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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母亲本就没什么血色点脸此刻更加惨白,身体的温度也在逐渐下降,起身坐在床上抱着母亲的身体,久远的记忆慢慢回到脑中,上辈子,也是这样,上辈子,我在爸爸妈妈的怀中,慢慢感受着她们身体温度的消失,然后,我来到了这里,又有了另外一位母亲,出生之时,是母亲脸上的微笑,眼中的宠爱温暖了我受伤的心灵,虽然时间不长,但始终是让我感受到了温暖,而现在,又会有谁来带给我这样的温暖
“娘,你知道吗,我怪的不是你,我是怪我自己,你不知道真相,所以对我视而不见,甚至打我、骂我,这些都情有可原,可是,我是知道真相的,十八年来,我有很多个机会告诉你这个真相,可是我没有说,如意、环翠她们以为我是担心你的身子,担心你不相信,其实不止是这样,我故意不告诉你,我故意任由你来惩罚我,我想知道你什么时候才会自己看出我是你女儿,我想看到你的懊悔、你的难过,娘,你说,我是不是很坏”
“娘,为什么那时候你离开朱家不把我一起带走呢,如果那样,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其实,我不愿意呆在那里的,你看,朱富贵那么无情,朱七七也只是个任性的大小姐,有什么好的,如果真在那样的环境里长大,或许我会变得和朱七七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会,那样连我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的”
母亲的身体已经冰冷,我说的一切,她都听不见了,可我希望她能听到的,我还有好多话没有说,十八年的相见而不相识,为什么就给我那么一点时间,母亲最后,口中叫的仍是七七,我还没有告诉她,我讨厌七七这个名字,我还是喜欢她叫我飞飞,可最后,她仍是没有已一个母亲的身份唤出飞飞这个名字。
“小姐。”门外,传来如意的声音,放下母亲的身子向外看去,幽灵宫内,已是一片白色,看来,大家都早知道了,母亲自己,早就安排好了,不知道的,一直都只有我而已。
如意拿着一件白色丧服向我走来道:“宫主,我们把老夫人安葬在哪里不叫合适?”
“宫主?”疑惑的呢喃着这个不是很陌生的称呼,看着如意,只听如意道:“老夫人交代过,她去了之后,小姐便是幽灵宫的宫主了,幽灵宫的一切,都由小姐定夺,无论小姐的选择是什么。老夫人说,虽然她不在你的身边,但你所做的决定,她永远都会支持”
安葬吗,不,这里,没有适合母亲下葬的地方,抬头对如意、环翠道:“抬着娘的遗体,叫所有幽灵宫弟子全部穿上丧服,我们现在,去朱府。”
就算到了最后,母亲心中,仍是惦记着朱富贵,虽然很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但既然母亲放不下朱富贵,那我也不会让母亲就此从朱富贵的生命中消失,母亲的灵位,必须进他朱家的祠堂
朱府门前辨是非
身着白色丧服,手捧盖着白布的排位行走于街道之上,尽管在这送丧队伍中无一男子,一路而过却还是没有引起多少行人的注意,毕竟,在他人眼中,无论如何奇特,终究不过是死个人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身前五米开外,沈浪持剑而立,仍是一袭白衣,虽不见他那嘴角惯有的微笑,却也没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丝毫敌意,沈浪,他到底为什么会站在那里。缓步走至沈浪身前一米处停下,见其不语不动,复又继续前行,却在擦身之际被其抓住左臂,当即斜视沈浪,冷言道:“男女授受不亲,家母灵前,还请沈公子放尊重点。”
身旁,沈浪仍是不语,只是叹气放下了抓着我左臂的那只手,默默站于我身后,我走,他便走,我停,他亦停,不知其意究竟为何,不理会沈浪反常的举动,带着幽灵宫众弟子继续前行,直至朱府大门前。
朱富贵大寿刚过,朱府大门前仍是大红一片,喜气非常,此刻我幽灵宫一行人站于门前,立即与大红之色形成了鲜明对比,不过片刻,便引得众人围观,想必,不久之后,朱家人就会出来了。
白旗飞扬,纸钱纷飞,加之昨夜突至大雨刚停不久,使得整个场面看起来更加凄凉,须臾,朱家大门敞开,门后,是朱富贵以及冷二一干人等,朱家几乎所有有身份的人都聚集到了大门口,却唯独不见朱七七与小泥巴。
此刻,朱富贵脸色一片铁青,挥手甩袖道:“白姑娘今日到此,不知究竟何意,听小女说,白姑娘昨夜不请自来了一回,还装神弄鬼的说了不知什么,害得小女今日把自己关在房中,不言不语,不吃不喝,若白姑娘今日是来道歉的也就罢了,若不是,那我朱家庙小,供不起白姑娘你这尊大佛,还请白姑娘回去吧,免得人家说白姑娘你没有家教。”
朱七七把自己关在房里,这可不像是她会做的事啊,不过,这与我何干,我有逼着不让她吃饭、说话吗?说句难听的,就算朱七七今天死了,我也不会有一丝懊悔之意,若仅是这样就受不了,那我不知已经死了多少回了,望着朱富贵那张脸,心下顿觉好笑,还真是让他说对了,我的确是没有家教,冷笑开口道:“朱爷见多识广,一定是知道什么叫做,养不教父之过,飞飞从小就没了爹,自是谈不上什么家教,倒是朱爷,对于远到而来的客人,不问缘由就拒之门外,朱爷的家教又在何处,再有,光凭令千金昨夜见过飞飞,就把她今日不吃不喝的举动责任怪罪到飞飞头上,是否有欠妥当,按照朱爷的意思,是否是说,若是飞飞今日在此出手打了朱爷,朱爷两三年后死了,那你朱家之人也要把帐算到飞飞这处,说是因为飞飞今日的动手,才导致朱爷的离世”
“荒唐。”话语刚完,冷二便站出道:“白姑娘,朱爷看你年幼才不与你计较,否则,单凭你说出那害人的药方,就可以拿起去官府治罪,你切莫不知好歹,在此处闹事,否则,吃亏的终究会是你自己。”
冷二此话说的惋惜无奈,一副对我循循善诱的模样,殊不知就他这几句话已泄漏了他的愤怒,想骂我骂了便是,何苦在那装仁义,也让我有了更多的说辞。
抬眼望向冷二,眼中挑衅之意一览无余,随即便道:“冷二爷这话说的,当初飞飞被强压上轿,熊猫儿公子可是亲眼所见,那锁链中的银箭,又怎么可能是飞飞所放,飞飞只是救人罢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药方虽是奇怪,但朱家千金终是醒了过来,难道冷二爷是要飞飞当时见死不救,不过飞飞记得,当时,可是你们求着飞飞救朱姑娘的,还说只要飞飞不将药方说出去,事后谁也不会知道朱姑娘必须饮人之血才能得以活命”
话说到此,周围一片喧哗,大家谈论的是什么,我不听都知道,朱富贵的脸色,此刻更为难看,不经思考便吐出一句,“你明明就有解药的。”
冷哼开口道:“是,所以朱姑娘醒了不是吗,否则,朱姑娘此刻,想必已是在那坟墓之内,其实,话说回来,救人,是飞飞心地善良,不救,那是天经地义,朱姑娘并不是飞飞的什么人,飞飞也不是大夫,朱爷凭什么就人为,飞飞一定得救朱姑娘,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一定要救谁,有的只有愿意与不愿意,难道当日飞飞一时心善救了朱姑娘,就是为了换来今日你们的谴责?或者是说,就因为朱姑娘是天下首富的千金,命就异常尊贵,而我们这些小人物,就必须给她卖命?”
“你,你”冷二气急,失控道:“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何为不可理喻,难道就因为我说出的话语他们无法反驳,那就是不可理喻?简直就莫名奇妙,须臾,不见我说话,冷二整了整衣衫刚想要发表什么意见,却听环翠道:“冷二爷,你们也太欺负人了,我们家小姐说的有什么不对的,今日来朱府,也只不过与朱爷有事相谈罢了,你们一出来就唧唧歪歪扯些乱七八糟的,都不知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停顿须臾,环翠继续道:“我们今天来的不过都是些女子,能做什么啊,可你们呢,仁义山庄加上朱府的人,这不摆明欺负我们家小姐人单力薄吗!我们家夫人刚去世,小姐难免心情不好,多说几句也不为过,你们没必要在此咄咄逼人吧!”
环翠所说,并非我所授意,但不可否认,环翠此番话语,确实说到了我的心坎上,今日,我的目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