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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漩涡消失,渐渐平静下来的水面上,除了几片残缺的荷叶,什么也没有了。
梧桐在水中憋着气,眼睛完全睁不开,荷塘的水不深,她虽然奇怪漩涡形成的原因,但并不担心自己的性命,而是冷静而耐心的等着控制自己身体的水流变小,然后再一鼓作气浮出水面。
但在水压减小之前,她的左臂忽然没入一片冰冷粘稠的液体中,接着以左臂为开始,她的身体被右侧的水流挤压,左侧被冰冷的液体吸引,竟有整个没入其中的趋势。
梧桐吃惊,不知道自己碰到了什么东西,再也顾不得许多,剧烈的挣扎起来,然而她的挣扎却好比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大半个身体依然不可抗拒的没入那片冷的像冰的粘稠液体里,梧桐还没来得绝望一下,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古怪起来,只觉得身体猛然一沉,竟好似整个人穿过了那粘稠的不知名液体,耳边风声呼呼作响,“砰”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实地上,新鲜的空气一瞬间大量的涌入肺腑。
于此同时,她听到了一声极为明显的倒抽冷气的声音。
全身赤|裸的她本能的把身体缩成一团,睁开眼睛,入目是一双黑缎面料草龙花纹的方头靴,有个念头极快的在她脑子里闪过,梧桐没抓住,她也没功夫琢磨一闪而逝的内容是什么,因为她已经认出了这双靴子的主人。
阿飞。
让我死一死吧。
她努力的把自己缩成虾米,长长的头发覆盖在她的身体上,勉强为她遮挡了一部分,对方似乎也反应过来这样看着裸|体的姑娘是多么的不妥当,急忙转过了身,并且两步飘出了几丈远,同时一件袍子飘了下来,落在梧桐的身上。
梧桐急忙拿袍子把自己裹严实,尴尬至极,思绪混乱,扶着墙壁站起来,瞟了眼背对自己的凤于飞,开始打量四周。
她和凤于飞在一个封闭的拱顶石洞里,石洞的石壁上面分散均匀的固定着百来盏长明灯,在拱顶最中央更是悬挂着一个发光的球体,把石洞照的亮如白昼,梧桐仔细找了一圈,居然没有发现一道缝隙,更何况是出口了,只是她身后的石壁却与众不同,不是灰褐色的石头,而是一人多高三尺见宽的绿色的石头,碧绿剔透,光泽温润,似玉非玉,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如果梧桐没猜错的话,她刚刚应该是从这块奇怪的石壁里掉出来的。
试探着伸出了手,没有如她猜想的那样穿过去,手掌下的触感是冰冷、坚硬的,梧桐有些怀疑,她真的是从这里调出来的吗?
“不用看了,你的确是从里面出来的。”
梧桐哆嗦一下,从掌下的碧绿石壁上看到了两个模糊的影子,凤于飞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停在几步之外,梧桐能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锐利视线,扯了下嘴角,担心他认出自己的同时,又觉得新鲜,话说,以前阿飞和自己说话的时候,可从来不会给她现在这样冰冷压迫的感觉,难道他对别人都是这样子的?
无论猜测的是对是错,反正梧桐因为这样的想法开心了一下,果然啊,她在阿飞心里的地位是与众不同的,尽管不是她想要的那种。
“你是什么人。”凤于飞冷漠的质问,看着梧桐的背影,眸子里浮出一抹疑惑的神色,这名女子的背影,为何给他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梧桐用手指戳着冷冰冰的碧绿石壁,没有回头,毕竟自己现在的模样就是女版的“圣僧”,她还没准备好用这样的面目去面对阿飞,贸然转过身给他看见,难保阿飞不会多想。
不过,阿飞不是下山了吗?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梧桐眨眨眼,仔细观察着石壁上凤于飞的影像,摸了摸下巴,大夏龙雀,不在阿飞身上。
啧,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
“这位公子,你知道怎么离开这里吗?”她一点也不巧妙的转移了话题,对于凤于飞的质问避而不答。
“不知道。”凤于飞面无表情,周身寒气四溢,冰冷的声音略带疑惑的问道,“你究竟是妖是鬼?”
梧桐= =:“”难道不该是“你是人是鬼”吗?
“我是人。”她满头黑线,“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来到此处公子,难道不是你做了什么吗?”她挑了挑眉,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掐着嗓子,语气暧昧的笑语,“毕竟,奴家之前可是在荷塘里沐浴呐~也许非人的是公子,对奴家见色起意,使了妖法把奴家弄到这里来”
挑衅+挑逗。
凤于飞面不改色:“愚蠢的女人。”
梧桐脸皮抽搐,阿飞嘴巴好毒!对女孩子要客气啊,呆子。
她的手继续在碧绿的石壁上摸着,佯作委屈的说道:“公子,你好凶哦,本来奴家还打算,若得公子相救,出去之后必然以身相许,哪怕只是露水姻缘你看也不看就骂奴家丑,分明是心虚吧,哼,口是心非~”
凤于飞轻描淡写:“搔首弄姿,轻浮放|荡,纵然不是妖精也非良家女子,转过身来!”他语气冷冽的命令。
梧桐= =:“”这算不算自取其辱?你嘴巴还能更毒一点吗?摔!
尽管明白凤于飞不是针对自己(咦?),梧桐还是有种被狠狠地噎了一下的苦逼感。
她叹口气,换上一副正经的语气:“公子莫生气,奴家只是喜欢玩笑罢了,公子不喜欢,奴家闭嘴便是了。”
“转身。”凤于飞油盐不进,语气没有一点的松动。
梧桐眼角抽了一下,这到底是正人君子还是超级无敌不解风情?她觉得如果自己再不转过身来,凤于飞会使用暴力手段也说不定,这个男人貌似没一点怜香惜玉的觉悟。
她低着头,慢吞吞的转过身来,手臂抱在胸前,缓缓的抬起头,羞涩一笑:“公子。”
凤于飞:“!!!”
作者有话要说:督主绝壁是个不懂怜香惜玉的摧花手!!所以,表担心以后会有烂桃花神马的。
这么一说我忽然很期待桃花姑娘找上督主,看着姑娘们被摧残罪过罪过,呵呵呵
18走光了圣僧= =【修文】
凤于飞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少女,这世间怎会有如此相像的人?他下意识的问道:“你可有兄弟?”
前后态度相差太大,梧桐囧囧有神的发现自己竟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笑都挂不住了,她不太敢看凤于飞的眼睛,有意无意的错开视线,温顺的回答:“没有。”
凤于飞将疑惑压在心底,收敛心神,疑惑的看着她:“你真不是妖精鬼怪?”
“不是。”
眼前这张笑脸忽然和记忆另外一张熟悉的脸重合在一起,凤于飞恍惚有种面前女子的就是圣僧的错觉,他瞳孔微缩一下,惊骇于自己荒唐的想法,再看眼前的少女的时候,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别扭和不自在。
少女整个人都湿漉漉的,尤其是一头的长发,过了水之后颜色更黑,趁着少女雪白的皮肤分外的扎眼,不断滴落的水珠顺着她纤细的脖子一路下滑,沾湿了精致的锁骨,颤巍巍的没入交叉的衣领中。即使对方捂得紧紧的,但凤于飞的外袍对一个玲珑纤细的少女来说依然过分的宽大,松松垮垮的袖子滑落到了手肘处,露出两条冰肌玉骨的小臂。
出水芙蓉,风情无限,之于任何一位懂得欣赏的男子,此刻的少女都是美丽动人,让人挪不开眼睛。
但对于凤于飞来讲,只能让他蹙眉,心中隐隐有种莫名的排斥和不悦,若是圣僧,绝不至此,形容如此的轻佻,不及圣僧百分之一。
眼不见心不烦,凤于飞板着一张脸,盯着梧桐身后的石壁淡淡的说道:“让开些。”
话是对梧桐讲的,却没正眼瞧她,态度不似一开始那么严厉冷酷,也不似刚才的缓和,忽然冷淡下来,梧桐明显的感觉自己被嫌弃了。
她莫名其妙,身为“圣僧”与身为“梧桐”的差别待遇着实让人失落,梧桐略一思考,心里模模糊糊的有些明白凤于飞态度的变化,顿时后悔起来,对于严肃认真不苟言笑的阿飞来讲,之前的玩笑还是过分了吧?
况且还是顶着他尊敬喜欢的圣僧(泥垢了)的脸,好感度恐怕已经降到了负值吧?
梧桐深刻的体会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听话的挪开一些,讪讪的和他搭话:“你在做什么?”
“找出路。”
该庆幸阿飞没幼稚到故意不搭理自己吗?不过这态度也够冷淡的。
凤于飞的手放在石壁上,沉吟片刻,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