的话刚好可以拿去点蜡烛。”贾斯帕面无表情地说,他冷冷地看了一眼搁在爱丽丝箱子上的笔记本,又冷冷地看着我。
那神情又像是在说,如果敢毁灭他的笔记本分分钟钟咬死你哦。
我忍不住离开他们的东西远一点,埃美特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他头顶上还是雪花。然后他从毕业帽那边陈列着棒球拍的架子上,挑选了一下才抓住其中一个陈旧的棒球,将它丢给我。“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个棒球,上面的签名很珍贵,如果你以后生气可以将它煮了。”说完,他就消失在棒球拍陈列架前,在我以为不可能有更夸张的事情发生时,埃美特的头又从楼梯上伸出,他咧嘴一笑,“罗斯说车库里有她最喜欢的一套修车工具,你顺便拿去,想干嘛都可以。”
这都怎么了?我抱着爱德华的cd顿时觉得自己抱的是烫手山芋,有些怀疑地看着楼梯上的爱丽丝他们,然后恍然大悟对他们大喊:“嘿,难道你们对我做了什么坏事?”
一喊完,人都消失了。
我只是随便猜猜而已。
然后一切都恢复正常,昨天上学的时候爱德华准时出现,他们还是那么拉风的一群人。
接着我后知后觉才发现,我似乎跟瑞克绑在一起,与卡伦家有点隔岸相望的感觉。那种违和感太奇怪了,我该做些什么,他们才不会那么针锋相对。走出去的时候,积雪覆盖了道路与松针,天空阴霾低沉,瑞克站在他的车旁边,艳红的车体与他的唇色同样在燃烧。
他看起来有点疲惫,阴暗的淡青出现在他眼下,眼瞳的黑色还是那么浓郁,我看到他对我露出一个接近温柔的笑容——这对他来说真的是够温柔了。
这让我心跳加速起来,低下头,我放慢自己的脚步,脚下结冰的路面太容易让人失去平衡,这只是一个借口,那个噩梦还纠缠着我。我走到他身边,他的衣服一直很厚实,我有时候会摸到他的手臂,基本只能摸到衣服的质感。
他应该是畏惧寒冷的,虽然他看起来一点都没有被冻到的感觉。
我那辆刹车失灵的旧福特被罗莎莉拖走后,就一直没见过了。现在每天过来接送我的是瑞克,查理表示他没有任何意见,当然如果我想再买辆车子,他会陪我去看车,二手的。
“嗨。”我习惯性地先跟他打声招呼,无视他深邃到很有压迫感的眼神,他注视人的眼光总是过于严苛,哪怕是对着我也一样。
“昨天晚上你做了什么梦?”他不是好奇,而是在索取答案。
“你确定我做梦了?”这真是个奇怪的问题,就仿佛他连我怎么睡觉都知道。
我慢慢挪到他的车门旁边,他跟躲藏在草丛里的猫科动物一个模样,随着我的移动而移动眼珠子。我无辜地任由他用眼刀随意扫射,他得不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最后一丝笑意也收起来,然后他打开车门将我塞进去,动作真是有够粗鲁。
“你看起来就跟被什么惊吓到的糟糕透顶。”他将车子开出去,我看到他的手指很轻地敲打着方向盘,眼睛似乎盯着前方已经凝结成冰的道路,可那只是一种另类的散漫感。
我担心我们会撞车,因为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驾驶上。
“一个噩梦而已。”我奇怪地轻语,然后更加奇怪地看着他。那冰雪般白皙的侧脸,几乎无动于衷的神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变成一座雕像。
“噩梦?”他是如此低沉地重复,似乎我的话对他造成了什么打击,连眼神都变得有攻击力起来。
“你很好奇吗?”我突然有点想逗他,很多时候他总是过于一本正经,完全不知道幽默为何物,其实只要他愿意,他在学校不可能跟我沦为同一个处境,基本没人跟我们交往。
他的眼睫毛颤抖了一下,余光看了我一眼,很快就觉得我在耍他。“哼,你希望我好奇?”
如此高傲自大的答案,真是恨不得你捧着答案献给他还要接受他的挑拣。我很镇定地回答,“我梦见我结婚了,新郎不是你。”
也许这个答案超出他的底线,他猛然踩下刹车,没等我回神告诉他这只是个玩笑,他的声音已经在耳边轻声响起,“克莱尔,你的项链呢?”他的身体侧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