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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自己两个耳光。
何羡仙是越想越觉得自己没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可事已至此,再想也没用了。
忧郁之余,便更加殷勤起来,给她削个苹果那完全就不算个事了,他现在是恨不得穆玉就躺在家里休养什么都不要动,万事都交给他。
冲着他那颗热腾腾的心,穆玉回到家里就成了高贵华丽的摆设。以往穆玉每天必做的拖地倒垃圾之类的家务活都被何羡仙一手包了。
只是那个结果么,还真有点叫人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2 章
拖地什么的就不说了,何羡仙别的没有,到底年轻,有一把好力气,而且照理说这些本来就该是他一个男人干的,现在也不算是帮穆玉的忙。
可是说到洗衣服的问题嘛,就有那么点尴尬了。从小何羡仙就跟着穆玉长大,等穆玉后来开始洗自己的衣服后,也就顺手把他的衣服一块儿承包了。这一晃也这么多年来了,谁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可现在穆玉发着烧,全身发虚,泡完澡就上了床窝着去了。
何羡仙看着两人换下来的衣物,犹豫又犹豫,还是找了个借口出来,一个人偷偷地躲在了洗手间里——洗衣服。
虽然这辈子他还没实战过,可洗衣服这事嘛,估计跟洗头也差不多,不就是把洗发水换成洗衣液嘛,也没什么难的。
何羡仙一个人洗的开心,脑中幻想着穆玉起来后看见阳台上那一溜的白白净净清清爽爽的衣服时脸上绽放的神情,一定是又激动又幸福。
啊,实在是太让人期待了。
心里这般想着,何羡仙就搓得更起劲了,盆子里一滩滩的水被他晃荡晃荡地折腾到外面,溅了一身,流了一地。
穆玉热水喝多了想上厕所,进来时就看到了这样一个让人惊愕的情景。
某个男人正蹲在地上洗衣服,神情是欢喜中带着期盼,期盼中带着沉迷,一丝一毫的不情愿都没有。
啊,不对,这不是关键!
“你在做什么?”穆玉虚弱地扶着门框,看着水盆里堆做一团的衣裤,脑子一阵发晕。
何羡仙洗得太专注了,也有可能是神游得太远了,听到问话才发现了她的存在,嘴巴一张,竟有些结巴:“洗,洗衣服啊。”
奇怪,这个表情貌似不太对啊!他愣愣地仰视着阿玉痛心疾首的表情,忽然发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
“你”穆玉指着这一堆都被他一股脑扔在一起的衣服半天说不出话来,好一会才整理好措辞,尽力平静地问他,“你把我们两个的所有衣服裤子都放一起洗了?”
何羡仙听得仔细,注意到她特别强调了“所有”和“一起”这两个词,一开始还没明白过来,忽然灵光一闪,自以为明白了她的意思,咧开了嘴笑得见牙不见眼:“当然啊,哎呀我们什么关系,干嘛要分开啦。”
穆玉觉得脑子更疼了,这都想哪去了。
再一看他手上正搓了一半小小的衣物有点熟悉,眯着眼细细看去,才发现居然是自己的内裤,下面垫着的蓝蓝的明显是他的牛仔裤,脑中轰的一声,心头骤然腾起一阵热浪,直往脸上冲去,那正要出口的教训突然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你,你,”穆玉支吾了一阵,才缓过劲来,红着脸叫道,“你快别洗了,我会洗的!”快放下啊,谁让你洗我内衣裤了!
何羡仙眨巴眨巴眼,表情是一脸的纯真无害:“没关系没关系。你看你都帮我洗了这么多年了,我洗几次有什么关系,你快回去躺着。”
穆玉心里尴尬的半死,琢磨了一下,方才板起了脸,压下飞扬的羞赧,竭力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跟他说教:“你怎么可以把这些上下身的衣服都堆在一起洗呢?这衣服归衣服,裤子归裤子,要不然多不卫生!”
何羡仙终于恍然大悟,啊,原来她说的是这个,自己给想岔了。手随心动,他立刻乖乖地把衣物分好类,然后拎着她那件白色的Bra问得格外纯洁:“那这个是跟衣服一起洗还是要单洗呀?”
穆玉被他问得内伤,忧伤地闭了闭眼,终于豁出去了:“随便你,你继续吧。”
哦,她什么都没有看见,神啊,菩萨啊,这一定都是田螺哥哥干的,眼前的全是错觉!
穆玉心里默念,木木地转了身,默默地走回房间,路上还听到洗手间传来他清脆的声音:“阿玉阿玉,你说我是不是很能干呀?”
因为穆玉发着烧,何羡仙晚上睡觉也不敢睡得太熟。半夜里醒来,就没了睡意,就着窗口隐隐照进来的月光睁着眼发呆。
往常没有注意,此时神思清明,才发觉闹钟的指针跳动的声音特别的清脆,一下一下摆得分明,声响在寂静的室内响起,直如钟声在耳边催促。
他翻起身,往身旁的穆玉挪了过去,她躺得笔直,整个身子都安安分分地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了个头来。他微低下头,更近地凝视她,看不清她的面色,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出她的脸部轮廓,听到她略有些粗重的呼吸声。
他看得出,她睡得并不是很舒服,小脸微微皱着,抿紧了唇,几成一线,不用摸也知道她的眉梢此时一定是蹙在一起。他知道的,她的眉毛是黑黑的,细细的,总是柔柔绵绵地弯着,笑起来的时候,会弯成一个非常漂亮的弧线。
在他做错事的时候,她会抿起唇,然后眉梢就会不自觉地凝起,揪在一块,也让他看着不舒服。
现在看到她在睡觉中眉目都不得舒展,他的心更沉,下意识就伸了手,悄悄地去触了下她的细眉,忽而把手往上一抬,探上了她的额头。手指触到她的额发,才蓦然发现她光洁的额上都是湿湿的,立刻意识到那是她的汗。
何羡仙担心她被寒湿得难受,赶紧悄声翻下了床,怕把她弄醒,也不敢开灯,就踮着脚尖摸索着去洗手间洗了条毛巾回来,蹲在床边上,拿毛巾的一角轻轻擦拭她的额头、脸颊。
他不敢擦得太用力,只模模糊糊地凭着感觉大概地拭了几下,就放下了毛巾。
穆玉睡得很熟,其实她是个很容易被惊醒的人,只是今天实在是太累了,再加上感冒药本来就有嗜睡的效果,她一躺在床上就睡熟了。
何羡仙在床头蹲了很久,目光熠熠生辉,好像会发光一样。他就这样安安静静地,注视着这个沉睡中的女人,脑中什么也不想。
这一瞬间,他的眼前只剩下了这个朦胧的身影,再没有其他,心里却变得很安宁,有一种安宁泰然的感觉从他的心底一寸寸升起,柔软了他整个胸腔。
阿玉,不要再生病,也不要再离开我。
何羡仙望着望着,就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脑袋偷偷地探了过去。双手撑着床面,他的身子悬空着半倚到了她身上,与她脸对脸,身对身。
他与她距离太近,能很清晰地感觉出她鼻中喷出的热气,带着高烧未退时独有的浊热。他仔细地端详她,见她毫无异样,仍顾自睡得安详,这才敢小心翼翼地放开了呼吸。
室内一片静谧,只能听到闹钟的指针声与两人的呼吸声,气息相互碰撞,渐渐地交融在一起,再分不出彼此。
何羡仙觉得自己好像被她传染了,面上越来越热,呼吸声也跟着重了起来,全身都有些燥热,五感却越显敏锐,连视线都清明了很多。
他一眨也不眨地细细凝视着她,从她光洁饱满的额头滑到她的眉眼,再到她微翘的鼻尖,最后落在了她抿紧的干涩的唇瓣上。
鬼使神差地,他低下头去,把自己的唇轻轻地按在了她的唇上。他能敏锐地察觉出自己的嘴唇在颤抖,不能自己。
稍微一动,鼻子就与她的鼻翼相碰,她似有所感,不舒服地呻1吟了一声,偏了偏头。他心里一惊,慌忙站起身,紧张地咽了口口水,目光却自始至终没离开过她。
确定她没有醒来,他才舒了口气,轻手轻脚地走到床的另一侧悄悄地爬上了床。静静地侧躺着看了她许久,他依旧了无睡意,刚闭上眼又舍不得似的睁眼,忍不住再看她一眼。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突然压不住地咧开了嘴,咬着下唇暗暗闷笑了起来。
这样独属于他的夜晚,当真是妙不可言。当然,如果她不生病就更好了。
这样泰然处之地被田螺姑娘上身的何羡仙“殷勤”照顾了几天后,穆玉就享受不下去了。
她感冒了三天,就连吃了三天外卖。早上吃的是何羡仙起早出去买的小笼包,午饭吃的是公司员工餐厅里的饭菜,晚饭——还是外卖。
穆玉虽然