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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弯了眼睛,像只赖皮猫一样拱到她怀里。“谁再说你笨我都不乐意听。”
“就你和杨毅老说我笨。”
“再嗡嗡儿我揍她!”
她不客气地嗤笑。“你别让我笑话你。”
“真的,这帮人除了家家小老婆谁也说不着你。”
“我们俩,主要是我,好像除了念书就不会啥了。”她抓着他的头发,看来是刚洗完头就过来了,发丝湿湿凉凉还没干透,摸起来比平时柔软。“你有时候是不是挺不耐烦我的?”
“就是听着这种话的时候。”
“我不像杨毅和雷红岩她们脑瓜儿转那么快。”
“你想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儿脑瓜儿可挺快。”翅膀叹了口气。猫宝儿啊~有什么事都搁在肚子里,心跟肺说,肺跟肝说,肝跟脾说五脏六腑们热烈地唠完了,外人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在她凡事不紧不慢,亦可亦不可的假性情下有着怎样曲折的思维,她不愿外露,用一种温吞的姿态将自己壁垒。他一直很想弄懂她在想什么,今天听到点心里话,却直想把她踹翻了猛擂,恨不得从来也没听过。“慈禧脑瓜儿更快,差点儿没给中国败祸没了。再说我觉得你这样挺好,你要比我聪明以后我还咋混。”
“嗯,这样你说什么我信什么你就能享受耍人的乐趣了。”
他嘿声邪笑:“我比较享受另一种乐趣。”色迷迷地盯着她薄棉布睡衣下的动人曲线。
“完全无话可说。”时蕾拉上滑落的肩带,“以后再有什么事你不说就拉倒,我要问了你可不行撒谎。”
翅膀没有任何犹豫地点头:“行。”
“”
“反正你啥也不知道问。”
她怒道:“我是怕问不出实话。”
“有些事瞒你不是恶意,你知道了也没用。”他习惯性地去扶眼镜,扶了个空,改为在太阳穴上抠抠抓抓,“没什么好奇心是好事儿,很多时候一件事儿知道了倒来气,不知道也就不知道了。”
她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的心虚动作。“举个例子。”
“例子就是我眼镜不是跟海斌闹弄碎的。”
“跟雷红岩,‘闹’的?”
“你听我说完再犯酸,海斌走那天,我送她回去,到旅行社门口她说下车聊两句。”看看她脸色,“我寻思有些话唠开了也好结果一下车她啥都没说给我抱住了,我开玩笑说‘你要发情的话上殿下酒吧找人解决’,她扬手就给我了一巴掌。你不知道她们家姐儿们小时候都跟学过,手劲老大了,眼镜给我干飞出去老远,我这细皮嫩肉的怕你看出来问,在外边拿冻冰块儿的矿泉水敷了两个多小时才敢回家。哪逞想她还留个后手,不如直接跟你说了。”
“所以说么,她脑瓜儿真是够用。”
“我就说她不干传销白瞎了。”
“翅膀~要是一开始就是红岩和你在S市不是我,你还是会跟她在一起吧?假设一下。”
“这位同学请你注意,”他清清嗓子,不知在模仿哪个教授的讲课声音,“从单纯的逻辑上来讲,荒谬的假设可以导出任何荒谬的结论,哪怕整个推理过程无懈可击。”
“我这也不是什么荒谬的假设吧。”
“起码它很没意义。”
“我呛呛不过你,反正我问你你说就得了。”
“你这孩子真要当了律师能给法官气死。”
“我当不上律师,没长你这种嘴。”她点一下他薄薄的唇,“现在,律师先生,请正面回答法官的问题。”
“要不是法官大人你考到S市了,我至于非到这儿来混文凭吗?”他捉住她的手指重重地咬下去。
“妈啊!”她抢回手指,连带一个通红的牙印儿,“你可别说是追着我来的。”
“你就当是吧。”
追着来咬人吗?她斜眼瞪他,他鼻梁有两个浅浅的印迹,是常年戴眼镜被镜架卡出来的。“我以前一直以为雷红岩是最了解你的。”
“嗯,现在呢。发现你最了解我?”
“那倒没有,不过我确定一件事,她肯定没戴过你眼镜。”
“啊?”她这思维太跳跃了。
“其实我早知道她拿来那眼镜不是你的。”她撑着下巴看着桃花眼中少见的茫然,“因为那是副近视镜。”而他这双辩是非的慧眼却是低度轴性远视。
丁冬看到两个人和好如初,十分不仗义地把杨毅供了出来。翅膀在杨毅特意来电话邀功的时候冷笑,你等我着你面儿的,扯腿儿拎起来倒控,把心控出来给你重安一下,我怀疑你心眼歪到后背去了不过杨毅还是为没看到翅膀惊慌的模样惋惜。“你怎么就确定小猫没怀孕啊?”
翅膀说:“问我二哥去!”
不知道是不是这种强硬态度惹得她又跟时蕾叭叭儿什么了,时蕾拒绝回飞石住,要么是有报告得和小冬商量着写,要么是回学校资料室找书,要么图存在寝室电脑翅膀天天去电机厂接她,只差没把人扛回去。终于等到她们实习的最后一天,实习的大二大三学生聚在礼堂开总结会。翅膀等在礼堂门口,又看着那个四色辘轱的卡丁车,上前儿搭话,果然像时蕾说的实验车。开卡丁的是个学院派,跟翅膀预料的赛车发动机变速箱等话题差了十万八千里,反正等人也是无聊,耐着性子听他说了半天什么能量控制模式识别电磁电核太阳能的专业术语,用修二手家电的知识跟他对付了一会儿,间或提出两个貌似不会遭受鄙视的问题,卡丁哥以为遇到知音了,滔滔不绝起来,礼堂大门一开翅膀饥饿的人见到面包上一样,刚想扑过去被卡丁哥给捞住了,非得要留下他联系方式日后做学术交流。翅膀一边儿在人潮里搜寻目标一边告诉他:“你去南门的飞石找我就行,我叫马慧非。”溜得比飞的还快,卡丁哥自己在原地嘀咕:“飞石?难道是敬师弟的情敌啊?”
散会的学生以礼堂大门为中心放射状散开,翅膀逆行挤到时蕾面前。时蕾见了她光有惊没有喜,因为她身边除了丁冬外还不巧站了敬敏航。“那待会儿见吧。”她匆忙说,拉着翅膀和丁冬要走。
“待会儿上哪?”他问她,“带我一个。”
“请几个教授吃饭,你去干什么?”
他回头看敬敏航:“带我一个。”
敬敏航盘着手和他对视。“不带。”
“操。”
“公共场合请不要进行这种行为!”
“我告诉过你离我媳妇儿远点的。”
“我好像并没答应。”
“你怎么着鼻梁骨长好了?”
“你真是学法律的吗?”
“法盲同学,问候别人的身体健康状况是在任何国家法律内都允许的。”
时蕾和丁冬来回看着他们俩的脸,不明白这俩人的相处模式为什么变了。
知道问翅膀得费劲,饭局后敬敏航送她们俩回寝室时,丁冬完全不用任何技巧地打开话题:“你和非哥怎么好像关系变好了。”
他说不,笑着看时蕾。“只是正式宣战了。”
结果当天时蕾还是没回飞石,来电话说明天有大量返家学生,她答应晚上帮舍务阿白做登记。这一夜19栋长明灯,丁冬在618看电影,时蕾在寝室踩着猫步打蚊子。音箱的歌声里传来滴滴声,翅膀说:两千七死了。
时蕾根本不信:那你打算火化她还是消化她?
你明天再不回来看我整不整死它。
明天小冬也走了我不回你那儿去哪?
靠!什么语气!你为什么不想回来啊?
没说不想啊。
打字那么慢还净打些没用的。娘子快回来,为夫好想你。
翅膀,你能不能告诉我杨毅骗你说我怀孕时候你为什么不相信?
乖,你还上学,不能怀孕,不然咱俩都麻烦了。
学生都有这种生理构造吗?
你想说什么(流汗)。
没什么。
操,我还没到检查生育功能的时候。
我什么也没说。
你不回来住是怕怀孕啊?
我现在只要一晚了就吓够呛。
傻丫头,你忘了咱琴姐以前是妇科大夫。
时蕾不敢想像回M城后翅膀妈见了她会用什么样的眼光。
翅膀本打算早点起来把屋子收拾一番迎接女王归来,转念一想这屋要太利索了也不好,蕾蕾回来看了:这没我也过得挺好么。找不到存在价值一灰心再回了宿舍为偷懒找了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倒在床上接着睡。睡到自然醒来时过晌午,前厅晃了一圈关西已经开了卷帘门,时蕾怎么还没来?靠在吧台上给她打手机没开,寝室电话没人接,他纳闷地踱回卧室喂狗,罐头刚启开,电话响了,赶忙跑去接,原来是老妈的查岗电话。两千七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