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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翅膀算是说对了,这茬病真是给大夫护士们直溜傻了,2003年,感动中国团体奖。
S市相对来讲疫情控制得较好,没受太大波及,比方说酒吧还是有人泡。飞石门口的消毒标语很搞笑,别人贴本店已消毒,翅膀贴的是:本店已火燎过。又做了个亚麻吊板歪挂在店门口柱子上,板上用中英文双体写着:非典与狗不得入内。闲瑕时候跟克鲁斯学调酒,自己研究出来一种调法,细高的可林杯里依次倒入全等橙汁蓝色柑香酒上层是朗姆和烈酒伏特加,喝的时候拿火在杯口舔过,酒经加热变色神秘好玩,喝起来先辣后苦到舌尖麻痹之后转为酸酸甜甜,时蕾给它起名“打倒SARS”,虽然平庸了点,倒也契应时势,又有种好兆头,很多老客人都愿意点上一杯,边喝边聊。旅行社彻底凉快了,红岩有事儿没事儿来飞石靠着。殿下可是很久没露面了,哪咤电话频频,也就那么点儿屁事,问问两千七过得怎么样胖了没有瘦了没有长大了没有想她了没有,看来禁足生活给孩子憋得不是一般无聊。
周末一大早翅膀找殿下说去郊区水库钓鱼,哪咤乐不可支地跟着,连带柏松和克鲁斯全去了。邢影也去了,她现在和李柏松的关系十分微妙,公开声明是床伴,但床以下的范围也出双入对。小晋因为事先约好了许泽,不能跟去吃鲜鱼,有点后悔。丁冬怕水儿,选择跟时蕾和红岩逛街。日头暖暖的周末就这么各自打发。
时蕾逛街翅膀不反对,和季风他们哥儿几个观点都一样,认为这种时候大家都怕到公共场合都不出门,就没有传染源了。灯下黑么,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要是每个人都像他这么想呢?出来一看,嚯~人山人海,吓死了个屁的。
“笑什么呢?”红岩嚼着奶茶里的椰果不解地问。
丁冬四周瞧瞧。“又看着小孩儿打架了?”
“我笑邢影和柏松他俩,想想就有意思。”时蕾笑着,理了理头发,“一会儿没事陪我去修修头发呗,太长了。”
“你可别修了,马小非最得意你那长头发。”红岩抬头看她,眼睛一跳,“这胸针挺好看啊。”指尖点点那颗钻石。
“过生日时我堂哥送的。”丁冬代为回答。
“哟,挺有心呢。”红岩挑挑眼梢子,“我寻思马小非买的。”
“他就给我买双鞋,还不是我看中那双。”时蕾踢踢脚上的运动鞋,“等他过生日我也不买他想要的。”
“他过生日吗?”红岩愣了一下。
“真的呀,好像还没为非哥庆祝过生日。蕾蕾,今年我们给他个惊喜吧。”丁冬抚着手,“我记得是中秋节后第一天的生日。”
“八月十六的。”红岩笑道,“你给他过他也不带过的。”
“那是为什么?”丁冬追问,好像有什么特别原因。
“不愿意过呗,”她把空杯子扔了,边用面纸擦手边说,“他有一年过生日那天,有个追他的小姑娘从学校烟囱上跳下来摔死了。把他吓着了可能是。”
她说得简简单单,时蕾可是震惊不小。
“你不知道吗?”红岩有些意外,“他没跟你提过这事儿?”
“他倒是当笑话说过有女生为他自杀了,我也没当真啊。”原来不是顺嘴瞎说。
“不想说吧,事儿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还那么忌讳!”
“难怪非哥怕鬼!”丁冬脑中的画面很恐怖,“是不是怕那女孩的鬼魂来找他?”
时蕾在阳光普照下打了个冷颤。“初中的时候啊?”肯定是高中以前了,“那么小就敢自杀?”
“初三的吧,还是高中的,好像听说是高年级的,我也听别人说的。那时候我还念小学呢,就听人说局一中有个小姑娘自杀了。后来上了初中之后不怎么知道原来就是为他自杀的。我听跟他挺好的同学说是那女的非得缠着马小非,外人不知道的看他那死样一天撩猫逗狗的嘿嘿,不是骂你啊反正都说他给人甩了,那女的才想死。”
“我的妈呀!我非哥这魅力。”丁冬拍腿叹服,“那就算是真谈过恋爱分手了也不至于自杀啊?你不就”这话题还是打住吧。
红岩不在不乎地咧嘴笑道:“孩子小想不开么。我跟你们说,马小非初中的时候花花儿出名,有些女生觉得能跟他处对象挺光荣点儿事。追他那帮女的啥人都有,最彪悍的一个,他们一帮男生踢球呢,跑去站球场边上喊他名儿,他过来还没等吱声呢,那女的就说:‘我是处女,我可以一直为你守身十年,二十年,你什么时候要我了我什么跟你。’我靠,老大声儿了,真他妈疯狂”
确实疯狂,局一中还是省重点中学呢,也出这种怪物,最怪的物正半躺半靠地倚在床头看电视,两千七在他身上翻山越岭,爬到他弓起的膝盖上不敢下来了,四脚挤在一起哆哆嗦嗦地回头瞅他。他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也没注意它。
时蕾放轻了洗碗的动作,仔细听电视里的非典专题报道:
“来自卫生部门的监测报告,截止2003年4月25日下午3时,我市临床诊断为传染性非典型肺炎病例共12例,病情稳定;疑似病例总数为36例。世界卫生组织专家组对我市的基层防治SARS工作十分满意”
“去他妈了个逼的!”翅膀骂一句扔了遥控器,伸手解救下两千七,“都他妈没我姑娘叫唤得好听。来,叫一声~”小狗无动于衷,他吸了口烟朝它烟脸上喷去,果然如愿听到狗吠。他觉得好玩,又反复几次,狗叫人笑,玩得不亦乐乎。
这种怪物,竟然有人为他去死!“哎?”
“还往上拱没脸说。”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你这样的啊小逼崽子裤子给咬我坏别说我炖了你!”
“我这样是什么样的?”
“自己照镜子看去。”
“就光挑模样儿啊?”
“那怎么的我还开膛看瓤儿啊?”
“”明知他说的不对,却不知道怎么顶他,这就是他所说逻辑上的“莫能与辩”吧。
“好么应的问这干啥?要给我介绍对象啊?”
“死去吧你。”时蕾用目光剜他的嬉皮笑脸,“那是不是但凡好看点儿的送到你面前你就能同意?”
他回想一下,说:“咱俩好像是我追的你。”这孩子今天咋回事儿,火哧燎的呢。
“没说我~”再绕一会儿她肯定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了,干脆直接说正题。“那女孩儿当着你面儿跳下来的吗?”
原来是这回事儿!翅膀把烟头摁进烟灰缸,盯着她背影问:“满桌子跟你白唬啥了?”
“她说你把人甩了人想不开跳楼了。”她造了个小谣。
“真冤枉,”他撇嘴,“我都没咋跟那女的说过话。”
“长得太吓人?”
“早没什么印象了。”他看着小狗愣神儿,半晌说道,“其实我概念里女的就分两种,顺眼的,不顺眼的。”
“你看那女孩儿不顺眼?”
“她有点儿赶沾。”
“黏人?”他的承认让她挑眉,“你不是说都没怎么跟她说过话么怎么知道她黏人?”
“看人看人你懂不懂?”他就势儿教她,“这人什么样你就从她一举一动看,还用说话?爷这双眼睛”
“啊!”不耐烦地打断他的吹嘘,“一眼就能看出经过的苍蝇是公是母。”
“公母算啥?”翅膀笑得很狂,“我他妈连公的割没割包皮都能看出来。”
“不够你恶心的了!”夸张也没这么用的!“你不挺喜欢人腻味你的吗还怕她黏上?”
“我喜欢腻味人家。”他嘿嘿笑,又说,“你腻味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