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个年岁很老的吸血鬼。”爱丽丝憋着笑说,她的笑声因为压低而有些奇怪。
不像笑声,倒像是紧张的哼哧。
“所以我是特例,我有理由去怀疑,任何比你们还白皙的人类,其实不是人类。”我迟疑地说,对于自己的肤色我没什么概念,因为每次照镜子我都是匆匆一瞥,以防吓到自己。
“那你认为那个转学生会在哪里,装进棺材里睡觉,晚上才从地下室里爬出来吗?”爱丽丝有趣地说,她觉得我想法很能娱乐人。
“你们从不睡觉,爱丽丝。”我尴尬地低头,这件事本来就很不确定。
“好吧,克莱尔,你听我说。”爱丽丝突然认真地凝视着我,她眼底的担心一闪而过。“他只是一个人类,并不是吸血鬼。我知道他今天在哪里,他在卡莱尔那里。”
“他在卡莱尔那里?”这个答案真是出乎意料,卡莱尔现在不是在医院里吗?
“我带你去找他,你们可以当面说清楚。”爱丽丝没等我回神,拖着我就往楼下冲。
我根本没有她的力气,只能被她带着跑,爱丽丝飞一样地跑入车库,开出她的保时捷。我在车库外面弯身喘气,她已经将车开到我面前,打开门招呼我上车。
远处是四点的太阳正在渐渐西落,我着急上火地跑到车上去,因为这种光线还是会给我的皮肤造成负担。
爱丽丝的车子很快,正确说,卡伦家就没有一个是会遵守交通规则的。如果他们哪天不将车速飙到一百英里以上,你都要怀疑他们喝醉了酒。
我们重新进入到福克斯镇上,来到卡莱尔任职的医院。还没等停车,我就看到一个人走出医院,是瑞克。
“刚刚好。”爱丽丝胜利一样地夸赞自己,看来她是清楚瑞克会在什么时候走出来。
他站在医院门口,西落的阳光在前面,他没有越池一步地站在那里,一脸冷漠地看着门外满地光线。
为什么他不走出来,我怀疑地地看着他。一个疯狂的念头牢牢控制了我的大脑,爱丽丝的话还是无法真正说服我。
“克莱尔。”爱丽丝突然像是看到什么,她朝我大喊一声,而我已经如她所愿,打开车门冲出去。
瑞克看到我立刻皱眉,他似乎什么时候面对我都是一副很愤怒的样子,我真的从来没得罪过他吗?远处暮色将临,晕黄的色彩朦胧地笼罩了今天的福克斯。
我冲到他面前,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臂,他戴着的手套让我不习惯,所以我拖住的是他的胳膊。他穿的衣服太厚了,一时间我摸不准里面的肌肉有多僵硬。
我脚步都没停止过,使出所有力气,将他拖了就跑。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我拖不动他。可是那只是速度过快的错觉,因为他轻而易举地跟随上我的脚步,稳定而迅速。
我们一路往最光明的地方狂奔过去,暮色在我们头顶上,浓郁的色彩变成玫瑰的花瓣,随着我们的奔跑要洒落下来。
如果他是吸血鬼,那么这种光线也足以让他发光。我已经注意到,这里除了爱丽丝外,一个人都没有,刚好变成我冒险的圣地。
我终于停下脚步,瑞克的声音跟冰渣子一样,恨不得将我掐死。
“你到底在干什么,克莱尔。”
我抬头看看阳光,再转头看看他,没发光?难道是光线不够,但是脸上的热度告诉我,这种明亮度足以让任何吸血鬼闪烁出光彩。
我仿佛都能听到爱丽丝的叹息,她说过,瑞克多伊尔不是吸血鬼。
这是一个误会,我绷着脸,面对着他简直都要扭曲的表情,突然之间都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了。
第67章 接送
这是一个幻想过度的错误;我满脸烫伤药膏地想。
而跟我同样坐在卡莱尔办公室的瑞克,也满脸药膏;他看起来比我还严重;当阳光停留在他脸上超过三秒就开始发红滚烫。我亲眼看到他白色皮肤很快就由苍白变成浅红,就如同他脆弱的皮下组织在融化;这出乎意料的表现让我瞠目结舌。
卡莱尔一身白袍地走进来;他还没下班;直接将我们领进医院的诊疗室里;让我不用事先预约就享受到医生的治疗。
“克莱尔,我不是告诉过你要尽量避免日光直射吗,”他伸手抬起我的下巴,仔细地看了看;接着摇头从我身边走开。“还好,不严重,不过以后一定要注意,你的皮肤很脆弱。不止是日光,连过热与过冷的洗脸水也要避免。”
我低头玩手指,瑞克用他那双阴森得可怕的眼睛,正在恶狠狠地瞪着我。这是件蠢事,我没法解释。
“那好,你应该了解,瑞克的病症与你相同,他也无法直接接触阳光,而且比你严重。”卡莱尔背着我,他的声音沉稳温和,他正在给另一个烫伤的病患贴上纱布,显然我拖着个可怜的无辜者共同赴汤蹈火了一回。
“我很抱歉,瑞克。”我已经无法为我的愚蠢而辩解什么,如果撞墙能挽回我出走的智商,我会很乐意去试验。
“你觉得这种道歉有什么用?”他勾起嘴角,愤怒这种情绪长期占据了他的表情,让他的冷笑也变得非常有杀伤力,充满了暴力的恶意感。
“我会付医药费的,银行直接转账给你。”我尽最大的努力去做出弥补,我希望他可以好受点,烫伤真不是一件小事。
“你打算用这种廉价的金钱来打发我?几张美钞,那堆废纸。”瑞克终于摆脱了他僵硬的坐姿,他用力地站起来,伸手推开正在帮他处理伤口的卡莱尔,这可不是一个脆弱的病患该做的事,他更像是个随时都能挑事的暴力分子。“不知死活,这种天气还出来乱跑。”
我被他训斥得一愣一愣的,比查理还有压迫感,我勉强保持住声音里的镇定。“这是个意外,让你受伤我真的很愧疚。”他凶恶的语气根本是来增加仇恨值,可是一看到他脸上的纱布,我立刻就被心里的惭愧与自厌给压垮了肩膀,只能低头,恨不得连连鞠躬跟他一直说对不起。
“什么意外,别告诉我是有人操控你拉着我去晒太阳,你是生活在魔幻电影里还是少女爱情的小说中?明知道会烫伤还硬是冲过去,你的脑子呢?这次只是下午的夕阳,那下次是不是看到车子就跑过去,或者从楼上跳下去,只是一个意外,啊?”他冷冷地将自己的声线抿直,紧绷而低沉,标准的美式英语在他嘴里绕个圈出来,就跟冰刀子一样清晰而快速地扎进你胸口。
我被他骂到无地自容,真想举白旗让他不要说了。可是显然这位大爷完全没有放过我的打算,他不屑而高傲地用目光凌迟着我。
“而且等到错误发生了,你还觉得自己可以轻易地逃脱惩罚,一点都没有受到教训的悔改。”
我错了,真的错了,我错在不该惹到这种家伙。
他让我觉得,刚才我犯下的罪行大到不饮弹自尽都对不起地球。
“好了,瑞克,她不是故意的。”卡莱尔抓住他的肩膀,动作过于用力,让人觉得医生抓住的不是病患而是一只伤人的野兽。
“闭嘴,卡莱尔,你就是这样让她总是自我伤害吗?”他对于别人的碰触反应很大,像是亵渎到他的厌恶,将卡莱尔的手狠狠甩开。
“如果你能冷静下来,就该清楚没有谁罪孽深重,你太紧张了。”卡莱尔在对待医患的态度上,总是有用不完的耐心,他无所谓地微笑着,轻松地对瑞克说。
“你当然不用紧张。”他讥讽,怀疑地看着卡莱尔,嘴里似乎嘀咕了几句很阴险的话,可惜含糊得听不清楚。
这哪里像是医生跟病患,根本就是角斗场上的仇敌。卡莱尔的医术与善心总是能得到病人的好感,而这位看起来并不吃这一套,不过我想起瑞克在学校的表现,他基本是看谁都像是敌人。
卡莱尔用一种奇怪的表情打量着他,然后随手拿起旁边的病历本,“你看起来一切都良好,瑞克,我想你不希望在医院里过夜。伤口最好不要再接触到水或者高温。对了,我记得你还有严重的失温症,体内的热量跟不上体表的散发,让你很怕冷?”医生不知道为何看起来有点好笑,不清楚的人还以为他在开什么可爱的玩笑,而不是在跟一位病患说话。
失温症?
我怀疑地看着他,这么健康有力,能跑能跳?
就算是轻度失温症,走路都踉跄手脚会发抖,他完全不符合任何一条这种病症的特征。
“在你的病历本上,你恨不得将我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