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咳”秦伯约掩饰性的喝了杯茶:“我不是跟你们说笑,不错这社会是开放了,以前资讯不发达,人们对同性恋避如蛇蝎,现在虽说看似宽容,尤其你们文艺界一副特别理解的样子,但大多还是事不关己,何必去讨嫌管别人家的闲事儿?你看看事儿若是摊在自家孩子身上,有谁能真的淡定?”
胥克念此时心里跟敲小鼓一样噼里啪啦乱响,秦伯约这关算是堪堪过了,因为他和庄幼安年轻时候本身就不清不楚,而自家爹妈呢?胥爸爸胥妈妈一辈子恩爱,两棵笔直笔直不曾弯过一丁点儿的老树,估计对于同性恋的认知,也就止于各种传媒吧?
“你们都已经到了见家长这一步了,我不能说你们不认真,只是,认真就给我认真到底,不管多困难,都给我咬牙挺住了。我能做的,也就是不再给你们添堵而已。。。。”
秦维贤仍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好啦,我知道了,我这辈子只要小念不甩了我,我断然不会去找别人,我可是经得起时间考验的,小。。咳。。没了多少年我就素了多少年。。。”
“混蛋,这是你该跟爹讨论的东西嘛”秦伯约怒极反笑,将茶杯盖往桌子一扔,发出一声脆响:“你妈走的早,这么多年我也是疏于管教,把你养成这样,你以后,要拿出当哥哥的样子来,不要再对小念胡说八道。。。”
“知道知道。我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再晚熟,如今也该长大了吧。”
“你就是个巨婴,还长大呢。哼真还没有小念懂事”
又东南西北跟秦伯约聊了一通,胥克念准备告辞。秦维贤跑去卧室转悠了一圈,回来时手里拿着两个盒子,胥克念好奇的看了一眼,秦维贤一句“送朋友的”遮掩了过去。
胥克念让秦维贤送他会胥家二老那里,打算再去铺垫铺垫,到了楼下,胥克念迈下车门准备上楼,被秦维贤一把捞回车里:
“不请我上去坐坐?”
“你还真不客气。”
“咱俩,谁跟谁啊。。。。又不太晚,我先提前拜会一下岳母大人。好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
胥克念拗不过秦维贤各种游说,终于带着“准媳妇”进了家门。
胥妈妈一看电视上的平面的影帝大人如今以三维形态金光闪闪的出现在自家门口,全程咧的合不拢嘴,胥爸爸亦有些拘束,虽说自家儿子现在也是大明星吧,但跟秦维贤这种资深影帝比起来,也还是差了几个段数。
“哎呀哎呀,这。。。是。。秦影帝。。我儿子上学的时候就。。就特别特别崇拜你。没想到他竞。。竞跟你成了朋友。”
“哪里哪里,伯母客气了,小念在圈子里人缘很好,又正当红,跟您儿子做朋友,其实是我的荣幸。。伯父伯母,第一次来你们家,也没带什么好东西,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说着跟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刚才在秦宅里的那两个盒子,分别给胥家二老递了过去。
“这。。这怎么好意思,我。。我还说给我签个名就好了呢。。啊哈哈。。而且前阵子你跟小念车祸,报道说你救了他,说起来,你还算是我胥家的恩人,这怎么好意思。。。”
胥爸爸更是坚决不肯收,秦维贤娱乐圈商圈儿这么些年滚下来,虽然在胥克念和自家老爹面前偶尔脑残,但大方向的场面话还是说的滴水不漏,三句两句就把胥家二老忽悠的好像不接这份礼物就瞧不起秦维贤似的。
照例又是一番寒暄后,秦维贤告辞,胥克念将他送到楼下,秦维贤偷偷问他自己表现如何。
胥克念白了他一眼,按理说送礼给胥家二老这事儿秦维贤该跟自己商量商量,但胥克念觉得自己毕竟占了人家儿子的身体,虽说自己也会尽孝,但好歹是害的人家这辈子抱不上孙子了,总归有些愧疚,便也没多做阻拦,如今看他这满脸写着“快表扬我”四个大字的得瑟样,便又别扭的一言不发,直接转身上楼。秦维贤也没留住他,许是怕楼下来来往往有人看到不好,只低低说了句:
“快上楼,我看你房间灯亮了再走。”
胥克念上了楼,打开窗户,就着路灯,看楼下的男人冲他龇牙傻乐,接着又挥挥手,钻进了车里,车子撒欢般的奔腾而去。胥克念心里甜甜麻麻的,这种言情偶像剧里的惯用戏码如今真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俗是不假,甜也是真。
胥克念无聊窝在自己房间上网,过了一会儿胥妈妈十分忐忑的捧着两个盒子进来,正是秦维贤的那俩盒子。
“小念啊,你把这个东西。。去还给秦维贤吧。太贵重,我们不好收。”胥妈妈将盒子推倒胥克念面前,但胥克念还是从妈妈的眼里看到了不舍,临了妈妈还摸了一下那个盒子。
胥克念打开来,一个霓虹蓝碧玺手链,在碧玺这种有色宝石中,蓝色比较罕见,但也并不是什么天价物品,而且说起来,其实他跟胥妈妈,除了这些年的母子融洽,论远近,还是跟竹马成双的秦维贤更亲些,于是将盒子扣上往胥妈妈手里一塞:
“给你你就拿着呗,慈禧太后特喜欢这种叫碧玺的石头,就跟咱们国家的玉一样,也分三六九等,他给你的这个,不算是顶好的,老佛爷,您就收下吧。。。”
“这。。这怎么好意思啊。。。”胥妈妈笑的合不拢嘴,胥克念见状,知道胥妈妈自己并不想还,估计是胥爸爸的意思,于是打开另一个盒子,是个佛前贡器白海螺,造型颇为古朴,胥克念端起来一看,嗬,这倒是个好东西,胥克念以前跟着秦伯约瞎混,颇有些鉴赏古玩的经验,这只海螺釉色莹润,胎质轻薄,海螺壳上错落有致的海浪如同款款滴下的泪水一般,秦伯约告诉过自己,这叫蜡泪痕,极难仿制,不出意外的话,仅凭这一点,大抵就能判断出许是宋朝的定窑出土物,前提是秦维贤给的若不是假货的话。
“妈,秦维贤给爸的这个你可得好好收着,这可能是很有收藏价值的文物,放在家里等着涨价。”
“这。。这。。我们俩留着这东西涨价干嘛?又没什么用,而且,人家跟咱们非亲非故的,收下这么贵重的东西好吗?”
“怎么不好。。。”胥克念看着胥妈妈,心下想道你儿子都给人家了,给这两个破东西又能怎么样:“妈,维贤哥给你就拿着,我们俩关系很好,他不算外人,大不了我下次去他们家,也还份等值的礼给秦伯伯就是了。”
“。。。好。。”胥妈妈听儿子如此说,摸了摸儿子的头,拿着东西蹭蹭蹭跑回房间,听到了胥妈妈虽然极力压低但让难掩兴奋的声音:
“儿子说了,不用还。这个海螺你收好,据小念说挺值钱,留着以后,小念若是结婚,再送给媳妇当聘礼。媳妇要是不识货,咱们就把它卖了变钱。。你看你看,这手链我带着好看吗。。”
“你哦,人家跟咱儿子非亲非故,干嘛带这些大礼到咱们家,你让儿子去还,最后还不是花的儿子的钱。”这是胥爸爸仍然不太高兴的声音。
胥克念打了个电话给秦维贤,直接就问那定窑是怎么回事儿,秦维贤先是大大的赞赏了一番胥克念的眼光,接着又解释了一番海螺的来源,最后还补了一句:
“这俩人还真是小家子气,没见过好东西,幸亏我没把鉴定证书带给他们,否则还不直接厥过去。。。”
“那你赶紧把证书送过来,我妈刚才说了,留着给我娶媳妇呢。
“嘿,你个没良心的。。”秦维贤在电话那头嘿嘿笑了一会儿,又接着道:
“那我还还个啥啊,等以后咱妈知道了你就是我媳妇,还不得乖乖物归原主啊。。。”
“。。。。。”
这以后,秦维贤倒是有事没事儿就往胥家二老那里跑,连带着胥克念也回去的勤了些,一来二去,胥妈妈对秦维贤从开始的生疏客气,到后来的喜欢疼爱,就连胥爸爸也偶尔跟秦维贤聊个天儿谈个新闻时事什么的,倒是有模有样的越发热络起来。
转眼又是一年,年终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红毯要走,各种各样的饭局要去,元旦的前一天晚上,秦维贤和胥克念又参加完一个饭局,两人都喝了些酒,出来的时候两人都有些东倒西歪,结果天公不作美,大冬天的,居然哗啦啦的又下起了雨,还好吃饭的地方离胥家二老那里很近,两人就打算暂时回家住一宿,晃晃荡荡的举伞在大马路上走着,许是元旦将至的原因,虽然下雨,但街上依然灯火通明,拉长了两人挤在一把伞下的影子,歪歪扭扭,让人看着,倒颇有些相依为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