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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亲自去拒绝他?”
“不一定是拒绝吧?”她朝他眨眨眼。
“不要害我!你最大那号麻烦似要把我毁容。”敬敏航对她的媚眼苦笑,“你考虑一下让他去给你还书,我有足够理由相信他会处理得很彻底。”
“免了。”她也有足够理由相信翅膀那小子会把书摔到人家脸上引发全医学院女生拿着手术刀追杀。“先走了。”
“走吧,明天我把书送你们班去。”
“拜拜。”跟周围同学依次打个招呼,朝正前方看台上那个皮笑肉不笑的家伙走去。
“骚情够啦?”他像看着自家红杏往外长的主人。
时蕾的脸色就比他好看多了,话也说得客气。“别没屁闲搁了嗓子。”
“亲爱的你骂人也这么好听!”他揽着她的肩膀往外走,后面三个小兵跟上,被他一个眼神支开。“晚上请我吃啥?”
时蕾没发现尾巴断了,还在跟他讲学生守则。“大哥你还打算跟我这蹭晚饭?你可泡一下午了,刚开学就这么混真是不想好了。”
“我泡一下午碍你眼了呗?”
“说话非得夹枪带棒吗?”
“那你看看,我这么懂语言艺术的人。”
“翅膀你觉不觉得你现在挺招人烦的?”
“我以前也这样。”他脸不红不白。
“你以后少来找我,太影响我行情了。人家都以为你是我男朋友。”
“靠,知道你有男朋友那追你的这些咋回事儿?明抢啊?”
她本就不擅绊嘴,再说站了一个下午又不停说话,真的有点累了认命地跟他走向食堂。
他心情没来由地变得大好,沿途还吹着口哨。
“咦?她们三个呢?”也不能怪时蕾反应慢,实在是一个翅膀已经很聒噪了,也无暇顾及太多。
“腿短儿没跟上。”他答得很顺口。
时蕾翻白眼。
站在窗口点完餐。“刷卡。”又多瞟了一眼二食堂的漂亮老板娘。
“你饭卡呢?”时蕾抱怨着刷卡,“成天就知道熊我。”
“靠,我远来是客,你不请吃饭啊?”
“罗嗦屁!这不给你刷了吗?”
“啧~”他还不满意,“态度好点儿!”
“还要跟我回寝室?!”时蕾对出了食堂仍亦步亦趋的人微微提出点意见,“开学了阿白管得严。”
翅膀露出得意的表情。“我们学校女寝铁令如山规定男士止步也没耽误我进去。”
“你就可脸造吧一天。”
“送你到楼下,这是一个职业护花使者应该做的。”
“职业催花的还差不多。”她撇嘴。没搞清他这一天跟在她身边啥意思,介意丁凌的可能微乎其微,倒是对敬敏航有时候不得不承认翅膀这双贼眼是有点大是而非的小慧。
步出中区转到下湖路,没了防风林的阻挡,风乍然吹来,她打了个喷嚏。没风度的大男生幸灾乐祸。“有人骂你。”
“一想二骂,”她揉着鼻子辩道,“打一个是有人想我。”
“有人想骂你。”他总有对付的。
浅绿格子衬衫落到她肩上,时蕾斜过脸,只着紧身白背心的翅膀点着烟伸了个懒腰。路灯从高处打在他身上,有一晕淡淡的光,华丽又真实地笼罩着他颇具自我风格的五官。单就外表看来是无可挑剔的英俊,混合了男孩和男人双重个性的独特魅力。嘴角那抹成份复杂的笑,有点无赖,有点轻佻,有点没正调,但不可否认的,这个滥人确有招姑娘喜欢的资本。突然听见心动的声音,非常清晰,在静静的湖边,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他欺身过来,时蕾分明看见镜片下那双黑如子夜般的瞳仁中闪现着迷的光芒。着迷,为她吧?因为她的脸就在那团光芒之中。
“你可别这么看我。”他的手拍在她发顶,笑声还挺暖的,暖得让人想叹息。
“我怎么看你了。”她有一种在教室里打扑克被校长抓个现形的狼狈,声音低得像只濒死的猫。
“我最爱看女的穿我衣服了。”他嘻嘻笑,像给小孩子穿衣服那样帮她穿上过大的衬衫,“显得我贼魁梧。”
“你也就能拿女生找找平衡吧。”时蕾看他叼着烟为她系扣子的痞相,想起季风常骂他的话,“你个被酒色掏空的身子。”
系好最后一颗扣子,他揽着她走。“你看它,”手夹着香烟指着刚升起来的月亮,“你说现在照在谁头上?”
“我。”她单纯做答。
“美死你。”他挑眉,“它谁也不照,但底下人都以为它在照自己。”
“是吗?”根本听不明白他说啥。
“别喜欢我。”手搭在她肩上,配合她身高略微驼着背,脸上竟然有着隐约的惫色,“我不会谈感情。”
“那你还破坏我跟别人谈感情。”时蕾听得直想哭,这是什么滥人啊?
“我是在捧你。”他一副你别不知好歹的不耐烦样,“女的得让人追,不能太上赶子看他脸色知道不?”
他的理由冠免堂皇,她只好皱着眉郑重警告:“给我搅和黄你就不得瑟了。”
“我有分寸。”真玩大发了不用说别人,小刺儿不得到S市来追杀他,“那种眼睛长脑瓜顶上的男生,要想今后拿住他,得先让他把身段放低,真给你看进眼睛里去。人都贱,他得到的越困难,才越知道宝贝。”
“听着好像有道理。”她虚心地点头,努力记住他的教诲。
她的模样十分逗人,他差点笑崩溃。“学着吧妹子。有我在不会让你吃亏的。”
这倒是很有可信度,有翅膀在吃亏的往往是别人。
“不过我说真的,你就偏得要那小子吗?我实在看不上眼啊!换开宝马那个吧。”
“不换。”
“还不如他?”
“太招蜂了,我闲累。”
“也是。”
丁冬早早就出门找敬敏航取书了,时蕾在班级等到上课也没见人回来,这丫头该不会顺道就给丁凌送去了吧?她早上出去好像就只带了一张饭卡,从这儿走到医学院头午的课她是不想上了。时蕾有点头疼,昨晚翅膀走后她又在楼下发了会儿呆,估计着凉了。
“时蕾有人找你。”第一排的同学回头喊她。
“哦。”起身一阵天眩地转,重新跌坐了回来。
“怎么了时蕾?”旁边的女同学关心地看着她,“脸色不太好。”
“没太睡醒。”她扯了个感激的笑容走出去。
门外的是丁凌,面朝窗外背立,手插在兜里,臂下夹着一撂书本。
时蕾眯着眼睛看了看书皮,好像跟解剖无关。“那个”
丁凌回头。“我们见过面的,你是不是忘了我?”
“抱歉,根本不记得。”她说完偷看他脸色,还好,没有暴走迹象。
他推了推鼻梁上天蓝色的细框眼镜,笑得有点涩。“这种话就算说抱歉也挺伤人的。”
“还是要说抱歉。”她微微欠身,干嘛要成天为这种事眼人家说抱歉啊?应该学鹤顶红那样指着追求者的鼻子让他撒泼尿照照自己再来。好遥远的事,遥远到她从记忆深处挖出来时牵动一大串不知名神经。眼前的丁凌也变得遥远。
他的声音也遥远。“你怎么了?”
“不好意思,我得回去上课了。”
“你就没别的话好说了吗?”
态度不友善!身上汗毛咻地一声,齐刷刷立起戒备。“你的书我同学会给你送去”
“那不重要时蕾!”微恼她的表情瞬间转为惊慌,接住她软软瘫下的身体。
时蕾闻到一股消毒水味,耳边有人在说话。“高烧昏迷有什么不正常?难道还让我开刀手术不成?”
开刀!她猛地睁开眼,两个人影渐渐清晰,有一个穿白大褂的老太太,有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人
“你的专业素质呢丁凌?低血糖现象可能是睡眠不足引发的,不用这么紧张。”
“你醒了!”丁凌绕过药架来到床边,手背贴上她的额头,“还晕吗?会不会恶心想吐?”
肌肤相触处冰凉的温度让她舒服地闭上眼。
“醒来就好,我上楼去了。”老太太手揣在白大褂的口袋里,“感冒去校医室不就好了,还带回来给我。”碎碎念着走出去。
不是校医室吗?时蕾轻轻挪动脖颈打量周围,也是一片白,还有医疗器械,感觉不像是解剖室。
在心上人面前被一阵抢白,丁凌有点抹不开,拿只体温计过来递给她。“再测一下温度。”
她接过塞进腋下。“几点了?”
“十点一刻,”他看看手表,弯腰帮她掖好被子,“你昏迷了一个多小时。你同学刚才打电话给我,她说下了课会来。”
“哦,谢谢。”她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