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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后天返先天的征兆!
正浮想联翩之际,他看到杨青荻走进石室。少女秀美的眉目间盘踞着一团愁绪,望着赵禹有些丧气的说道:“我临了这么多次丧乱帖,只能得个形似,最近几天更是半点进步都无,这是不是很没有天分?”
赵禹知这少女性情要强,应是实在煎熬不住才来向自己诉苦,他压下心中喜悦,认真开解道:“青荻姐姐你这么快就能临摹到几乎以假乱真,已经非常不错了。我都是自幼苦练书法,才能洞悉到一点真意。这种事须得日积月累待其水到渠成,急是没用的。”
很快,杨青荻眉目间愁绪便一扫而空,说道:“这道理我也清楚,只是心里抑郁想吐一吐。寒玉床被你占了,心里烦躁难冷静啊!”
说着,她躺在寒玉床上翻一个身然后伸伸腰肢,神色慵懒,线条秀美。赵禹看在眼中,呼吸为之一滞。
他干咳两声彰显稀薄的存在感,然后说道:“若心烦得很,不如离开古墓去外间逛一逛。增长一些阅历,对修行的进境都有好处。”
杨青荻坐起身来,幽潭一声,然后说道:“这法子倒不错,古墓里太冷清,我都时常想去外面走一走。”
赵禹心中一动,问道:“都忘了问姐姐一声,我大闹方家堡那日,你怎么会在场?”
“讲起这事我就来气!”杨青荻俏目横了赵禹一眼,忿忿道:“当时我在追查晋阳镖局镖银被劫一事,好不容易有了一丝眉目,哪想到你这小子跑去大闹一通。原本有嫌疑那个销声匿迹,又为了找你这小子,耽误了我的正事!”
赵禹幽居古墓,原本已经将那些烦心事抛在脑后,听杨青荻提及,又全都翻腾起来,忍不住开口问道:“姐姐所说的可疑之人,可是那清源大侠柳成涛?”
“除了他还有哪个!你招惹一通后不管不顾就逃命,当时我随着众人去追赶你,过后记起来却再也找不到那柳成涛的踪迹。所以我找你出来,除了丧乱之剑这个原因,还要教训你坏了我的事情!”
杨青荻嗔道,然后又疑惑道:“是了,那日你怎么也去招惹那柳成涛?莫非你也在查这劫案?哼,你这小魔君能有侠义心肠?”
赵禹苦笑着将事情的缘由解释一遍,说道:“当时我只觉这柳成涛有些古怪,所以才随手一指,哪想到歪打正着。现在也遭了报应,被他将污水泼到我身上来。”
“原来如此。”杨青荻明白了缘由后点点头,然后又凝望着赵禹说道:“你既不是魔教中人,却胆大包天多管闲事,不惜冒犯峨嵋派,都不知说你是真蠢还是假愚。”
赵禹老脸一红,岔开话题道:“姐姐生的这样出众,当时我却没看见你,应该也是易容了罢?老实讲,我第一眼看见你扮成我的样子,着实吓了一跳。这样惟妙惟肖的易容术,都算是神乎其技了。”
杨青荻嘴角一扬,得意道:“相貌装扮只要用心些就好,难就难在动作和嗓音的改变。不过这都难不倒我,小时候住在古墓,冷冷清清没有玩伴,闷急了我就扮作另个人和自己聊天。做的多了,再学旁人讲话都轻而易举。以后又出去行走,装扮另个身份也方便些。”
赵禹见她眉飞色舞,却从这话语中听出其童年孤独寂寞,不忍再讲这伤感话题,急忙说道:“姐姐生活在古墓,像是神仙中人,怎么也会对那些江湖俗事感兴趣?”
杨青荻说道:“这事牵涉到丐帮,丐帮与我家都颇有渊源,而且我要收容那些孤寡病残,都要遍布天下的丐帮弟子帮忙。如今丐帮遇到难题,我不好袖手旁观。”
赵禹有些惭愧道:“我虽是无意,但却破坏了姐姐的事情,而且那贼人栽赃在我头上。无论是为自己还是补偿姐姐,我都该查一查这件事。只是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只怕越发没有头绪。”
“这倒不用你操心,我虽然身在古墓,也能知道外面的事情。丐帮弟子已经查探出那柳成涛是五凤刀门的弟子,顺着这条线查下去,应该能有线索。”杨青荻说着,嘴角又泛起笑意,指着赵禹笑道:“你可知道,你已经招惹了大麻烦?”
第049章 世事无常不足惧
赵禹愣了愣,苦笑道:“峨嵋派位居六大门派之列,比肩少林武当,的确是个大麻烦。不过我既然决定救下明教那些人,自然也不会惧怕。”
杨青荻笑着摇摇头说道:“峨嵋派虽然势大,但除却长居峨嵋山上的灭绝师太,也没有太出众人物。我所说的,还是另一桩麻烦。”
“还有麻烦?”赵禹疑惑起来。
杨青荻不再卖关子,直接讲出来:“在方家堡那日,与你恶战且死了一个的那卜氏兄弟。他们有颇有来头,他们的长辈师承,是河间双煞,已经扬言要出山追杀你这恶贯满盈的小魔君。”
“河间双煞?是很厉害的人么,我怎听都未听过。”赵禹不以为然道,“而且那人是被他兄弟误杀,他们两个战我一个,本就不光彩,现在又跳出长辈来寻仇,真是笑话。”
杨青荻正色道:“河间双煞成名数十年,武功精深已达一流境界,在河朔一带凶名昭著,近些年虽然销声匿迹,不过河朔之间诸多帮派和江湖人士都要卖他们几分薄面。加上又有峨嵋派和华山派推波助澜,现在你若出现,保管有许多除魔卫道的江湖侠士来找你麻烦。”
听到这里,赵禹才知情况果然有些严重,他再如何自负,也不敢夸口与整个江湖为敌。又想到自己小魔君的名声,还有一部分要归功于杨青荻,望向她的眼神不由变得幽怨起来。
杨青荻俏脸上洋溢着喜色,站起身拍拍赵禹的肩膀,说道:“小鬼,看到你吃瘪我可真高兴。好好享受最后一晚悠闲时光吧,明天我要离开古墓去查劫案,你要帮忙,不得推脱!”
说罢,她哼着悦耳歌谣,脚步轻快的离开石室,留下赵禹满脸哭笑不得。
第二天,杨青荻再出现时已经换了一身男装,青衫玉带,玉面朱颜。饶是赵禹生得都颇清秀,看到这翩翩公子也觉自惭形秽。
赵禹无甚行李,唯一吴劲草送他的那柄剑也在走火入魔时被内力崩断,周身上下清洁溜溜,当真一贫如洗,自然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不过杨青荻又送了他一柄剑,让他不至于净身出户。
剑身出鞘,赵禹便觉凉意袭人,但望去剑身却乌黑无光,无锋也无刃,就好似一截乌木片。他运劲挥舞几剑,破空声几不可闻,才知这剑当真是稀世奇珍。他翻过剑身,看到两个字符,仔细辨认才认出是小篆的“君子”两字,想来便是这剑的名称。
赵禹自认不是什么坏人,但也觉配不上君子的称号,当下便有些脸红,偷偷瞥向杨青荻,却发现她腰间也悬了一柄与自己这剑相似的剑,好奇道:“这两柄剑该是一对,姐姐那一柄又叫什么名字?”
杨青荻俏脸一红,眉梢挑起薄嗔道:“哪来那么多问题!准备好了,我们即刻出发!”
赵禹耸耸肩,不再多说,不过眼神却不时瞟向杨青荻腰际,充满好奇。
感受到赵禹游移目光,杨青荻周身都不自在,冷哼一声后当先往外走去,对赵禹再不理睬。
出了古墓后,赵禹重见天日,深吸一口清气,畅声道:“终究还是外面的气息清爽。”
杨青荻斜他一眼,撇撇嘴冷笑道:“再如何清爽,都要保住小命才好消受。”
一句话将赵禹美好心情击溃,他不知自己怎又招惹了这性格多变的美人,愁声道:“青荻姐姐高抬贵手,勿再来打击小子了。小弟这稚嫩心灵,已经被您蹂躏得惨不忍睹……”
听他告饶,杨青荻嘴角翘起,美眸中妙波流转,笑斥道:“我是提醒你不要乐极生悲。快些走吧,我们要赶去山下小镇打探最新的消息,才好决定去向。”
两人一前一后,往终南山外走去。
行了约莫半个时辰,才走出郁郁葱葱的山林,又转过一处凹谷,才到了出山的主路上。山道开阔,不时可见道士打扮的行人。赵禹又忍不住说道:“若不是有事在身,真想去山上重阳宫瞻仰一代宗师的修行之所。”
杨青荻抬头仰望了一下高耸山峰,说道:“王重阳虽是一代宗师,武功上的真传却断绝了。现在山上只住了一群不通武艺的道士,有什么好瞻仰的。”
赵禹奇道:“全真教人才鼎盛,全真七子都是有道行的真人,怎的断绝了武功传承?”
“王重阳一身武功博大精深,先天功更是江湖绝技。那全真七子道学上造诣或许不凡,武学上的天分却差了一些,所学各有偏颇,没有尽得真传。若说断绝了传承也不尽然,六大门派中的华山派创派祖师便是七子里的郝大通。”杨青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