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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加入沃尔图里。
不自量力。
我冷漠地看着他,如果这种废物也能进入到沃尔图里,我绝对会将阿罗倒吊在广场的钟楼上,让他闪闪发光去。
“看来你还没有准备好,你可以走了。”我宽宏大量地看着他,我不在乎放过一个如此崇敬沃尔图里的吸血鬼。就算他的品格是如此卑劣,但他还是有些用处的。
我不会轻易杀死一个证人,他可是证明那两个流浪者有罪的**证据。
劳伦特不敢相信地看着我,他怀疑地思索着什么,接着是狂喜,看来他不以为自己能活下去。
“您真是太仁慈了,敬爱的沃尔图里领导者,您的恩情我会永远记在心里。”劳伦特从激烈的害怕中解脱出来,他变得优雅而谄媚。可是僵硬的肢体语言出卖他的内心情绪,他惊恐而不安。
因为我身后的火焰还没熄灭吗?
他慢慢地站起来,腿部有点瘸,看来德米特里一点都没有留情。然后一步又一步地退开,离我越来越远。亚历克没有表情地看着劳伦特警惕的动作,他垂下自己的手,走前一步,而劳伦特因为他这个动作而急切地转身,拼命往森林里逃窜。
我伸出手阻止了亚历克,对他摇摇头。“他的命是阿罗留下的,他以前曾经跟罗马尼亚的余孽在一起过,所以阿罗决定留下这个人,也许我们能通过他来找到那些罪犯。”在劳伦特认出我的时候,我也想起他曾经到过沃尔图里,然后被阿罗打发走的经历。
“反复无常的小人。”亚历克尖着声音,冷冷地谴责刚才那个逃跑的吸血鬼。
“他注定死亡。”我懒得将更多注意力放在一个不值一提的背叛者身上。
德米特里走到我旁边,他将手背在身后补充说道:“我会通知卫士,派出擅于追踪的成员去监视他,如果他跟罗马尼亚接触,我们会立刻抓住他处死。”
火焰将詹姆斯跟维多利亚烧成灰烬,最后一点火光黯淡熄灭下去。所有事情都解决了,没有人能威胁到克莱尔,我放松了一些。“先到西雅图。”海蒂留驻在西雅图,她大概会以两个星期一次的频率回到沃尔图里,然后其余的时间都停留在西雅图。
亚历克跟德米特里对于能见到海蒂很高兴,他们笑着跟上我的飞驰。我不认为自己是错误的,这是天性上的本能,我这样告诉自己。
我不会让自己再有机会,在克莱尔面前变成残忍的狩猎者。上次她流血的情况,等我真正清醒起来的时候,我不寒而栗。我的忍耐力在她面前不堪一击,她的血液无时无刻不在撕碎我,我不断地渴望她体内温暖的鲜血。
她可以操控我,无论是她身上的血液控制我清晰的思维,还是她的一切控制着我的生命。
夺走了我全部的胜利者,我恨这种事实。
我至少还会将值得尊敬的敌军头颅挂上旗帜,而她,就算捧着我的头颅,也只会无所谓地扔到垃圾桶里。
我们用最快的速度赶到西雅图,深夜的灯光在我眼里还是混乱的线条。海蒂微笑地欢迎我们的到来,她准备好了食物,我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然后进入浴室冲洗去所有的血腥味,换上衣服。
这些准备花不了我几分钟,我没有等任何一个卫士回过神,就已经飞速离开。归心似箭,都不足以形容我此刻万分之一的心情。
福克斯的色彩在脚下蔓延,大雪已经停止,鲜艳而闪烁着光亮的雪地,深绿色的森林,灰暗的沉重云块。我终于来到克莱尔的房子外面,雪夜万籁俱寂,因为我忽视了所有声音,只有克莱尔沉睡的呼吸,她的心跳在我耳边响起。我突然很想敲门,她会不会欢迎我,我捂上眼睛,里面一片血红。
卡莱尔走过来,他没有任何惊讶,似乎一直在等我回来。
“凯厄斯,虽然这需要巨大的忍耐力,但是你应该明白,克莱尔不喜欢你谋杀她的同伴。”
他又来了,我能不能现在就杀了他。
“我们对人类来说,过于有攻击力。”卡莱尔打趣的语气过于自嘲,很少见他这么悲观。
我毫不怀疑,这个家伙又在同情我。
“那么接下来,你应该不希望我出现。”卡莱尔笑着说,他转身就走,一点都不担心将克莱尔交给我会有什么危险。他跳到雪地上,一辆跑车出现,是一个黑色短发的女吸血鬼驾驶的。
“爱丽丝。”卡莱尔跟她打招呼,爱丽丝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她看着我,黄色的眼睛失神一下,又立刻清澈起来。
我直到他们消失,才轻松地跃上二楼,打开克莱尔卧室的窗户。一眼就看到床上的克莱尔,她在我进来的时候不安地颤动着睫毛,可能是窗户的冷气惊到她,我以为她会醒过来,但是她没有。
这个房间,她所在的栖身之所,我是那么熟悉。我知道她拥有多少CD,多少本书,这里有多少张椅子,几件衣服,包括她的CD播放器是什么年代的。我没有特意去记住,这只是多年追踪敌人的习惯,我习惯了摸透所在的地形。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沦落到,去观察一个人类女孩睡相的下场,并且我还甘之如饴。克莱尔沉睡的模样,安静到脆弱,她的**轮廓没有一丝尖锐僵硬的地方。我想起沃尔图里的雅典娜战神像,下面的泉水。她是那些水流,柔滑无一丝攻击力,可是又那么冰冷,就算她体温与血管流淌的芬芳温热美好,也无法抵消她对待我时的冷酷。
我放慢脚步,不带一丝声响,比任何时候都要缓慢的速度,来到床边。
她的呼吸有些紊乱,我浑身紧绷,要命的干渴,跟无法戒掉的毒瘾一样,就算身体已经饱足,心里上的瘾没半点缓解。我停止呼吸,而她终于又安静下来,我早就发现,只要不怀恶意接近,或者是不断地接近她,她的敏感神经或者预警习惯就会疲惫,然后她会丧失敏锐性。
所以她是无法保护自己的,只要她开始疲惫或者开始信任某一个人,她就会失去看穿真实的能力。
我伸出手,碰触到她散落在枕头上的长发,一点一点,她没有察觉,不知道一个恶魔在接近她。
她实在是太苍白了,白皙得过分,可能是被褥的热量捂暖了她的脸颊,一抹极具诱惑性的粉红色淡淡地浮在皮肤上。
有一种冲动,想要叫醒她。当然这种幼稚的想法被我抑制住,我只是站在床边,陪她等待天亮的那一刻。
福克斯的清晨,阳光穿透云层,我终于还是放开手指,任由她的头发溜开。
你让我垂死挣扎,我眼光晦涩地凝视着她。
克莱尔似有所觉,她困惑而难受地皱起眉,不知在痛苦什么。下一秒,她伸出手,我凝滞住身体,以为她要拥抱我。但是我很快就反应回来,因为她的身体明显一侧,很顺利地抱着被子滚下床。
我,
有时候,真的很想掐死她。
克莱尔醒过来,迷迷糊糊,懵懂无知。她傻愣愣地看着屋顶,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者她大脑里面什么都没有。
我已经贴在角落里,她将被子扔到床上,也不铺好就站起来,破旧的T恤衫过于宽松,都下滑到胳膊处露出白皙的肩膀。她从我身边走过去,我都想替她拉上衣服。当她打开房门走出去的时候,我已经推开窗户跳出房子。
抬头看天,隐隐约约的惨白,一张病患的死人脸。看来就算是有阳光,最终还是被厚重的乌云给阻拦住了。
我将车子开出来,停留在克莱尔的屋子外面,车顶全是昨夜累积下来的雪堆。我开了车门走出来,脸色难看地看着车顶,德米特里很快就从一棵高树上溜下来,他面无表情的脸孔后面那种好奇是那么明显。“没问题,再去开一辆。”这是他的解决方案。
亚历克也冒出来,他轻手轻脚蹦到车子上方,然后蹲下开始清理积雪。德米特里也只好帮忙,他们的速度很快,也许回去后我会向阿罗举荐,让他们去负责清理仓库卫生。
克莱尔匆匆忙忙开了门跑出来,看来她忘记满地结冰的危险,我听到她在门口差点跌倒的踉跄脚步。我忍住想跑过去揪住她的冲动,她根本就不接受教训,速度也不放慢点,就背着书包提着袋子飞奔出来。
我才想起什么,手摸到口袋,里面有十几个隐形眼镜。将眼镜盒捏开,低头手指轻触到眼球角膜上,将隐形眼镜戴上。
人类不会站得过于挺直,我将身体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