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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叹着摇头从牛车上坐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王怜花见我无事,不免有些许惊讶,不过那惊讶也只是从脸上一晃而过,并无停留太长的时间,而后,王怜花挥扇道:“想要去快活城,也不需要用这样的方法啊,和那个疯女人待在一起,多痛苦啊。”
和那个疯女人在一起固然是痛苦,但要想尽快进入快活城,见到柴玉关,选择和她在一起必然是最快,也是最简单的方法,但现在,却被王怜花给搅和了。
身后,王怜花问道:“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为什么能够在幽灵宫行动自如?”
“碧落吧,如果没错的话,就是碧落了。”
碧落,我以为死的很久的人,当年的事情,看来是有必要去好好查查了,刚想走出胡同,却又突然想起自己还是一身带血的衣服,“王怜花,你那有可以让我换的衣裳嘛?”
“有!”王怜花拖长了语调道:“飞飞大小姐说要,就算没有,我无论是坑们拐骗,也要帮你弄来不是!跟我来吧”
王家大宅中,王怜花带着我绕过一个又一个的回廊,最终把我推至一间房间内便自行走开了,边走还对我说让我不要离开这间房间,神神秘秘的样子就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一样。
走进内室,迅速以水擦拭着自己的身子,换去身上染血的衣物,现在的我,是连一刻都不想耽误,正想走出房门时,却听到了外面的争执之声。
“娘,这件事情我自由分寸,你就别管了!”
“花儿,不是娘要管你,只是,快活王和平常人根本就不同,你这样,是斗不过他的,他连你这个儿子都不认,他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我不是他儿子。”
“你是,什么都可以改,血缘改不了,无论你是多么不想承认,那都是事实,还有你胸口的那块胎记”
几句话后,便是一阵沉默。
原来,是王云梦回来了,怪不得王怜花不让我出去,要知道,王云梦虽然疼儿子,可却也只是疼儿子,除了儿子,几乎就没有任何事情是她在乎的,这点,倒是和母亲很像。
走至门边,透过门缝看着外面的状况,此刻,王怜花与王云梦都很激动,各自坐在两边的椅子上。
王云梦,很漂亮,相貌不比李媚娘差,虽然已经有了些年纪,却是风韵犹存,苍茫的岁月,留给她的,只是成熟以及妩媚,新月眉下一双丹凤眼泛着水样的光芒,眼下一棵泪痣更是风情,这样的女人,即使在大笑,也是格外的惹人怜爱,此她时霞衣披声,半伏在桌案上,显得较弱无比。
可这样相貌的女子,却有着强硬的手腕,杀人就在反手之间,不要说眨眼,就连睫毛都不会动一下,她在索取人命的同时,没有过忏悔,而是在享受着她的人生,这样的女人,当真是恐怖,因为在她身边时,你的心里永远都不会有底,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她的话中有何深意,因为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她是随性之人,可能这一刻她说的话没有任何用意,但随着情况的改变,到了下一刻,这话就有了什么特殊的意思
再看王怜花,握着自己的拳头坐在座位之上,眉头深锁,像是在考虑着什么一样,不知何时,王怜花手中已多出了一把匕首,他冷静的撩开自己的衣裳,在王云梦的惊呼之中,把匕首向着自己的胸膛划去
今天,当真不是什么好日子啊,几番见血,虽都不是自己的血,但现下再看到,心里就是堵得慌。
或许是转身的时候动作太大,让王云梦听到了声响,于是,在关心儿子的同时,王云梦回首间就甩袖劈开了房门。
王云梦虽是武功高强,可我却也不弱,因此并没有对我造成太大的伤害,只是,可惜了那扇门
“花儿,这位姑娘,又是谁~”
王云梦柔软的声音加上那阴阳怪气的暧昧语调,让人听了格外的不舒服,皱眉之际便学着王云梦的语气笑道:“王公子,这位姑娘,就是你那貌美无双的小妾吗,果然不同无人能比啊!”
眼前王云梦身形一顿,面色忽喜忽忧,正待发作之时,王怜花上前道:“娘,飞飞是夸你漂亮呢,不知者无罪,你别生气了,我还有事,你先出去吧。”
看了看自己的儿子,王云梦冷哼一声甩袖而出。
王云梦走后,王怜花叹气坐下,我顺势上前,拿起王怜花刚刚用来自残的匕首,递了过去,原本只是半开玩笑似的想要让他清醒清醒,谁知王怜花却一脸认真的接过匕首。
看着匕首慢慢靠近王怜花的胸口,皱眉开口道:“既然自己动手觉得困难,不如我来帮你!”
危机存在的原因
看着匕首慢慢靠近王怜花的胸口,皱眉开口道:“既然自己动手觉得困难,不如我来帮你!”
不待王怜花反驳,匕首已落入我的手中。
血,很久很久以前,只要见人家手上被刀划上一个口子,我就会起一身的鸡皮疙瘩,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即使我见到满屋子的血,也不会有任何反应了。
王怜花胸口的胎记上,现在除了乌青色,还有浓艳的红色,握着匕首的同时,脑中闪过的,是不久前被母亲鞭打的情况,那时候,我有能力还手,有能力证明朱七七不是她的女儿,甚至,那个时候我连莲瓶的落脚点都找到了,可是,那时的我,脑海中想的,不是说出真相,我在承受那痛楚的同时,却笑着希望母亲能够再用力一些,再用力一点,越用力、越好
“飞飞,你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盯着一个男子的胸膛看,这,似乎不太合礼数吧。”
思绪被王怜花打断,方才发现自己已呆愣的许久,恍然淡笑:“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我只是,为王云梦觉得难过,自己疼了那么久的儿子,却一心只想着柴玉关,丝毫不考虑自己母亲会不会为自己的行为而心痛。”
对于我的说法,王怜花似乎不怎么认同,皱着眉毛,一语不发,须臾,王怜花道:“既然这样,你当初何苦任由白静虐待你,或者更确切的说,你何苦要自己虐待自己。”
“因为我恨她。”
没有任何考虑的回答,几乎是脱口而出,连自己都被自己的回答惊到了,而王乱花更是摇头笑出了声来。
王怜花,他一直都以为我是爱我的母亲的,在我和他认识之后,我对待母亲的态度以及我做事的方式,都让他以为,我是爱我母亲的,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我甚至把自己都骗了过去,我一直一直对自己说,我是爱白静的,她是把我生出来,第一个对我笑的人,所以,我是要爱她的,然后,我就真的以为我爱她了。
可,事实上呢,在上辈子的时候,经历了父母离世,亲戚背叛,亲人谋杀的经历后,我怎么可能就因为白静的一个微笑,些许朦胧的母爱而把白静当成自己的母亲呢,都说亲娘不如养娘大,那是因为,感情并不与身份成正比,我自认为,我和白静之间并没有什么感情可言,只是,我连自己都骗过去了,其他人怎么可能会不相信。
或许,白飞飞,比大家眼中看到的,还要坏。
王怜花淡笑,拿下我手中的匕首整理着自己的衣衫道:“飞飞,你不了解自己。”
“难道你了解我。”
不可否认,王怜花淡笑的表情以及他那淡然的语气刺激到我了,气氛没有了刚开始时的轻松,却也说不上是紧张,因为紧张的,只有我一个人罢了,王怜花还是那温温的表情。
“王怜花,你凭什么说我不了解自己,我做了这么所多,只是因为,我明白自己要什么,我任由娘虐待我,是因为我知道,在娘的心目中,女儿是最重要的,当她把我虐待的体无完肤,不成人形的时候,我会告诉她,我是她女儿,我要让她后悔,让她内疚,让她痛苦,既然她心中只有女儿,那我就毁了她的女儿,我白飞飞并不会在意自己的死活,只是,在我死之前,我一定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让那些欠我感情的人,把感情还给我。”
我并不是什么好人,我谁都不爱,甚至连自己都不爱,但是没我也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坏人,我只是要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一切,那些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一样都不会去要。
“飞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