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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这种想法简直让人啼笑皆非。
“不是跟你假眯眯,在追她的那帮驴马乱子里,我就看你对眼儿,还真劝过她跟你。结果你也不争气,突然又说不追就不追了。”
“你怎么不说你横插一杠。”
翅膀拨拨耸立的头发,笑笑,没说话。
“虽然不想承认,不过事实是,因为对手多了一个你,我决定放弃了。”
“夸得我这不好意思。”
“你跟我像两个世界的人,你不觉得吗阿非?我所受的教育文化,理性,线性,中规中矩,生活平静和单调,没什么太大喜怒情绪,没有故事,甚至也没什么朋友。而你,文科生,法律系,能说会道,朋友一大堆,很明白现实,很知道自己要什么,生活变幻无穷,充满故事。我从来没想过生命中会出现你这样的人。”
“爱上我了?”翅膀摇头叹息,“又是一份触不到的恋情。”
“我是在说为什么会放弃。”丁凌推推眼镜,对他的没正调不以为意,“与其没胜算地做战,强求一份得不到的感情,不如和你做朋友。”
“精明。”这账算得鬼啊,翅膀暗暗佩服。
“嗯,当初如果让我自己选志愿的话我是想学商科的,会比现在更精明。”
这话让人颇觉意外。“我倒看你天生就是吃医生这口饭的。”
“这叫做干一行爱一行吧。”
“未必,有些人当一辈子医生不见得有医德。”
“我爸妈都是医生,他们对病人比对我好,小的时候觉得不可理解,真的不能理解,病人重要的话,为什么还要我呢?生下来冷在一边好玩吗?后来我按他们的意思也学了医,从不甘愿的学习到开始接触病人,好像慢慢的也懂了爸妈的想法。”
翅膀静静地听他的话,没有插嘴,隐隐觉得将要谈到一个惊心动魄的话题。
“这个帮我交给蕾蕾,”丁凌从上衣口袋掏出个小盒子扔给他,“抱歉,她的生日会我不能参加了,替我跟她说句生日快乐,等回来再单独请她吃饭。”
普通烟盒大小,米色软皮外包装,有世界地图的图案。“什么东西?”他晃了晃,好像是首饰,好奇地要拆开,被制止,暂时做罢,“你要去哪?出国深造?”他乐观地猜测。
“你刚刚说到医德,现在这种时期,一个有医德的医生会去哪?”
“别犯傻!”翅膀攥紧了盒子,“医德不是这么表现的。”
“确诊病例要转往市郊隔离区切断传染源,现有的医护不够,医院和学校商量过了,征求我和其它几个实习医生意见,凭我们自愿。”他摘下眼镜,高度近视使他有点微微曲眼,眼中有焦点不清的坚定,“我想刚好赶上了,不去经历也蛮遗憾的。”
时蕾的生日礼物装进兜里,翅膀活动活动腕关节站起来。“我把你打晕拖走能不能阻止这种自虐行为的发生?”
“不要闹。”丁凌目露惊慌,这个人的话可能真做得出来,“除非你让我在这场灾难过去前一直晕着。”
谁知道这场灾难要持续多久呢?翅膀泄气地放下手。“你幸好没学商,做生意有你这种傻脑筋得赔死。”
“在商言商,在医就为医么。”丁凌松了口气,“过了今天再告诉蕾蕾,我不想她过不好生日。你们俩的命我都救过,你们应该相信我,而我相信科学,我只是去工作。”
“你爸妈不反对?”
“是他们让我选择做医生的,哪有医生被病吓倒的?”
“大哥你是实习的。”
“实习医生。”他强调主语。
时蕾下课出来,看到翅膀躺在中正楼门前的草坪里晒太阳。
“非哥~”丁冬咚咚咚地跑过去,站在草坪之间的鹅卵石小径上焦急地喊,“快起来,让校工逮到会罚钱滴。”
“刚才有一个来撵我的,没说罚钱,”他躺着没动,“就问我为什么破坏绿化,我给他讲了一顿草越踩越茂盛,人越打越结实的科学道理,完了他就走了。”
“快别躺这儿!”时蕾用脚踢踢他,“一会儿来人看见了再给你扔医学院储尸池去。”
翅膀慢吞吞坐起来,从怀里变出一朵打蔫的扫帚梅。“鲜花配美人。”
丁冬抢了花跑回寝室等小晋邢影去了,时蕾伸手把翅膀拉起来。“走,去逛街,我想好要什么了。”
“你一上午没好好做实验就琢磨让我给你买什么了是吧?”
“没有,昨天就想好了。”她挨紧了他,看看两人肩膀的高度,又比了比身高的差距,“翅膀你多高?”
“一米八十二点一。体重七十三公斤。”
“没问你体重。”点儿一也说出来。
“你问不问我也七十三公斤,净量的。”
“给我买双高跟鞋吧,我还没穿过。”她勾起脚上的帆布鞋看平平的鞋底,差点踢到身后的人,停下脚步行个礼,“宋教授。”
“下课啦?”宋教授点点头,又看了翅膀一眼,笑着拐去了另一条路。
“教你们的老师啊?”翅膀盯着他背影问。
“我们系主任。”
“刚才就是他,我躺草坪上撵我来着。”
站在旁边等时蕾换完鞋站起来,不等售货员开口,翅膀连忙往后一退说道:“不行,挑双矮点儿的。”真狠,挑了满架子跟儿最高的,穿上去瞅着比他还高。“你穿这走一会儿脚心还不得抽筋儿。”
“是有点累。”时蕾走了两步,坐回来脱下,“我再看看。”穿了自己的鞋。
翅膀这才敢走近。“你都这么高了还穿什么高跟儿鞋?别人都看见你鼻孔了。”
“昨天看《丽人行》,封面就一只脚,穿个墨绿色的高跟凉鞋,可好看了。”
“那种三流杂志,就教女的怎么败家。”
“我不抽烟不喝酒不耍钱就吃吃穿穿怎么败家了?”
“穿也行啊,那双太高了。”
“没你高就行呗。”那双介绍说是八公分,她穿了也就一米七八九。
“咱楼下耐克去吧,”他引诱她,“今年新款可多了。”
“嗯”她摸着造型妩媚的鞋跟犹豫。
“走吧,有双桔黄色儿限量版的,你看了肯定能相中。”
手机适时地响起,翅膀正好就势夺下鞋放回架子,推着她往楼梯口走打算到楼下运动专区去。杨毅来电话中心思想是祝时蕾生日快乐,知道她跟翅膀在一块儿又请求跟翅膀通话给他一份迟来但深切慰问——“哈哈真没纲儿,气吐血了。”气得翅膀差点再次吐血,咬牙问时蕾:“你告诉她的?”
“那天QQ上说漏嘴了。”时蕾歉然。
杨毅还在那么虚头巴脑。“老大你可不能这么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儿啊,我这惦心的,都想去看你来着,都上飞机了。”
“那咋没来呢?半道儿上飞机又调头往回开了是吗?”
“嘿嘿。非典么,太大城市没敢去。对了,顺便替我给小猫买份儿礼物啊,回来给你报账。”
翅膀一听乐了:“她看上一双耐克鞋,一千五百多才。”
“电话给小猫。”
翅膀把手机交给时蕾,自己进去挑鞋了。两人聊一会儿聊起翅膀从不过生日的怪癖好,时蕾想起翅膀那个自恋的段子,笑着讲给杨毅听。
小丫头的反应跟她差不多。“你听他吹牛,有女的杀死他我信,为他自杀?拉倒吧,死也是气死的。我回头问问于一咋回事儿。”
挂了电话对翅膀说:“她说让你给我买那双高跟鞋。”
“五厘米以下的。”翅膀赶紧声明,“超了不买。你要穿那双鞋,满酒吧男的女的算上没有比你高的,吓唬人哪?”
“谁说的?克鲁斯。”哪咤介绍来的调酒师。
“说人类。”跟猩猩比什么。
“丁凌也一米八多吧?我穿了那鞋也没他高。”
挑好了运动鞋又返回楼上逛时装鞋,翅膀突然问:“你去年春天到过十二区那片小独栋没有?”
“不记得。”她一头雾水,“我去过十二区吗?”
“怎么没去过?我就陪你去过两次。”这孩子什么记性啊对了,“去年过完年回来咱俩去过,我还偷了一把花骨朵么,养你们寝室没等开出来花就臭了。”
时蕾晕乎乎地点头,隐约记着有这么回事儿。“说这个干什么?”
“啊~今天去十二区找小大夫,看那花开得大朵大朵的,哪天我去刨两根儿回来种盆里放咱家。”
“你一天想得跟朵花似的。”时蕾认为这可行性有待商榷,“要放也得放前厅,搁后屋还不得让你姑娘连根儿撅了。”
“它敢!我不把它埋盆里的!”春天我把女儿种在土里,到了秋天我就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