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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羡仙可从来都是凭着感觉做事的,这种感觉可以叫做直觉,但在某些时候也可以称作良心。他在冲上去的时候可没有想这么多,即便是事后也没有后怕,倒是对跟他一起作战的两位仁兄产生了惺惺相惜的感觉,趁着去警局留下了他们的手机号,自此就开始穷追猛打,就这样,三个毫不干系的人成了朋友。
穆玉可不知道他忽然就脑洞大开想这么远去了,想着他这语气听着可不是一般的低落啊,看来心里还别扭着,也就不跟他拧,只吩咐说:“你先照看下,我去弄点解酒的。”
何羡仙还在负气中,闻言立刻娇气地别开脸,瓮声瓮气地道:“不看!”
两个人对峙着,沙发上沈依夏迷茫地睁着眼,还在不舒服地打滚,嘴里含混着说着胡话。
穆玉一看他那样就知道他过不了自己那关呢,只好走过去拉拉他的衣服下摆,又快速地亲了亲他粉嫩的脸颊,不动声色地给他递台阶,“乖,我很快回来。”
不经意间,他朋友的事,转瞬就变成了她的责任,却没人发现这一点。
板着脸的某人这才露出笑容,他回过头来,得寸进尺地歪过脸去:“不够,我还要这里。”话说着,软软的嘴唇已经嘟成了圆形,那圆润红艳的唇瓣,诱得人移不开眼。
真是把你给惯坏了,可谁叫我喜欢呢。
她无奈地看他,却还是温顺地亲了亲他柔软的双唇。
于是他得意地笑,眼睛亮亮,绚丽得犹如夜间大海上亮起的指明灯。
折腾了好一会,终于让沈依夏乖乖地喝了解酒汤,她却又开始哭闹:“走开,你走开,我不要你管,我以后再也不管你了,你爱跟干嘛就干嘛,我才不要理你呢”一边哭,一边扔手边的东西,摸到电视机的遥控板就扔遥控板,碰到抱枕就扔抱枕。
何羡仙被她那副泼妇样惊吓到了,猛地后退一步,实在是看不下去,大着嗓子老远地就跟她吼:“喂喂喂,你撒什么酒疯啊,跟我们闹什么,有本事你跟他说去。”想了想,他又走回茶几旁,拿起了她的手包,开始翻起来。
“你找什么呢?”穆玉轻声安抚着神志不清的沈依夏,抬头就见他正忙着翻人家的包,不解地问他。
“她不是要跟他说话么,帮她找人呢。”何羡仙头也不抬,继续翻,终于把手机挖了出来,一面捣鼓一面问顾自嚷嚷的沈依夏,“那谁谁谁什么名啊?”
穆玉吃惊地说:“她现在都这样了哪里还能跟人说话,你可别捣乱。”
何羡仙才不管呢,没听到沈依夏的反应就又问了她一遍:“喂,沈依夏,你不会连他的名字都忘了吧?我想也是,那混蛋名字肯定各种俗,不说算了,我还懒得管你呢。”
“你才混蛋呢!”沈依夏都迷迷瞪瞪的状态了居然还懂抓字眼,当即就反驳道,“他不是,不是你给我,我自己来,不要你管。”
话说着,她就自己爬了起来,推开旁边的穆玉,歪歪斜斜地扭到何羡仙边上,一把就抢过了他手上的手机,嘴里含糊地嘀咕着:“张青励,张青励,在哪呢?怎么找不到了。”越急,就越拿不稳手机,也越看不清上面的字。
何羡仙长长地“啊”了一声,兴致勃勃地说:“来来来,我帮你,张青励是吧?我一准给你找到,你可别孬啊,刚才怎么骂等下就接着骂,千万别让我看不起你啊。”
他那样子简直就是火上浇油,沈依夏听了他的话也来了劲,嘴里呼呼地喘气,眼睛都要冒火了。
穆玉见他一副等好戏的样子就意思到不对了,赶紧叫他放下,可是来不及了,电话已经接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忽然发现,何羡仙这娃也挺纠结的。。。
☆、第 56 章
对方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好听,大概是睡梦中被叫醒,声音透着股磁性的魅惑,却不显轻佻,一听就是那种温文尔雅的成熟男人的声音,怪不得把沈依夏迷得七荤八素。
当然这是穆玉的想法,何羡仙想的是,听声音就知道是个衣冠禽兽,这种男人早分早好。
因为手机开了免提,何羡仙就把手机举在了三人的中间,对着听筒连自我介绍都没做,上来就恶声恶气地问:“你就是那个张青励?”
张青励有一瞬间脑袋空白,狐疑地看了看来电的名字,迟疑地说:“是。您是?”
“是就行了,有人要跟你说话。”何羡仙一点儿都没好气地回话,又转头对沈依夏说,“不是有话说么,说吧,说大声点!把你的心里话都说出来!”
“张,张青励?”沈依夏刚才还猖狂着呢,电话一通就萎了,声音怯怯的,跟蚊子叫差不多,“我是沈依夏。我,我”
“我”了半天,都出不来下文,那气焰儿就熄了。
何羡仙听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她的气势呢?她的怒火呢?敢情她就是个窝里横?他瞬间就不满了:“我什么我,你刚都怎么说的?说出来啊,你就这点胆子?”
那边张青励是在熟睡中突然被电话叫醒的,晕乎乎地接了电话,就听到对面乱糟糟的,有个年轻的男声,还有一个小声说话的女声,另有一个女声则一直在磕磕巴巴地不知道说些什么,听筒里几个声音毫无章法地混在一起炸向他的耳朵,他更加迷茫了,险些以为自己在一个荒诞离奇的梦境里梦靥了,皱着眉头再次拿开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才醒悟到这是真实。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他轻咳一声,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张栗子,张翻译,张青励,你到底喜不喜欢我?”沈依夏的声音骤然响起来,带着点一鼓作气的冲动,又仿佛是陷入绝望前的呐喊,音量很高,却发着抖,“喜不喜欢?”她似乎陷入了魔怔,一遍又一遍地重复,非要听到个结果。
张青励立时就怔住了,耳朵嗡嗡作响。
这个问题一直横亘在他们俩之间,他们一直默契地回避了它,可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晚上,在神思最干净的时刻,她突然这样直白地问他,他只觉得浑身一震,像被冷水从头到脚灌下,直达心底,胸腔都是凉飕飕的。
“快说啊,你说啊,你快说啊。”她这样反复地混乱地问着他,逼着他。
张青励好像被人压倒了黑暗的角落,全身的鸡皮疙瘩阵阵泛起,连呼吸都不能畅通,一瞬间被濒临死亡的窒息感觉充斥。他说不出话来,喉口噎住,张了唇又闭上,闭上又开启,半晌,终究只是默默地挂了电话。
我一定是还没醒。他伸手盖住了自己的眼睛,喃喃地说。
他这一挂电话,这边的三个人也默然了。
何羡仙跟看精神病一样地瞪着紧紧握在沈依夏手里的手机,穆玉则是长长地嘘了口气。
沈依夏两眼发直,长久没说出话来,手一松,手机就掉落在地毯上,手机屏幕唰得变为一片漆黑。她无声地张了张嘴,面色惨白,配上她那副邋遢的样子,在深夜看起来格外的渗人,看得何羡仙都经不住一个寒颤,抖了抖身子。
穆玉担心地看着她,想要说点什么就见她身子猛地趔趄了下,赶紧上前扶住她,顺势让她坐回到沙发上。
“想哭就哭出来吧。”
这句话就像是一个指令,直接打开了通向沈依夏心口的通道,她终于哇的一声真正地哭了出来,跟刚才胡乱地哭喊不同,这回是真哭了,而且哭得非常伤心,肩膀剧烈地耸动,有一阵还哭得没了声,连何羡仙这种不着调的人都听得心头一软。
他有点点为自己鲁莽的行为感到抱歉,生硬地安慰起人来:“好了好了,大小姐,哭两下就得了啊,别哭了。哎呦我说,你哭这么伤心他又听不到,行了啊哭两声就算了。”
见她还嚎得更死了爹妈似的,他又开始为她不值,拍着茶几就叫:“哎,我说你要不要这样,人家摆明了对你没意思,你这样有什么意思。哭死了他都不会为你流一点泪你信不信?”
这话立即就惹来穆玉要她闭嘴的眼色,他就纳闷了,他不是好好地安慰着呢,怎么她还瞪他。他哪里会知道,他那自以为是的安慰听起来可更像是奚落。
沈依夏本来就够伤心的了,一口气下不来又出不来,还听到他这样说她,心头更恸,哭得更凶了,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张青励你混蛋,你混蛋!我怎么会喜欢你这种混蛋!”
她哭得太厉害,眼睛都是空洞的,连穆玉给她递纸巾都看不到。穆玉无奈,只好亲自帮她擦脸,嘴里柔声附和着:“嗯,不喜欢不喜欢。咱别气着自己啊,来,先擦擦脸,咱过会再哭,先歇歇啊。”
“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