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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肋间有股大力涌来,直接震开他的手指!
猝不及防,周颠收不住势,错身滑开,与赵禹擦肩而过。到此时,他才知少年内力精深,较之自己都要强了一筹。饶是他疯癫惯了,得出这发现都僵在原地,只觉少年不似人一般神奇,才多大年岁,内功竟比自己练功数十年还要高强!
庄铮与唐洋正扑上来要援救赵禹,见到这一幕后眼中都闪出压制不住的浓郁惊色,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无比的震撼。他们见到赵禹能与周颠平分秋色的本领,原本疾冲的身形也慢下来,唐洋更解下佩剑丢给赵禹,喝道:“赵兄弟若有怨气,不须留手!这周颠行事向来乖张,你只要留他性命,大可惩戒一番,万事有五行旗来担当!”
赵禹听唐洋非但不阻止,反倒在一旁煽火,越发好奇明教众人的关系。他都恼怒这周颠的无礼癫狂,接过剑来也不出鞘,挟风雷之势刺向周颠。他丧乱之剑本已小成,又读了杨过的剑法心得,这平实无奇的一剑施展出来都有森严气象。
庄铮和唐洋本就惊诧于少年内力之精深,见他剑法造诣都这般不凡,眼中神光益发热切。这一剑虽中宫直入,但取时取势都有玄机,攻人之必救,似有无穷变化还隐在其后,若他们与周颠易地而处,都觉难以招架。
周颠仍是一副痴呆模样,浑不知赵禹剑招已经袭来,待剑风凛冽透破衣衫时,才恍然觉醒,已经避之不及。他索性连避也不避,挺起胸膛来迎上剑去,却看见赵禹收势而立,剑鞘距离自己恰有一分。他扬起脸,大声道:“你怎不刺下来?”
赵禹平静的望着他,说道:“你怎不躲开去?”
周颠脖颈一僵,回答道:“我周颠糊涂做了错事,就要受罚,为什么要躲?”
“喔?你做了什么错事?”赵禹问道。
周颠说道:“我瞧错了你,你是个有真本领的高手,天下大可闯得,哪还用冒借我明教的名号来扬名!我先前想岔了冒犯到你,要打要杀都随你便!”
听到周颠的话,庄铮突然破口大骂道:“好你个癫疯的周颠!赵少侠古道热肠,是我们五行旗上下的大恩人,你竟将他当作欺世盗名的小人!天下还有你这样做糊涂事的人吗?”
周颠瞧一眼庄铮,冷笑道:“若没见识到少侠的真本领,你们五行旗讲什么话来,我都不信。但这遭我错了,该承受教训,否则外人便笑话我们明教恩将仇报。”说罢,他抬起手来就要抓住剑戳向自己胸口。
赵禹见这周颠做事言语都颠三倒四,早没了再与他计较的心思。见他这动作,手腕一翻撤回剑来,甩手丢还给唐洋。
周颠一手抓空,脸色又是一变,他低着头表情变幻不定,说道:“你不肯要我自罚,显然不肯轻易原谅我冒犯了你之事。周颠不能连累本教声誉,定要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说着,他竟挥起拳头来重重砸向自己头脸胸腹,啪啪击肉声响起,显然力道十足不肯留手,几拳之后头脸便肿胀起来,口角也沁出血水,只一双眼还包含歉意望着赵禹。
赵禹从未见过这种行事癫狂之人,一时间倒不知如何处置,转头望向此地最相熟的常遇春。常遇春走来,在赵禹耳边低声道:“这周颠与五行旗有些积年旧怨,行事虽癫狂,也是一个好汉子。我看他多半是有些误会,才不分青红皂白动手……”
这一会儿,周颠已经打了自己十余拳,口角淌出的血水都已濡湿前襟,赵禹看了都颇觉不忍。唐洋也走上前说道:“赵兄弟,这周颠也算敢作敢当,你不开口原谅他,他真会生生打死自己。”
赵禹总算又见识到明教人不将自家性命当回事的作风,大感吃不消,连忙摆手道:“得了,你住手吧!我原谅你了,不再计较刚才的事。”
周颠早已伤得耳眼昏花,根本没听清赵禹在说什么,兀自捶打自己。庄铮见状,急忙冲上前拉住他挥起的胳膊,抬掌印在他后心渡过一团内力助其压住伤势,骂道:“周颠你是专程来挑事?你若打死了自己,我们都知你是自己糊涂,只怕你那几个好兄弟不肯罢休!”
这时候,周颠才清醒过来,口鼻沁血望去煞是狰狞,望着赵禹惨笑道:“你可是原谅我了?若不然,我是不肯罢手的!”
这近乎蛮横的请罪方式,一如他蛮不讲理的动手,赵禹当真哭笑不得,连连点头道“我真是原谅你了!你若自己还内疚,寻个无人处再打,切不要死在我面前。”
周颠听到这话,自在那里傻笑。唐洋对赵禹歉声道:“五行旗五散人虽然都属明教,但互不相统,平日也甚少联系。这周颠应是听了一些胡说八道的江湖传言,才心生误解冒犯了赵兄弟。他能赶来此地,应该也是为本教和赵兄弟蒙冤之事,只是好心做了坏事,我在这里代他向赵兄弟道歉。”
那周颠听到唐洋的话,登时不乐意起来,好不容易平缓的血气再翻腾起来,大吼道:“好你个唐洋,我、咳咳……我自家惹了这位小兄弟,自家道歉……这位小兄弟都原谅了我,还干你个屁事!你这老小子一肚坏水,你们洪水旗该改名坏水旗才对!”
赵禹见这明教两个精锐人物针尖对麦芒的各逞舌威,竟似久别重逢的仇敌,大大颠覆了自己心中对明教人和睦相亲守望相助的印象。
唐洋看出了赵禹眼中疑惑,苦笑一声道:“若是旁个人,倒不好跟他讲,但赵兄弟不算外人,我教这些家事也没什么可避讳你。本教阳教主多年前失踪,苦寻无果后教中兄弟对善后之事各有不同主张,本是一些看法差别,闹腾到最后竟成了意气之争。最后心灰意淡散去,各自为政,闹成现在老死不相往来的局面。”
明教内乱赵禹都有所耳闻,只是所知远不及唐洋讲得详细。听过后他心中虽有些感触,但终究是旁人家事,倒不好说些什么。
得了庄铮之助,加上周颠内功都颇为精湛,过了片刻内伤已被压制住。他又大声道:“是了是了,周颠虽然看你们五行旗不顺眼,但事关我教名声,怎么能袖手旁观!我教兄弟杀人放火也做,起兵作乱也做,还从不曾下作到去抢劫镖银!这等败坏我教声誉之事,我一定要彻查到底的!”
赵禹听周颠口口声声将“本教声誉”挂在嘴边,若不知内情者还真当明教誉满江湖,心中虽觉好笑,但与这行事疯癫之人都不好太计较。
庄铮徐徐收回内力,撤下印在周颠后背的手掌,冷哼道:“你既然都为了此事来,自家去查个究竟便好,来寻我们五行旗晦气作甚么!”
周颠眉开眼笑道:“这是真正的不识好歹!我正是查到重要事情,才来给你们通报一声,免得你们这群白痴将事情越弄越糟糕,堕了我教威名!”
赵禹正心系此事,闻言后急忙问道:“你查到了什么事?”
周颠张嘴欲说,却又咂着嘴巴嘴巴摇头道:“我自己说出来,你们多半是不信的,所以带来一个口齿伶俐的人。他讲出来,你们该是信了吧。”
原来他都知自己行事颠三倒四,难以令人信服,倒是想得周全。众人听到这话,才望向周颠带来那人。
那人是个三十几岁中年人,作道士打扮,相貌清癯,原本正负手站在一边观赏桑园幽境,自得其乐。察觉到众人转来的目光后,才洒然一笑,上前拱手道:“在下刘基刘伯温,见过赵少侠,见过五行旗诸位兄弟。”
第054章 拨云见日迷雾散
既然兄弟相称,那就是明教中人。五行旗众人纷纷以本教礼节回礼,眼中的狐疑之色却掩饰不去。
这个刘伯温望去气度着实不错,但脚步虚浮,根本不似身怀武功之人。
庄铮皱眉道:“周颠,你若是一番好心意,我们五行旗承你这个情分。但若要来看笑话,只怕你要失望了。眼下这桩事,我们已经查的有个眉目,早已经计划要还赵少侠和我教一个清白。”
虽只相处片刻,赵禹都看出这庄铮是个严谨不喜妄言之人,听他这般说,收回观察刘伯温的目光,连忙问道:“你们可查出了什么线索?那柳成涛背后的同党,可是河间双煞?”
唐洋接口道:“柳成涛是哪个?不错,劫案的幕后主使的确是河间双煞。我们五行旗动用上百兄弟,追查数月,才查到这条线索,并推断出他们想要布局诱杀赵兄弟。因此才火速赶来此地,并让兄弟们守住平遥城进出通道,却没想到赵兄弟早已易容赶来,倒是我们多虑了。”
常遇春生怕赵禹听不明白,解释道:“吴副旗使带那批教中回到颍州后,唐旗使便觉此事有蹊跷。我教与河间双煞素无仇怨,那卜家兄弟竟敢连同峨嵋派丁敏君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