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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城市不大,也不繁华,物价不高,房租费也很合意,离工地并不太远的一处老小区租了套30多平米的一室户。
车就锁了小区大门口正对门卫室的路边,拎着菜哼着说不上名的小调往家走。
老小区有个特色,一般不开路灯,或一长段路开一盏极暗的路灯,远远地见住的那栋楼下有个影,看身形是个男,因过于晦暗而看不清,也就瞟了一眼没意,想是等楼里的某个。
不想随着距离的拉近,那却迎了上来,甚至能感觉到他直勾勾盯着的目光。
“江敏。”
那几步跑近,是苏延锦。
震惊不小。“怎么这?”
“过两天就是国庆了,提早请的假期。”他拎过手中的菜,上下打量了一番说,“瘦了,黑了,身高原地踏步。”
捶他一拳,上楼开了门又迅速地当着他的面关上,以超般的速度冲进卧室把被子叠了,把床铺整理齐整了,把地拖得亮堂了这一切只用了两分钟的时间,由此可见,被逼急了能发挥出最大的潜能。
“不早说要来,看,买的菜都不够。”打开门,不等他开口就先岔开话题。
他笑笑,并不揭穿。先是环视了一圈这小屋,而后从口袋中掏出皮夹:“虽然很想尝尝的手艺,不过想有的是机会,今晚做东请客,OK?”
欢呼一声:“Oh my款爷。”
。
十一出游不是个好选择,可对上班族尤其是无带薪年假的应届毕业生来说,除此假期别无选择。
本来是想跟小白小D相约的,但她们一个许久离家好不容易的长假得回家探亲,一个男友即将出国读研得二世界,只得另想去处。
正纠结要么就宅家七天养颜美白得了,苏延锦同学就联系上了,问是否愿意一道去D城玩,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D城地数高原,据说肺活量大的容易引发高原反应,于是这平时能躺着决不坐着的懒姑娘便得意地自认为绝不会有此类事件发生自个儿身上。真不能得意,一得意就出事。开往景区的越野车上没坐多久,就胸闷,不一会便感觉胃里一阵翻搅,忍了一会没忍住,抓过别手中给他自己准备的塑料袋“哇”一声就吐了出来。
这一吐就吐了一路,肚中估计连滴水都不剩。
第一天便就这么蔫蔫的车上度过,实是没那力气那心情下车好山好水地逛。
晚上洗了个热水澡早早地睡了,第二天舒爽了不少,兴许是渐渐适应过来。
此地远离尘嚣,天空一片碧蓝通透,直令抛开一切悲伤的、忧愁的、苦恼的凡事。而当站一片空旷的山谷下,积压多日从未纾解过的情绪一阵不顾脸面的嚎啕大哭后,才觉那个没心没肺的江敏又回来了——去他妈的戎家,去他妈的瞒骗,去他妈的前因后果,统统都去他妈的!
小苏同学全程什么也没问,只乖乖地陪一旁,默默地递上一张纸巾。
很感激这个孩子的贴心,不成想他却最后给出了个难题。
十一的最后一天归来,他送到家门口,刚想让他进来喝杯茶休息休息,他确拒绝了,不意地说那下次吧,他又拽住转身的手腕,低声说了句:“江敏,有没有考虑过回省城工作?”
苏延锦读的是医科,这专业本科五年,现省城的一家公立医院实习。
怔了怔,还未等回味过他这话的意思,就听他又接着道:“一个女孩子孤单外面,离家又这么远,来省城照顾着。”
一下子笑了,调侃道:“能怎么照顾,包吃包住?”
他默然了片刻,一双眼此时如月光下的潭面般清幽明亮:“们一块吧。”
呆呆地眨了眨眼,笑容僵脸上,而后下意识地脱口道:“有男朋友了。”
。
工地项目上工作员的年假总比一般公司来得早,且持续时间长达近一个月。毕竟民工们一年就盼着这么一次假期,好回老家老婆孩子热炕头,感受长时间接触不到的家的温暖。
而当工作后的第一个新年来临时,并没有如同他那般,对于假期有极度地期待。对于回家,仍旧有所抵触。
已经不确定那个“家”还是真正意义上的家吗?
拖着一个不大的行李箱,坐出租车上听着健谈的司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新年将至,几乎都怀着一份难掩的好心情。
半途中,给司机换了个地址,车最终停了奶奶家小区的大门前。
对于的出现,他们很讶异,随后就是高兴地嘘寒问暖。拿出了给爷爷奶奶事先准备好的拜年礼,说今年过年就这边一大家子过了。
知道奶奶肯定会把的情况告知妈妈一声,却没想到这么快。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起来,出了卧室,就见客厅里已经坐了一家子,陈女士正位列其中。
她见着,原本的笑容一下扩大,面带欣喜地缓缓站起身,喊了一声的名字后几步上前抱着,嘴里连声说着:“这孩子,想死妈了。”
本还没准备好怎么面对她,这一刻到释然了,平平地喊了声妈。
这件事,早晚要面对,说实话,这么久没见也很想她,但那件事一时哽心里,原谅暂时热络亲近不起来。
最终这个年还是跟着她回了家过,只因
作者有话要说:小苏同学读的是医科吗?这么久我都忘了= =
正文 45第四十三章
“你怎么换了号码也不告诉我呢;你知道妈妈有多担心你吗;你说这孩子;突然就跑外地去了,怎么好像在置气一样?”
一回到家,陈女士就拉着我连声质问。我瞥了一眼随后进门的戎叔叔;顿时就沉下脸;一声不吭地上楼回房。
为了分散注意力平复心情,我开了电脑玩游戏,却是手上机械地操作,大脑成放空状态。
就在我盯着电脑眼皮有些打架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我本以为又是妈妈进来进行长谈,头也没回,只说了声“进来”;身后却是一男声。
“敏丫头,叔叔能跟你谈谈吗?”
我顿时一僵,没回身没转头没吭声,仍旧盯着电脑,只是紧紧地咬着下唇,压抑着上涌的情绪。
“关于你爸爸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我沉默以对。
他得不到我的回音,叹了口气笃定道:“果然。”
“丫头,关于这件事的详细,海东那边嘱咐我说要亲口告诉你,所以对不起,叔叔现在不能跟你细说,不过我们戎家是真的对不起你,还有你妈,叔叔现在这边跟你说声迟来的抱歉。这些年我也一直在弥补对你们的亏欠,也不求你能原谅咱们,但是你妈妈真的真的也是为你考虑才嫁过来的,她所有的出发点都是以你为先,你不要怪你妈妈。”
听他这么说完,我只觉胸口一阵阵往上泛酸,酸的眼睛睁不开,雾蒙蒙一片。
一直以来其实我还是抱着微小的希望——爸爸的死其实跟戎家无关,是我听错或误会了。现在被当面□裸地证实,我这么点希望也就彻底粉碎。
我先稳定了下情绪,咬着唇把眼泪憋回去,僵着身子低头质问:“戎家?戎家的什么人,跟戎海东有关联吗?”
背后先静默了一会,然后才答复道;“海东当时在场,但不是直接肇事人。”
这话一出,不知怎的我顿时松一口气,心头如千斤压顶般的沉闷得以消散了大半。
我差点脱口而出那是谁,最终还是忍住了。戎海东说要亲口告诉我,那我就等着,他瞒着我至今,不亲口给我个解释也太便宜他了。
而这一等,就是半年后
这个年没碰见他,本以为再见至少也得下一年的事,确不想一场工作上的应酬给我来了个措手不及。
我表面上很淡定,不作任何反抗地等着他且乖乖地上了他的车,其实心里从见到他的那刻之后,早就不知所措、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等等各种心情纠结在一块。
当看到他从头到尾瞟都没瞟过我一眼时,我还在心里骂了句:靠,应该是本姑娘把你当浮云才是,怎么这会逆转了!
这种委屈不满外带点失落的情绪在收到那条“我在车里等你”的短信后结束。
车上,一路无话。
在等红绿灯的十字路口,他开了车窗,点了支烟眯着眼吸了几口后,才开口:“不介意我抽支烟吧。”
“”您老都抽上了还马后炮。
他见我不说话,又吸了一口后直接把还剩大半根的烟扔出窗外。
我记得只有高中时他第一次来接我那次见过他抽烟,之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