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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你恶心的了!”夸张也没这么用的!“你不挺喜欢人腻味你的吗还怕她黏上?”
“我喜欢腻味人家。”他嘿嘿笑,又说,“你腻味我还行。”
这人转移话题的能力不是一般强,他不想说的话肯定不会跟你唠两句以上。时蕾嘴里泛苦,从吊柜里找出上次他买回来的红糖冲了杯水。端回床头晾着,她今天还就打算刨根儿问底了,挑战一把么。最早是要问什么来着?对!“你怕鬼是不是因为看见她跳下来了?”
“我要亲眼看着还不得吓成精神病,哪能只是怕鬼!谁说我怕鬼?我是怕看鬼片儿。”
后面那些不听了。“没亲眼看到啊?”她在床边坐下擦干手抹护手霜,“你说人家看上你你就跟她处呗,反正也不差这一个半个的”
“你怎么对这事儿这么有兴趣?”
“谁还没有点好奇心啊?”
“你基本上就没有。”他懒懒瞥她一眼,想拿囫囵话打发人,她还嫩点儿。
她没多想地回答:“我光对你好奇。”
翅膀一下乐了,踹开两千七把它妈抱过来。“行了行了你问吧,我啥都跟你说。”
时蕾也没管他为啥态度转变这么大,见他肯松口赶紧说:“我就奇怪你为什么不同意她。”
“有啥奇怪的。我不想招她还不行吗?”
“这还不奇怪吗?送上门的女生有你不招的吗?”
翅膀没好气地瞪她:“我就没怎么招你啊。”
“为什么?”
真黏牙!“什么为什么!我看不上她还非得跟她处啊!该她的?”
她不是问那个她“就那么让你看不上?拿死都没要胁住?”
“她也没跟我说她要死啊!”这才叫一个荒唐,翅膀自己也曾仔细想过,确实没记得她有一点轻生的迹象,“她连封情书也没给我写过,也没说‘我喜欢你咱俩处对象吧’,就今天送点儿这个别天送点那个,天天放学在我们学校门口站着等我对,她不是局一中的,我也不知道她哪个学校的。反正是生是外校的人,死成一中的鬼了,我他妈让人讲究得生不如死招谁惹谁了。”
“那她要说了呢。她要跟你说‘你不要我我就死’,你能不能跟她在一起?”
“我靠我躲她远远的。这我都说多亏没心软真跟她处上,我怀疑那孩子脑袋有点问题。”这么多年早该投胎了吧,要真飘着早该来找他了。大姐我真不知道你要死你可别来吓唬我!
“你是一点儿人性没有了。”时蕾叹气,她爱上了一条蛇。
“什么叫有人性?”他念完驱魔咒又来纠正她的错误人生观,“反正我受不了她不是她死就是我死,啊,为了她活着我就得跟她在一起?这世界上雷锋要多了就没意义了。”
“那你找她跟她唠唠,没必要搭上一条人命吧。”
“有些人是语言上没法沟通的,需要靠医学手段使她觉悟,懂吗?”
时蕾摇头,被骂笨,拉长了脸。
翅膀没辙。“你要听鬼故事吗?我给你讲。局一中锅炉房旁边有个大烟囱,估摸着怎么也十几米高吧,旁边抹了一顺行铁梯子,挺多男同学瞎淘还爬上去玩,爬几层就不敢上了。那个谁,赵海斌你见过吧,北安当狱警那个,打小就胆大,一气爬了六米多高,往下一瞅不敢下来了,后来几个育老师把跳高垫子抬出来放底下他才敢往下爬。”
“她一直爬到顶?”
“嗯,那天下午我跟同学出去看碟了,没在学校”
“女同学。”时蕾很笃定。
他尴尬笑笑,默认了。“她跳的时候下边有人看见了,说她就一格一格爬上去,爬一会儿累了还停下歇歇气儿,爬到最顶上不知道是没抓住还是怎么地,手一撒直接就跳下来了。”
“一句话也没说啊?”真飒愣。
“下面那老水泥地掉下来就挂了还说个屁。”
“我说她跳之前也没说点什么?”
“说啥?共产党万岁?”
时蕾想起狼牙山五壮士,很悲情的事愣是听笑了。
“笑!你说我说她有病是骂她吗?正常人能干出来这种事儿?”
“也是啊,那么点儿的小孩儿怎么能想着自杀?”她犯嘀咕,坏心地勾起嘴角,“你说能不能是那什么?”
“哪什么?”翅膀汗毛往起竖。
“鬼上身。”
“上了鬼身呢!”他咬牙切齿,“那回在上碟屋你们几个偏得圈拢我看异度空间,把我吓完了。”
“谁让你不早说了?这有啥好瞒着掖着的,于一都不知道。”
“于一知道。”
“啊?那杨毅怎么不知道?”
“她不知道的多了。”
时蕾惊了,杨毅那刨到底儿了还得再下几镐头的,于一居然还能对她藏住事儿!
“我以前小,害怕,不敢提,后来想起来就犯硌应,不愿意提。时间长都有点忘了,就是一过生日还是能想起来她挺祸害人是不是?”
“不是啊,有女生为你死,说出来多长脸啊!”她端起红糖水,还有点烫,凑到嘴边轻轻吹。
靠,冲那么浓,好像可乐!他看得直咧嘴。
“你要喝啊?”见他巴巴地看,忍不住把杯子推过去。
翅膀连连摇头。“不要,我怕喝完了再来事儿!”
时蕾哈哈大笑,想骂他又止不住笑意,放下杯子捶他几下。两千七被惊动,以为打起来了,不知道帮谁,在地上四脚乱蹦地叫唤,时蕾把它抱上床,指着翅膀说:“咬他!”这傻狗得了令,更加用力地汪汪汪汪。
他卷着她一缕长发,胸腔里也隐隐有笑声,等她笑够了才说:“其实她为我这种人死挺不值得的。”
时蕾没吱声,要是死了之后还会后悔,也许会觉得不值得。可是死人不会后悔,那么在她死之前最后的那个信念一定是毕生坚持的,以死坚持的,就是喜欢这个人。只可惜这人有张会嘘寒问暖的嘴,却是一颗铁石心。“要是搁现在呢?按你现在想法活回去,你能为了不让她死跟她在一起吗?”
“说了半天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不跟她处啊?”
她给他一脸茫然。
翅膀又头疼又生气,想起小刺儿讲时蕾的笑话,小时候做选择题,别人不会的也蒙个答案,时蕾不会的就空着。她不是笨也不是实在,只是觉得反正也不一定对就懒得写了。长大了变成这样,没把握的话,猜对了也当没猜着,什么事都等你说,你要不说我也懒得问。“不行装糊涂!说错了又不扣分。”
“你觉得她不是那种随便玩的女生,怕沾上了甩不掉。”他很精的,沾不得的他不敢沾,“估计这样人分手了肯定出事儿,可是没想到她追不上你还能去死。”
“这不就对了吗?你说这种女生我敢招惹吗?”
时蕾很想问他,那我呢?那红岩呢?在他认为,她们又是哪种女生?绝对不会死的,离开他也能好好活下去的对吧。
她没问出来,翅膀却说了,他说:“你我本来也不想招惹,可是没把持住。在你面前我好像还不如初中时候有定力,一直说错话,办错事儿。”啄了她一下,嗓音变低哑,“我现在老是想我怎么没生在战乱的年代,”她刚喝了红糖水,有很香醇的甜味儿,他跪起来舔她的唇瓣。“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特想为你死一回”
她本来乖乖地任他吻,听到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躲开。
“你不信?你自己问它。”他指着胸口,“椰子啊椰子你告诉猫宝儿,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时蕾直直盯着他心脏的位置。“我估计我进去能看见一个小女孩儿坐在椰子上哭。”
翅膀毛骨悚然。
杨毅又在惦记翅膀和时蕾。“S市非典严重不啊?要不也回家来得了。”“啊,回来吧,回来吧,五一回来好好玩几天,我们学校说要封校,五一不让走(大哭)。”“你们都回去了,于一就能让我回去。”时蕾说你可消听会儿吧,给于一磨叽毛了真晾着你。
QQ当当当提示,时蕾眼一扫。“长发哥上线了。”
“给我唠会儿。”翅膀坐过来跟长发哥接了语音一顿臭贫,杨毅一来消息他就回“滚”,杨毅猜出换了主儿,故意说“猫啊,你不说烦死翅膀了吗?黄了得了”,翅膀回:“别找刷啊111”
时蕾看看时间,刚过零点,丁凌不知道忙没忙完,拿了手机打过去,他声音有困意,时蕾疑惑:“你今天睡这么早啊?”
“明天早班。”
“没事吧?”
“有什么事儿?好累喔。”
“等会儿再睡!翅膀跟长发哥语聊呢你听不听?”示意翅膀把音箱开大点儿。
丁凌说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